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千年老乡黄叔度 » 第 三十四 回 黄叔度进京得圣恩,周英台等待慎上坡

第 三十四 回 黄叔度进京得圣恩,周英台等待慎上坡

    人言兽语皆通情

    山高水远林中等

    真假九儿偷定情

    一阵话儿难破缘

    黄叔度放下手里的简书,拉娘坐到旁边的青石板上,明云把简书装整好,就在院外等着。娘俩说了一阵儿话,也等了姑姑一阵儿,不见姑姑来,娘起身往院子外看看,便冲黄叔度说道:“宪儿啊,还是去路面上迎迎你姑姑吧,说不定就在路道上等着呢!”

    黄叔度说道:“听阿母的,多陪阿母一起走走,宪儿下多听阿母说几句话,如姑姑在路上,阿母再与姑姑一起回转就是了。”

    黄阿母走到院外,拉起打盹的明云,说道:“云儿起早了吧。看把孩子困的。”

    明云慌忙爬起来说道:“奶奶赐福,云儿精神着那,奶奶和少爷前面走,云儿跟住就是了,落不了后的。”

    黄阿母又冲儿子说道:“云儿还是个孩子,正是爹娘热疼的时候,可怜到了咱这贫贱之家,路道上,你要多担待些。”黄叔度点头称是。

    明云牵过院外槐树上拴住的毛驴,后面跟着走。行李都在毛驴的背上托着。

    黄叔度陪着阿母走过园林,穿过一段小路,上了官道大路,也没见姑姑的踪影,官道上走了一段,黄阿母看天日不早了,停了下来,瞅着儿子却有不舍。

    黄叔度辞别阿母,依依惜别向西行,转而往北而去了。黄叔度回头看,阿母还在原处站住,向阿母挥挥手,又走了一阵,回头再看,阿母还在远处站住,直到再回头看见远处那片茂密的林子和空旷的原野了,还有那渐渐隐去的城墙和城楼。阿母已隐遁其中了。

    黄叔度绕西城进而到北城门,却又犹豫不决,本想与戴良辞别,思来想去,便离开北城门,北行二里,来到城北的慎上坡,走上慎上坡头,在坡上一处林子外,停顿下来歇息。主仆二人刚屁股占地,明云喊道:“少爷快看,那有两匹马。”

    两匹歇鞍的马在林子外面,摇头摆尾地低头吃草,观马鞍脚蹬齐备,马儿悠闲地低头啃草,不远处的大路口有两人,两人看见他时,不停地向他招手。黄叔度便走近一些,此时看得清楚,那向自己挥手的乃贤弟周英台主仆二人。

    黄叔度停下来,待贤弟走进,看那书童紧身装束,突显男儿的风骨。黄叔度激动不已,自己日思夜想的贤弟正在眼前。黄叔度只是稍停了一下,即刻飞奔上去紧紧抱住周英台,两人拥抱,泪眼婆娑。

    旁边雪儿本在欢跳,见此情景,便上前拉着黄叔度,拼命把二人分开。黄叔度,周英台二人相对,也不管一旁生气的雪儿,泪流满面。黄叔度几乎哽咽,二人又一次相拥相抱,依恋不够。

    雪儿不再干预,任由他们放纵,过一阵之后,黄叔度和周英台转而手牵手,走去小树林。

    雪儿生气转身,却走到明云身旁,也不说话,也不再移动步子,也不去打扰他们。

    明云好奇,便问雪儿名字。雪儿不理他,明云说道:“那是你家公子吧,给我家公子肯定相熟。”

    雪儿这才说道:“两个男人家的,却如此亲近。婆婆娘娘般,这样不好。”雪儿瞪了一眼明云,又不说话。

    雪儿与明云初次见面,如此用眼瞥他,自觉不妥,在看这书童,与自己年龄相仿,便扭头冲明云笑笑,说道:“俺是雪儿,你叫啥?”

