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千年老乡黄叔度 » 第 十 二 章 陈寔撒野野地酣睡,母女善德偶遇认亲

第 十 二 章 陈寔撒野野地酣睡,母女善德偶遇认亲

    且说这寔儿挨了爹的打,跑出来也不辨别方向,一个劲地往东跑,不知道跑了多少里,实在跑不动了,就倒在野地里,脸朝上,四肢叉开,像个死人一样,直挺挺地贴着地躺着。不久也就睡着了。陈寔躺在一处粟米地里的斜稍路子上,醒来时,身边蹲着一对母女。陈寔眼前这小姑娘不是旁人,而是曾被他在土地庙欺负过的秋儿、陈寔一时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是赶巧了。因邻村朱甲道紧靠皇道,多有一些从息国贩卖精米的商队从家门前经过。也有蔡国的侉子驮上豆子到息国贩米的。于是这牛二家的媳妇也就借着这来往商队的光,带着自己的秋儿到慎阳城走了一回亲戚。

    这家亲戚不是旁人,而是慎阳城里的袁家。这袁家的老爷袁穆的爷爷是这牛二的舅姥爷。这母女找到袁府上,袁穆一见此女子,气度不凡,有气场,一身素衣却包裹着一身的贵气,袁穆惊叹之余,跑内室问自己的老阿母,老阿母说道;‘听你过世的奶奶生前说过,在大东乡啊,咱袁家还真有那么一门子亲戚呢。只是多年没走动罢了。’

    于是,袁穆就吩咐下人好生招待,下人不敢怠慢,就留下远道而来的这对母女,秋儿在府中住了几日。好吃的也吃了,好喝的也喝了,能见到的稀罕物件也都见识了,心满意足,也没留遗憾。可让袁穆奇怪的是这乡下的牛二婆娘却对他袁家没有半点的羡慕,感觉一切都看淡是的。

    这牛二的媳妇却不放心自己的男人,在袁家待了一夜,陪袁家老太太递上个话,二日起了个早,就急急忙忙离开袁府,出了慎阳城。

    母女走的大概有一个时辰,在这块粟米地就看到有个半大的孩子躺在这路边。秋儿眼尖,以为是个死人,吓得不敢近前,这牛家媳妇近身用手一摸,孩子醒了。

    陈寔睁眼看,慌忙爬起来,秋儿说:“俺叫秋儿,俺认识你!”秋儿却跑到旁边的水沟里,双手捧水给陈寔喝。陈寔不好意思低着头,秋儿让他先喝水。陈寔嘴凑到秋儿的手心里吸溜了一阵。秋儿松开手。陈寔细致看了眼前这秋儿,说道;‘俺姓陈,俺阿翁给俺起名叫寔儿,本来是有事的事,喊着喊着就喊成四儿啦。’

    秋儿嘻嘻地低头笑了一阵,说道;‘真好玩。那天干嘛追那小姐姐和咯咯咯啊!’然后转向娘亲,说道;‘阿母,小郎哥好可怜啊,不如把小郎带咱家吧。’

    牛家媳妇说道;‘乖女儿,小郎哥有自己的阿翁,阿母,就像你有自己的阿翁,阿母一样的。’

    秋儿撒娇撅起了嘴。哪知这寔儿,翻身爬来,双膝跪于牛家媳妇面前,连磕三个响头,说道;‘阿母在上,受小儿一拜。’这牛家媳妇真的慌乱了,陈寔又说;‘就收寔儿为干儿子吧!’陈寔这一出,把牛家媳妇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起寔儿,寔儿伏地不起。

    牛家媳妇说道;‘好孩子,起来吧,俺就认下你这个干儿子。’

    牛家媳妇问道;‘寔儿家哪里的?’

    秋儿抢话说道;‘小郎哥是土地庙的。’

    牛家媳妇说道;‘好孩子,干阿母送你回家吧?’寔儿嘴一噘,说道;‘不回。我讨厌那个家。’

    牛家媳妇又看看眼前这寔儿,知道这孩子顽劣,有个倔脾气,也就随了他,说道;‘好吧,赶明我再送你!’

    陈寔说;‘俺不回去,就跟着干娘。’牛家媳妇说道;‘那可不行,你要不回家,你阿翁,阿母会急成啥样,你想过吗?’说罢,牛家媳妇起身,背上包裹,一手拉住一个孩子走去。

    话说陈珠在家里忙活,十方院外突然一嗓门高喊,就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出来,好像寔宪二干爹,陈珠正在思虑。巧得群妮走来。忙问群妮。群妮说道:“天塌了,告诉她,那个新阳城的张醇带入砸了俺的家。说是替你家宪儿报仇。俺不活了。’

    陈珠听了,知道自己的宪儿闯祸了,可又一想,也不对,宪儿在红衫书院读书,便问道;‘你说是那天的事啊?’

    群妮说到;‘今个的事啊,寔儿也被他爹打没影了啊!’

