第八章 做徒弟的头都疼
青衣人迈步向前，一袭青衣竟不粘半点血腥。
“滚吧！”
张士信如蒙大赦，重重扣了一头，连躺在地上的手下也不顾，向后爬去，爬到远处，便没命的狂奔，最终消失在深林中。
波蓝台扔下手中的刀，拱手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青衣人没有接波蓝台的话，而是轻声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儿？”
“未曾见到。”
青衣人转身就走，渐渐远去。
波蓝台见青衣人消失，这才放心下来。一种萦绕在心头的压抑感也顿觉不见。哲布上前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哲布一脸敬崇：“王爷，这便是天刀燕冲天！”
“燕冲天？”波蓝台思索了好一会儿，猛地一震：“就是那个在三十年前，夜闯大都，杀了丞相达矢不花，在数百侍卫围杀中全身而退的燕冲天？”
“就是他！”哲布点点头道：“这人武功极高，朝廷多年捉拿而不得，后来放弃了追捕。王爷莫要惹他，此人若对王爷不利，属下等人定保不了王爷周全。”
波蓝台很是震惊，就连自己身边百战的勇士听到燕冲天的名号都会害怕，此人实力当真是恐怖至极。不过，燕冲天来天门山做什么？
慕容正带着惜若还在林中，向着先前救出惜若的地方慢慢靠去，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还会遇上张士信的手下，所以这一路上极为小心。
“正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会儿吧。”惜若瞧见慕容正头上汗珠滚滚，于心不忍：“我可以自己走几步，我的脚不疼了。”
慕容正头也没回道：“少来了，脚上的水泡哪有那么快就好的，一旦磨破了就更疼了，你安心的待着，不要说话。”
惜若哪里肯听，便道：“我真的不疼了，真的！”
慕容正拗不过，道：“好吧，那我们在这休息一下。”
“好吧。”
慕容正把惜若放在草地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侧耳倾听片刻，道：“这附近有很多鸟叫声，说明没人在。”
惜若面露愁容，她现在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担心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而出事，另一方面也在担心他们二人若被张士信的人发现，凭两个小孩子的力量更本没法逃跑，何况自己还行动不便。
“给！”
惜若低下头，看见慕容正手心躺着一只草蚂蚱，再看看慕容正，有些疑惑：“蚂蚱？”
“不要担心。”慕容正笑道：“张士信连我的当都会上，你父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惜若听慕容正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来，伸手接过那只草蚂蚱拿在手中，片刻之后，对慕容正说：“谢谢你，正哥哥。”
慕容正嘿嘿一笑，正色道：“走吧，前面有一条河，我们顺着这条河水走过去，他们一定不会发现。”
“嗯。”
惜若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慕容正看在眼里，便又弯下腰来。惜若也没多想啊，便又趴在慕容正背上。
不远处果然有条河，水不过一丈左右宽，河水清澈见底，正欢快流淌着。
“我去弄些水来，走了一路，你肯定也渴了。”
“嗯。”
惜若不仅渴，还有些炎热。作为北方人，很不习惯南方树林的湿热。
慕容正走到河边，蹲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清凌凌的河水，口中更觉的焦渴难耐，用手捧了一掬清水河刚凑到嘴边，只听到扑通一声，一块石头落在眼前，水花溅起，慕容正连忙后退，抬头望向石头扔来的方向。
“谁？”
惜若也立刻站了起来，将金错刀拿在手里，警惕地望着河对岸。
“这水，不能喝！”
河对岸的树下，走出来一个少年，年岁与慕容正相仿，身着一件月白色长衫，头发用一个玉箍束在头顶，脸上稚气未脱，却带几分风流。天门山上没有这样的人！
“你是谁？”
少年郎反问道：“你又是谁？”
慕容正决定不再纠结他名字的问题了，换了个地方，蹲下身来准备再喝一口水。
扑通一声。又一块石头落在慕容正附近，这次水花溅了一脸！慕容正有些生气，抬头怒视少年郎道：“信不信我揍你！”
“信！”少年郎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信不信你打不过我。”
一听这话，慕容正也乐了，他这个年纪还真没遇上打不过的人。道：“为什么不能喝水？”
少年郎朝着河水上游挑了一下眉头，简单示意了一下。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慕容正看着那个少年郎，确定他没有说谎，叫上惜若便一起朝上游走去。惜若走得很慢，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慕容正肯定背着她走。
