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事而已
薛无病安抚好了王晴和薛兰之后便出了门。
王晴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把儿子用命换回来的钱全给打了水漂不说，还可能欠下更大的一笔债。
说实话，若不是身边有薛兰还在，王晴心里走极端上吊自缢的心思都有了。这本身就是把薛家往死路上逼。
所以这口气薛无病必须要好好的出出来才行，并且要给挖坑的一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要有杀鸡儆猴的效果。
当然，这件事薛无病也没想过蛮干。要先把事情里里外外全都捋清楚再说。不然冒失的动手万一漏了人怎么办？
其实坑薛家这件事的本质不难理解。
就是吃绝户。
一般也要有得吃才会有人上门来打这个主意。比如说这次给王晴下的套，其实就是在吃绝户的意思。
之前为何没有？
之前薛家穷得掉底，地没半分，头顶片瓦都眼看着要被镇上强征收走。
吃绝户能吃到啥？
就算要把人贩成奴隶那也得等薛家三口先成了流民才能动手，不然谁敢劫掠良民为奴？那可是要夷三族的。
现在与之前却是大不同了。
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薛家居然靠着家里儿子闯山的大运气有钱了？！
甚至想要拿钱出来买一台二手的布车。要知道就算是二手布车也要二三十银才能买得到的。
这笔钱不少了！要吃绝户的自然也就早早的盘算起来了。
说到底还是薛家太单薄了，谁都觉得自己可以欺负，甚至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了不起有个娘家的王虎在仓库那边当看守而已，是能杀人还是能咋地？
打架而已，镇子里谁家没个七八口壮汉？再在族里招呼一下能吆喝二三十口，能怕了一个外来户？
更何况这件事里面可不只是一个帮王晴挑布车的“布坊师傅”，还涉及到后面布坊和王晴之间的布匹材料以及成布之间的商契。
那么布坊在这件事里面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薛无病的记忆里七塘镇里的布坊就两家。王晴常接活计的那一家最大，也是七塘镇本土最大的一家商号，背后就是七塘镇里乡绅之首的肖家。
而肖家可就如雷贯耳了。即便薛无病也要谨慎对待。
薛无病一路边走边琢磨，最后停在了李长贵家门外。
“哟，无病老弟，你这是有事吧？快，进屋再说。”
李长贵才回家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出门到镇上保堂里去坐坐，问问这几日自己不在这边是否有什么事情。
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薛无病冷着脸找了过来。
进到屋里，薛无病将自己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李长贵简单说了一下。
李长贵同样也是地头蛇，事情有他来策应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怀疑布坊也有人参与进来？”
“嗯。这几十两银子的事情肖家肯定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费心思这么干。我担心会不会布坊里的管事或者其他关系人在里面上蹿下跳谋划了这件事。”
“有这个可能。毕竟布坊里即便换下去的布车也是要归仓库上账的。进出都是如此。拿这种报废的布车坑人钱财，光靠一两个布车修理师傅肯定不可能办得成。
不过这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你准备自己办还是我帮你办了算了？”
这种类似的事情李长贵见得多了，所以根本没当回事，言语很是轻松。
不过薛无病却道：“这种要把我娘，我妹妹往绝路上逼的混账王八蛋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不过还请李保长帮忙弄清楚原委，包括其中肖家是不是真不知情。
后面也需要李保长帮我去跟布坊说一下，商契的事情可否换个处理法子。”
李长贵听出来薛无病言语里的杀意。他也不意外，因为这些吃绝户的人打的主意本就冲着要薛家家破人亡去的。不然弄个商契和违约金干嘛？
