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日礼物（Ⅴ）
“久樊到底要送啥？”
最后一个打好饭菜，风急火燎一坐下，李故渊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与还没动勺子的莫池鱼和王枫越一样都准备大开眼界。
林复然极力装作平静。
“他没告诉我。”
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她。
此时此刻，几人的想象力如天星坠落般遏制不住。
王枫越脑补道:“我觉得他应该会带着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东西，以胜过驾着七彩祥云的样子出现。”
莫池鱼脑补道:“该不会又给复然准备了像什么星空白云♡、满城烟火秀的这种大制作吧。”
李故渊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又有好看的了，说实话，你说的这两个我还挺想再看一次的。”
听着三人的胡思乱想，林复然内心十分欢喜，同时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陈久樊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难忘的惊艳瞬间和震撼场面。
忽而，心态就稳了下来。
“好了，别乱猜了，等他来了不就知道了。”
三人停止了想象力交流。
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
以防万一，莫池鱼预定:“如果久樊送的礼物是小东西的话，复然，一定要第一个给我看啊。”
“那我第二个。”王枫越毫不犹豫地接着预定。
“你第二个就算了吧。”李故渊得意地拆台:“我在池鱼旁边，池鱼看到了我肯定就看到了。”
白了李故渊一眼，王枫越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第三个。”
林复然和莫池鱼接连一笑。
说说笑笑吃完饭，回到教室，已经是傍晚六点过几分。林复然在尽量好好看书做题的同时，余光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不时会忍不住看一看。
莫池鱼和李故渊也是如此。
王枫越在最后一桌好一些。
同时，不少同学也都静静关注着这件事，对于高一时，看见陈久樊以现在这个样子走进教室的画面的那种直击心脏的惊艳感，还记忆犹新。
六点半，同学们基本到齐。
陈久樊还没出现。
‘应该要到了吧。’林复然总有种下一秒就能看到陈久樊的感觉，于是放下了笔，静静看着门口。
莫池鱼也放下了笔，想好好见证林复然的感动瞬间。
李故渊随之放下笔。
时间。
一秒一秒。
一分一分。
林复然心跳一直都超过平常，脑海里闪着数以亿计的莫名画面。
念头又奇又多——
‘如果是寻常礼物，我该作出什么反应才不至于让久樊不高兴。”
‘如果礼物非常好，我又该作出什么反应，要直接叫出来吗？好像太夸张了些，不如就真诚笑着吧。’
‘如果太贵了，会不会让大家觉得我是个爱财的人啊。’
‘如果很便宜，大家会不会觉得久樊太小气了。’
‘礼物是实用的还是观赏的？’
‘成年礼，等等，不会是……’
闪了一下眼睛，停止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看了看时钟，已经到了六点四十五，这么久没来，让林复然觉得一定是个很精致的礼物，否则带进来不会花这么多时间。
但是，陈久樊就是没有出现。
六点五十……
六点五十五……
六点五十六……
数着时间，从分到秒，林复然手指在腿上不受控制地轻拽裤子，脚趾在鞋里相互摩擦，大拇指有种要戳穿鞋尖的冲动。
又紧张，又期待。
度秒如年里，晚自习铃声响了。
‘怎么还不来啊？’林复然轻喘着气息，有些疑惑。
“久樊怎么还不来啊？”
见林复然坐立难安，莫池鱼凑过头轻轻跟李故渊交流。
“怕是故意的吧。”李故渊作出推断:“久樊喜欢搞氛围，你看现在复然的样子，这种时候出现，肯定能让她的高兴达到最大。”
“有道理。”
莫池鱼点头赞同。
此时，同学们都静静地一边学习一边注意门口的状况。
……
终于，门口出现了影子。
林复然双眼忽然明亮了。
莫池鱼和李故渊坐在靠走廊的第一列，所以比林复然能看得更远，两人的表情都透出了疑惑。
一步，陈久樊来到教室门口。
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林复然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因为……
陈久樊现在全身上下和出学校时并无两样，两手空空，衣兜平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驻在了原地。
尴尬的局面僵持了十秒。
不知怎么的，同学们仿佛提前商量好的一样，非常默契地撤回目光跟同桌或者前后桌讨论起题目，嘈杂的声音立刻冲掉了这份尴尬。
陈久樊若无其事进来坐下，翻开练习册准备做题。
‘什么情况？’
林复然陷入了沉思。
实在克制不住，直接把手伸进了陈久樊的右衣兜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陈久樊问了一声。
林复然没作回答，身子凑近陈久樊去摸左边的衣兜。
只有一张身份证。
‘怎么会这样啊？’
莫池鱼和李故渊在一旁看着，也同样陷入了疑惑。王枫越在最后一排伸着脖子，但什么也看不见，要不是不想打扰两人的氛围感，怕是都直接起身上去围观了。
“裤兜...”