向前走了片刻，走到一处宽敞的河道，果然如那少年郎，河水确实不能喝，因为河水中泡着一具尸体，由于河道变浅，那具尸体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搁浅在河岸上，静静的趴着，看不清样貌。
惜若吓了一跳，捂着嘴不敢说话，慕容正也是一脸震惊。
河对岸的少年郎突然纵身一跃，脚尖在河面一点，踩着一片浮萍便轻快地掠过河面，跳到慕容正跟前。
慕容正顿生不悦，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练功，修为已是非常了不起，没想到眼前这小子轻功竟然比自己好的多。
少年郎道：“我说的吧，这水不能喝，要喝你得往上游走。至于上游里边会不会泡着什么东西，那就不知道了。”
惜若拉拉慕容正一衣服：“正哥哥，我爹哥哥也告诉过我，死了的人或是动物会污染水源，人喝了会得病，汉朝时候霍去病就是怎么死的。”
少年郎神出大拇指道：“小姑娘有见识！我发现这河里边儿的尸体便准备往回走，正碰到你们在河边儿，你们是本地人？”
慕容正道：“我是！”
看来这少年郎并没有恶意。
果然那少年郎笑了笑：“那个……我迷路了，怎么出去啊，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路。”
慕容正抬头向四处看了看，没有回答少年郎的话，而是问惜若：“这是你父亲的手下吗？”
惜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少年郎听他们二人这么说，伸出脚勾在尸体的肩膀，用力一提，将尸体翻了过来，惜若吓了一跳，立刻躲在慕容正背后。
慕容正双目圆睁，脱口而出：“赵三七！”
那具尸体正是茶棚中的赵三七！
“你认识？”少年郎捡了根树枝在尸体上面捅了几下，道：“被人抹了脖子扔在这儿，死了快一天了。”
慕容正咬着牙，沉声道“这个人在山下，开了个茶棚。挺好的一个人……”
少年郎扔了树枝：“看来茶棚里有情况啊！”
慕容正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惜若：“看来张士信就是在茶棚里埋伏，等着你爹。”
惜若急道：“那我们快过去吧，如果去的晚了，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慕容正点点头，正要背惜若，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扭头看向那个少年郎。
少年郎依旧脸上挂着笑：“能不能带个路，我也想去！”
“很危险的！”
“我又不怕！”
“你去干什么？”
“看热闹！”
“会死人的。”
“关我什么事！”少年郎耸耸肩，忽道：“那些人是来找你们的吗？”
“哪些人？”
少年郎朝慕容正身后挑了挑眉毛：“哪些！”
慕容正转过头，便看到有四五个人朝这边跑来，看装束正是张士信的手下。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不是。”慕容正从惜若手中拿过金错刀，将惜若拉到自己背后。这个时候逃跑已经晚了，何况惜若腿脚不便也跑不了多远。只能放手一搏了！
少年郎笑了出来：“看来是来抓你们的！”
慕容正道：“你再不跑，连你一块抓了。”
“怎么可能？”
那几人连慕容正等人竟然没有逃跑，很是诧异，在离慕容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怎么还多了一个？”
“二爷只让抓这个小道士和这小姑娘回去！”
“剩下这个呢？”
“宰了！”
少年郎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无妄之灾呀，出来找水喝，怎么能把命给找丢了！
一个汉子伸手便朝慕容正抓来，揪住慕容正衣领。慕容正手中金错刀一扬，那汉子怕金错刀切到自己连忙松手，慕容正抬腿便是一脚，正中那汉子小腹，这一脚势大力沉，生生的将那汉子踢出一丈开外。有一个汉子举刀便朝慕容正砍来，刀还未曾落下，一块飞来的石头正中那汉子额头，慕容正乘机一拳打向那人面门。冷不防另有一人挥刀砍来，慕容正躲开，却不料被那人一脚踢在腰上，横飞出去摔在河岸上。
“正哥哥。”惜若惊叫了一声，这时又一个汉子上前，揪住惜若胳膊，惜若吃痛叫了出来：“放手！”
慕容正咬着牙撑着起身，那一脚踢得挺重，刚要站起来，后背就被一个汉子踩住，将他踩在地上。
又一枚石子飞来，打向踩着他后背的那个人头上，那人举刀便将石子隔开。
那个少年郎已经跑到远处，却朝着这边下黑手，趁人不注意便扔石头过来，真的还挺准，每次都照着别人脑袋招呼！
慕容正抬起金错刀刺在男人腿上，刚要起身。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脚，摔落在地上。那个汉子似乎失去了活捉慕容正的耐心，大步靠近，提起长刀，对着慕容正脖颈处便往下砍去！
