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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十四 回 迎圣驾郅妃七盘舞 会隐君和帝苦费心

    天生有才皆有命

    七碟舞出金色绒

    自古别离不相见

    惹眼物欲名利生

    天中山祭奠,公爵戴良在天中山摆下盛宴接驾,宴席之上,百官各有自己独用的餐具,大碗套住小碗,形成一摞,然后有一景致的木盒装住。用时,分摊给每一位,不用时分别归盒。皇上端坐高台之上,此台是陈寔搭建的,台前有一块大的场地,场地有金色绒毯铺地,绒毯之上有一女子在跳‘七碟舞’,此舞乃在地上放置七个碟子,成北斗七星阵摆好,舞女脚尖立于碟子中底,纤腰摆臀,两臂甩开缠绕于周身,水袖舞动,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一时掌声雷动,此时席间人等纷纷言说。

    龙台之上,和帝便把身子坐正,‘咳嗽’一声,场面静下,那女子轻抬莲步,离开北斗七星碟阵,和帝起身走到舞池,伸出一只胳膊,那女子轻搭近身,随和帝走上高台。众臣看得有滋有味,此时,诸位才知,此女子乃郅贵妃也。

    话说陈番率众来到天中山。本着阵势就很惹眼,这太尉官哪有不小心的。处处警戒,三步一岗,四步一睄。戒备森严。陈番来迟,便往里闯,禁卫兵勇拦着,这陈番何等秉性,麦秸火一点就着,正要发火,里面走出两个小黄门,说道;‘大人迟来,先在场外等候。’

    小黄门说罢,又冲禁卫兵勇说道;‘迟来官员,皆在场外等候,不得入内。’说罢就转身进场。陈番气得开始在外面骂娘。

    此时,陈寔走了出来,说道;‘陈大人请进,迟来迎驾,快去觐见皇上。’陈番随陈寔而入。

    陈番表奏皇上,说道;‘臣有本要奏,隐君叔度民间治学,造民福祉,传递圣恩。功劳可圈可点。奏请圣上恩准隐君面圣。’此言正中和帝下怀,隐君归隐,做自己想做得事,而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怎可擅离!庙堂之上,高处的烦恼,这一冠冕的头衔,被江山社稷,万民福祉盖顶。其实,自己就是这世间的一位匆匆过客罢了。和帝即刻想见到黄叔度,此意一生,和帝眼道:”陈爱卿先行见那隐君,朕明日即到黄宫。”。陈番接圣旨,即刻去了慎阳城。

    黄叔度,刘备二人欲进官驿站寻那袁阆,此时,过来一队人马簇拥住一顶八抬大轿而来。黄叔度新生一计,推开身旁的刘备,便冒死拦轿,轿內却是河南尹陈番。

    陈番轩开轿帘,轿前所跪之人乃黄叔度也。陈番慌忙下轿搀扶黄叔度起来。问候不止。

    此时,那衙门口喧闹鼎盛,人群已从衙门口挤到大街之上,这一旦骚乱,后果怎可预料。陈番也不问黄叔度要上告什么?立即请黄叔度一起去县衙查看,只因刘备见证刘庆抢夺民女之事,黄叔度也把刘备拉上。

    击鼓喊冤之声,震动了慎阳城,乡民围堵了县衙,有整事的,有起哄的,大多是看热闹的,鱼龙混杂高呼升堂。此时,这里哪像座衙门口啊,整个一处庙会的开场。

    陈番已到,人群闪开,黄叔度近前一看,击鼓人却是新阳城的封武兴,旁边站立的是张醇,封武兴见黄叔度与一位朝廷大员一同前来,急忙上前跪倒磕头,陈番急忙请他平身。问道;‘那慎阳城县令袁阆可在?’此时封武兴已认出眼前大人乃河南尹陈番,官民之间总要有个身份界定。

    封武言道;‘禀报大人,那袁阆不在衙门,本人上告那钦差刘庆,欺君罔上,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然杀害怀孕民妇。谋害孝廉郅伯向,我欲直闯官驿站杀之,为朝廷除奸,为民除害,隐君黄叔度却制止我行事。于是,便到县衙递状。’

