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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十九 回 郅九鸽念旧回安城 郑太尉别离栖身处

    欲谋反健联诸侯

    袁绍退曹操逐客

    宦官斗夹生饭庆

    正与邪黑白混淆

    话说乐山靖王刘党之子刘健,欲联合各地豪强谋废当今皇上和帝,另立新主。刘健游走江湖多年,结交天下豪杰,名仕,也与袁绍,曹操接交,刘健离开袁家大院,并未去汝阳城见袁绍,反而去了沛国谯县拜会了曹操。并试图劝说曹操同他一起谋划这一惊天大事。刘健自认龙子龙孙,天下本是他刘健的,如今却落到刘肇这小子手里。

    曹操是何等人物,出身贵族,世代为官,父亲曹嵩乃当朝太尉。曹操本性机智警敏,又有随机权衡应变的能力,而且秉性钢直,喜仕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也不研究学业,所以当时的人都不看好他,只有一个叫乔玄的认为他气度不凡,这个乔玄曾对曹操说;‘当今天下一旦生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阳的何颙,许劭都对曹操有独到的评价。

    刘健与曹操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谋划全盘拖出,哪知这曹操一听,断然拒绝。这个曹操不仅拒绝刘健,而且也不留客。

    刘健无奈,转而找到沛国的周旌,与周旌一拍即合,周旌,刘健二人一同联络了冀州刺史王芬,计划在皇上天中山祭奠,宋店游猎之时,以防宋店山贼为由发兵起事,废掉和帝。迎清河王刘庆入朝。在谋划废庆自立。

    且说那个封武兴尾随刘庆,探查黄夫人去向。路上,后面刘吏驰马赶上,人报师爷田收,田收禀报刘庆。言道;‘后面有二人驰马追来。’

    刘庆说道;‘何人斗胆?本王自然无忧,再探再报。’

    话说因郅伯向谗言,黄叔度设计半道劫持新娘子,刘庆半信半疑,虽无明证,却也不得不信,刘庆大怒:‘集结兵马,对十方院抄家灭口!”郅伯向吓得瑟瑟发抖,谨言不得。

    此时的田收,慌忙说道;;‘大人息怒,这个黄叔度乃皇上钦赐隐君,与官府本无瓜葛,又与当今皇上有些根深的渊源,你想那宫女红儿,皇上就御赐与他,此次抄家有何名目,出师无名,万一皇上罪责,眼前这个郅伯向就是杀了他的头,怎能担当得起呢。不如大人亲带一对人马,直奔十方院,因那黄夫人乃郑众之小姨子。以调查安城郑众蓄意谋反之罪名,先期拘押黄夫人,再星夜奔袭郑府,把那郑众捉拿归案,岂不是一箭双雕,既解了大人的窝囊气,又帮朝中张让大人剪除郑众这一恶疾。’田收拉郅伯向拜伏于地。

    郅伯向此时才敢说道;‘请大人吩咐,小人愿效犬马之力,哪怕去死。’

    少顷,刘庆走到田收身边,用脚踢了踢伏地的二位,说道;‘但愿你们二位是真心。’

    郅伯向顿首说道;‘小人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愿为大人肝脑涂地,报知遇之恩。’

    刘庆说道;‘好吧,二位请起,整顿人马快随我一同前去十方院,但是,不要惊动黄宫里的禁卫军,那个太尉邓仆,咱是最好不要招惹他为好。’想来,那黄宫虽与十方院一墙之隔,却从无往来,这井水不犯河水,也可想那太尉邓仆与黄叔度的关系。’

    不多时,官驿站内,人马整顿齐备,田收,郅伯向回禀刘庆,刘庆还没忘记那个秋儿,正四处张望,没等二人说话,刘庆问道;‘好像还缺点人手。’二人没弄明白钦差王爷说此话的意图。

    郅伯向就急忙抢着回话。说道;‘自古‘得人者昌,失人者亡’。王爷如今有知慎阳城人情世故的人来辅佐。’

    刘庆知道这个郅伯向不放过任何时机推荐自己,也顺他的话说道;‘今后,外面的事就有师爷料理,这慎阳城里的事就拜托郅先生了。可大人我眼下要找的人却是个女流,我问你们,那个袁夫人秋儿哪里去了?’