    明云见这书童给他说话,慌忙走过来,说道:“雪儿哥哥好,俺叫明云,都叫俺云儿。”雪儿不再看明云,却扭脸往那林子看去。

    黄叔度进京面圣,消息传到周府,老爷周畅已从京城回转。周畅言说黄叔度将进京面君,九儿英台一听,心急上火,想即刻去十方院,却又觉不妥。自己虽是男儿秉性,却也是大家的花容。如此这般,岂不惹人笑谈。思来想去,便有了主意。

    九儿英台唤来丫鬟雪儿,主仆二人一阵打扮,便骑马奔慎上坡而去。慎上坡乃慎阳人进京必经之地,主仆二人猎马歇鞍,在此等候黄叔度经过。

    此时已近午时,凉水还没沾牙。正在苦苦等待之时,突然见远处有人过来,远处眺望,却是黄叔度一行,九儿英台高兴,雪儿也高兴。

    此时,雪儿见主子没从林子里出来,便离开明云,迈步走过去,冲林子里喊道:“肚子还在叫唤,你两位少爷却聊个没完。”

    黄叔度听雪儿所言,又见贤弟说话气息有些弱小,便唤来明云,取出包裹内的干粮,寻一处茂密的草坪摆上,说道:“来来,都来,这是俺阿母亲手做的,先垫垫肚子吧。”

    黄叔度拉周英台坐下,明云和雪儿也在各自主子身旁坐下,明云这走了一程,也有点饿了,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雪儿一时高兴,说道:“此等野炊,要是有火烧汤就好了。”

    雪儿提议,也没有人理会,此时,黄叔度冲周英台说道:“你一去皆无音信,苦杀哥哥了。那日临黑路过安城,本欲见你,贤弟却不在府中,为兄便又回转固原寺庙了。”

    周英台说道:“实在不巧,慢待哥哥了。”

    黄叔度说道:“贤弟,我在小龙山上有一奇遇,你说蹊跷不蹊跷,你曾说过那宋家庄父女之事!”

    周英台感觉意外,说道:“宋家满门实在可怜,哎,哥哥曾与那清河王相识,如今他又如何?”

    黄叔度说道:“你曾说过那宋家父女还活着,不知是否印证,只是我在小龙山上偶遇在白石坊相送父女,年龄与你所说那宋贵人父女相仿,那女子美丽不说,却如神仙一般富贵。”

    周英台惊奇,忙问:“那女子与你说话没有?是否你刻意探她底细?”’、

    黄叔度说道:“云里雾里,似曾相识,又不敢确定,那女子不言不语,未与我相向,只是梦幻一般遇到传说中的倬姬仙子,听了些凄苦悲情之事,而且言说世间留有一个孽障,与周府关联,此言听来诧异。”

    周英台静默不言,黄叔度跟问道:“倬姬仙子显灵,皆是点化。说起宋家父女,外人皆不知晓,知晓者乃你家阿翁也。”明云看着主子聊叙得热闹,便拉起雪儿别处玩耍。

    周英台看着黄叔度,说道:“我记得曾有一日,那说书人‘瞎子刘’到过我家,与阿翁言说宋家父女之事。因朝廷追查,宋家庄一夜被废,父女隐居此山,故而保全了性命。”

    黄叔度听完,倍感诧异,说道:“此等大事,你怎能知晓,要说那说书人‘瞎子刘’,我知他与宋家庄有交情,我曾与他一起去过宋家庄说书。在小龙山下我也曾与他相遇。”黄叔度正要刨根问底。

    周英台说道:“此等繁琐之事,咱先不说,我来问你,既然到了周府,又在星夜之时,为何不在周府歇息?”

    黄叔度说道:“哪能不报,家丁言说,贵府并无周英台此人。”周英台听了,想来也是,便不言语。此时,黄叔度突然兴奋起来,说道:“家仆言说贵府只有一位名唤九儿英台的小姐,那九儿英台可是贤弟所说那个小九妹呢?”黄叔度暗自欢心,又说道:“本想进府见她,又少了正当的理由,说来这都是为兄我的错,也不知你家那小九妹如今怎样?”二人四目相对,突然又躲闪开来,各自低头静默一阵。

    周英台只听前言,不关心后语,听黄叔度所言,心中暗喜,便抬头看雪儿,雪儿和明云在一起,玩耍正欢,两小无猜多好,此时,黄叔度递过来食物,周英台伸手接过玉米饼,咬了一口,便起身说道:“时候不早,赶路要紧,咱们还是边走边聊吧。”

    黄叔度起身,捏了一下周英台脸蛋,说道:“又淘气,又调皮的贤弟。”

    周英台突然一本正经说道:“哥哥非礼我了。”二人呵呵笑着,牵手往大路走去。二人走过马匹,雪儿牵住马,明云牵住驴,随后跟上,一行人在官道上走着。

    周英台说道:“你猜,我出安城的时候遇见谁了?”