慕容正已经没力气再躲开了。
“铛”的一声响，砍下来的长刀被人挡下，然后便是传来一声惨叫，那个汉子便倒在地上。
慕容正被人扶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个熟人。常大！
还真是自己的贵人！
“慕容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慕容正疼得龇牙咧嘴，抽着冷气道：“死不了了。”
常大慢慢的将慕容正放倒，将长刀提在手中：“兄弟稍等一会儿。哥哥去去就回。”
此时，张士信的手下除了被常大砍翻的那个，还剩下四个，其中一个还抓着惜若。
常大起身向前，凌空跃起，一招力劈华山朝一个汉子直接砍下，那个汉子举刀便挡，却不知常大，这一刀气力极大，那汉子没能挡住，被一刀劈在脖颈处，顿时丧命。另有两人一起而上，常大闪过一人刀锋，长刀在手中一转将刀尖向后，在那人脖颈处一拉，反手一刀就砍在冲上来的那个人身上。顷刻之间便又杀了两人。
剩下的那个汉子挟持着惜若，眼见只剩下自己，惊恐不安：“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这个女娃。”
常大甩着刀上的血迹，冷声道：“关我何事？”
那个汉子忽然想起常大也是刺杀波蓝台的一员，顿时将惜若向常大一推，转身撒腿就跑。
常大扶住惜若，眼见剩下那个汉子已经走远，便再不予理睬。惜若立刻跑向慕容正。
那个汉子跑着跑着，迎面便撞见一个青衣人，还未有任何动作，便已觉得自己飞在半空中，落地之后便看到了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向前奔跑，没跑几步便扑倒在地上。
常大看着青衣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这个人刚刚出刀击杀那个逃跑的汉子，快如闪电，从出刀到杀人再到收刀回鞘瞬间完成，这样的实力常大的自认为自己远远不及。
那个少年郎走到燕冲天跟前，仰着头道：“死老鬼，你再来晚一点我就死在这儿了！”
燕冲天脸上露出笑意道：“下次别跑这么远，你要是跑远些，然后被人给杀了，那我可没人送终了！”
少年郎道：“头一次和你来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怨我？”
“不怨你！”燕冲天伸手在少年郎的头上弹了一下，疼的少年郎呲牙咧嘴。
“下次记得叫师父！”
“滚吧！”
张士信如蒙大赦，重重扣了一头，连躺在地上的手下也不顾，向后爬去，爬到远处，便没命的狂奔，最终消失在深林中。
波蓝台扔下手中的刀，拱手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青衣人没有接波蓝台的话，而是轻声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儿？”
“未曾见到。”
青衣人转身就走，渐渐远去。
波蓝台见青衣人消失，这才放心下来。一种萦绕在心头的压抑感也顿觉不见。哲布上前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哲布一脸敬崇：“王爷，这便是天刀燕冲天！”
“燕冲天？”波蓝台思索了好一会儿，猛地一震：“就是那个在三十年前，夜闯大都，杀了丞相达矢不花，在数百侍卫围杀中全身而退的燕冲天？”
“就是他！”哲布点点头道：“这人武功极高，朝廷多年捉拿而不得，后来放弃了追捕。王爷莫要惹他，此人若对王爷不利，属下等人定保不了王爷周全。”
波蓝台很是震惊，就连自己身边百战的勇士听到燕冲天的名号都会害怕，此人实力当真是恐怖至极。不过，燕冲天来天门山做什么？
慕容正带着惜若还在林中，向着先前救出惜若的地方慢慢靠去，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还会遇上张士信的手下，所以这一路上极为小心。
“正哥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会儿吧。”惜若瞧见慕容正头上汗珠滚滚，于心不忍：“我可以自己走几步，我的脚不疼了。”
慕容正头也没回道：“少来了，脚上的水泡哪有那么快就好的，一旦磨破了就更疼了，你安心的待着，不要说话。”
惜若哪里肯听，便道：“我真的不疼了，真的！”
慕容正拗不过，道：“好吧，那我们在这休息一下。”
“好吧。”
慕容正把惜若放在草地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侧耳倾听片刻，道：“这附近有很多鸟叫声，说明没人在。”
惜若面露愁容，她现在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担心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而出事，另一方面也在担心他们二人若被张士信的人发现，凭两个小孩子的力量更本没法逃跑，何况自己还行动不便。
