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开导
提到薛无病这些天去萍州城的事情，不但王晴好奇，就连紧盯着盘子里肉坨坨的薛兰都难得的把目光挪到了薛无病的脸上。
“你小舅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你去萍州城干什么，只是说你去那边找事做。”王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
“娘，我这次去萍州城其实是去走别人的门路，结果还真让我走通了。最多一月，我就能收到萍州城安维衙门的征令，到时候就要去萍州城报到当差了。”
“噗呲！”王晴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无病，娘知道你想逗娘开心，可这话只准在家里说说，拿出去要惹人笑话的。”
“嘻嘻，哥也会编故事了！”薛兰笑眯眯的伸出筷子给自己夹了好几块大肥肉，小嘴已经吃得油亮油亮的了。
薛无病对王晴和薛兰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当初王虎和李长贵听到他想要拼一把衙役招募的事情时也是这种样子。
面对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去证明。
现在薛无病手里还没有安维衙门的征令，但他手里还有一样足以支撑他往下说话的东西：金票。
“哥，这是啥呀？看着像是银票，但怎么是金边的呀？”薛兰一边吃，一边看到自家哥哥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票子放在桌上。看着像是银票，可颜色又不像，有种更精致的感觉。
这不怪薛兰，她只是从没见过金票而已。
不说薛兰了，王晴也一样看到金票时有些茫然，她也从未见过，直到她努力的把票面上的文字和票上那几个红彤彤的印戳认出来之后。
哗啦！
王晴手里的筷子都掉桌上了，脸上却看着薛无病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桌上一沓金票张着嘴“你你你”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大尧钱庄通印！
大尧户部金票专印！
这两个印戳，王晴不觉得有谁胆敢造假。加上这票子的质地以及精美的印纹，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这些金票都是真的。
薛无病没有炫耀的意思，他眼里这些钱又不能买汽车也不能买电脑，拿来也就是吃好点穿好点再走点门路，意义很狭隘，根本没有拿出来炫耀的必要。
所以不等王晴问，薛无病便一五一十的把之前自己闯山之后真实的收获讲了出来，并且连着将自己是怎么通过小舅结识李长贵，然后再以李长贵为线头一点一点摸到萍州城安维衙门捉刀李世季家里去的也都说了个清楚。
最后才是得到了李世季的赏识，陈诺一月内就会有征令下来，以后就能去萍州城当正式的衙役了。
当然，关于养气符和“祖传手艺”的事情薛无病根本没提。
即便薛无病说得如此简略但依旧把王晴听得一惊一乍最后捂着嘴惊讶得用一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反倒是薛兰听了一个开头就没兴趣听了，桌上的干笋烧肉明显更诱人一点。不过小姑娘还是晓得要给大哥和娘留一些，给自己碗里装了大半碗之后就不再继续捞了，小口小口的吃得起劲。
“无病，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王晴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即便儿子说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但她还是难以置信。
一个多月前连房杂税都交不起的人家，现在家里的儿子要当萍州城的衙役？要去吃皇粮了？！
“娘，这种事情哪能胡说八道？这月征令就该到了，是真是假也瞒不住呀。而且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明日还能去问小舅，他最是清楚我说没说谎了。”
听到这里王晴的眼睛里眼泪花又开始翻滚了。
“娘，你应该高兴呀？这些钱足够咱家平平稳稳的过下去了。等我当了差，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薛无病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钱拿出来一半塞到王晴的手里。
麻烦就是被坑了钱引起的，现在薛无病就是要用钱给王晴壮胆。
可王晴却笑着摇了摇头，把钱又给放回了桌上。
“娘，你这是？”
“无病，娘听你刚才那一番话娘相信了，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家了。这些钱娘不要，你自己拿着，以后到了萍州城也有花销的。而且，娘也怕又被人骗了去。”
王晴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儿子虽说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可终归是她生的，如今能有出息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之前担心儿子乱花钱，如今发现守不住财的反而是她自己。
如此想法之下，王晴哪里还愿意管钱？
“娘，这些钱你拿着，你不放心就存到钱庄里面去。我留下一半足够应付后面的花销了。
而且以后不会再有人敢骗咱们家了。”
好说歹说，王晴打死都只愿意拿一张金票，还是面额最少的。用她的话来说，就这一金已经让她觉得烫手了，不存钱庄的话放在家里她是连觉都睡不着的。再多拿那就是要她的命了。
没办法，薛无病只能将其余的钱收回怀里。
不然经过薛无病这么一闹腾，王晴的情绪也解开了大部分心结，至少她被骗的恶果并不会将家里推向深渊不可超生。相反，那点损失在儿子面前不值一提，并且以后家里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于是一家三口这才开始对付桌上的饭菜。当然，此时的薛兰已经吃了个肚儿圆了。
第二天，薛无病见王晴的情绪基本上稳定了才开始问关于布车被坑的具体细节，以及涉及到哪些人物。
能确定脱不了干系的就只有两个，一边喊着王晴“薛家妹子”，一边下死手坑王晴的布坊师傅。
至于这两人背后还有谁，王晴说不上来。
但跟王晴签商契的布坊管事她还是能喊出名字来。以前她在布坊里做工纺线的时候就是从这个管事手里领钱的。
也正是这个管事告诉王晴说可以低价给她一批材料，让她多进一些，后面才能多产出多赚。因为过了这个月，材料就不会再这么低价出给家庭小纺户了。
两个布车师傅，一个布坊的管事。
这三人就算是在薛无病这里挂上号了。他会一个一个的去摸情况。凡是参与在这件事情里的人，薛无病一个都不会放过，都得死！