    黄叔度问道:“遇见谁了?听你口气,那人肯定与我相熟。”

    周英台嬉笑道:“岂是相熟,乃你至亲。路上遇见黄家姑姑了,她正往你家赶,又恐赶不上与你说话,让我带个话儿,你想听吗?”其实,黄英就是为侄儿亲事来回奔忙,她去了周府,见了周畅老爷,先咬个牙印,也好给侄儿说,万一侄儿进京不得回转,岂不辜负了人家周府脸面。自己又怎能见人。说来也是那黄英厚道。

    黄叔度不知内情,自然说道:“不知姑姑为何来回奔波,姑姑本在十方院,昨儿突然回家,今日临出门时,阿母又说姑姑要来,等了一时,又怕延误路程,未有在等。哎,劳累了姑姑了。”

    周英台诡异一笑,说道:“听姑姑说,要给你说娘子呢。”

    黄叔度苦笑,说道:“有这回事,看来也是辜负了姑姑一片心意了。说来你们周家也是大家宅院,至今我也糊涂了。贤弟是周府的公子,府上门丁却不知有你。却说周府只有一位名唤九儿英台的小姐。我家姑姑却要将那九儿英台媒聘于我。贤弟,上次所说那小妹九儿之事还算数卟?”

    周英台呵呵笑道:“算数,哪有不算数的道理。”

    黄叔度说道:“请问贤弟,那名唤九儿英台的可是九儿的姐姐?”

    周英台点头,不言。黄叔度又问道:“贤弟那家中九儿英台与贤弟小九妹同归一人不成?”周英台又点头,又摇头,弄得黄叔度更加糊涂。黄叔度又说道:“哎,家族大了,就是不一样,同名同姓的就很多,何况两个人儿呢。”

    周英台听言到此,停下步子,看了一阵黄叔度,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黄叔度也停下步子,静静地看住身旁的周英台,把个周英台看得一楞一楞地。

    黄叔度看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便笑言:“贤弟实在把为兄弄糊涂了。姑姑所说那九儿英台,乃周府大小姐,贤弟又是周府公子,其妹又叫九儿。可姑姑所言与贤弟言说,却南辕北辙。不会闹出个乌龙吧!”

    周英台搪塞道:“这九儿英台与兄关系不大,黄家姑姑受托说一门婚事,故而与黄家姑姑相识。”

    黄叔度说道:“贤弟说话实在可乐。那九儿英台与贤弟应兄妹相称吧,九儿自然是贤弟的妹妹了。”黄叔度的话多了起来,这可能是好久没见到周英台了吧。或许想对周英台的承诺给一个结论。

    周英台想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可又担心弄巧成拙,一时,见黄叔度又不说话了,笑一笑,说道:“要说可乐,哥哥实在可乐,这只是一件事情多了几个环节,不过,我问哥哥,黄家姑姑说的那九儿英台的亲事你答应了没有?”

    黄叔度说道:“我犯傻啊?如若答应,岂不违背了与贤弟的承诺,岂不辜负了九儿妹妹呢?”

    周英台急切问道:“今哥哥要去京城面君,九儿妹妹一事呢?”

