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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东辽王兵发风江关 朱康泽炮打扶京军

    话说武侯兮传令缉拿宋方鼎,但两年过去毫无收获,老百姓也逐渐淡忘此事,又过一年,武侯兮认为此人已死,也就不再追究了,之后一切太平,无事发生,家家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且说到了正月初五,离元宵佳节尚有十天,这天,高帝早朝,文武百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枢密院掌院黎兴出班跪倒:“臣有本上奏。”

    高帝问:“卿有何本章?”

    黎兴拿出一本红册子,道:“回皇上,眼看便是十五佳节,送往各国之礼已备好,请皇上过目。”

    高帝说:“念来朕听。”

    黎兴念道:“第一份,送淮虞冷帝,白银十万两,牛羊一万只,丝绸五千匹,第二份,送西屏南宫帝,白银十五万两,牛羊一万五千只,丝绸三万匹,第三份,送姜零冯帝,白银五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牛羊马匹五万只,上好丝绸五万匹,珠宝八千车。”

    高帝听了稍加思索,问:“去年前年送冯帝的各有多少?”

    黎兴说:“回皇上,去年给冯帝白银四十万,黄金十万,牲口三万,丝绸三万,珠宝一万车,前年白银三十万,黄金十万,牲口一万,丝绸三万,珠宝五千车。”

    高帝眉头一皱:“那姜零送来多少?”

    黎兴说:“姜零近来三年都一样,均是白银五十万,黄金三十万,牲口五万,丝绸五万,珠宝五千。”

    高帝想了想,说:“今年稍微改改,把姜零那份减半,分到淮虞和西屏两家。”

    黎兴一愣,道:“皇上,姜零每年都送来厚礼以示友好,我扶京也该以礼相待,倘若减半,恐有失体面。”

    高帝说:“朕自有分寸,卿照办就是,无需多言,退朝。”

    高帝回了内宫,黎兴无奈,只好照办,把姜零那份减去一半,给淮虞西屏加上,一天后送出去,南宫帝和冷帝收到后十分高兴,设宴款待使者不提,单说送往姜零这一路,由东辽王广成率领兵马三万护送,钦差杨贯陪同,在元宵节前一天便到了姜零风州,此地乃是京城所在,大军在城外扎营,钦差杨贯到馆驿住下,早有人在此等候,专门招待送礼使者,杨贯进里面一看,只见其他诸国使者也已到来,唯独不见南诏人马,原来南诏此次送礼之人是于良祖,他把贺礼送到后便回去了,冯帝欲留,被他婉言谢绝。

    次日正午,冯帝驾临馆驿,亲自把各国使者接到龙德殿,在殿内大摆宴席,冯帝位居正座,使者两旁相陪,宫女吹拉弹唱奏乐助兴,看冯帝,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威严,三分凶神恶煞,横眉立目,七分生人勿近,身披龙袍,说话如打雷,殿外之人亦能听得清楚,冯帝频频举杯敬酒,众使者不敢不喝,酒过三巡,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此人名叫甄子存,官拜太师之职,乃姜零三朝老臣,甄太师对冯帝说:“皇上,时候不早,您该休息了,众使者明日还要赶路,亦不可多饮。”

    冯帝喝得兴起,听到此话难免心中不悦,碍于他是老臣,也就忍住火气了,对使者说:“各位大人,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朕也要歇息去了,诸位也回去吧。”

    几位使者如释重负,把礼单交给甄太师,太师一个个看下去,当看到扶京那份时不免有些意外,问杨贯:“大人,往年都是越来越多,或者与上一年相同,上下不少三万,为何今年如此之少呢?”

    杨贯说:“回太师,此是因为去年我扶京偶遇天灾,百姓颗粒无收,半载未雨,我主为民着想,大开国库放粮赈灾,银两消耗甚大,故此减少礼品,还望恕罪。”

    太师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以民为本,此乃明君之举也,我一定如实转告皇上。”

    杨贯答谢,随后起身告辞,次日,各国使者离去,冯帝酒醒之后到御花园闲逛,甄太师拿着礼单来见,冯帝看到扶京那份也有些意外,甄太师马上把杨贯所说重述一遍,冯帝这才气消,七日后,去往他国送礼使者一一返回,其中,去西屏淮虞之人一个叫张义,另一个叫张豹,这二人是同胞兄弟,回来后把情况如实转告冯帝,说今年此二国收到来自扶京之礼临时增加,且数目惊人,此乃高帝旨意,冯帝听完大吃一惊,顿时起了疑心,马上派出人手前往扶京探查,一个月后,探子来报,说扶京近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根本没有天灾一说,淮虞西屏多收礼品之事,那是因为把本该给姜零那份分出一半给了别人,冯帝勃然大怒,要休书一封询问高帝这是何意,甄太师赶紧说道:“皇上息怒,我姜零国富兵强,若为了礼品之事斤斤计较,恐怕被人嘲笑,不如就算了,我想高帝此举也有他的道理,且等明年看看,若高帝还是如此再问不迟。”

