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日礼物（Ⅳ）
教室里，课桌课椅全都被搬到两边紧紧挨着，空出了一片场地。
同学们围在了周围，只留出进教室的这一边给回来的林复然。
场地中央。
王枫越、赵安然各自坐在一个合成器和一个电子琴面前。
莫池鱼在两人中央前方，拿着连接着一个中小音响的话筒。
“什...什么情况？”林复然脑子一片空白，楞楞轻问。
陈久樊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拿起了吉他。
“复然。”
莫池鱼说话了，带着笑容，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拘束:“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是我两认识以来，一起度过的第十二年，我想不到任何能表达我对你的祝福的礼物，所以...”
林复然呆呆看着、听着。
“我想...给你唱首歌。”说到这个莫池鱼有些害羞，但还是没有露出任何胆怯，而是笑着缓解:“你知道的，我不会唱歌，不过我练了好多遍的，你可不要笑话我。”
心中一阵感动，林复然笑了。
这份礼物实在出乎意料，以莫池鱼的性格，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唱歌，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气，且不说会唱得怎么样，这份心意，就已经非常打动自己的心。
后面三人相视一点头。
随即。
王枫越弹起了合成器。
……
赵安然配合着弹起了电子琴。
……
陈久樊拨动了吉他弦。
……
莫池鱼柔和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是《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发音不稳，没有技巧，但充满了莫池鱼心里对这份姐妹情的美好，深深地触动了林复然的心。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唱着唱着，莫池鱼身子律动，俏皮地带着满面的笑容看着林复然:“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浓浓的感情随着恰到好处的歌词飘入林复然心中，再也忍不住了，跟着莫池鱼一起动，一起唱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踏地……”
周围的同学非常捧场，随着节奏跟着两人一起微动着手脚，融入了这幅美好的画面中。
……
“你了解我所得意的东西，才常泼我冷水怕我忘形。”
“你知道我所有丢脸的事情，却为我的美好形象保密。”
……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曲终。
声停。
林复然笑得眼睛成一条缝，不由自主地小跑两步，抱住了莫池鱼，莫池鱼抱着林复然同样笑颜生花。
“复然，生日快乐。”
“嗯！”
一个，是如夏日灿烂的林复然。
一个，是像秋叶静美的莫池鱼。
一个夏天，一个秋天。
一份长达十二年的姐妹情，两人都那么习惯对方的存在，从来没有做出伤过对方一丝一毫的事，一直都把对方的事情放在心上，把对方的感觉看得比自己的感觉更重。
而且，这份感情，仍在继续。
……
……
……
“复然，你回家吧，不要跟我回去了。”
“啊？”
放学铃声一响，陈久樊就让林复然回家去，理由是:“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回去跟叔叔阿姨过一下，晚上晚自习结束得晚，你想让叔叔工作一天还要打起精神给你过生日嘛？”
这点醒了林复然，这两天沉浸在对礼物的期待中，对各种感情的兼顾都有些缓不过来了。
“好。”
于是，陈久樊自行回家，收拾那乱七八糟的客厅和书房，林复然跟莫池鱼拿着礼物一道回家。
路上，林复然的欢喜未消。
“池鱼，你的礼物真好，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就是你的。”丝毫不掩饰对这个礼物的感动。
莫池鱼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不能全归功我啊，我本来没这主意，更没这勇气，是我跟久樊纠结的时候，他给我出的主意，还叫上枫越和安然一起给我助阵，才让我鼓起勇气的。”
“是久樊组织的啊。”
听到这些，林复然才想起陈久樊当时一声不响地上去弹吉他，现在倒是说得通了。
“他就是想让你高兴点。”莫池鱼说出了陈久樊的用意。
“哼~”林复然一笑，把头靠在莫池鱼的肩膀上，说:“我高兴，好姐妹给我唱歌，好朋友们陪着，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嗯？”
莫池鱼调侃道:“最开心的，难道不是高一的吗？”
林复然有些笑了，说道:“高一是最难忘的生日，不是最开心的。”
“这样啊。”莫池鱼忽然想起来想问的还没问:“对了，你昨晚去久樊家有没有找到礼物啊？”
说起这个，林复然把头抬回来。
无奈又愧疚:“没有，久樊应该没把礼物放家里，而且，我为了找礼物差点把久樊家都给拆了。”
“啊？！”
莫池鱼一阵惊讶。
“嗯。”林复然一点头，叹了一口气:“可我得回家跟爸妈过生日，不能帮他整理了。”
“没事，久樊他不会计较的。”