    田收一听钦差王爷刘庆要找秋儿,慌忙下跪启禀,说道;‘王爷放心,小的即刻派人找寻,还有,小的又举荐一位能人,我已让他快把那个秋儿找来,一表首功。’刘庆问何人。田收说道;‘姓张名醇,本地新阳城人,家境贫苦,却读过一些史书,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他知道个门清,虽是个落地书生,可办事的能力不可小视。如今在慎阳城是个土豪,前一段,他跟着小人在宋店搞一些工程,干得也不错。今日把他唤在身边,以备急用。’

    正说着,张醇即刻就到,身后跟住那个秋儿,刘庆一眼见到秋儿,也就来了精神,张醇上前给他施礼,他也懒得理会,急忙跑到秋儿身边,宝贝,心肝地叫着,忘了眼前的正事。过了一阵,等刘庆消停下来,田收上前,说道;‘王爷,人马都在等候,留张醇在此坚守恭候王爷回转,我们走吧。’

    此时,刘庆想起了正事,即刻把怀中的秋儿往张醇身边一推,冲张醇说道;‘你在这里好生照看,我们去去就回。’说罢,上马,一队人马往南城而去。

    刘庆亲自前往十方院搜查郅九燕无果。刘庆正在进退两难之际,田收怕王爷怪罪于他,便慌忙设计谏言,说道:“黄夫人乃郑众姨妹,此处不见郅九燕,应该已被转移到安城郑府。”刘庆还在犯癔症,郅伯向本已吓得尿裆,此时如得到一根救命稻草。

    郅伯向慌忙说道;‘禀报大人,师爷所说不假,那郅九燕原本就在郑府,乃师爷亲眼所见。’刘庆突然醒悟过来,本欲整治那郑众,今得一机会,怎能放过。便拘押黄夫人做认证。

    话说京城陈番府邸,众人散去,陈番留陈寔共饮,至晚,同窗分睡两头,夜半,陈番问陈寔,说道;‘方今汉室喜临太平盛世,四方皆无纷扰,章帝驾崩,和帝继位,自剿灭窦氏一族,国力达到鼎盛,人称之为‘永元之隆’子承父业,章和之事,君从地方来,将何以教我。’

    陈寔说道;‘我是哪坑的泥,你比谁都清楚。肚子里的墨水也是偷来的,你要谈起国家大事,我虽说不能道个门里清,也能说出个一二来。当今天下虽为皇权,却权利分散与地方士绅豪强,独自为政,酿成政令不通,正义不能声张,民怨沸腾,社会表面一团和气,可内部存在诸多矛盾。以我之见,当今朝廷应加强皇权,剥夺士绅豪强权利,如今朝中宦官张让不说,就拿作为皇上钦派王爷刘庆,在天中地界,为所欲为,危害慎阳城百姓不说,却连一个皇上钦赐的隐君黄叔度也不放过。’陈番听言,披衣起身。写一封书信,快马报于江南吴郡太守周之居,自己连夜去了郭府,次日奏请皇上。

    郑众得知刘庆奔郑府而来,发书向京城告急。自己却安然坐于庭院之中,与自己的爱妾春桃对饮。郑众心里有事,而府中众人不知,昨日,春桃因郅九鸽一事,与郑众办了两句嘴,也自觉后悔,但也不愿主动认错,正一人独自闷闷不乐,丫鬟前来说,老爷有请。春桃却一时端起了架子,丫鬟度其意,故而说道;‘若论昨日之事,夫人自不应该,你看,为别家的事,伤自家人的和气,犯不着的,别人不知夫人的脾气,难道咱自家还不知道,你和老爷闹腾,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春桃瞪了一眼丫鬟,说道;‘你个小蹄子,就你懂得的多,你倒替旁人说我的不是,赶明把你送出府去,给了人去,看你还和谁贫嘴。’

    丫鬟说道;‘好好好,算我多嘴,老爷叫你,也就是下架了,难道叫他亲自唤你不成。’说着,丫鬟拉住春桃去了前厅大院的凉亭下。

    郑众见春桃来到,正欲答话,只听院外叫门,郑众心里一阵紧张,看了看春桃,一时镇定下来。春桃听了听,笑道;‘这是悟净师父的声音,想必是来找老爷的。’

