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疲倦
一转眼，到了周五。
中午，在食堂，林复然撑着右脸昏昏欲睡。莫池鱼半只手掌叠加放在桌子边缘撑着下巴，萎靡不振。王枫越一动不动眼神涣散。三人都被连续五天的高强度学习弄得疲倦不堪，面对刚端来的饭菜闻之无味。
跟陈久樊和李故渊坐一边的蒋飞叶好一些。
而陈久樊跟李故渊都算精神。
“复然，吃饭吧。”虽然知道林复然很困，但陈久樊还是催促，一是再不催促林复然就要睡着了，二是还得回去给她讲物理。
“emm...嗯。”
林复然眼皮打着架睁开，迷迷糊糊地拿起勺子，慢慢悠悠地吃饭，像个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
看了十几秒，陈久樊默默吃饭。
莫池鱼和王枫越也无精打采地拿起了勺子，虽然菜式挺不错，但现在的几人却食之无味，整个身心都被繁多的题目弄得疲惫不堪。
见林复然三魂没了两魂半。
王枫越提起精神，凑过脑袋。
悄悄说:“吃完饭，我们去大礼堂看看舞台的样子。”
‘嗯？’
林复然瞬间有了些精神。
这星期以来，一直沉浸学习，还没去看过晚会舞台的样子，虽说不上台也不当观众，但去看一看，好歹也算见过了周年庆典场地的样子，以后想起来能有个具象的记忆点。
“嗯。”
林复然轻点头，又悄悄告诉了莫池鱼，对面的三人感到疑惑，但看到几人精神都好了些，便没过问。
……
吃完饭，刚进启智楼。
“哎哟！”
“怎么了？”
见林复然忽然捂住肚子，陈久樊立马搀扶，关切问候。
“肚子疼，想上厕所。”扭捏着身子，囧着个脸。
“啊，那快去吧。”陈久樊担忧的眼神已经变得平静，这演技在他看来只能用“拙劣”二字形容。
“我也想去。”莫池鱼忽然说。
“还有我。”王枫越紧跟其上。
顺带拉上了蒋飞叶。
“果然，女生上厕所都喜欢成群结队的。”李故渊调侃道。
陈久樊一笑摇头:“走吧。”
来到大礼堂门口时，一路上不明所以的蒋飞叶才反应过来。此时大礼堂的舞台已经布置完毕，看起来确实要比迎新晚会豪华得多，各种林复然不认识的设施器具，正有同学在检查调试。还有一些似乎在熟悉舞台视角的表演者，看得出来都跃跃欲试，对自己的表演效果抱着莫大期待。
‘我一定会站上去，赢得观众的掌声的。’
林复然目光憧憬，暗自想道。
“要坐一坐吗？”莫池鱼问道。
“好主意。”三个人异口同声。
走进大礼堂，坐在了正中央面对舞台的第一排，由于前两排的座位都是软座，所以坐起来非常舒服，坐了一早上硬板凳的屁股顿时无比舒适，再加上较软的靠背，如同在天堂。
“啊，好舒服啊。”
林复然感到身心都舒畅了。
“要是教室的板凳也这样，那该多好啊。”莫池鱼异想天开道。
“皇家学校才有这待遇吧。”王枫越轻笑调侃。
蒋飞叶看着舞台说:“看来晚上晚会会很精彩啊。”
林复然睁开眼睛，说道:
“不重要，反正看不到，晚上我们都该在写作业吧。”
莫池鱼轻轻一笑，说道:
“很难想象，这学期竟然还没过完第二个星期，我感觉这星期跟一个学期一样漫长。”
王枫越接着说道:
“可不嘛，这星期我感觉人都要懵了，作业太多，每天都是一张张的小卷子，真的把课间和语文和英语课都拿来做才做得完。”
蒋飞叶说道:
“忽然觉得，在家里挺好的。”
一句话把三人和自己都逗笑了。
“不过，我倒是挺希望时间能一直这样慢下去的。”林复然忽然认真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感慨，毕竟，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过了，大家就奔赴各自向往的大学，再没有了现在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
不由得，几人都舒了口气。
“再这样累几星期，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可别哭着说，好想时间能快一点。”王枫越调皮地用调侃冲淡这份越发强烈的感慨。