    冯帝说:“也罢,就依太师之言。”

    他并未写信,压住心中怒火,再说扶京高帝,他暗下决心,如今夏贲已灭,扶京扩大势力,虽说还不能与姜零相提并论,但也相差无几,只要再联合一国之力,那就可以和姜零平起平坐了,所以他打算以金银珠宝拉拢淮虞西屏两国,这天到了端午佳节,高帝又派使者兵分两路给南宫帝和冷帝送礼,另外带着书信,意思尤为明确,要三国联合制衡姜零,这样一来便不再惧怕冯帝,他也无可奈何,南宫帝痛快答应,可冷帝却犹豫不决,因为淮虞地处江南,与姜零相隔数千里,那冯帝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跋山涉水跑来挑起战争,而且冷帝与冯帝关系不错,常年书信往来不断,故此不必担心姜零发兵,冷帝迟迟未回信,高帝就知道此事难成,欲给南诏送礼,又碍于前者出兵攻打,双方大动干戈,各有损失。

    转眼又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高帝抱着一丝希望又给冷帝送礼,冷帝依然犹豫不决,还把礼品送还回扶京,高帝彻底死心,放弃与淮虞结盟之意,冬去春来又是一载,元宵节将至,各国派出使者送礼,高帝给冯帝之礼与去年相同,冯帝派人探查,得知这次高帝就准备了这么多,并未分给别人,七日后,使者回来,依旧是张义张豹兄弟俩去淮虞西屏,在御书房见冯帝,张义禀报,西屏南宫帝收礼相比上一年增加一倍,张豹禀报,淮虞冷帝收礼想必上一年减少三倍,且冷帝还送来书信一封,冯帝赶紧接过来观看,不看还好,一看便怒发冲冠,将书信撕得粉碎,甄太师与两个使者吓了一跳,不知冯帝为何动怒,原来这封信里还有两封信,都是当初高帝写给冷帝的,而冷帝不愿结盟,又怕被高帝报复,于是把信交给冯帝,让冯帝知道真相,以他的脾气定然要找高帝讨个说法,这样一来淮虞就可高枕无忧了。

    果不出冷帝所料,冯帝马上休书一封派人质问高帝,为何要偷偷结盟,制衡姜零所为何意?莫非打了夏贲不够,还想动姜零土地不成?高帝得信后大吃一惊,料定是冷帝透露此事,心中暗骂不停,但事到如今已无退路,高帝写信告诉冯帝,说就是与你为敌那又如何?姜零独霸天下多年,这块土地可谓三步一银,十步一金,如此之宝地岂能姜零独占乎?想物华天宝现世,尚还经数代之手,人间福地,神之礼也,自然是天下人皆可居之,信送出去,高帝马上给东辽王广成传旨,让他领兵十万讨伐淮虞冷帝,务必踏平江南,广成接旨,十天后大军离开扶京开往淮虞。

    单说冷帝得信后大吃一惊,后悔把结盟之事告诉冯帝,如今惹怒了高帝,淮虞危矣,他立刻写信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去姜零,请求冯帝发兵支援,随后召集百官朝中议事,群臣各执己见,但大部分相同,眼下先抵挡扶京大军为重,冷帝传旨,派出两员大将领兵十万御敌,这二人一个叫朱康泽,一个叫朱康升,乃是亲兄弟,均是官拜大将军之职,个个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三日后,广成大军到达淮虞边界风江关,在关外三十里扎下营寨,风江关守将名叫李桢,他早已得信,故此下令全城戒备,但对方乃是东辽王广成,那是有名上将,他不敢出城应战,只能死守等待援兵。

    广成连续两天阵前叫骂,李桢死守不出,最后点起火炮强攻城池,李桢一个小小的风江关哪挡得住火炮猛轰?不出半个时辰便守不住了,风江关落入广成之手,李桢弃关而逃,带领残兵败将到了二百里外的尤内,尤内节度使名叫梁显道,手下精兵强将十万之众,尤内城易守难攻,他告诉李桢不必惊慌,广成要想拿下尤内没那么容易,等援兵一到再杀退敌军,一天后,扶京大军兵临城下,广成近前叫阵,梁显道心中不悦,开城亮队应战,和广成在阵前大打出手,他虽然不在三十三将之内,却也不可小觑,同广成打了个难解难分,八十回合未分输赢,但梁显道毕竟不是广成对手,又过三十回合便落入下风,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梁显道暗道不好,东辽王果然厉害,虚晃一招收兵回城,城墙上弓箭手开弓放箭,广成无法进攻,只好回营。

    又过一日,朱氏兄弟率领十万大军总算到了尤内,听李桢说风江关已丢,朱康泽说:“将军不必惊慌,如今我们来了,定要收复关口。”

    梁显道说:“二位将军不可轻敌,那东辽王果真厉害,实难对付。”

    朱康升说道:“大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待明日城外列阵,我去会他一会。”

    军队休整一日,第二天一早,广成尚未叫阵,朱康升领兵出城,指名道姓让广成出来,广成披甲带袍上了战马,催马到阵前一看,但见淮虞军前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一人,看此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虎背熊腰,银盔银甲,背后大白袍,足下虎头战靴,手提一杆丈八亮银枪,腰佩宝刀,真是威风凛凛,大将之风,广成心中一惊,暗道好一副英雄气概!催战马上前一步搭话:“来将何人?报名再战!”