    陈番看眼前这种境况,说道;‘凡事都有个规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钦差王爷也不能列外,何况一个宦官帮凶,来人。快快去官驿站传那刘庆到案。’

    陈番之所以能为酷吏,者因背后有那和帝撑腰,又有朝中老臣邓震,蔡伦等极力为辅,此时正赶伸张正义之时,岂能错过。

    且说那袁阆到‘清廉风正’翻墙入内。四处寻找,却不见爱妾秋儿,只有那刘庆握剑而立,见袁阆不请自来,眼一瞪,袁阆说道;‘钦差大人,出大事了,这慎阳城一连出了三条人命。’

    刘庆心里嘀咕,这一男一女皆因我所杀,而这另一位是谁?便问道;‘哪来的三条人命?’

    袁阆说道;‘安阳城的郅伯向。’

    刘庆说道;‘他该死。三番五次行骗,还最后反水。’

    袁阆又说;‘圣上御赐给黄叔度的宫女红儿,如今得封家得少奶奶。’

    刘庆说道;‘生得好又有什么用?也该死。’

    袁阆说道:“那封夫人怀有身孕,一死二命啊!”

    刘庆心想,这郅伯向和宫女红儿已死,这袁阆怎么会知道?难道走漏了消息?可他刘庆做事天衣无缝啊。那第三人是谁?

    袁阆说道;‘更奇怪的是那前任县令,如今黄宫的内务总管刘陶刘大人也死了。’

    刘庆一听刘陶二字,大吃一惊,‘腾’一下站起来,说道;‘什么?刘陶死了,他可是朝中四大元老眼中的红人啊,他怎么死的?死在哪里?’袁阆看着这个刘庆的表情,知道前两个命案与他刘庆有关,后面这个却与他刘庆没什么大的瓜葛了。

    袁阆说道;‘刘大人死在南城墙外一里处的树林子里,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还留有手指掐印,刘大人也没仇家啊。’

    袁阆,刘庆二人此时都很紧张,刘庆心想那郅伯向和封夫人死就死了,可那刘陶乃宫中安插在天中的圣上密探。除了当今圣上,除此谁敢让他死去?刘庆想到此,心里一哆嗦。刘庆见到袁阆第一眼想到的时那秋儿,而这袁阆本意也要拿秋儿绑架刘庆,哪知这突发的刘陶之死,弄得二人在屋里说的热闹。刘庆本应去天中山接驾,可那阉人张让不让他去,说让他在慎阳城守候,在皇上未到之前,不得擅离岗位,让他刘庆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突然,河南尹陈番的传令兵到,让钦差王爷县府衙门候令。刘庆一听陈番吓了一跳,刘庆心里一时犯了嘀咕,想这陈番作为朝廷三公重臣,又是河南尹,此时不在皇上身边伴驾,却跑到慎阳城干什么?而且还派传令兵来。刘庆又一想,这陈番的秉性,不但不靠谱,而且还下手狠,朝廷部分官员听到他的名字,没有腿肚子不抽筋的。

    刘庆瞅着袁阆,袁阆哪敢出声。当年在京城,刘庆本畏惧陈番,何况此时下令传他。刘庆慌忙拉上袁阆,说道;‘你到陈番那里,只字不提那死人之事,切记。’袁阆点头,腿肚子发抖,却不能行。那袁阆翻墙跑就为躲避,此时,袁阆哪敢陪刘庆回县府衙门啊。

    此时,刘庆急火攻心,立马抽出腰间佩剑,架在袁阆脖子上,袁阆一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为保一时性命,只好被刘庆押解回到县府衙门。

    县府衙门外之间黄叔度与封武兴,却不见河南尹陈番,刘庆一看,便松手放了袁阆。

    县令袁阆接过封武兴的状纸,无奈升堂,刘庆把军士留在衙门外,自己大模大样走进大堂,把袁阆推向一旁,自己在大堂之上端坐。

    此时,陈番引领人马在衙门口外,先控制住刘庆人马军士。黄叔度依然留在大堂外。

    袁阆升堂,左右衙役吼声,棍棒戳地声,震动大堂。袁阆说到;‘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封武兴说道;‘回禀大人,小人乃新阳城员外封武兴也。’