    陈珠让群妮在外面等一会,自己慌忙把院门关上,叹息一声说道;‘宪儿他阿翁死得早,孩子也缺少管教。’两个女人出了门分头去找各自的孩子去了。

    话说张醇进得城来,小儿戴良不让他跟去戴府,让他在街头等候赏钱。不一会,戴府家仆送来一些银子。张醇得到赏钱,也不回新阳城,看见一处酒馆,便走了进去。哪知戴良和陈番正在这家酒馆,张醇一眼看见戴良,就高声喊起酒倌,说道;‘一斤牛肉,半斤老白干酒。账有这桌的戴公子结算。’

    这酒馆里的老板听张醇说话,便望着邻桌的两位少爷,戴良头也不抬,说道;‘给他上。小爷就是有钱,撑死他。’说罢,和陈番二人笑了起来。

    张醇冲二位小公子,说道;‘这酒可不是小孩子吃得了的。’于是,端着酒肉去了邻桌吃去了。点老板摇头,张醇又喊道;‘上好的老白干啊。掺水的不要。’酒馆的老板瞪了他一眼。

    张醇连吃了两块牛肉,正准备饮酒,却见衙门公差闯了进来,手一指张醇,厉声说道;‘你就是新阳城来的张醇?’

    张醇见公差传唤,慌忙回答;‘正是贡生张醇也。’张醇没等陪笑启问,公差急嚷道;‘县府大老爷立命,堂前有人告你,快快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免得给你上夹锁。’

    张醇这下慌了神,陪笑道;‘小的不姓张,姓戴,差官大人好像弄错了!’张醇慌忙走到戴良身后,说;‘官爷查究,有这二位小爷。失敬失敬,本贡生先走一步了。’张醇抬腿就要走人,却被一名公差拦住,说道;‘别给爷耍滑头,把我们当傻子啊?这二位小爷,我们哪有不认识的道理,就你张半仙,谁人不知,岂可取巧过关,给我上枷锁。’不容许张醇多言,公差一拥而上,背膀子,上枷锁,推拥而去,

    张醇还要争辩,公差说道;‘带走。’张醇眼巴巴第看着二位小爷,喊道:“快告知老爷救我!’

    官爷抓了张醇。戴良不敢回家,好在有陈番陪着。天快到二更。二位小爷来到南城门口,趁守门兵丁不注意从城门洞里出了城,二位公子蹲在城外,一时不知所措,这时,陈蕃说道;‘咱是偷着出来,要不,咱们去十方院吧,黄宪不再书院。相比在家呢?’戴良摇头,陈番又说道;’要说,今日一事,也因黄宪而起,你若不想找那黄宪,咱就先到十方院的园林,那里好玩,即使张醇出来,四处不见咱俩,他也会去那里找咱,再说万一那张醇出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先生怪罪还是小事,万一老爷知道,你我还能有个好。’戴良沉默一阵,站起来就走,二人就来到了园林,

    二人站在园林高台之上,月光很明媚,玩了一阵,却有些困倦了,二人闭住眼睛要睡觉,可又不敢睡,煎熬一阵之后,陈番冲戴良说道;‘听说这十方院给你家是亲戚,黄宪因此在红衫书院读书。’戴良点头。陈番有说:“再说,今日之事也与黄宪有关啊,害得咱俩不敢回去。此时敲他黄宪家门又有妨。’陈番说着就起身往十方院跑,却被戴良上去抱着。陈番让他松手,他就是不松,陈番无奈,又说道;‘我有点搞不明白,你们戴家,数代为官,当今数得上的名门望族,怎会与这破落户的黄家绑上关系,而且还让他黄宪在咱学堂读书。’

    戴良松了手,说道;‘我有一计,可使张醇不受官司拖累,先生和老爷都也不会怪罪。’陈番想细听个分明,戴良又说;‘这县太爷不买你我的账,不会不买老爷的账啊。可又不能让老爷知道了。’

    陈说道;‘呢这话道理不通。’

    戴良得意说道;‘别着啊,现有一人,可解你我之危局!’

    陈番说道:“快讲!”

    戴良说道;‘刘家寨的老员外,姓刘名龙堂,此人是黄宪的恩师,求他出面,此事岂能不平。’

    陈番一听,撒开手,蹦跳着说;‘还等啥?咱快去啊。’二人一同,摸黑前往刘家寨而去,不言

    且说陈喜本是位老实巴交的乡野小民,突然祸临家门,气堵胸口,心有不甘,只好报官,陈喜快走到十方院门前时,却改了主意,转身去了白石坊,找到了地保捞托他爹,地保带他见了亭长磨砖的爹爹,这捞托,磨砖都到过陈喜家,因这俩孩子整日给寔儿在一起玩,有时就住在陈喜家,这孩子玩得好,自然大人也有了交情。陈喜与石磙亭长一起进了慎阳城,到衙门口击鼓喊冤,县令大老爷李赐一听击鼓,万分新奇,自己至到任慎阳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击鼓喊冤的,李赐立即升堂,接状纸,问缘由,生令拿人,张醇被衙门捕快押解回衙门,要知这张醇未来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