林复然不信陈久樊没带礼物，看着陈久樊裤兜嘀咕，摸衣兜还行，摸裤兜就有些不合适了。
而陈久樊没有说什么，顺着林复然的心意掏了两个裤兜。
除了一些零钱，什么也没有。
‘呲乓！”林复然心里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慢慢地，嘴巴撅起，囧着脸，慢慢捧起双手，摊在陈久樊面前，一副眼巴巴的模样，“emm...emm...”哼着蚊子般的委屈声音。
这惹得陈久樊轻声一笑。
“想要礼物啊？”
“嗯...”林复然委屈地点头。
陈久樊眼神低了低，说:“你怎么还没找到规律啊？”
“什么规律？”林复然不解。
“以往两年送你的生日礼物，没有一个是碰得着、摸得到的，所以我拿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
林复然放下了手，脸上囧着的表情也随即消散，觉得或许真像莫池鱼说的那样，是一场视觉盛宴啥的。
但转念一想，现在上晚自习，根本不好出去看那些大场面。
于是，林复然慌了。
‘难道，陪我一天，就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嘛？’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一瞬间，对于礼物的期待，烟消云散了。虽然嘴上说不在意陈久樊的礼物好不好，但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没事，你在，就好。”
就在几秒钟之间，林复然就把这份失落驱散，对于她来说，始终如一的陪伴确实远远胜过任何礼物。
非常细微地微笑着，转过身去准备静下心来学习。
陈久樊看着安静的她，眼神里露着一丝奇异的目光。
两人都安静地各自学习。
“哼...”莫池鱼轻哼几声，引起林复然的注意，用眼神示意想知道最终结果，李故渊也投来目光。
看着两人，林复然沉默了一下。
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都有些get到了，随即默默转过头去。后面的王枫越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有了数，感到十分意外，在她看来，无比重视林复然的陈久樊是不可能不送她成年生日礼物的。
渐渐的，教室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埋头投入了学习，林复然也迅速整理着自己的状态，让对这个生日的想法都过去，陈久樊安安静静地解着数学压轴题，似乎，真没什么。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
第一节课，很快过去了一半。
……
……
忽然。
教室门口，出现了什么动静。
余光看到了的林复然自然地一转头看去。
一刹那……
震动了。
无与伦比的震动。
甚至。
震动了灵魂深处。
最后一个打好饭菜，风急火燎一坐下，李故渊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与还没动勺子的莫池鱼和王枫越一样都准备大开眼界。
林复然极力装作平静。
“他没告诉我。”
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她。
此时此刻，几人的想象力如天星坠落般遏制不住。
王枫越脑补道:“我觉得他应该会带着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东西，以胜过驾着七彩祥云的样子出现。”
莫池鱼脑补道:“该不会又给复然准备了像什么星空白云♡、满城烟火秀的这种大制作吧。”
李故渊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又有好看的了，说实话，你说的这两个我还挺想再看一次的。”
听着三人的胡思乱想，林复然内心十分欢喜，同时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陈久樊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难忘的惊艳瞬间和震撼场面。
忽而，心态就稳了下来。
“好了，别乱猜了，等他来了不就知道了。”
三人停止了想象力交流。
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
以防万一，莫池鱼预定:“如果久樊送的礼物是小东西的话，复然，一定要第一个给我看啊。”
“那我第二个。”王枫越毫不犹豫地接着预定。
“你第二个就算了吧。”李故渊得意地拆台:“我在池鱼旁边，池鱼看到了我肯定就看到了。”
白了李故渊一眼，王枫越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第三个。”
林复然和莫池鱼接连一笑。
说说笑笑吃完饭，回到教室，已经是傍晚六点过几分。林复然在尽量好好看书做题的同时，余光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不时会忍不住看一看。
莫池鱼和李故渊也是如此。
王枫越在最后一桌好一些。
同时，不少同学也都静静关注着这件事，对于高一时，看见陈久樊以现在这个样子走进教室的画面的那种直击心脏的惊艳感，还记忆犹新。
六点半，同学们基本到齐。
陈久樊还没出现。
‘应该要到了吧。’林复然总有种下一秒就能看到陈久樊的感觉，于是放下了笔，静静看着门口。
莫池鱼也放下了笔，想好好见证林复然的感动瞬间。
李故渊随之放下笔。
时间。
一秒一秒。
一分一分。
林复然心跳一直都超过平常，脑海里闪着数以亿计的莫名画面。
念头又奇又多——
‘如果是寻常礼物，我该作出什么反应才不至于让久樊不高兴。”