“我知道的。”林复然对此非常清楚，陈久樊哪能不知道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干的，只是逗她玩而已，而她在反应过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很清楚陈久樊不需要她的道歉。
……
……
家里，复然妈早上已经去蛋糕店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蛋糕，在复然爸回来后就给林复然庆祝生日。
点燃蜡烛，默默许愿。
——希望家人平平安安，希望感情稳稳当当，希望未来可期。
“早知道，每年过年就多给你发点压岁钱了。”复然爸的一句玩笑话充满了感慨。
“发再多也压不住啊，我们复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多好看啊。”复然妈和蔼地笑着，随意的夸赞中同样听得出对时间飞逝的感慨。
林复然心中同样有感慨，想起小时候生日跟爸妈天真地要各种玩具当礼物的样子，恍如昨日，现在的她已快要步入高考，步入大学……
“爸妈，吃蛋糕吧，我嘴都要馋得流口水了。”
天真的笑容，撒娇的话语。
说完就拿起塑料刀分蛋糕，特地给爸妈切了两小块，给自己留了一块特大的，逗得复然爸妈都笑了。
“嘿。”林复然傻笑着。
所有的感慨，都被冲散了。
……
……
下午，两点二十。
陈久樊由于收拾家里的东西，还没到教室，林复然坐在座位上，看着第一节数学课要讲的内容。
“复然。”莫池鱼偏着身子与林复然聊天:“好像就剩久樊没送礼物了，应该要送了吧。”
林复然露出期待的笑容，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说道:“应该吧，待会儿他来了我就跟他要。”
“啧，我已经拭目以待了。”
“还有我。”李故渊插入两人的对话:“我倒要看看，久樊这次还能送出什么惊人的礼物。”
“切，肯定比你的好。”
话音刚落，陈久樊走进了教室。
但是，手上空空的，兜也没有任何鼓起，完全没有带礼物的样子。
‘晚自习送嘛？’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林复然就没有问，在陈久樊坐下后，问起了收拾的情况:“家里都收拾好了吗？”
陈久樊点了点头:“嗯，挺多，所以来得晚了点。”
“哈。”林复然尴尬一笑。
对于是谁干的，两人心照不宣。
不过从小眼神中还是有所体现。
……
……
时间来到第三节课快上。
“复然，放学我有点事，你们几个去食堂吃吧。”
“嗯？”
林复然两眼放光:这是要给我去取礼物了吧！
“啊，好，你忙。”
于是，放学铃响后，陈久樊独自出教室，出了学校。林复然和莫池鱼几人去食堂吃饭。
一时间，四人都期待满满。
陈久樊准备的生日礼物，终于要现出庐山真面目了。
同学们围在了周围，只留出进教室的这一边给回来的林复然。
场地中央。
王枫越、赵安然各自坐在一个合成器和一个电子琴面前。
莫池鱼在两人中央前方，拿着连接着一个中小音响的话筒。
“什...什么情况？”林复然脑子一片空白，楞楞轻问。
陈久樊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拿起了吉他。
“复然。”
莫池鱼说话了，带着笑容，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拘束:“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是我两认识以来，一起度过的第十二年，我想不到任何能表达我对你的祝福的礼物，所以...”
林复然呆呆看着、听着。
“我想...给你唱首歌。”说到这个莫池鱼有些害羞，但还是没有露出任何胆怯，而是笑着缓解:“你知道的，我不会唱歌，不过我练了好多遍的，你可不要笑话我。”
心中一阵感动，林复然笑了。
这份礼物实在出乎意料，以莫池鱼的性格，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唱歌，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气，且不说会唱得怎么样，这份心意，就已经非常打动自己的心。
后面三人相视一点头。
随即。
王枫越弹起了合成器。
……
赵安然配合着弹起了电子琴。
……
陈久樊拨动了吉他弦。
……
莫池鱼柔和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是《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发音不稳，没有技巧，但充满了莫池鱼心里对这份姐妹情的美好，深深地触动了林复然的心。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断裂。”唱着唱着，莫池鱼身子律动，俏皮地带着满面的笑容看着林复然:“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浓浓的感情随着恰到好处的歌词飘入林复然心中，再也忍不住了，跟着莫池鱼一起动，一起唱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踏地……”
周围的同学非常捧场，随着节奏跟着两人一起微动着手脚，融入了这幅美好的画面中。
……
“你了解我所得意的东西，才常泼我冷水怕我忘形。”
“你知道我所有丢脸的事情，却为我的美好形象保密。”
……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曲终。