林复然笑了，傲娇道:“我才不会这样呢。”
“我看难说。”
莫池鱼拆台。
“针对我是吧。”
林复然起身，两只手跟莫池鱼王枫越纠缠在了一起。莫池鱼和王枫越被挠得起身往外逃。三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大礼堂，正好该回教室了。
蒋飞叶在后面边看边笑，感觉到了几人友情的美好。
……
一走进教室。
只见陈久樊和李故渊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行人，才想起来这一趟厕所上得着实久了些，王枫越和蒋飞叶倒是能轻松地回教室，剩林复然和莫池鱼闪躲着目光移向座位。
“去哪儿了？”
莫池鱼一坐下，李故渊就问。
“啊...去...上厕所啊。”莫池鱼看着桌面狡辩。
“这么久？”李故渊当然不信。
“啊，对。”莫池鱼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复然她，拉肚子了，我们等了一会儿。”
“复然！”
李故渊立刻问林复然: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噢...这个...”
林复然也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
“我们没带纸，好不容易等来其他班的女生借了点纸。”
李故渊跟陈久樊对视一眼，俨然是提前商量好了这个套话的套路，随即各自看向各自的人。
“啊，好嘛，我坦白。”
见已经败露，林复然如实以答:
“我们，去大礼堂了。”
“好嘛，悄悄去大礼堂，居然也不叫上我一起。”李故渊的关注点有些出乎莫池鱼预料，本来想着的是偷懒会被说几句。
“啊，下次一定。”莫池鱼笑脸说道。
“这还差不多，加油吧。”李故渊提起了笔。
“嗯。”莫池鱼投入学习。
林复然这边，陈久樊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只好先开口:“久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耍小心思偷懒，我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
“累了吧。”
陈久樊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关切而温和。
“啊…不累。”林复然有些懵。
陈久樊舒了口气，说道:
“累了，就要说，说了，休息一下了，继续努力。”边说边把钟老师早上发下物理小卷子、林复然的那一张，还给她。“这个我看了一下，没有对你有用的重点，已经给你写完了，你还是继续做练习册上的题更有用一些。”
说完，拿过林复然桌上的物理练习册，把小卷子夹在最后一页，方便上交时她容易找到，然后翻开练习册今日份没写完的内容，划出几道题。
说道:“这几道题，有这次考试很可能考到的内容，好好做，做完了我再给你看看。”
“加油。”
看向林复然。
林复然呆了。
“又怎么了啊？快做吧。”陈久樊带着轻然的笑容。
“久樊，你怎么不说我？还要对我的学习这么关心这么仔细。”林复然瘪着嘴有些要哭的样子，这几个行为让她感到愧疚，也感到感动。
陈久樊收敛些许笑容，说:
“我知道，你好累，所以我不会说你，更不会在刚你耍小心思时强行阻止你偷懒，复然，你可以偷懒，也可以不用再学，如果你没力气了，我会背着你继续走，如果哪一天，你反感这样的生活了，我会带你离开，去过你觉得开心的生活，但是，竭尽全力之前，还是尽量不要轻易放弃和松懈，以最充分的准备，去迎接每一次的考试，好吗？”
林复然眼含泪光，点了点头。
“我不会了，我会加油的。”
擦了擦眼睛，拿起笔做题，很清楚陈久樊这些话，绝不是说说，如果自己说一句，他一定会言出必行，那样在乎着她重视着她的感受。
林复然认真写题。
‘为了你，我会竭尽全力的。’
陈久樊转过身去。
‘为了你的目标，你我，都得竭尽全力啊。’
