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泉底
洞顶的水珠泛着点点光芒，汇聚在一起，才让这洞中有些许光亮。
这也让木生觉得疑惑，如此幽闭的环境下，并无任何光源，那这些光芒又从何而来？
“盯着洞顶看什么？”
阿茹用枣木棍敲了敲地，问道。
木生下意识里以为阿茹要打他，本能的退了一步，但见阿茹情绪还算稳定，这才回道：“我在想这些光芒是从何而来的？”
“不用想了，是我灵力所化。”阿茹回道，“但也仅此而已，我可没有那些女侍拈指成焰的手段，能化出些许光芒，附着在那些水滴上，已经是灵力的极限。”
木生点头微笑，“我发现，在这般柔和的光芒之下，姐姐更显得美丽。”
听到这话，阿茹很是高兴，面色上虽还是那般淡漠，但手里的枣木棍却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她说道：“不过，在这宫中，男人的身上都施加了禁忌，无法学得仙法。不然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一点。”
“这是为何？”
木生忙问。
他对仙法并没有多大的奢求，毕竟生来就是凡躯，坦然接受身为凡人的事实。不过，若能修行仙法，想必日后能助自身逃离此地，因此想问个清楚。
阿茹回道：“自然是因为仙子要用阳元修炼，仙子化形之时，极度虚弱，若侍寝之人在此时偷袭，仙子必受重创，因此男奴们入宫之际，便被施加了禁忌，无法修炼。”
“那是怎样的禁忌？”木生又问，“是否能破除？”
阿茹淡笑一声，“你当真是大胆，还敢有如此想法。”
木生自知失言，当即不再多问。
想来，宫中之奴已被仙子及其女侍欺压已久，即便原来都是自在之人，如今也都有了奴性。阿茹虽被困于此，但体内的奴性也并未消除。
这时，木生坐回岸边，看着温泉，想那枣树繁茂，必有根茎通往外界，并用根茎吸取日光和养分，所以才使得这洞中之树长得这般茂盛。
忽地，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既是生命，而生命总有出路。
这句话让他觉得很熟悉，但他却很明白，这是他第一次想起这句话，仿佛是突然之间得到的某种感悟。可是，这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某个地方生活过，而那里平静而安详，宛如梦里的世界。
他开始细细观察这棵枣树，树根错落有致，延伸到地下，却有一条很粗壮的树根延伸到温泉水下，而阿茹就坐在这条树根上。
循着树根的方向，木生想钻入温泉水下一探究竟，却又担心阿茹见他这般举动会有所异动，而阿茹让他封闭洞口行为已然表明她不想出去，因此木生也不敢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阿茹。
如此也只能等阿茹睡着了，他才能偷摸潜入水下。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掐算时间，外间已是入夜。过不许久，阿茹有了睡意，躺在用树叶铺成的简陋草铺上，但她却不立即入睡，而是招呼木生过去躺下。
“陪我入睡。”
她说。口吻如同命令。
木生无奈，过去躺下，皮肤紧紧的贴在阿茹身上，感觉心神有些混乱，还有些燥热。
阿茹没有过多的动作，直接翻身，将木生压在身下，接下来，洞中便回荡着长久的满足之声。
这一次，阿茹感觉更快活了些。她甚至都要迷恋上这种感觉，想着每日都要来上几次，才算对得起自己这副躯体。
良久之后，木生疲累，就让阿茹给搂着，假装睡去。
许是抱得太久，阿茹手麻了，才松开木生，然后侧身熟睡了。
木生这才得到机会，悄声爬将起来，来到岸边，缓缓潜入温泉的深水区。
他循着那条树根在水下摸索着，也不知潜入多深，直到自己感觉到窒息，才立即浮上水面。
上来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潜入。这一次，他摸得很深，但越深越让他感觉身体在被热水烹煮。直到摸到泉眼，而这里的水温很高，让他难以承受，不得已再次浮了上来。
不过这一次，他知道了这温泉深水区的深度，没估计错的话，应有两丈之深，而水底似乎比水面更为宽阔，那条树根深入水下就不见踪影了。
第三次探入水下，他就抓住那条树根入底，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摸到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很圆，像是堵住了什么，而树根一直延伸到大石头的下方。