    袁阆又说;‘苦主抬起头来,回话,苦主要告何人?快快讲来,大人为你做主。’

    封武兴抬头,一眼看到自己要告之人端坐于公堂上,封武兴浑身哆嗦,张醇张嘴说道;‘要告之人此时正坐在大堂之上,我作证,此人刘庆不仅杀害了郅伯向,还把封夫人娘俩也杀了。’

    刘庆低头一看,堂下控罪之人,是那个张醇,便一跃跳到公堂上暴打张醇,封武兴挥拳要上,却被衙役拉住,张醇鬼哭狼嚎之声传到衙门之外,那沛县刘备,还没等堂上官员喊他上堂作证,早已溜之大吉了。

    此时,黄叔度飞奔大堂,便慌忙要上前拦阻,刘庆给疯了一样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袁阆得空跑进后堂躲避。无奈,黄叔度大喊一声;“陈番大人到!”刘庆知陈番威严,也知陈番小肚鸡肠,记恨之心长存于胸。如今那陈番在衙门外亲帅兵马,想自己如果落到他手里,那还会有好。刘庆慌忙让吏卒仆从堵门,畏罪逃出县衙,从慎阳城北门,往天中山而逃。

    刘庆逃到张让身边,话只说了黄叔度,陈番一二,还没说三,张让便不留他,即刻送他回京,躲在张让府邸,府邸多有暗道,又有私密夹墙,此处机关,刘庆可以躲避一时灾难。

    话说戴良知郅伯向被害,悲痛万分,想这妹夫的好处,不禁落泪,人在时总是看他的坏处,找他的缺点,如今去了留下了妹子冬白,冬白的日子往后该怎么过啊,戴良派人去安阳城郅府,人还没出戴府门,迎面戴家两位姑娘,夏青,冬白姊妹的轿子已在戴府门前落轿。

    仆从把二位姑子迎进府中,慌忙告知戴良,戴良和戴夫人出来迎接,戴良安置姊妹两个先到嫂子房中,出府门上轿去往天中。

    冬白,夏青跟随嫂子,去到嫂子内室。至于嫂子怎么把郅伯向死因告诉冬白,那里面都是伤心之事,暂且不叙。可那冬白得知夫君被害,犹如死了一场。

    因刘陶的家人得知老爷遇害,从京城奔慎阳城而来,县衙的形势也很紧张,陈番叫过袁阆,安抚好苦主,衙门口人等各自散去,自己也回转官驿站而去了,

    黄叔度只身前往汝宁府,王龚见他,黄叔度说道;‘刘庆虽然是朝廷钦差,犯案在汝南郡地界,本应有王大人您所管辖侦办。如今刘庆所犯罪行成立,大人应即刻派郡府铺头前往天中山把那个刘庆抓捕归案,安扶民心才是啊。’

    王龚说道;‘按说,我作为地方官员,应为黎民百姓伸张正义,发签抓捕刘庆。如今御驾在天中山,天中山又是汝南郡地盘,我怎敢在当今天子脚下动人拿他,皇上在此,我如有一点动用兵马之意,皆可依欺君罔上,意图谋反之罪定之。再说,那河南尹陈番何许人也,他也无良策,何况——?’

    黄叔度听言,静默一阵,想那黄宫太尉邓仆兵马自来天中地界,只知道每日在黄宫内操练,从未见他走出黄宫半步。而今和帝已到黄宫行宫,自己又没得到离开十方院迎驾,和帝召见的旨意,想到此处,有诸多疑问。留存心中。

    黄叔度便起身要走,王龚起身拉住了他,说道;‘叔度君留步,如果叔度君一定要把那个刘庆绳之以法,我有个办法,叔度君继续找那个陈番。案子是他接受得,天中山离此不远,我派人送你去如何?’黄叔度心知肚明,此事陈番都已明了,他亲写的御状已经在陈番的手中。黄叔度迈步要走,王龚急忙说道;‘叔度君家中之事,我也清楚,老母刚刚过世,百天还没有过,正是孝子守孝之时,好在黄夫人已入黄宫。虽然嫂子在黄宫暂住,圣上必有用意。’王龚停顿一下,看着黄叔度,黄叔度不言,王龚继续说道;‘哎,这样吧,叔度君写一封书信,把这里的缘由书写清楚封好,我派亲信之人先去天中山,见过陈番之后,把信件面呈于陈番如何?’