中午，在食堂，林复然撑着右脸昏昏欲睡。莫池鱼半只手掌叠加放在桌子边缘撑着下巴，萎靡不振。王枫越一动不动眼神涣散。三人都被连续五天的高强度学习弄得疲倦不堪，面对刚端来的饭菜闻之无味。
跟陈久樊和李故渊坐一边的蒋飞叶好一些。
而陈久樊跟李故渊都算精神。
“复然，吃饭吧。”虽然知道林复然很困，但陈久樊还是催促，一是再不催促林复然就要睡着了，二是还得回去给她讲物理。
“emm...嗯。”
林复然眼皮打着架睁开，迷迷糊糊地拿起勺子，慢慢悠悠地吃饭，像个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
看了十几秒，陈久樊默默吃饭。
莫池鱼和王枫越也无精打采地拿起了勺子，虽然菜式挺不错，但现在的几人却食之无味，整个身心都被繁多的题目弄得疲惫不堪。
见林复然三魂没了两魂半。
王枫越提起精神，凑过脑袋。
悄悄说:“吃完饭，我们去大礼堂看看舞台的样子。”
‘嗯？’
林复然瞬间有了些精神。
这星期以来，一直沉浸学习，还没去看过晚会舞台的样子，虽说不上台也不当观众，但去看一看，好歹也算见过了周年庆典场地的样子，以后想起来能有个具象的记忆点。
“嗯。”
林复然轻点头，又悄悄告诉了莫池鱼，对面的三人感到疑惑，但看到几人精神都好了些，便没过问。
……
吃完饭，刚进启智楼。
“哎哟！”
“怎么了？”
见林复然忽然捂住肚子，陈久樊立马搀扶，关切问候。
“肚子疼，想上厕所。”扭捏着身子，囧着个脸。
“啊，那快去吧。”陈久樊担忧的眼神已经变得平静，这演技在他看来只能用“拙劣”二字形容。
“我也想去。”莫池鱼忽然说。
“还有我。”王枫越紧跟其上。
顺带拉上了蒋飞叶。
“果然，女生上厕所都喜欢成群结队的。”李故渊调侃道。
陈久樊一笑摇头:“走吧。”
来到大礼堂门口时，一路上不明所以的蒋飞叶才反应过来。此时大礼堂的舞台已经布置完毕，看起来确实要比迎新晚会豪华得多，各种林复然不认识的设施器具，正有同学在检查调试。还有一些似乎在熟悉舞台视角的表演者，看得出来都跃跃欲试，对自己的表演效果抱着莫大期待。
‘我一定会站上去，赢得观众的掌声的。’
林复然目光憧憬，暗自想道。
“要坐一坐吗？”莫池鱼问道。
“好主意。”三个人异口同声。
走进大礼堂，坐在了正中央面对舞台的第一排，由于前两排的座位都是软座，所以坐起来非常舒服，坐了一早上硬板凳的屁股顿时无比舒适，再加上较软的靠背，如同在天堂。
“啊，好舒服啊。”
林复然感到身心都舒畅了。
“要是教室的板凳也这样，那该多好啊。”莫池鱼异想天开道。
“皇家学校才有这待遇吧。”王枫越轻笑调侃。
蒋飞叶看着舞台说:“看来晚上晚会会很精彩啊。”
林复然睁开眼睛，说道:
“不重要，反正看不到，晚上我们都该在写作业吧。”
莫池鱼轻轻一笑，说道:
“很难想象，这学期竟然还没过完第二个星期，我感觉这星期跟一个学期一样漫长。”
王枫越接着说道:
“可不嘛，这星期我感觉人都要懵了，作业太多，每天都是一张张的小卷子，真的把课间和语文和英语课都拿来做才做得完。”
蒋飞叶说道:
“忽然觉得，在家里挺好的。”
一句话把三人和自己都逗笑了。
“不过，我倒是挺希望时间能一直这样慢下去的。”林复然忽然认真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感慨，毕竟，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过了，大家就奔赴各自向往的大学，再没有了现在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
不由得，几人都舒了口气。
“再这样累几星期，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可别哭着说，好想时间能快一点。”王枫越调皮地用调侃冲淡这份越发强烈的感慨。
林复然笑了，傲娇道:“我才不会这样呢。”
“我看难说。”
莫池鱼拆台。
“针对我是吧。”