在水下，虽然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凭借手里的触感判断，若能推开这大石，多半能发现树根延伸的最终之处。但这时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极限，再不浮上去，就真要淹死了。
浮上水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周身泛红，显然是被泉底的水温烫红了肌肤，好在没有烫伤，休息片刻就能恢复肤色。
现在看来，能够摸到那块大石，已经是他奋力而为，再想推开大石，显然无能为力。
他上了岸，用手拧干湿漉漉的头发，就坐在岸边思索着。
良久之后，他还是未能想出搬开大石的办法，直到再次看到那棵枣树，他才有了主意。
若能将这枣树剥皮，用树皮搓成一条绳子，再潜入水下，绑住那大石，也许能将之推开。不过，这需要有人相助，而阿茹应该不会同意。
再者，这枣树是他和阿茹能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食物来源，若将之树皮剥下，枣树必死，他和阿茹也就时日无多。
想到这里，他暂且搁置了这个主意，在水底下的发现，也打算暂且瞒着阿茹。
毕竟这个花奴脾气很怪，动不动就会打他，万一被他偷摸着做的这事给激到了，可能又是一顿打骂。
数个时辰之后，阿茹醒来，不见身旁有人，顿生怒气。
她当即搜寻木生的身影，唯恐木生离开了她，却看到木生拿着枣木棍在拍打枣树，等枣子掉入水里，木生又跳下温泉，把枣子给捡起来，捧着送到她的面前。
阿茹这才松了口气，怒气也消了，却不吃那枣，而是把木生一把拉在身下，竟又开始一番激烈的运动。
“你说，我有多好看？”
她难得的出现温柔的语气。
木生并不敢正视对方的目光，但也没有刻意回避，而是平和的说道：“你看那洞顶的水珠，如似星辰，你如星辰一般好看。”
话虽如此，但其实他心里并无多少美与丑的感念。在他看来，无论美与丑，都只是生物的表现形式。
突地，他只觉怪异。
这句话怎会出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并无这般思维能力，也没有这种思想高度。但就在刚刚那一刻，这种思维就如同破地而出的春笋一般，一下子涌现在脑中。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从何而来……
这也让木生觉得疑惑，如此幽闭的环境下，并无任何光源，那这些光芒又从何而来？
“盯着洞顶看什么？”
阿茹用枣木棍敲了敲地，问道。
木生下意识里以为阿茹要打他，本能的退了一步，但见阿茹情绪还算稳定，这才回道：“我在想这些光芒是从何而来的？”
“不用想了，是我灵力所化。”阿茹回道，“但也仅此而已，我可没有那些女侍拈指成焰的手段，能化出些许光芒，附着在那些水滴上，已经是灵力的极限。”
木生点头微笑，“我发现，在这般柔和的光芒之下，姐姐更显得美丽。”
听到这话，阿茹很是高兴，面色上虽还是那般淡漠，但手里的枣木棍却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她说道：“不过，在这宫中，男人的身上都施加了禁忌，无法学得仙法。不然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一点。”
“这是为何？”
木生忙问。
他对仙法并没有多大的奢求，毕竟生来就是凡躯，坦然接受身为凡人的事实。不过，若能修行仙法，想必日后能助自身逃离此地，因此想问个清楚。
阿茹回道：“自然是因为仙子要用阳元修炼，仙子化形之时，极度虚弱，若侍寝之人在此时偷袭，仙子必受重创，因此男奴们入宫之际，便被施加了禁忌，无法修炼。”
“那是怎样的禁忌？”木生又问，“是否能破除？”
阿茹淡笑一声，“你当真是大胆，还敢有如此想法。”
木生自知失言，当即不再多问。
想来，宫中之奴已被仙子及其女侍欺压已久，即便原来都是自在之人，如今也都有了奴性。阿茹虽被困于此，但体内的奴性也并未消除。
这时，木生坐回岸边，看着温泉，想那枣树繁茂，必有根茎通往外界，并用根茎吸取日光和养分，所以才使得这洞中之树长得这般茂盛。
忽地，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既是生命，而生命总有出路。
这句话让他觉得很熟悉，但他却很明白，这是他第一次想起这句话，仿佛是突然之间得到的某种感悟。可是，这熟悉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某个地方生活过，而那里平静而安详，宛如梦里的世界。
他开始细细观察这棵枣树，树根错落有致，延伸到地下，却有一条很粗壮的树根延伸到温泉水下，而阿茹就坐在这条树根上。