“给！”
惜若低下头，看见慕容正手心躺着一只草蚂蚱，再看看慕容正，有些疑惑：“蚂蚱？”
“不要担心。”慕容正笑道：“张士信连我的当都会上，你父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惜若听慕容正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来，伸手接过那只草蚂蚱拿在手中，片刻之后，对慕容正说：“谢谢你，正哥哥。”
慕容正嘿嘿一笑，正色道：“走吧，前面有一条河，我们顺着这条河水走过去，他们一定不会发现。”
“嗯。”
惜若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慕容正看在眼里，便又弯下腰来。惜若也没多想啊，便又趴在慕容正背上。
不远处果然有条河，水不过一丈左右宽，河水清澈见底，正欢快流淌着。
“我去弄些水来，走了一路，你肯定也渴了。”
“嗯。”
惜若不仅渴，还有些炎热。作为北方人，很不习惯南方树林的湿热。
慕容正走到河边，蹲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清凌凌的河水，口中更觉的焦渴难耐，用手捧了一掬清水河刚凑到嘴边，只听到扑通一声，一块石头落在眼前，水花溅起，慕容正连忙后退，抬头望向石头扔来的方向。
“谁？”
惜若也立刻站了起来，将金错刀拿在手里，警惕地望着河对岸。
“这水，不能喝！”
河对岸的树下，走出来一个少年，年岁与慕容正相仿，身着一件月白色长衫，头发用一个玉箍束在头顶，脸上稚气未脱，却带几分风流。天门山上没有这样的人！
“你是谁？”
少年郎反问道：“你又是谁？”
慕容正决定不再纠结他名字的问题了，换了个地方，蹲下身来准备再喝一口水。
扑通一声。又一块石头落在慕容正附近，这次水花溅了一脸！慕容正有些生气，抬头怒视少年郎道：“信不信我揍你！”
“信！”少年郎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信不信你打不过我。”
一听这话，慕容正也乐了，他这个年纪还真没遇上打不过的人。道：“为什么不能喝水？”
少年郎朝着河水上游挑了一下眉头，简单示意了一下。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慕容正看着那个少年郎，确定他没有说谎，叫上惜若便一起朝上游走去。惜若走得很慢，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慕容正肯定背着她走。
向前走了片刻，走到一处宽敞的河道，果然如那少年郎，河水确实不能喝，因为河水中泡着一具尸体，由于河道变浅，那具尸体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搁浅在河岸上，静静的趴着，看不清样貌。
惜若吓了一跳，捂着嘴不敢说话，慕容正也是一脸震惊。
河对岸的少年郎突然纵身一跃，脚尖在河面一点，踩着一片浮萍便轻快地掠过河面，跳到慕容正跟前。
慕容正顿生不悦，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练功，修为已是非常了不起，没想到眼前这小子轻功竟然比自己好的多。
少年郎道：“我说的吧，这水不能喝，要喝你得往上游走。至于上游里边会不会泡着什么东西，那就不知道了。”
惜若拉拉慕容正一衣服：“正哥哥，我爹哥哥也告诉过我，死了的人或是动物会污染水源，人喝了会得病，汉朝时候霍去病就是怎么死的。”
少年郎神出大拇指道：“小姑娘有见识！我发现这河里边儿的尸体便准备往回走，正碰到你们在河边儿，你们是本地人？”
慕容正道：“我是！”
看来这少年郎并没有恶意。
果然那少年郎笑了笑：“那个……我迷路了，怎么出去啊，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路。”
慕容正抬头向四处看了看，没有回答少年郎的话，而是问惜若：“这是你父亲的手下吗？”
惜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少年郎听他们二人这么说，伸出脚勾在尸体的肩膀，用力一提，将尸体翻了过来，惜若吓了一跳，立刻躲在慕容正背后。
慕容正双目圆睁，脱口而出：“赵三七！”
那具尸体正是茶棚中的赵三七！
“你认识？”少年郎捡了根树枝在尸体上面捅了几下，道：“被人抹了脖子扔在这儿，死了快一天了。”
慕容正咬着牙，沉声道“这个人在山下，开了个茶棚。挺好的一个人……”
少年郎扔了树枝：“看来茶棚里有情况啊！”
慕容正点了点头，回头看着惜若：“看来张士信就是在茶棚里埋伏，等着你爹。”
惜若急道：“那我们快过去吧，如果去的晚了，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慕容正点点头，正要背惜若，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扭头看向那个少年郎。