想到这里，薛无病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的戾气。
“你小舅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你去萍州城干什么，只是说你去那边找事做。”王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
“娘，我这次去萍州城其实是去走别人的门路，结果还真让我走通了。最多一月，我就能收到萍州城安维衙门的征令，到时候就要去萍州城报到当差了。”
“噗呲！”王晴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无病，娘知道你想逗娘开心，可这话只准在家里说说，拿出去要惹人笑话的。”
“嘻嘻，哥也会编故事了！”薛兰笑眯眯的伸出筷子给自己夹了好几块大肥肉，小嘴已经吃得油亮油亮的了。
薛无病对王晴和薛兰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当初王虎和李长贵听到他想要拼一把衙役招募的事情时也是这种样子。
面对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去证明。
现在薛无病手里还没有安维衙门的征令，但他手里还有一样足以支撑他往下说话的东西：金票。
“哥，这是啥呀？看着像是银票，但怎么是金边的呀？”薛兰一边吃，一边看到自家哥哥从怀里掏出来几张票子放在桌上。看着像是银票，可颜色又不像，有种更精致的感觉。
这不怪薛兰，她只是从没见过金票而已。
不说薛兰了，王晴也一样看到金票时有些茫然，她也从未见过，直到她努力的把票面上的文字和票上那几个红彤彤的印戳认出来之后。
哗啦！
王晴手里的筷子都掉桌上了，脸上却看着薛无病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桌上一沓金票张着嘴“你你你”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大尧钱庄通印！
大尧户部金票专印！
这两个印戳，王晴不觉得有谁胆敢造假。加上这票子的质地以及精美的印纹，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这些金票都是真的。
薛无病没有炫耀的意思，他眼里这些钱又不能买汽车也不能买电脑，拿来也就是吃好点穿好点再走点门路，意义很狭隘，根本没有拿出来炫耀的必要。
所以不等王晴问，薛无病便一五一十的把之前自己闯山之后真实的收获讲了出来，并且连着将自己是怎么通过小舅结识李长贵，然后再以李长贵为线头一点一点摸到萍州城安维衙门捉刀李世季家里去的也都说了个清楚。
最后才是得到了李世季的赏识，陈诺一月内就会有征令下来，以后就能去萍州城当正式的衙役了。
当然，关于养气符和“祖传手艺”的事情薛无病根本没提。
即便薛无病说得如此简略但依旧把王晴听得一惊一乍最后捂着嘴惊讶得用一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反倒是薛兰听了一个开头就没兴趣听了，桌上的干笋烧肉明显更诱人一点。不过小姑娘还是晓得要给大哥和娘留一些，给自己碗里装了大半碗之后就不再继续捞了，小口小口的吃得起劲。
“无病，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王晴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即便儿子说的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但她还是难以置信。
一个多月前连房杂税都交不起的人家，现在家里的儿子要当萍州城的衙役？要去吃皇粮了？！
“娘，这种事情哪能胡说八道？这月征令就该到了，是真是假也瞒不住呀。而且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明日还能去问小舅，他最是清楚我说没说谎了。”
听到这里王晴的眼睛里眼泪花又开始翻滚了。
“娘，你应该高兴呀？这些钱足够咱家平平稳稳的过下去了。等我当了差，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薛无病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钱拿出来一半塞到王晴的手里。
麻烦就是被坑了钱引起的，现在薛无病就是要用钱给王晴壮胆。
可王晴却笑着摇了摇头，把钱又给放回了桌上。
“娘，你这是？”
“无病，娘听你刚才那一番话娘相信了，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家了。这些钱娘不要，你自己拿着，以后到了萍州城也有花销的。而且，娘也怕又被人骗了去。”
王晴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儿子虽说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可终归是她生的，如今能有出息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之前担心儿子乱花钱，如今发现守不住财的反而是她自己。
如此想法之下，王晴哪里还愿意管钱？
“娘，这些钱你拿着，你不放心就存到钱庄里面去。我留下一半足够应付后面的花销了。
而且以后不会再有人敢骗咱们家了。”
好说歹说，王晴打死都只愿意拿一张金票，还是面额最少的。用她的话来说，就这一金已经让她觉得烫手了，不存钱庄的话放在家里她是连觉都睡不着的。再多拿那就是要她的命了。
没办法，薛无病只能将其余的钱收回怀里。
不然经过薛无病这么一闹腾，王晴的情绪也解开了大部分心结，至少她被骗的恶果并不会将家里推向深渊不可超生。相反，那点损失在儿子面前不值一提，并且以后家里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于是一家三口这才开始对付桌上的饭菜。当然，此时的薛兰已经吃了个肚儿圆了。
第二天，薛无病见王晴的情绪基本上稳定了才开始问关于布车被坑的具体细节，以及涉及到哪些人物。
能确定脱不了干系的就只有两个，一边喊着王晴“薛家妹子”，一边下死手坑王晴的布坊师傅。
至于这两人背后还有谁，王晴说不上来。
但跟王晴签商契的布坊管事她还是能喊出名字来。以前她在布坊里做工纺线的时候就是从这个管事手里领钱的。
也正是这个管事告诉王晴说可以低价给她一批材料，让她多进一些，后面才能多产出多赚。因为过了这个月，材料就不会再这么低价出给家庭小纺户了。
两个布车师傅，一个布坊的管事。
这三人就算是在薛无病这里挂上号了。他会一个一个的去摸情况。凡是参与在这件事情里的人，薛无病一个都不会放过，都得死！
想到这里，薛无病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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