    黄叔度转身回来,走到王龚书案前,拿过一些纸张,磨墨手书,一气而就。书写完毕,就此封上,递于王龚。王龚接过,唤来贴身仆从,耳语一阵,把封好的书信交与亲信仆从。亲信仆从转身而去。

    话说陈番从慎阳城回到天中山,未去黄宫面见皇上,此时正合计那三尸案的事端,意欲捉拿刘庆。正在此时,却接到王龚派人送来的书信。见到黄叔度书信,便声言;天王老子罩住也要拘捕刘庆。

    陈番,郭泰立即驱车赶往黄宫,上奏皇上,张让在黄宫大成殿前替刘庆说话,说那刘庆如今还在慎阳城为皇上游猎奔忙,哪里有闲心犯案。

    哪知那河南尹陈番不知从哪里得知刘庆的藏身之处,如今躲藏在京城张让府中,陈番有都邮陈寔亲随,奔袭京城张让府邸。蔡伦携刑部侍郎到达张让府邸,拆破夹柱,捉拿了刘庆。尚方令蔡伦与陈番一起连夜将其押送回汝南郡交付慎阳城县令袁阆。袁阆身为慎阳城县令,三条人命皆是惊天大案,衙门监督录供之后,自己亲自监斩处死。

    且说在宋店游猎场陪皇上围猎的张让,得知京城府邸被围,刘庆被抓,而且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慎阳城斩立决。

    张让怒发冲冠,急忙去皇帝面前喊冤。哭哭啼啼言说;‘河南尹陈番夜入京城,围困府邸,胡乱抓人,如今圣上派往慎阳城的钦差清河王刘庆,皇上的兄长已被那个尚方令蔡伦抓捕,有慎阳城县令袁阆判决,河南尹陈番监斩。如今身首异处了。不说那蔡伦未接圣上御批,私自搜查我府邸,就那蔡伦老匹夫私自出京。单说陈番为奏明圣上,斩首王爷,这陈番简直无法无天,目无皇上,胆敢引领兵马进京,此乃谋反,大逆不道之罪也。’

    和帝听后大怒,立即下诏,召河南尹陈番来黄宫御前觐见。

    圣上无心游猎,便移圣驾回黄宫。陈番接旨意后,快马加鞭到了黄宫。那十方院旁的黄宫,陈番刚到,却被拒之门外。等圣上传旨,面见圣上。

    陈番说道;‘此事与我陈番没有半点关系,抓人不错,手里有慎阳城苦主的状纸,三条人命,铁证如山,三命已经查实有他刘庆名下两条,进京抓那刘庆是臣所为,慎阳城里开刀问斩想必是那汝南郡太守王龚所为。真正杀他刘庆乃大汉王法,要落实到人,乃慎阳城县令袁阆也,案他审理,监斩乃尚方令蔡伦大人及刑部侍郎与我亲临也。与我陈番关系看来不大,可怜那孝廉郅伯向乃戴良妹夫,又是郅布筠的侄子,却一生未谋一官半职,却被刘庆杀害,可怜那宫女红儿,乃圣上御赐,却被刘庆奸淫不成,却伤及性命,还一死两命。圣上明察!’这陈番也够坏的,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陈番却又拉一位垫背的。皇帝又下诏,让王龚,袁阆进御前面圣,独不传那蔡伦。

    哪知王龚有王龚的说辞。王龚把事情原原本本禀报给皇上,又从陈番,郭泰等大臣处看到一致的态度,重臣除张让几人以外,余其皆力保陈番。皇上见眼前这阵势,心里已经明了。

    殿前各自散去,和帝亲自走到大成殿外廊上责问陈番;‘为什么先斩后奏?’

