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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雁州王显圣边关口 斩二将五国归姜零

    且说秦笑风领兵赶往燕云关,两天后大军赶到,龙云出帐迎接,两人帅帐坐下,龙云把情况讲述一遍,秦笑风点头,次日正午,他亲自在关前列阵,指名叫武侯兮迎战,武侯兮登上城墙一看,果然是秦笑风到了,未敢轻易出城,传令各处严加防备,没有命令不得开城,秦笑风一连三天城外叫阵,武侯兮死守不出,最后传令点炮强攻,炮如雨下,武侯兮各处指挥,同样以火炮还击,各有损失,无奈姜零人数众多,数万人架起云梯爬上城墙,武侯兮四处奔波,勉强守住关口,第二天,秦笑风休书一封以箭矢送进关内,有人把信交给武侯兮,上面写着:将军,你我实力悬殊,今姜零天兵已到,不取南诏誓不罢休,奉劝将军开城投降,我在皇上面前多加美言,保证将军无性命之忧,还能免去一场恶战,如若不然,待破关之日,便是将军丧命之时。

    武侯兮看完把信撕得粉碎,但也担心城池失守,如今燕云关就他一个,敌军尚有两员大将,实在难以对付,想来想去,最后休书一封派人送到北明庭府,让贾承赶来相助,使者六百里加急连夜把信送到,贾承看完大吃一惊,对于良祖之死感到悲痛万分,但如今非是悲伤之时,事不宜迟,他马上点兵五万赶奔燕云关,第二天中午便到了城内,两人殿帅府相见,贾承问:“王爷,战事如何?秦笑风可曾攻城?”

    武侯兮摇头:“暂时没有动静,但不可不防。”

    贾承点头,城墙上守军增加一倍,重新加厚加固,这天晚上,正值掌灯时刻,突然报事的急匆匆跑进来:“启禀大帅!秦笑风领兵夜袭北明庭府,如今已失守!”

    闻言,两人大吃一惊,贾承问:“他几时攻的城?”

    报事的说:“寅时三刻。”

    贾承叹道:“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武侯兮也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原来这确实是马月尤所设之计,他让秦笑风假意攻打燕云关,让武侯兮手忙脚乱,再以书信威慑,武侯兮中计,怕燕云关丢失,故此把贾承叫来,马月尤趁此机会让秦笑风连夜轻装上阵,领兵三万赶到北明庭府,贾承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到,城中只有高顺一个,他怎抵挡得住秦笑风?只落得个城破人亡,秦笑风占领北明庭府,和马月尤到殿帅府坐下,笑道:“贤弟果然神机妙算!那贾承果真去了燕云关,他不在,要拿下此地易如反掌,贤弟可立了大功一件啊!”

    马月尤说:“大哥过奖了,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耳。”

    秦笑风说:“如今北明庭在我手里,可从此地直通京城。”

    马月尤说:“大哥莫急,南诏已是瓮中之鳖,但眼下还要把定南王和北安王制服,有他们在,即使拿下南诏也会卷土重来,为防后患,只有两条路,一是收降,二是斩杀。”

    秦笑风说:“言之有理,依贤弟之意该当如何?”

    马月尤说:“这二人皆是虎将,忠心耿耿,恐怕难以受降,唯有一死。”

    秦笑风点头:“贤弟之见与我相同,既如此,我即刻点兵去燕云关。”

    马月尤说:“莫急,如今北明庭府已被我们拿下,他们必然不敢再守燕云关,如果继续防守,那只有腹背受敌,他们皆是大将安能不明白此理?只能退守洛安关,如此一来,我们和龙云先锋可成掎角之势,攻守兼备,大哥可领兵在洛安关十里之外扎营,等候时机一举拿下。”

    秦笑风听令,马上点兵从侧面赶到洛安关,正如马月尤所说,武侯兮他们果然撤出燕云关,大军退到洛安关,龙云占据空城,休整一日,第二天领兵出关,军队行至边界,前面是片树林,林子不大,容不下千人,龙云一想,弹丸之地,安能设伏?遂领兵前进,不想,未进树林,忽然平地生风,飞沙走石,树林里升起滚滚黑烟,似有万人喊杀,不久,由打黑烟之中杀出一支军队,似幽灵鬼魅一般!头前一员大将,身披金色铠甲,背后大黄袍,头上两根雉鸡翎倒插银白色头盔,两边虎头吞肩兽,足下白色战靴,胸前护心镜,内衬护心甲,额上一字眉,高鼻梁大眼睛,颌下短黑胡,腰挂宝剑,手中一把一丈五尺长的燕尾亮银镋,胯下万里奔腾大黄马,正是雁州王罗琼,龙云大吃一惊,姜零大军个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罗琼率领大军杀将过来,龙云早已魂亡胆落,无心再战,传令马上撤退,罗琼大喊:“犯我疆土者!斩!”

    说罢,催马来战龙云,龙云回头一看,只见罗琼手拿亮银镋,对着他脑袋砸来,龙云暗道吾命休矣,把眼一闭准备等死,谁知刮起一阵大风,待风过去再看,罗琼以及军队消失无踪,只有姜零人马,前面还是那片树林,他心中疑惑,但方才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心中害怕之余,让人把树林砍倒,一棵不留,之后无事发生,龙云松了口气,继续赶奔洛安关,离城二十里扎下连营,马上休书一封让人送给秦笑风,秦笑风问:“贤弟,接下来该如何派兵?”