    朱康升大喝道:“我乃淮虞林河人士,大将朱康升是也!”

    闻言,广成大吃一惊,朱氏兄弟之名他早有耳闻,那乃是淮虞双虎,兄弟俩都是虎将,个个骁勇善战,他不敢松懈,一拱手说:“原来是大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东辽王广成。”

    朱康升说:“管你何人,犯我疆土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催马抡枪来战广成,二人在两军阵前打在一处,五十回合未分胜负,朱康泽在城墙上看得提心吊胆,随时准备出城相助,又过三十回合,他逐渐放下心来,再看阵前,广成逐渐落入下风,不敌于朱康升,广成暗道不好,虚晃一招抽身退后,自马鞍旁取下箭矢,挽弓搭箭朝前射去,朱康升忙把头一歪躲过一劫,广成趁此机会转头便跑,传令撤退,大军潮水般退走,朱康升大喝到:“尔哪里走!留下命来!”

    边喊边领兵追赶,广成一路退回风江关,命令关门紧闭,万箭齐发,朱康升追至关外,只见箭如雨下,军队死伤无数,只好撤退,离关五十里扎下营寨,一天后,朱康泽率领大军赶到,包括节度使也来了,几人在中军宝帐议事,朱康升说:“各位,广成守关不出,这该如何是好?”

    梁显道说:“将军,何不派人将风江关围住,这样一来只要时间长了,关内粮草不足,那时再攻城易如反掌。”

    朱康升点头,朱康泽却摇头说:“此计虽可行,然时间不知多久,万一敌军援兵赶到就麻烦了,需速战速决才行。”

    朱康升问:“依大哥之见该当如何?”

    朱康泽说:“我们此来带了不少火炮,不如就来个炮打风江关,纵然毁于一旦也不能让给别人。”

    众人点头同意,马上传令准备架起大炮,次日丑时刚过,但听见风江关外惊天动地一声,接着炮如雨下,打得扶京大军措手不及,吓得广成从梦中惊醒,急忙披甲带袍上了城墙,正好一发大炮打在他旁边两丈远之处,将他震退数步,一脚踩空摔下城墙,头朝地栽到地上,摔了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命丧当场,主将一死,群龙无首,士卒大乱,纷纷四散逃命,城门炸开,朱康升一马当先率领五千铁骑冲进关内,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扶京大军哭爹叫娘,数万人被杀个精光,一个不留,风江关又重归淮虞。

    单说广成之死很快传到高帝耳中,高帝大怒,龙笔亲挥下一道圣旨,让武侯兮领兵五十万攻打淮虞,务必拿下,天使官马不停蹄赶到古琼王爷府,原是齐帝皇宫,高帝赐予他住,天使官宣读完毕,武侯兮大吃一惊,半晌无语,最后颤抖着双手接旨,回到房内来回踱步,他不明白高帝为何又要出兵,淮虞扶京向来毫无干戈,皇上此举实在让人疑惑,他常年驻守边关,自然不知其中原因,让人去京城打探消息,另一边假装点兵,七天后,探子回来,但毫无收获,高帝并未把因何发兵之事说出来,所以朝中知情者甚少,武侯兮正犹豫要不要出兵,两天后,天使官六百里加急又来一道圣旨,让他三日内点兵出发,高帝这次不容他抗旨,武侯兮无奈,只好点齐五十万大军赶奔淮虞。

    再说风江关朱氏兄弟,这段时间让人重建关口,如今只建了一半,这天,他二人正在殿帅府闲谈,突然报事的急匆匆跑进来说:“启禀二位将军!扶京五十万大军正往风江关赶来!”

    二人大吃一惊,朱康泽问:“可知领兵之人是谁吗?”

    报事的说:“为将者乃定南王武侯兮。”

    听到此话,二将身子一颤,武侯兮名扬天下,乃盖世名将,无人不知,几年前独自领兵灭了夏贲,更是名声大振,家喻户晓,朱康泽马上休书一封送给冷帝,让他再派人支援,这武侯兮非是等闲之辈,他兄弟二人绝对守不住风江关,朱康升前者不把广成放在眼里,如今对武侯兮却不敢如此,冷帝接到信后吓得三魂丢了两魂,七魄飞了六魄,得知此信后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传旨让四位大将赶紧到风江关支援朱氏兄弟,这四人分别是林龙、赵荣、郑游方、孙易太,都是淮虞有名上将,皆在三十三将之内,四人接旨后马上点兵出发,每人领兵十万,一共四十万大军赶奔风江关,一场恶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