‘如果礼物非常好，我又该作出什么反应，要直接叫出来吗？好像太夸张了些，不如就真诚笑着吧。’
‘如果太贵了，会不会让大家觉得我是个爱财的人啊。’
‘如果很便宜，大家会不会觉得久樊太小气了。’
‘礼物是实用的还是观赏的？’
‘成年礼，等等，不会是……’
闪了一下眼睛，停止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看了看时钟，已经到了六点四十五，这么久没来，让林复然觉得一定是个很精致的礼物，否则带进来不会花这么多时间。
但是，陈久樊就是没有出现。
六点五十……
六点五十五……
六点五十六……
数着时间，从分到秒，林复然手指在腿上不受控制地轻拽裤子，脚趾在鞋里相互摩擦，大拇指有种要戳穿鞋尖的冲动。
又紧张，又期待。
度秒如年里，晚自习铃声响了。
‘怎么还不来啊？’林复然轻喘着气息，有些疑惑。
“久樊怎么还不来啊？”
见林复然坐立难安，莫池鱼凑过头轻轻跟李故渊交流。
“怕是故意的吧。”李故渊作出推断:“久樊喜欢搞氛围，你看现在复然的样子，这种时候出现，肯定能让她的高兴达到最大。”
“有道理。”
莫池鱼点头赞同。
此时，同学们都静静地一边学习一边注意门口的状况。
……
终于，门口出现了影子。
林复然双眼忽然明亮了。
莫池鱼和李故渊坐在靠走廊的第一列，所以比林复然能看得更远，两人的表情都透出了疑惑。
一步，陈久樊来到教室门口。
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林复然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因为……
陈久樊现在全身上下和出学校时并无两样，两手空空，衣兜平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驻在了原地。
尴尬的局面僵持了十秒。
不知怎么的，同学们仿佛提前商量好的一样，非常默契地撤回目光跟同桌或者前后桌讨论起题目，嘈杂的声音立刻冲掉了这份尴尬。
陈久樊若无其事进来坐下，翻开练习册准备做题。
‘什么情况？’
林复然陷入了沉思。
实在克制不住，直接把手伸进了陈久樊的右衣兜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陈久樊问了一声。
林复然没作回答，身子凑近陈久樊去摸左边的衣兜。
只有一张身份证。
‘怎么会这样啊？’
莫池鱼和李故渊在一旁看着，也同样陷入了疑惑。王枫越在最后一排伸着脖子，但什么也看不见，要不是不想打扰两人的氛围感，怕是都直接起身上去围观了。
“裤兜...”
林复然不信陈久樊没带礼物，看着陈久樊裤兜嘀咕，摸衣兜还行，摸裤兜就有些不合适了。
而陈久樊没有说什么，顺着林复然的心意掏了两个裤兜。
除了一些零钱，什么也没有。
‘呲乓！”林复然心里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慢慢地，嘴巴撅起，囧着脸，慢慢捧起双手，摊在陈久樊面前，一副眼巴巴的模样，“emm...emm...”哼着蚊子般的委屈声音。
这惹得陈久樊轻声一笑。
“想要礼物啊？”
“嗯...”林复然委屈地点头。
陈久樊眼神低了低，说:“你怎么还没找到规律啊？”
“什么规律？”林复然不解。
“以往两年送你的生日礼物，没有一个是碰得着、摸得到的，所以我拿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
林复然放下了手，脸上囧着的表情也随即消散，觉得或许真像莫池鱼说的那样，是一场视觉盛宴啥的。
但转念一想，现在上晚自习，根本不好出去看那些大场面。
于是，林复然慌了。
‘难道，陪我一天，就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嘛？’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一瞬间，对于礼物的期待，烟消云散了。虽然嘴上说不在意陈久樊的礼物好不好，但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没事，你在，就好。”
就在几秒钟之间，林复然就把这份失落驱散，对于她来说，始终如一的陪伴确实远远胜过任何礼物。
非常细微地微笑着，转过身去准备静下心来学习。
陈久樊看着安静的她，眼神里露着一丝奇异的目光。
两人都安静地各自学习。
“哼...”莫池鱼轻哼几声，引起林复然的注意，用眼神示意想知道最终结果，李故渊也投来目光。
看着两人，林复然沉默了一下。
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都有些get到了，随即默默转过头去。后面的王枫越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有了数，感到十分意外，在她看来，无比重视林复然的陈久樊是不可能不送她成年生日礼物的。
渐渐的，教室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埋头投入了学习，林复然也迅速整理着自己的状态，让对这个生日的想法都过去，陈久樊安安静静地解着数学压轴题，似乎，真没什么。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
第一节课，很快过去了一半。
……
……
忽然。
教室门口，出现了什么动静。
余光看到了的林复然自然地一转头看去。
一刹那……
震动了。
无与伦比的震动。
甚至。
震动了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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