    此时,陈番把黄叔度手书状纸奉给和帝看,又说黄叔度亲自陪冤民封武兴等苦主上告官府及朝廷一事说了一遍。然后陈番说道;“从前晋文公捉拿卫成公,回到京城,《春秋》上注肯定是对的,《礼记》上说;“官宦子弟犯了罪,国君即使说宽赦他,官吏也要严守法律,不听从。从前孔子做鲁国的司寇,七天就杀掉了少正卯。如今我到河南尹任已半年了,私心害怕,因办事懈怠而造成过失。没有想到却获得了个办案且速的罪。臣的确知道自己的罪责。死期就要到了,特请求宽留我五天,限期灭掉大恶,还天中百姓一个公道。回来愿受烹煮之刑。这是我生的本愿啊!”

    何地摇摇头,说道:“隐君教你得吧!”回过头来对张让说道;“这是刘庆过错,司录有何过失,又与那隐君黄叔度又有何干。”便手拉陈番进入殿堂。

    和帝回到朝堂,众文武等人觐见说道;‘天子认陈番为知己,恐隐君黄叔度不服吧?’

    和帝说道;‘众爱卿既认为黄叔度为我心腹,我以天子之诏令,诏他殿前觐见,往日黄叔度名随我左右,而身远之,我让他从此在我左右,我所虑者,皆有他解。岂不是甚好的。’

    陈番,郭泰出列说道;‘皇上既然来到天中,本意要在慎阳城游猎,要说那黄叔度乃一孝子,因娘亲在不远行,圣上多次征召,而黄叔度不就,皆为孝母,而今黄叔度娘亲刚刚过世,如今黄叔度正在守孝期间,今圣上颁发诏令,那黄叔度来也不来?恭请圣上三思。再说,圣上要去游猎,那黄叔度在十方院中,黄宫与十方院乃顺道之事,皇上如果与那隐君相会于黄宫,黄叔度一不为难,而又得见圣面,岂不悦者。’

    陈番出列也说道;‘恭请圣上起驾,圣上游猎事宜,在我等掌控之内。圣上所虑者,乃那确山之贼寇,说起此等贼寇,皆是山民和山越之众。今有那新阳城封武兴,乃当朝孝廉,当地士绅张醇等早已帮朝廷清除了隐患,圣上不必多虑,微臣愿为圣上游猎之行开路。’和帝准奏,先去十方院拜祭黄叔度娘亲亡灵,后二日启程宋店围猎。

    和帝离开黄宫之前,昭告天下;黄叔度乃天下第一隐君,隐君重德守孝,乃天下第一大孝子,母八十有余,常年卧床,又双目失明,征召不就,实为孝母。圣上感念,御驾亲去十方院拜祭黄叔度过世娘亲圣灵。’消息传出,万民沸腾。各处张灯结彩恭迎圣驾到来。

    话说黄夫人,住在黄宫大成殿明伦堂,皇帝安寝在大成殿,和帝随身的嫔妃都在大成殿的祠宝殿居住。黄夫人自从京城跟随圣驾来到了黄宫却不得回十方院见自己的夫君。可外界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夫君可好,娘亲可好,十方书院的孩子们怎样了?黄夫人一时想的全是十方院里的事情。

    黄夫人从明伦堂出来,正欲往祠宝殿郅贵妃处去。跟随的宫女悄悄地对黄夫人说道;‘夫人千万别往郅贵妃那里去了,刚才有邓家的,马家的,这朝中的元老级别的后人,也就是那官二代,官三代的,不知又要商议何种大事,黄夫人这一去撞上了,那就是大事情了。’

    黄夫人说道;‘昨日那太尉邓仆在祠宝殿面见郅贵妃时,互相称其兄妹?我原以为那郅九鸽跟随净悟师父去礼佛了,哪知又跟了皇上了。’

    正说话时,大成殿传来,皇上召见黄夫人。殿前,黄夫人被和帝封为诰命夫人,凤冠霞帔已上身,黄夫人慌忙回明伦堂收拾物件赶快回家。

    黄夫人在大成殿外等候,旁边跟随老嬷嬷说道;‘正是那,贵妃年姑娘那才走了几个人,又来一杆子,看这些人的气色不成气色,人也慌慌张张,想必有什么隐瞒人的地方也未可知。黄夫人听了,本想去郅贵妃那里坐坐,打听一下郅贵妃又如何来到皇上身边的?那偷逃出宫之事,是怎样了的。然而,黄夫人却没有迈步。见院子中人来人往,各自匆匆,也无人理她,她也不与人打招呼,即使打了招呼,也不会有人理她,因这里也根本没有认识她的人。黄夫人就往黄宫大门而去,巧好那陈番从大城殿出来。