    黄叔度说道:“为兄出行匆忙,未与贤弟通话,没成想在此相遇,今日要与贤弟要说个明白。京城返乡定去周府迎娶九儿妹妹!也给姑姑那边有个交待。”

    周英台听黄叔度言说,心里有了底,便说道:“姑姑那面,我倒不在意,只是九儿妹妹的事,要与兄台摊牌了。说来婚嫁之事,本应爹娘做主,可我做了主,又与哥哥义结金兰之好,还真要与兄台商量才是。”周英台神秘地嬉笑着,斜眼看着身旁的黄叔度。眼前这黄叔度傻傻的,傻得可爱极啦。

    黄叔度仔细看这眼前的周英台,说道:“听娘亲说,前些日子,我不在家,那九儿英台与姑姑一起到十方院来过,一身村姑模样的打扮,着九儿英台虽在周府,应该不是嫡传,家境也应该不太富裕,说来与黄家门当户对,而且在十方院陪阿母住上几日,阿母说姑娘水灵,也很朴实,又与娘亲言语相投。可因贤弟保媒与九儿妹妹婚事,为兄也只有违背阿母意愿了。”

    周英台听言心里舒坦,笑言说:“要说九儿英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可信?”

    黄叔度又一次发愣了,半天说道:“哪能那,除非你变成个女子。”黄叔度不信。

    周英台便说道:“兄台乃是个呆子,玩笑而已。家中九儿,日常学我顽劣,因生得极其像我,秉性,喜好都与我无差别,固然家人名唤她小九儿。芳龄小我两岁,犹如龙凤胎兄妹。黄家姑姑所保大媒乃九儿英台,难道与小九妹同一人?也未可知。”

    黄叔度急忙弓身,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贤弟成全。”黄叔度手拉周英台衣袖,围住看了一圈,脑袋瓜一时简单,也就信了。

    周英台说道:“兄台真是奇怪,你我同床共枕三年,你没看够,如今还这般瞅我?”

    黄叔度松开手,又说道:“往日没有在意,今日细观,贤弟生得如此清秀,那你家小妹九儿虽与我不曾谋面,定是貌若天仙。既是仙女下凡,兄定收了她!”

    周英台岔开话题,认真地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此日进京,求取功名,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兄弟情谊,一言难尽,我送你一程,不如与你同行,阿翁接京城伯父信函,告知京城都试开考,此事乃我仕途前程大事,怎能错过,故而急急忙忙赶来,又与哥哥同行,实乃巧遇。我们一同慢慢前行。”

    此时,明云和雪儿接过黄叔度的书简,周英台拿过黄叔度身上的披肩,顶在头上遮住正午的太阳,黄叔度拉过一角,罩住二人继续同行。

    周英台说道:‘小妹九儿知叔度君学识渊博,既生穹幕之心,如梦如痴,茶饭不思,已成心结,为救小妹九儿免于陷于水火之中,叔度君的责任可大了去了。”

    黄叔度虽然半信半疑,却也相信了周英台,说道:“难得小妹九儿如此痴情,兄惭愧不知,你与我多年同窗,知我性情。我黄叔度岂有不重视之?”

    周英台点头说道:“叔度君乃朝廷栋梁,理治天下之才,还有心思顾及一位弱女子?从今以后,小妹痴情思念之苦谁人负责?哥哥乃懂情理之人,言语入情入理。有小家,才能顾大家。娶妻生子,乃人生大事,岂可儿戏!”

    黄叔度走了一阵,又停下步子,扭身看住周英台,说道:“贤弟说得极是,兄记下心了!”

    黄叔度从怀中掏出一物件,递与周英台,说道:“拜托贤弟一事,请转告小妹九儿,黄叔度定有一日,与小妹九儿相见,那日八抬大轿迎娶小妹九儿,黄叔度定与九儿奉养阿母生活,将来生个一男二女,让阿母尽享天伦之乐。让九儿尽享快乐。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话说到此,周英台感动得几乎流泪。黄叔度知道周英台是个感情丰富之人,泪点低,一遇煽情言语必受感动,就会落下泪来,黄叔度用自己的汗巾帮他沾泪。周英台接过汗巾,自己沾了沾眼下,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黄叔度,黄叔度看过,这件东西是一封书信。

    周英台说道:“兄台此去京城,两眼一抹黑,虽说手有圣瑜,初到京城,此书信是家父亲自写与周家姑爷的。姑爷姓郑名众,如今在京城官居大司农,兄台此去京城洛阳,可以暂住郑家。面君见官,于你也有些许的帮助。”

    黄叔度收拿书信。百感交集,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黄叔度把书信揣在怀中,贴身存放。

