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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夤夜斗兽

    南沟镇郊外三十余里,西南郊灵田区东面,两里外的山坡上,一名面容俊逸的儒衫秀士迎风傲立,双目中精光灿然。

    “呵呵,那些家伙平时牛皮烘烘,半天了连几只二阶妖禽都搞不定,整那么大动静有什么用!”秀士的语气中带着揶揄、不满,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灵田区域,十多名武士对着灵田上空的几团雾气刀斩剑刺、枪挑斧劈。光影交错,劲气呼啸,将寒夜鼓捣得沸沸扬扬。

    两团黑雾被震散,两只苍鹰般的妖禽腾上高空,长唳一声,口中喷吐浓雾,它们的身形再次消失在铺散开的雾团中。

    陡然,几只妖禽发出刺耳尖叫声。汉子们立即如临大敌,纷纷互相提醒:“大家小心地上,银骨鼠又要开始攻击了!”

    雾雕就像高明的刺客,隐在暗处,轻易不出手,瞅准机会,一击命中。它们爪子和喙坚如精钢,坚硬的石头也能被割出深深的沟槽,破肉穿骨只是寻常。

    如果只是雾雕本身,威胁并不算大,虽然它们攻击速度极快,但突袭的时候,总伴随着黑雾和阵风,只要稍加防备,便能躲过。

    但它们有一样非常特别的本领,能驱使另一种凶兽银骨鼠为它们效力。

    银骨鼠体型比家猫略小,脖长身长,牙尖爪利,行动非常迅敏,善钻地,唾液中带有较强的麻醉毒性。

    雾雕在天,攻上半身,银骨鼠在地攻下半身,它们配合无间,令一众武士防不胜防。

    一刻钟的交锋,十七人有六人挂了彩,其中三人伤势较重,都拜几只银骨鼠所赐,它们从地下突然钻出,咬一口就逃。

    年青文士瞧了一眼手中银晶剑,纠结要不要下去帮忙,但他又怕遇上上次那样的情况,好心反被当驴肝肺。

    “如果再遇到那种不讲理的王八蛋,老子要不要把他第五条腿废了?”他扮相斯文,说起话来却一点不斯文。

    又嘀咕了几句,他将长剑收回隐在袖中的剑囊中,继续观望,发现那边的情形越来越不乐观。

    那帮明劲境的武士,攻击范围有限,对空中的来去迅速的雾雕鞭长莫及,面对钻入地下的银骨鼠,更是完全束手无策。

    很快,又有两人被咬伤,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虽不至于丧命,却已无再战之力。

    “我江益生为人光明磊落,怎么能跟那些粗俗汉子斤斤计较,我还是去帮帮他们吧!”

    长剑出鞘,他正要行动,忽听一声娇叱,一道数丈长的青芒疾如电光,到达灵田上空后矫绕盘旋,将那些雾团席卷一空。

    两只雾雕凄鸣着坠向地面,另两只凶禽见势不妙,振翅向高空飞去。

    只片刻,漫天都是青色光华,将四周照耀得通明。那青光从高空扫过,如星驰电飞,带起无数翎羽和两蓬纷扬血雾。

    青芒倏地向下,光芒收敛,贴地飞行,不时钻入地下,掀起一片尘土。随着几声“吱喳”哀鸣,几只银骨鼠被尽数杀绝。

    这一切不过几息,可谓电光火石。

    “灵武修士,化气境不可能这么厉害!”

    江益生怔了片刻,为那些武士侥幸的同时,稍稍有点失落。那种驭剑方式和剑光他有点眼熟,女子的声音似曾听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灵田东北边一片山林里,一只雾雕悄悄起飞,向东边逃窜。

    “呵,竟有漏网之鸟。”

    江益生大喜:“竟然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名汉子高喊:“大人,跑了一只。”

    江益生心中一突,“噢~,朝廷的人!多半是飞羽堂的了。”

    他凝目眺望,虽然难以看清那人面容,但观其衣着身形,已知道那人是谁。一团云雾飘来,江益生催动真气,青晶剑一阵嗡鸣。

    就在这时,头上儒帽后面的飘带被一阵风刮得扬起,将他两只眼睛盖住,他用手拨开的瞬间,恰好见到一束青光将那只雾雕斩落。

    “这娘们......”

    正要牢骚两句,一道曼妙身影向山坡这边快速飞来。

    “艹!”

    江益生撒腿就跑,不跑不好解释。

    “姓江的,站住!”

    女子的声音清冽悦耳,如山泉漱石,却又蕴着些许霸道。

    江益生保持奔跑姿势两息,眨了眨眼睛,慢慢站直身,道:“哇,这山上好冷!运动运动,驱下寒。”

    青衣女子粉面含煞,神情不悦。

    他全不当回事,一脸喜色:“当我一眼瞧见那让人叹为观止的剑气时,就知道是我们飞羽阁的封大美人来了,幸会幸会!”

    女子青衣袅袅,发髻微颤,发丝迎风飞舞。她面容皎丽如盛开的白莲,身形柔美,莲步轻移间,绰约如仙。

    她对江益生的马屁恍若未闻,目光如刀。

    江益生猜她在为那些武士和灵田的事生气,冲她鞠躬行礼,口称:“江益生见过青旗使封弦大人!”

    封弦美目中清波流转,心忖:“这厮出身武院,行事莽撞,言语粗鄙,却非要扮斯文,不知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封弦黛眉微蹙,玉面冰寒。

    封弦的脾性江益生比较了解,知她向来如此,便不忤她,淡然道:“说来话长,请允许小生跟大人你娓娓道来。”

    封弦心里格登一下,“这厮又要耍花样!”

    江益生向前几步,距女子五六步远,耸了耸鼻子,叫道:“哇呜,旗使大人,一年多不见,你越来越美,越来越香了!”

    封弦玉面倏然变色,“你......混蛋!”

    抬手欲打。

    江益生早有防备,飘身退后几步立定,拿眼打量她,丽颜微赧,一副娇嗔模样,美得让人心动。

    心中一喜,胆气愈壮,嚷嚷道:“旗使大人,你莫要生气,小生我可是在真心实意地赞美你!”

    封弦咬了咬银牙,锐利目光似要将他戮个千疮百孔。

    这货初识时还算规矩,以后每次见面,自己总会被“赞美”几句,他嘴上说是真心,但听起来却总感觉怪怪的。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割烂你的嘴!”

    江益生连说“不敢”。

    封弦吁了口气,寒着脸道:“下面那么大动静,为什么不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