    近日陈番也日常清爽了些,自然一眼看到大成殿的黄夫人就笑呵呵地奔来说道;‘当年的周英台怎么站在这里?今日你黄夫人就可以见到夫君了。’黄夫人低身道了一声万福。陈番又说道;‘别给老同窗玩这娇滴滴的,拿出周英台的架势来。’

    此时,郭泰走来,冲黄夫人抱了一下拳,便站在陈番旁边,呆呆地站着。陈番问道;‘你在大成殿如此半日,那屋里吃了些东西没有。只怕到了十方院饿了。’

    黄夫人说道;‘你就说你自己万一饿了,十方院里饿不着你了。’

    郭泰问道;‘哎,那个都邮陈寔怎么没见他前来陪御驾啊?’

    陈番却不说陈寔,偏与黄夫人拌嘴,说道;‘随身仆从带上新鲜点心。’

    郭泰呆板的脸被这个陈番弄得脸皮舒展开来,说道;‘好了,黄夫人把谁饿着,也饿不着你陈番。’此时,郅贵妃突然派人来请黄夫人。黄夫人辞别陈,郭二位便去了。

    且说天中山都邮陈寔,说来还是自己的地位低下,身份不够。可那天中山上的清河王刘庆家眷,此时,却哭哭啼啼找他陈寔。陈寔只有去安顿这帮可怜之人。

    这日,陈寔突然得知皇上要亲自拜祭黄叔度娘亲亡灵,此等大事,他陈寔怎能错过。自己把要回十方院的喜讯告诉自己的阿母。阿母万分高兴,而且要他即刻启程。

    陈寔一行离开天中山驿站,往汝南郡府而去,半道却见一乞丐躺在路中,陈寔下车驾观看,眼下却是一位女子,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一趟鼻息,还有气息。因今日是皇上祭拜黄叔度娘亲亡灵之日,这见死岂能不救。

    陈寔亲自给这女子喂了口水,便让随从等人一起把这乞丐台上车驾,驾车就往慎阳城十方院而去。

    且说黄宫,圣上恩准,便打法郭泰,王龚先行送黄夫人回十方院去,又下圣旨,君命陈番为八府巡按跟随郭泰,王龚其后,先期到慎阳城调查刘庆一案遗留祸端隐患,妥善安抚民怨,安民知民,发展生产。并吩咐陈番,代替圣恩,看望各位苦主,并着手侦破关于刘陶被杀一案。此案应该与这黄宫有些关联吧?和帝不言,陈番不问。圣旨一下,各位领受而去了。

    要说这和帝,本意想过慎阳城,驾临十方院,君安寝于黄宫,狩猎于宋店,实为看望隐君黄叔度,而这黄叔度,一不富有,二不显贵,怎会在当朝有如此高的名望。和帝与黄叔度之间又有何隐秘,只有黄叔度与和帝二人知道。如今和帝驾临十方院,并安寝与黄宫,在黄宫安寝,只是与黄叔度在的十方院那一墙之隔的情谊。

    且说陈寔快马加鞭,一路颠簸到了黄宫大门,黄宫有些人等已经离去,陈寔细问,圣上与郅贵妃还未动身,陈寔长出一口气。

    此时,车驾之中的乞丐已经苏醒,这陈寔一时着急不知把这乞丐丢弃到哪里,正在犯愁之时,皇帝车驾已从黄宫大成殿起驾。此时,这个乞丐女子已经下轿,正往自己身边走来,陈寔一时着急,便大声喊道;‘快,快,皇上要出来了,把这女子弄到十方院黄叔度那里。’这帮仆从一听陈寔喊叫,就麻利地把此乞丐女子弄进十方院里了。要知此女子是谁,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