林复然起身，两只手跟莫池鱼王枫越纠缠在了一起。莫池鱼和王枫越被挠得起身往外逃。三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大礼堂，正好该回教室了。
蒋飞叶在后面边看边笑，感觉到了几人友情的美好。
……
一走进教室。
只见陈久樊和李故渊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行人，才想起来这一趟厕所上得着实久了些，王枫越和蒋飞叶倒是能轻松地回教室，剩林复然和莫池鱼闪躲着目光移向座位。
“去哪儿了？”
莫池鱼一坐下，李故渊就问。
“啊...去...上厕所啊。”莫池鱼看着桌面狡辩。
“这么久？”李故渊当然不信。
“啊，对。”莫池鱼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复然她，拉肚子了，我们等了一会儿。”
“复然！”
李故渊立刻问林复然: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噢...这个...”
林复然也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
“我们没带纸，好不容易等来其他班的女生借了点纸。”
李故渊跟陈久樊对视一眼，俨然是提前商量好了这个套话的套路，随即各自看向各自的人。
“啊，好嘛，我坦白。”
见已经败露，林复然如实以答:
“我们，去大礼堂了。”
“好嘛，悄悄去大礼堂，居然也不叫上我一起。”李故渊的关注点有些出乎莫池鱼预料，本来想着的是偷懒会被说几句。
“啊，下次一定。”莫池鱼笑脸说道。
“这还差不多，加油吧。”李故渊提起了笔。
“嗯。”莫池鱼投入学习。
林复然这边，陈久樊只是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只好先开口:“久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耍小心思偷懒，我以后不会了，我现在就…”
“累了吧。”
陈久樊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关切而温和。
“啊…不累。”林复然有些懵。
陈久樊舒了口气，说道:
“累了，就要说，说了，休息一下了，继续努力。”边说边把钟老师早上发下物理小卷子、林复然的那一张，还给她。“这个我看了一下，没有对你有用的重点，已经给你写完了，你还是继续做练习册上的题更有用一些。”
说完，拿过林复然桌上的物理练习册，把小卷子夹在最后一页，方便上交时她容易找到，然后翻开练习册今日份没写完的内容，划出几道题。
说道:“这几道题，有这次考试很可能考到的内容，好好做，做完了我再给你看看。”
“加油。”
看向林复然。
林复然呆了。
“又怎么了啊？快做吧。”陈久樊带着轻然的笑容。
“久樊，你怎么不说我？还要对我的学习这么关心这么仔细。”林复然瘪着嘴有些要哭的样子，这几个行为让她感到愧疚，也感到感动。
陈久樊收敛些许笑容，说:
“我知道，你好累，所以我不会说你，更不会在刚你耍小心思时强行阻止你偷懒，复然，你可以偷懒，也可以不用再学，如果你没力气了，我会背着你继续走，如果哪一天，你反感这样的生活了，我会带你离开，去过你觉得开心的生活，但是，竭尽全力之前，还是尽量不要轻易放弃和松懈，以最充分的准备，去迎接每一次的考试，好吗？”
林复然眼含泪光，点了点头。
“我不会了，我会加油的。”
擦了擦眼睛，拿起笔做题，很清楚陈久樊这些话，绝不是说说，如果自己说一句，他一定会言出必行，那样在乎着她重视着她的感受。
林复然认真写题。
‘为了你，我会竭尽全力的。’
陈久樊转过身去。
‘为了你的目标，你我，都得竭尽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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