一旦违约金赔不出来，那人就会直接被打成流民，甚至被赔给债权方当奴隶。到时候王晴、薛兰，甚至薛无病都将身陷绝地再难翻身。
跑？就算跑得了也将被当成逃奴，被海捕文书满天下搜捕，过得如过街老鼠一般。
这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胜过砍人头啊！
这种仇完全称得上是生死大仇了。
不过薛无病没有明说要取人性命，而李长贵听懂却也没有问，一切心照不宣就是。
李长贵想了想，回答道：“这样吧，无病老弟先等我一天，明天下午你再来找我，我把你想要的消息还有肖家布坊的那份商契都给你弄过来。”
“这就多谢李保长了！”薛无病一边说一边准备从怀里拿金票出来酬谢。
但李长贵的动作比薛无病快得多，先一步就把薛无病的手给摁在了怀里抽不出来。
“老弟，一码归一码，之前事，现在事，可不能搞混了。交个朋友不能总是这么客气，你说是吧？”
薛无病闻言看了李长贵一眼，笑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薛无病应下来这份人情，李长贵才哈哈笑道：“那老弟就自去办事，我这边也去尽快帮你把事情弄明白。肖家布坊的掌柜肖荣是我发小，我亲自跑一趟必不会有问题的。”
七塘镇肖家势大，李长贵所在的李家同样势力也不小。两家一家经商，一家主要是经营田地，关系还算和睦。
“那李保长就多费心了。”
从李长贵家里出来，薛无病在市场上切了一些二刀肉，还买了一些干笋子，他准备回去亲自动手做一顿干笋烧肉。也好以庆祝的方式把自己走通门路要去当衙役的消息给家里人说一下。
以此也把王晴的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到了家，一顿忙活之后，香喷喷的干笋烧肉端上桌子，本来哭哭啼啼的薛兰立马忘了所有，很是老实的坐在桌前捧着碗筷流着口水。
王晴也收拾心情，嘴里念念叨叨的埋怨薛无病又浪费钱。
“娘，放心吃，今后咱家顿顿吃肉都不是什么难事。”
“尽说胡话！娘把你的钱全都赔了出去......”
薛无病飞快打断王晴的话，不然让她继续说的话又该伤心的哭上了。
“娘！我可没浪费钱，也没说胡话。你知道这些天我在萍州城干了些什么吗？
先说好，我在萍州城找到差事了。你猜猜是啥差事？”
王晴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把儿子用命换回来的钱全给打了水漂不说，还可能欠下更大的一笔债。
说实话，若不是身边有薛兰还在，王晴心里走极端上吊自缢的心思都有了。这本身就是把薛家往死路上逼。
所以这口气薛无病必须要好好的出出来才行，并且要给挖坑的一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要有杀鸡儆猴的效果。
当然，这件事薛无病也没想过蛮干。要先把事情里里外外全都捋清楚再说。不然冒失的动手万一漏了人怎么办？
其实坑薛家这件事的本质不难理解。
就是吃绝户。
一般也要有得吃才会有人上门来打这个主意。比如说这次给王晴下的套，其实就是在吃绝户的意思。
之前为何没有？
之前薛家穷得掉底，地没半分，头顶片瓦都眼看着要被镇上强征收走。
吃绝户能吃到啥？
就算要把人贩成奴隶那也得等薛家三口先成了流民才能动手，不然谁敢劫掠良民为奴？那可是要夷三族的。
现在与之前却是大不同了。
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薛家居然靠着家里儿子闯山的大运气有钱了？！
甚至想要拿钱出来买一台二手的布车。要知道就算是二手布车也要二三十银才能买得到的。
这笔钱不少了！要吃绝户的自然也就早早的盘算起来了。
说到底还是薛家太单薄了，谁都觉得自己可以欺负，甚至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了不起有个娘家的王虎在仓库那边当看守而已，是能杀人还是能咋地？
打架而已，镇子里谁家没个七八口壮汉？再在族里招呼一下能吆喝二三十口，能怕了一个外来户？
更何况这件事里面可不只是一个帮王晴挑布车的“布坊师傅”，还涉及到后面布坊和王晴之间的布匹材料以及成布之间的商契。
那么布坊在这件事里面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薛无病的记忆里七塘镇里的布坊就两家。王晴常接活计的那一家最大，也是七塘镇本土最大的一家商号，背后就是七塘镇里乡绅之首的肖家。
而肖家可就如雷贯耳了。即便薛无病也要谨慎对待。