少年郎依旧脸上挂着笑：“能不能带个路，我也想去！”
“很危险的！”
“我又不怕！”
“你去干什么？”
“看热闹！”
“会死人的。”
“关我什么事！”少年郎耸耸肩，忽道：“那些人是来找你们的吗？”
“哪些人？”
少年郎朝慕容正身后挑了挑眉毛：“哪些！”
慕容正转过头，便看到有四五个人朝这边跑来，看装束正是张士信的手下。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不是。”慕容正从惜若手中拿过金错刀，将惜若拉到自己背后。这个时候逃跑已经晚了，何况惜若腿脚不便也跑不了多远。只能放手一搏了！
少年郎笑了出来：“看来是来抓你们的！”
慕容正道：“你再不跑，连你一块抓了。”
“怎么可能？”
那几人连慕容正等人竟然没有逃跑，很是诧异，在离慕容正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怎么还多了一个？”
“二爷只让抓这个小道士和这小姑娘回去！”
“剩下这个呢？”
“宰了！”
少年郎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无妄之灾呀，出来找水喝，怎么能把命给找丢了！
一个汉子伸手便朝慕容正抓来，揪住慕容正衣领。慕容正手中金错刀一扬，那汉子怕金错刀切到自己连忙松手，慕容正抬腿便是一脚，正中那汉子小腹，这一脚势大力沉，生生的将那汉子踢出一丈开外。有一个汉子举刀便朝慕容正砍来，刀还未曾落下，一块飞来的石头正中那汉子额头，慕容正乘机一拳打向那人面门。冷不防另有一人挥刀砍来，慕容正躲开，却不料被那人一脚踢在腰上，横飞出去摔在河岸上。
“正哥哥。”惜若惊叫了一声，这时又一个汉子上前，揪住惜若胳膊，惜若吃痛叫了出来：“放手！”
慕容正咬着牙撑着起身，那一脚踢得挺重，刚要站起来，后背就被一个汉子踩住，将他踩在地上。
又一枚石子飞来，打向踩着他后背的那个人头上，那人举刀便将石子隔开。
那个少年郎已经跑到远处，却朝着这边下黑手，趁人不注意便扔石头过来，真的还挺准，每次都照着别人脑袋招呼！
慕容正抬起金错刀刺在男人腿上，刚要起身。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脚，摔落在地上。那个汉子似乎失去了活捉慕容正的耐心，大步靠近，提起长刀，对着慕容正脖颈处便往下砍去！
慕容正已经没力气再躲开了。
“铛”的一声响，砍下来的长刀被人挡下，然后便是传来一声惨叫，那个汉子便倒在地上。
慕容正被人扶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个熟人。常大！
还真是自己的贵人！
“慕容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慕容正疼得龇牙咧嘴，抽着冷气道：“死不了了。”
常大慢慢的将慕容正放倒，将长刀提在手中：“兄弟稍等一会儿。哥哥去去就回。”
此时，张士信的手下除了被常大砍翻的那个，还剩下四个，其中一个还抓着惜若。
常大起身向前，凌空跃起，一招力劈华山朝一个汉子直接砍下，那个汉子举刀便挡，却不知常大，这一刀气力极大，那汉子没能挡住，被一刀劈在脖颈处，顿时丧命。另有两人一起而上，常大闪过一人刀锋，长刀在手中一转将刀尖向后，在那人脖颈处一拉，反手一刀就砍在冲上来的那个人身上。顷刻之间便又杀了两人。
剩下的那个汉子挟持着惜若，眼见只剩下自己，惊恐不安：“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这个女娃。”
常大甩着刀上的血迹，冷声道：“关我何事？”
那个汉子忽然想起常大也是刺杀波蓝台的一员，顿时将惜若向常大一推，转身撒腿就跑。
常大扶住惜若，眼见剩下那个汉子已经走远，便再不予理睬。惜若立刻跑向慕容正。
那个汉子跑着跑着，迎面便撞见一个青衣人，还未有任何动作，便已觉得自己飞在半空中，落地之后便看到了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向前奔跑，没跑几步便扑倒在地上。
常大看着青衣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这个人刚刚出刀击杀那个逃跑的汉子，快如闪电，从出刀到杀人再到收刀回鞘瞬间完成，这样的实力常大的自认为自己远远不及。
那个少年郎走到燕冲天跟前，仰着头道：“死老鬼，你再来晚一点我就死在这儿了！”
燕冲天脸上露出笑意道：“下次别跑这么远，你要是跑远些，然后被人给杀了，那我可没人送终了！”
少年郎道：“头一次和你来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怨我？”
“不怨你！”燕冲天伸手在少年郎的头上弹了一下，疼的少年郎呲牙咧嘴。
“下次记得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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