声停。
林复然笑得眼睛成一条缝，不由自主地小跑两步，抱住了莫池鱼，莫池鱼抱着林复然同样笑颜生花。
“复然，生日快乐。”
“嗯！”
一个，是如夏日灿烂的林复然。
一个，是像秋叶静美的莫池鱼。
一个夏天，一个秋天。
一份长达十二年的姐妹情，两人都那么习惯对方的存在，从来没有做出伤过对方一丝一毫的事，一直都把对方的事情放在心上，把对方的感觉看得比自己的感觉更重。
而且，这份感情，仍在继续。
……
……
……
“复然，你回家吧，不要跟我回去了。”
“啊？”
放学铃声一响，陈久樊就让林复然回家去，理由是:“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回去跟叔叔阿姨过一下，晚上晚自习结束得晚，你想让叔叔工作一天还要打起精神给你过生日嘛？”
这点醒了林复然，这两天沉浸在对礼物的期待中，对各种感情的兼顾都有些缓不过来了。
“好。”
于是，陈久樊自行回家，收拾那乱七八糟的客厅和书房，林复然跟莫池鱼拿着礼物一道回家。
路上，林复然的欢喜未消。
“池鱼，你的礼物真好，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就是你的。”丝毫不掩饰对这个礼物的感动。
莫池鱼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不能全归功我啊，我本来没这主意，更没这勇气，是我跟久樊纠结的时候，他给我出的主意，还叫上枫越和安然一起给我助阵，才让我鼓起勇气的。”
“是久樊组织的啊。”
听到这些，林复然才想起陈久樊当时一声不响地上去弹吉他，现在倒是说得通了。
“他就是想让你高兴点。”莫池鱼说出了陈久樊的用意。
“哼~”林复然一笑，把头靠在莫池鱼的肩膀上，说:“我高兴，好姐妹给我唱歌，好朋友们陪着，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嗯？”
莫池鱼调侃道:“最开心的，难道不是高一的吗？”
林复然有些笑了，说道:“高一是最难忘的生日，不是最开心的。”
“这样啊。”莫池鱼忽然想起来想问的还没问:“对了，你昨晚去久樊家有没有找到礼物啊？”
说起这个，林复然把头抬回来。
无奈又愧疚:“没有，久樊应该没把礼物放家里，而且，我为了找礼物差点把久樊家都给拆了。”
“啊？！”
莫池鱼一阵惊讶。
“嗯。”林复然一点头，叹了一口气:“可我得回家跟爸妈过生日，不能帮他整理了。”
“没事，久樊他不会计较的。”
“我知道的。”林复然对此非常清楚，陈久樊哪能不知道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干的，只是逗她玩而已，而她在反应过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很清楚陈久樊不需要她的道歉。
……
……
家里，复然妈早上已经去蛋糕店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蛋糕，在复然爸回来后就给林复然庆祝生日。
点燃蜡烛，默默许愿。
——希望家人平平安安，希望感情稳稳当当，希望未来可期。
“早知道，每年过年就多给你发点压岁钱了。”复然爸的一句玩笑话充满了感慨。
“发再多也压不住啊，我们复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多好看啊。”复然妈和蔼地笑着，随意的夸赞中同样听得出对时间飞逝的感慨。
林复然心中同样有感慨，想起小时候生日跟爸妈天真地要各种玩具当礼物的样子，恍如昨日，现在的她已快要步入高考，步入大学……
“爸妈，吃蛋糕吧，我嘴都要馋得流口水了。”
天真的笑容，撒娇的话语。
说完就拿起塑料刀分蛋糕，特地给爸妈切了两小块，给自己留了一块特大的，逗得复然爸妈都笑了。
“嘿。”林复然傻笑着。
所有的感慨，都被冲散了。
……
……
下午，两点二十。
陈久樊由于收拾家里的东西，还没到教室，林复然坐在座位上，看着第一节数学课要讲的内容。
“复然。”莫池鱼偏着身子与林复然聊天:“好像就剩久樊没送礼物了，应该要送了吧。”
林复然露出期待的笑容，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说道:“应该吧，待会儿他来了我就跟他要。”
“啧，我已经拭目以待了。”
“还有我。”李故渊插入两人的对话:“我倒要看看，久樊这次还能送出什么惊人的礼物。”
“切，肯定比你的好。”
话音刚落，陈久樊走进了教室。
但是，手上空空的，兜也没有任何鼓起，完全没有带礼物的样子。
‘晚自习送嘛？’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林复然就没有问，在陈久樊坐下后，问起了收拾的情况:“家里都收拾好了吗？”
陈久樊点了点头:“嗯，挺多，所以来得晚了点。”
“哈。”林复然尴尬一笑。
对于是谁干的，两人心照不宣。
不过从小眼神中还是有所体现。
……
……
时间来到第三节课快上。
“复然，放学我有点事，你们几个去食堂吃吧。”
“嗯？”
林复然两眼放光:这是要给我去取礼物了吧！
“啊，好，你忙。”
于是，放学铃响后，陈久樊独自出教室，出了学校。林复然和莫池鱼几人去食堂吃饭。
一时间，四人都期待满满。
陈久樊准备的生日礼物，终于要现出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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