    马月尤思索片刻,道:“武侯兮等人死守洛安关,龙云先锋要想正面攻城非是易事,若要破关,需引蛇出洞,大哥可假意出兵攻打京城,于路上设下伏兵,他们必然以安帝为主,只要有人出城就乱箭齐发,如果无人出城,那大哥就可真打京城,此刻京中无大将,取之易如反掌,无论如何都对我军有利。”

    秦笑风点头,马上点兵往京城方向赶去,有探子飞报洛安关,贾承得知消息心中十分着急,立刻领兵出关回京护驾,武侯兮说:“王爷不可轻举妄动,小心又中敌人奸计。”

    贾承说:“纵然是计我也要去,万里有一,若皇上有失,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如何对得起先帝?”

    说罢,大军启程,离开洛安关也赶往京城,秦笑风早已设下埋伏,出城三十里不到,大路一直往前,两侧都是密林,贾承传令停下,让人进树林查看,时间不长回来禀报:“启禀王爷,林中并无伏兵。”

    贾承问:“可探仔细了?”

    士卒说:“已探仔细,确无埋伏。”

    贾承这才放心,领兵过了树林,又走三十里,前方有个斜坡,贾承又让人上坡查看,探子回报说:“回王爷,此处亦无伏兵。”

    贾承点头,大军继续赶路,连过一百四十里都没遇上伏兵,他心中倒着急起来,如此看来,秦笑风果真兵进京城,想到这,他担心皇上有失,传令三军加快速度,不多久,前面又是一片树林,贾承并未多想,大军进了树林,哪知秦笑风就在此处,这是马月尤之计,他料定贾承会派人探路,故此来了个欲擒故纵之计,贾承刚一进来,秦笑风立刻下令开弓放箭,树林中满是姜零人马,万箭齐发,南诏大军死伤无数,贾承暗道不好,但为时已晚,可叹一代名将死在乱箭之下,秦笑风拔出腰间宝刀走到近前,再看贾承,早已百孔千疮,面目全非,身上不下三百支箭,体无完肤,看罢多时,手起刀落把人头砍下,派人送到洛安关,随后问马月尤:“贤弟,是否要继续攻打洛安关?”

    马月尤摇头:“大可不必,如今可直捣黄龙,我听说安帝把大昌府给了高帝,我们可直取大昌府,只要抓住高帝,不怕武侯兮不降。”

    秦笑风点头,立刻领兵赶奔大昌府方向,轻而易举拿下城池,让高帝写信把武侯兮叫回来,高帝不敢不从,休书一封派人送到洛安关,单说武侯兮,得知贾承死讯悲痛万分,如今又收到高帝书信,他心中大惊,急忙赶到大昌府,秦笑风早已等候多时,但见高帝手脚被缚绑在柱子上,旁边站着两名刀斧手,武侯兮见状心急如焚,秦笑风说:“王爷,我知你一向忠心耿耿,倘若你愿投降姜零,我可免高帝一死,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武侯兮看看高帝,半天不语,这时,高帝突然喊道:“爱卿!快快救朕!”

    武侯兮面露犹豫,最后把心一横,跪倒在地对高帝说:“皇上!恕臣不能遵旨,常言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岂能背叛扶京而转投他国?事已至此,唯有一死方能表述我心!臣去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猛冲出去,以头碰柱死在高帝脚下,高帝眼中含泪,仰天长叹一声低头不语,秦笑风让人把他放下来,谁知高帝从刀斧手那里把刀夺过来,随后挥刀自刎,秦笑风见此长叹一声,让人把他们风光大葬,三日后,龙云也到了大昌府,军队休整一日,第二天兵进京城,安弘自知南诏不保,把百官打发回原籍,而后在宫中服毒而亡,秦笑风来了只见其尸体,稍微靠近就臭味难当,让人把尸体抬走,同样风光大葬,之后,他让龙云留下,自己带着马月尤回姜零复命,冯帝大喜,给他们论功行赏,派兵掌管南诏以及其他诸国,各地守将全部更换,皆是冯帝手下战将,自此之后,天下太平,中原合一归姜零。

    一年后,在原淮虞风江关城外往东五十里,那有一片树林,这天,正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但见树林上方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道金光自云中落下,掉在尘埃化作一道人,身穿翡翠道袍,头戴束发金冠,额前一点红,银髯洒前胸,须发皆白,手拿拂尘,道人四下看看,随后大袖一挥,一道仙气飞出,顷刻间蔓延整个树林,只见不远处有金光闪动,道人伸出右手,口中念道:“来来来。”

    随着声音落下,那金光缓缓飞来,落在道人手中化作一颗珠子,道人一甩拂尘,一阵大风刮起,树叶尽被吹走,在地上显出一具骷髅,正是当初逃走的宋方鼎,不知为何却死在这里,道人看看骷髅说道:

    功名富贵身外物,莫使良知丧于胸。

    机关终有算尽时,客死他乡谁来哭。

    说罢,脚下显出一朵祥云,道人踏祥云作歌而去:

    加官进爵愁断肠,计取异宝献吾皇。

    天子封我太师职,一朝登高把名扬。

    诗文学识装满腹,只为我来不为旁。

    有心使得天下乱,一己私欲害忠良。

    稳抓人心薄弱处,谗言总比良言强。

    纵死异乡无人知,尚有臭名万世长。

    道人歌罢,脚下祥云化作一只仙鹤,微一弯腰,把珠子放进仙鹤嘴里,那仙鹤一口吞下,展翅摇翎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