    郑众听了,站起来迎着,二人坐下,郑众说道;‘净悟师父是咱郑家的常客,你也与她是好朋友。’当丫鬟把大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净悟师父,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才看见是郅九鸽。

    春桃慌忙起身,奔上前,抱着就哭,哭过一阵之后,才想起让她过来一起坐,此时才啼笑道;‘我只当是净悟师父一个人那,原来还有九鸽姑娘,昨个我给老爷还在因为你拌嘴呢,你再不上我们这里来,不跒这郑府的门啊,我和老爷可要打起来了。’

    郑众见郅贵妃来到,心里又开始扑腾起来,这个清河王刘庆,我郑众本与他没有半点纠葛,在朝也没亏待过他,当年不是我郑众力推剿灭窦氏一族,他清河王刘庆,如今还在天中山隐居那。怨言说来已迟。这刘庆的目标不就是针对郅贵妃吗。

    郑众一心为对付刘庆做准备,刘庆未到,反而她来了,这一来,虽然郑众不怕他,可在郑府让刘庆见到郅贵妃,那什么话才能理得清啊。所有的事不都坐实了吗。有郑府的仆役不间断地给郑众传递消息。这郑众想着,可又不能把刘庆要来抄家的事告诉这几位女流。

    郑众邀大家坐下,笑道;‘春桃把极小的事情说大了。好好的,郅姑娘为什么不来,只是有别的事情缠住,今不就来了。’郑众说着,又起身施礼,说道;‘前一些时候听说郅姑娘病倒在安阳城,如今好了,净悟师父也可好?’郑众礼节地问候,互相还了礼,各自坐下。

    春桃说道;‘贵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那日走得急,后来听人说,才知道娘娘病了。本欲前去看望你,可这郑老爷就是一个推脱,说什么把事情办完就去,要办的事,啥时候也办不完。’

    郅九鸽说道;‘话说这,那都远了,这些日,又发生了一些屡不清的事,身上病好了,心里又生了病,气总也不顺流。’

    春桃说道;‘我知道你生什么气。’一面说,一面去看郑众。反而郑众独自伤感来。也不知道这伤感的缘由,想必也不是为这郅贵妃吧。一时,让这三个女人一时忙乱了手脚。

    那郑众本不曾哭,听春桃问候郅贵妃,从郅贵妃身上,想到自己,二人都是从京城而来,别人是偷逃的,而自己是被贬官的。一人为情,自己为官。想起自己,何等地无聊。想着想着,倒觉着这人活着的意义何在?这往深处想,由不得伤了心,止不住老眼里滚下泪来。

    春桃笑着走到郑众身前,递上手拍,说道;‘老爷也是性情中人,日夜为郅贵妃担心,今日见了,定要多说几句话的。’郑众慌忙把泪拭干,又怕眼前的女人笑话,也不答话,春桃也就挨着他坐了。一面安慰郑众,一面笑道;‘我知道老爷的心思,我从未恼过老爷,这些年老爷待春桃不薄,春桃铭记于心了。但是,我不说,这郅贵妃和净悟师父还以为我欺负了老爷那。我从一个丫鬟如今成了郑府的夫人,我是得了老爷的好的。这会子,老爷也不要这样,老爷有委屈,你就把委屈一股脑地哭出来啊,骂我几句也可以啊,凭老爷怎样,只要老爷出完气,舒服了心就行。’

    春桃哪知郑众的心思,在这大难将要临头之时,郑众想到了前世今生,这人间琐事,哪有不伤悲的。春桃说着,悟净师父端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谁人都能看出来,知道郑众这份真情表露不是为郅贵妃,可又不知是何缘由

    这时,郅九鸽说道;‘郑老爷的心思我猜想一下,知道的,自我从京城来,就在郑府落脚,前前后后讨扰,让郑府一家为我担惊受怕,我心不忍,今日,我与悟净师父一同前来,就是要与春桃和郑老爷辞别。以来看看春桃,二来,向郑老爷说些感谢的话,此时都在这,也都做到了。’郅九鸽转向身旁的悟净师父,说道;‘要不,我们走吧,’郅九鸽说罢,起身,背过身去,一阵抽泣。

    悟净师父起身拉上郅九鸽,扭身冲郑众说道;‘我二人到庙里收拾些东西,也就走了,想这些日子,你们与郅姑娘的相处也比旁人亲近了些,’

    春桃一闻此言,因撑不住哭出声来,说道;‘你也不用好话哄我,你们二位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后就不要见了吗?’