薛无病一路边走边琢磨，最后停在了李长贵家门外。
“哟，无病老弟，你这是有事吧？快，进屋再说。”
李长贵才回家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出门到镇上保堂里去坐坐，问问这几日自己不在这边是否有什么事情。
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薛无病冷着脸找了过来。
进到屋里，薛无病将自己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李长贵简单说了一下。
李长贵同样也是地头蛇，事情有他来策应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怀疑布坊也有人参与进来？”
“嗯。这几十两银子的事情肖家肯定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费心思这么干。我担心会不会布坊里的管事或者其他关系人在里面上蹿下跳谋划了这件事。”
“有这个可能。毕竟布坊里即便换下去的布车也是要归仓库上账的。进出都是如此。拿这种报废的布车坑人钱财，光靠一两个布车修理师傅肯定不可能办得成。
不过这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你准备自己办还是我帮你办了算了？”
这种类似的事情李长贵见得多了，所以根本没当回事，言语很是轻松。
不过薛无病却道：“这种要把我娘，我妹妹往绝路上逼的混账王八蛋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不过还请李保长帮忙弄清楚原委，包括其中肖家是不是真不知情。
后面也需要李保长帮我去跟布坊说一下，商契的事情可否换个处理法子。”
李长贵听出来薛无病言语里的杀意。他也不意外，因为这些吃绝户的人打的主意本就冲着要薛家家破人亡去的。不然弄个商契和违约金干嘛？
一旦违约金赔不出来，那人就会直接被打成流民，甚至被赔给债权方当奴隶。到时候王晴、薛兰，甚至薛无病都将身陷绝地再难翻身。
跑？就算跑得了也将被当成逃奴，被海捕文书满天下搜捕，过得如过街老鼠一般。
这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胜过砍人头啊！
这种仇完全称得上是生死大仇了。
不过薛无病没有明说要取人性命，而李长贵听懂却也没有问，一切心照不宣就是。
李长贵想了想，回答道：“这样吧，无病老弟先等我一天，明天下午你再来找我，我把你想要的消息还有肖家布坊的那份商契都给你弄过来。”
“这就多谢李保长了！”薛无病一边说一边准备从怀里拿金票出来酬谢。
但李长贵的动作比薛无病快得多，先一步就把薛无病的手给摁在了怀里抽不出来。
“老弟，一码归一码，之前事，现在事，可不能搞混了。交个朋友不能总是这么客气，你说是吧？”
薛无病闻言看了李长贵一眼，笑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薛无病应下来这份人情，李长贵才哈哈笑道：“那老弟就自去办事，我这边也去尽快帮你把事情弄明白。肖家布坊的掌柜肖荣是我发小，我亲自跑一趟必不会有问题的。”
七塘镇肖家势大，李长贵所在的李家同样势力也不小。两家一家经商，一家主要是经营田地，关系还算和睦。
“那李保长就多费心了。”
从李长贵家里出来，薛无病在市场上切了一些二刀肉，还买了一些干笋子，他准备回去亲自动手做一顿干笋烧肉。也好以庆祝的方式把自己走通门路要去当衙役的消息给家里人说一下。
以此也把王晴的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到了家，一顿忙活之后，香喷喷的干笋烧肉端上桌子，本来哭哭啼啼的薛兰立马忘了所有，很是老实的坐在桌前捧着碗筷流着口水。
王晴也收拾心情，嘴里念念叨叨的埋怨薛无病又浪费钱。
“娘，放心吃，今后咱家顿顿吃肉都不是什么难事。”
“尽说胡话！娘把你的钱全都赔了出去......”
薛无病飞快打断王晴的话，不然让她继续说的话又该伤心的哭上了。
“娘！我可没浪费钱，也没说胡话。你知道这些天我在萍州城干了些什么吗？
先说好，我在萍州城找到差事了。你猜猜是啥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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