    周英台把黄叔度绣花汗巾手下,唤过雪儿,礼过黄叔度,说道:“小弟因殿前备考,不与兄台同行,我主仆二人先行一步,到京都再会吧。”说罢,主仆二人上马,抱拳话别,打马而去。黄叔度遥望周英台,依依不舍。

    此时日上中天,黄叔度和明云站在那里,身影已没有自己的身子高了。目送周英台主仆绝尘远去。主仆二人相让一阵,黄叔度骑上驴背,明云赶驴,慢慢前行。

    话说黄叔度主仆二人一路西行,行至横山脚下,黄叔度下驴歇息,明云刚把自己的毛驴牵去吃草,突见山涧之处,飞奔而来一头毛驴。毛驴在黄叔度面前站立。

    毛驴绸缎般毛翼,四蹄子雪白,圆月顶心,依偎在黄叔度身边,不愿离去。黄叔度一时惊奇,却看眼前这毛驴十分可爱,兽有兽言,人有人语,黄叔度抚摸毛驴一阵,这毛驴通人性,连叫两声,便前蹄跪地,俯身于黄叔度。

    明云高兴得围住驴转。毛驴抖动身子,黄叔度一时倍感奇怪,四野打谅,却不见毛驴的主人,这里的横山与确山交界,位于伏牛山脉余脉,峰峦叠嶂,林海莽莽,流泉飞瀑,鸟语花香,又处于春夏之交的季节,大气磅礴与自然幽婉交融,浑厚粗矿与清秀玲珑并茂,此处荒山野岭,人烟稀少,怎会有一头毛驴突然出现。而且是如此可爱的毛驴。黄叔度面对这毛驴示好的情谊,一时踌躇不定,不敢骑它。

    明云牵住自己的毛驴过来,牲畜也是同类相依,黄叔度细观毛驴,一身黑毛,四只白蹄虽窝在身下,却依然露出白毛,尾巴稍子也是白的,面门顶部又一白心的脑门。让人一见犹如家养的宠物,甚是可爱。

    黄叔度弯腰蹲下,毛驴抬头亲近黄叔度身子,犹如一种慈爱,用嘴舔着黄叔度的手臂,此时,明云背着书简,看自己手牵的毛驴拖满了行礼,又见这跑来的毛驴卧于面前,就试着把书简搭在这毛驴身上,哪知这毛驴前蹄一蹬起身,反而很听话地驮着书简,往前走去。明云却高兴了,喊道:“少爷,快上驴。”

    黄叔度从明云手中接过毛驴缰绳,骑上驴背,跟着前面的毛驴。

    说是谁家跑来的毛驴,毛驴没有笼头,一身光溜溜而来。万一是哪家的驴子,想那丢失毛驴的主人找来,还那主人便是。

    走了一程,黄叔度便把书简从那毛驴背上卸下,赶毛驴离去,毛驴却怎么被赶,也不愿离去。明云说道:“少爷赶毛驴哪里去?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本来就是一头天生的野驴儿,让你看这荒郊野外是住人的地方吗,何来它的主人?”黄叔度没理明云,明云又说:“爷,这毛驴与咱主仆有缘,你就慈悲收养了它吧?”

    黄叔度让明云牵着驴,自己把书简背上,便往前行。明云慌忙抢过书简,放在毛驴背上。

    黄叔度继续前行,不管那白蹄的毛驴。行了一程,白蹄毛驴跟了一程,实在无法,又不见找毛驴的主人,只好让毛驴跟着,直到出来大山了,明云才把自己身上的书简又放到毛驴的背上。

    此时,明云偷眼看了少爷,自己的举动少爷没有反对。也就这样做了。明云扶少爷骑上那头白蹄毛驴,毛驴却真的让他骑。明云高兴,跑过去爬上自己驮书简的毛驴,骑上驴背,主仆二人,一人一头毛驴,一路西行。

    行程眼看到了京城洛阳。黄叔度便在城外客栈住下,一路上不见毛驴的主人,便在客栈歇息等候。此时,远处走来一对人马,人马之中,有一顶官轿,眼前轿落,有一官员走出,要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