    此时,的郑众听了笑起来,之后却大大咧咧站起来说道;‘走就走吧,缘聚缘散,皆有定数。’

    春桃奔到郅九鸽身边,问道;‘你往那里去呢?’

    郅九鸽说道;‘我回家去。’

    春桃愣着了,问道;‘你又慌说,你家在哪里?’

    悟净师父说道;‘人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去,从哪来,到哪去。四大皆空,家就在自己心里。心在哪,那就是家。’

    春桃急忙拉住郅九鸽说道;‘我跟了你去。’郅九鸽摇一摇头,用力把春桃的手甩开,也不言语,迈步走去,悟净挡在春桃面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跟上,二人一同离去。

    春桃站在原处,直瞪瞪看着郅九鸽和悟净师父离去,心里万分地难受,大喊了一声;‘你们都走了。留下我该咋办呐?’

    此时的郑众却意外地说了一句话;‘你快去追她们啊?’

    春桃听郑众出此言,回头看着郑众,一张脸憋得紫胀,郑众走了过来,用手戳了一下春桃的额头,要说又说不出什么,只有叹息一声,把春桃拦在自己的怀里。说道;‘你呀,傻到家了,旁人有旁人的去处,你有你的去处。人各有道。’刚说了这几个字,便拿起刚才春桃给他的手拍,帮春桃擦泪。春桃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郑众的怀里,想起这些年郑众对自己的好,想说又说不出什么,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觉又滚下泪来。

    却说封武兴,刘吏来追刘庆大队人马,二人近前,师爷田收大惊。郅伯向虽然松绑,却依然狼狈,见田收吃惊,便说道;‘师爷不必大惊小怪,此乃慎阳城的一文一武,文者乃张天师张道陵的内家弟子,名叫封武兴。武者,乃前慎阳城县衙门铺头,今黄宫副首领,名叫刘吏。二人底细我一清二楚,大人不用担心,此二人皆可为钦差王爷所用。’师爷田收听罢郅伯向所言,急命郅伯向留下等候封,刘二位。逐令人马紧跟刘庆快步前行。

    封,刘二人远处看见那郅伯向回身站着候他二人,二人便迎着郅伯向而上,三马交叉后支撑,犹如战场一个回合,郅伯向被封,刘二人提留过来。一时,郅伯向吓得满脸煞白。二人又把郅伯向提留到他的马鞍之上,二人夹击相向而行。也不与这郅伯向多言,继续追赶刘庆一队人马去了。

    刘庆得知有人追赶,急命师爷回禀,师爷按郅伯向对他所言,原样回禀。刘庆却将人马一分为二,前队人马押解黄夫人继续往安城郑府而去,又让后一队人马停止前行,等候后面三人过来。

    此时,师爷田收为躲王爷刘庆,才有心观看四方原野,但见四野村舍稀落,田野荒芜,满目皆是蒿草,远处村舍房舍低矮,也有一两处残墙断臂,也因年久失修了吧,路道不见行人,原野充斥盛景衰败之气。田收叹息一声,即刻回转刘庆身边。

    却说封,刘二人挟持郅伯向欲阻止刘庆拘押黄夫人,见刘庆兵丁人马早已摆开阵势,二人列缰绳立马,刘吏近前启禀刘庆,刘庆已知来者是黄宫禁军头领刘吏,传令兵丁闪开,二人来到刘庆面前。

    刘吏说道;‘王爷乃朝廷钦差,先官驿站去安阳城迎亲无功,落得满城非议,后又得小人结交显贵而贿赂,逐起意陷害十方院,统领一队人马,又将何去,大人岂知此人常有不臣之心,今得与大人左右,随大人陆续便行,今虽逐了大人的心意,中间多有大人不知道的暗昧。今日大人无故抓了黄夫人,即使她有违反朝廷官府法令纲常,大人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有朝廷官府治罪于她呢。’刘吏义正词严,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刘吏即是如此。如今这刘吏到黄宫才多久,却有此等说话的水平。