循着树根的方向，木生想钻入温泉水下一探究竟，却又担心阿茹见他这般举动会有所异动，而阿茹让他封闭洞口行为已然表明她不想出去，因此木生也不敢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阿茹。
如此也只能等阿茹睡着了，他才能偷摸潜入水下。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掐算时间，外间已是入夜。过不许久，阿茹有了睡意，躺在用树叶铺成的简陋草铺上，但她却不立即入睡，而是招呼木生过去躺下。
“陪我入睡。”
她说。口吻如同命令。
木生无奈，过去躺下，皮肤紧紧的贴在阿茹身上，感觉心神有些混乱，还有些燥热。
阿茹没有过多的动作，直接翻身，将木生压在身下，接下来，洞中便回荡着长久的满足之声。
这一次，阿茹感觉更快活了些。她甚至都要迷恋上这种感觉，想着每日都要来上几次，才算对得起自己这副躯体。
良久之后，木生疲累，就让阿茹给搂着，假装睡去。
许是抱得太久，阿茹手麻了，才松开木生，然后侧身熟睡了。
木生这才得到机会，悄声爬将起来，来到岸边，缓缓潜入温泉的深水区。
他循着那条树根在水下摸索着，也不知潜入多深，直到自己感觉到窒息，才立即浮上水面。
上来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潜入。这一次，他摸得很深，但越深越让他感觉身体在被热水烹煮。直到摸到泉眼，而这里的水温很高，让他难以承受，不得已再次浮了上来。
不过这一次，他知道了这温泉深水区的深度，没估计错的话，应有两丈之深，而水底似乎比水面更为宽阔，那条树根深入水下就不见踪影了。
第三次探入水下，他就抓住那条树根入底，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摸到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很圆，像是堵住了什么，而树根一直延伸到大石头的下方。
在水下，虽然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凭借手里的触感判断，若能推开这大石，多半能发现树根延伸的最终之处。但这时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极限，再不浮上去，就真要淹死了。
浮上水面，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周身泛红，显然是被泉底的水温烫红了肌肤，好在没有烫伤，休息片刻就能恢复肤色。
现在看来，能够摸到那块大石，已经是他奋力而为，再想推开大石，显然无能为力。
他上了岸，用手拧干湿漉漉的头发，就坐在岸边思索着。
良久之后，他还是未能想出搬开大石的办法，直到再次看到那棵枣树，他才有了主意。
若能将这枣树剥皮，用树皮搓成一条绳子，再潜入水下，绑住那大石，也许能将之推开。不过，这需要有人相助，而阿茹应该不会同意。
再者，这枣树是他和阿茹能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食物来源，若将之树皮剥下，枣树必死，他和阿茹也就时日无多。
想到这里，他暂且搁置了这个主意，在水底下的发现，也打算暂且瞒着阿茹。
毕竟这个花奴脾气很怪，动不动就会打他，万一被他偷摸着做的这事给激到了，可能又是一顿打骂。
数个时辰之后，阿茹醒来，不见身旁有人，顿生怒气。
她当即搜寻木生的身影，唯恐木生离开了她，却看到木生拿着枣木棍在拍打枣树，等枣子掉入水里，木生又跳下温泉，把枣子给捡起来，捧着送到她的面前。
阿茹这才松了口气，怒气也消了，却不吃那枣，而是把木生一把拉在身下，竟又开始一番激烈的运动。
“你说，我有多好看？”
她难得的出现温柔的语气。
木生并不敢正视对方的目光，但也没有刻意回避，而是平和的说道：“你看那洞顶的水珠，如似星辰，你如星辰一般好看。”
话虽如此，但其实他心里并无多少美与丑的感念。在他看来，无论美与丑，都只是生物的表现形式。
突地，他只觉怪异。
这句话怎会出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并无这般思维能力，也没有这种思想高度。但就在刚刚那一刻，这种思维就如同破地而出的春笋一般，一下子涌现在脑中。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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