    刘庆知这二人追来的目的,本不想理会,却知道如今这刘吏乃太尉邓仆的部下,朝中邓家堪比那当年的窦氏一族,邓氏乃实权派,想这太尉邓仆,自己也得罪不起,刘庆说道;‘此乃安城郑众之谋也,如今宦官当朝,郑众乃宦官之首,当朝大奸臣,我等不先下手,皆灭族矣。据查,这黄夫人与那郑众勾连,拘押其皆为指证。’

    封武兴听这刘庆所言,实在压不住火,说道;‘尔招领兵丁至十方院,欲灭黄家老小等人,王爷也不垂怜赐救,反而助纣为孽,拿了人来。还把话说得如此光滚。当年王爷隐居天中山,不是黄家施以援手,哪有尔今日的。’封武兴还要往下说,却被刘吏拦住,想这刘庆怎会不知黄叔度往日情谊。既知往日情谊,却如此所为,其必有目的。

    刘吏说道;‘叔度君情谊先放一旁,以王爷之见,应当如何?’刘庆此时,却显现尴尬,看了一眼身旁的田收,意欲求援。

    刘庆说道;‘汝等先回,先拿下郑众老贼,听后朝廷决断就是。本钦差此时只是尽职责罢了。’

    封武兴听了,心想,一个被贬阉人,怎能谋乱朝纲,给他弄一个蓄意谋反,罪名也就恰当了。封武兴说道;‘王爷若到郑府,就不要带上黄夫人,黄夫人乃一弱女子,望王爷念黄叔度旧情,高台贵手,放人一马。如王爷之意妄为,在下但求一搏。’这个刘庆,哪里会听。

    刘庆听封武兴有相逼之意,厉声说道;‘你二位不听本王所劝,必有一死。’

    刘吏说道;‘王爷可知安城的郑府是什么地方?郑众何许人也?王爷三思啊。那里必有郑众之谋,王爷切不可去,去必有祸端。’

    刘庆心虚,那郑众的手段,在剿灭窦氏一族发挥得淋漓尽致,窦氏兄弟携家眷已离京城,却抛尸荒野,此人的狠毒可见一斑。可刘庆依然硬气,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说道;‘你个禁军小头领,我乃朝廷重臣,前去安城郑府皆为公干,有何祸事?如今谁又拿我刘庆怎样。’

    此时,田收见王爷对付不了这二位,便揣摩二人来意,又看了一眼夹在封,刘二人之间的郅伯向,如丧家之犬,说道;‘王爷,今谋划已泄,事已败露,那郑众必有准备,尚欲入郑府又有何用?不如我们先回官驿站再做定夺。’

    刘庆说道;‘兵愧神速,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如今前队人马已到,难道那个郑众还能跑了不成。师爷此言,乃小儿之见也,若让你独立行事,敢待如何。’

    师爷田收说道;‘王爷必欲去,应引军前行,我殿后护从,以防不测。’田收说罢,猎马回到郅伯向旁边,刘庆会意,催马飞奔向前,一队人马又浩浩荡荡奔想安城的郑府。封,刘二人显得多余,却被师爷田收挡在队伍之后。黄夫人却被兵丁押解在刘庆队伍的中间。封,刘二位催马不得前进。

    当大队人马来到郑府,郑府大门敞开,刘庆猜疑,师爷田收却不在身边,于是刘庆挑选了十几个精壮兵丁把守大门,等待师爷来到,便命师爷田收领之。

    此时,那个郅伯向早已脱离了封,刘二人的控制,奔到刘庆面前请缨进府拿人,刘庆瞪他一眼,郅伯向缩身。又甘愿为田收带路。田收点头。

    兵丁头目全身披挂,引兵布列在郑府以外,形成包围之势。田,郅二人佩剑,郅在前,田在后,三人一同跨进大门,突然那个刘庆生疑,慌忙停下步子,看着眼前的郑众与一女子庭院端坐,品茶聊天,僧是洋溢的很。而那个郅伯向却走到庭院之中,一眼看到眼前的郑众和春桃正在这里,正要大喊兵丁拿人,却一回头,看见刘庆和田收还在大门里站立,慌忙回转退后和二人站在一起。刘庆传话,说道;‘有我一人进去,余下人等不许进入。’田收和郅伯向只得留在大门里。

    刘庆昂然直入,至郑众面前,这个郑众全当没有看见一般,依然与春桃谈笑风生。刘庆心惊,心想;‘郑众何等人物,大难临头,却没有半点防范,依然泰然自若,不为外界惊扰所动。刘庆起初的独战郑众的想法一时溜得无影无踪。刘庆心慌,大喊一声;‘给我拿下。’身后大门里的田,郅二人大吃一惊,领兵丁闯入,左右围上,拿下郑众。郑众没有反抗的意思,一切都好像来得自然。

    此时,刘庆厉声责问郑众,说道;‘窦后何罪,妄以屠杀,章帝丧葬之后,托疾不出也就罢了,反而远离京城,在此谋划何事?汝本意谋反,还是力图掌控天下,你郑姓乃一阉人,荣登殿堂,高官厚率,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思报效朝廷,感戴皇恩,还欲相谋害,你说刘庆无能还算罢了,你却是说当朝大人张让乃一池污水,汝言我等甚污浊,其清者是谁?’郑众一时,心里轻松了许多,知道刘庆前来拿他,乃无圣上谕旨,皆因当朝皇冠张让所为。郑众依然不理,却唤来夫人春桃,让春桃给刘庆唱一段小曲。

    春桃即兴唱了一曲‘灯下黑’。刘庆慌急,也不去理那女人的小曲,欲在郑众身上寻找突破,见这郑众水火不进,就把黄夫人从队伍中推出。

    黄夫人一出,郑府人等慌乱一团。春桃急忙冲上,郑众也站了起来,问起缘由,黄夫人不语。

    刘庆押解黄夫人同来,这里的问题也就大了。春桃就不见黄夫人说话,也就高声呵斥刘庆人等闪开,刘庆人等押解郑众后退,留下黄夫人在原处站立,郑众让他们松手,刘庆‘呵呵’一笑,摆手应允。

    郑众面对黄夫人。问之,黄夫人不做理会,郑众说道;‘我本欲救你,你却如此怨恨,没有只言片语?”

    黄夫人这才说道;‘宦官都是宫里女人养出来的,如今这个王爷也与宦官搅在一起,眼下又有何话可说,本同流合污,要讲,你就去与那个刘庆讲吧。’黄夫人说罢,再不言语。

    这个刘庆听郑众呵斥慌忙后退,可后退之后,又觉不对头,心想;‘这个郑众,变被动为主动,一时命令王爷我来了。刘庆想到此处,乃于院中大叫道;‘请各位军士履行职责,严加把守,不要放过一个活的出此院落,哪怕一只老鼠。’刘庆叫罢,走回郑众面前,奸邪说道;‘郑大人,郑众你意欲谋反,本应伏法待诛,其余胁从,尽皆下狱才是。’

    郑众说道;‘张让谋害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当今天下被其等祸害,每况愈下,滋生日落西山之气。钦差王爷乃皇亲国戚,皆为江山社稷考虑,如果王爷与那张让狼狈为奸,王爷有何脸面在郑众面前指指点点。当年我在朝中,引兵突入宫廷,但见外戚,尽皆杀之,只可惜那张让隐藏太深,未能剪除郑让之流,留下余毒,祸害百姓黎民不说,却危及天下社稷。而王爷你不为刘家天下思虑,却敢当张让鹰犬,可悲,可叹也。’郑众一席狠话,虽然解气,却让刘庆生怒,刘庆听不进此言,也不再与郑众啰嗦,大喊一声;‘给我拿人。’众兵丁一拥而上,一时,郑府院落,鸡飞狗跳。不一时,郑府几十口人全被押解到郑众面前。

    刘庆一句话;‘全部带走。’郑众前面走,后面春桃,黄夫人互相依偎而行,家仆熙熙攘攘随后涌出大门。兵丁押解郑府满门和黄夫人,走不到二里,却见身后郑府火光冲天,不知何人在郑府放起火来。

    郑众也不回头,知那都是身外之物,无意牵挂,只是在官道的亭子下,稍站片刻,回头看那一处院落顷刻变为灰烬,起身便走。这里钦差王爷刘庆押解郑众府院人等,来到慎阳城北关门头,郑府家眷皆就地下狱,郑众,黄夫人被押解进京不表。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