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叛徒
荒芜的地界渺无人烟，干涸的大地龟裂，无数的石柱伫立在大地上，数不清的残骸枯骨散落在地面。
两具身影靠坐在石柱旁。
“小姨，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一直幻想着当奥特曼，消灭怪兽拯救世界。”宋泽曦望着天空，没有太阳，泛着些许微红。
秀美丽的思绪飘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当然记得，你那时应该才7岁吧，拿着玩具就跟我说，‘小姨，我长大想当奥特曼，去打怪兽拯救世界’，殊不知你拿的是假面骑士。”
“噗嗤”
宋泽曦也没忍住：“哎呀，那时候没想那么多，那么酷炫的玩具，哪个男孩子能拒绝。再说，后来你不是拆穿我了嘛，还吓唬我说怪兽最喜欢爱哭的小孩。”
又谈到了宋泽曦8岁尿床，都是小大人了还尿床，被秀美丽嘲笑的不轻，弄得宋泽曦满脸通红。
宋泽曦想解释那天是水喝多了，可小姨就是不听，坚信小泽曦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宋泽曦与秀美丽聊了很多，封尘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可回忆，不仅仅包括两个人。
那个问题还是问到了。
“小姨，我妈，是个怎样的人。”自从那天起，宋泽曦对于母亲的回忆就开始支离破碎，残缺的碎片无法拼凑出一段完整的记忆链。
自己忘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忘了她的笑容，忘了她活的方式，忘了她的脸。
就快要认为，她不曾存在过，心中留给她的位置也开始空缺。
话题开始沉重，秀美丽的笑容逐渐收敛，眼皮朝下一沉。
这个问题宋泽曦问了很多遍，秀美丽总是闭口不谈。
这应该就是天意。
秀美丽将散落的发丝拨入耳边，整理了一下语言，徐徐道：“你母亲，也就是春梅姐，是我大姐，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你外公取名字也真是够差劲的，给大姐取春梅这么土的名字，明明就很知性。”
秀美丽抱怨一声，也不知道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继续说：“你还有三个舅舅，不过，现在关系应该不大。她对我们很好，什么都留给我们，由于家庭负担太重，早早就去了大城市。”
“在我10岁那年，你的母亲带着你的父亲一起回来。你父亲是名教师，他也是个温柔的人。”秀美丽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小泽曦，“你们一家子都是温柔的人。”
“他们在城里结了婚，专门回来报喜。第一年，就有了你。”
“你的父母都是超凡者，这是在我17岁那年也成为超凡者才知道的。”
“你父亲出事的那天，你母亲并不在，她是三天后回来的。”秀美丽双眼通红，咬咬牙，“她受了很重的伤，活不了多久。她要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你忘记他们，让我照顾好你……”
“她并不想让你卷入超凡的世界。我觉得这样对你太残忍，只是模糊了你对母亲的记忆……”
秀美丽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嘴中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宋泽曦默默地听着，十指交错。直到小姨讲完，看着抽泣的她，心中一疼，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
“我知道了，小姨，我不怪你。”
失去的无法复得，只能珍惜现有。小姨，也是我的亲人啊。
……
原阳市，程志成中队降落在了就近的私人机场，周围已经聚集了数支超凡小队，在不远处的上空，源源不断的军用直升机正在赶到。
程志成中队走下飞机，看着周围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这里，浑身气势陡然一震，打开了领域。
在场的众人身子一沉，立马紧张了起来。
“我想你们还不知道这次的紧急任务是什么。”程志成在广场踱步，“也许你们有的人在度假，有的人在娱乐，还有的人在睡觉。但是现在，都可以给我清醒了。”
“有人在原阳市中心打开了‘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死很多人，死的人可能包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子女。”
“知道你们的对手吗？能级超1200！大队长的标准！一个人能打一个满编制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军团，问你们怕了没！”
有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们并不是怕死，而是明知道必死还去做无意义的斗争。
“现在，要你们去拿命填住它，你们愿意吗。”程志成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不该问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战场上，国家养你们不是给你们吃白饭的。”
“你们要做的，就是拖住二十分钟，等待大队长的到来。”
“现在，出发！”
“是！长官！”
一声令下，众人根据各自小队的指挥有序地登上车辆，前往市中心。
车流形成一条长龙，行人都被驱逐到了路旁。不明真相的群众拿出手机，纷纷向自己的亲朋好友群传播消息。
贸易商场外已经快速搭建了数个军事堡垒，全副武装的士兵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程志成中队来到了“门”的地点，身后已经聚集了除第三小队外的另外五只队伍。
按照顺序将节点连接，蓝色的漩涡出现将众人吸入。
其实程志成自己也有些发怵，超1200能级说白了，都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生物了，自己940的能级都不够对方一只手打的。加上这五只小队，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
不过根据那边的消息，那群能级1200以上的怪物都在沉睡……
一道白光闪过，程志成眼睛一眯，已经到了另一边。
……
宋泽曦和秀美丽站在一旁，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他们罩住。
狙击手们都找了合适的位置，具现出了心仪的远程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
程志成绕着他们连续走了好几圈，硬是想不明白这能级1200的生物从哪来的。
自己来地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侦测他们两的能级，一个780，一个102。
除了秀美丽的能级让程志成有些意外，这小子就是个凑数的。102的能级走在地界，能被地魔一拳锤死，骨头都能当灰扬了。
侦察兵向外侦查了十几公里，都快探测到人类的根据地了，除了几只烂鱼外，连一只在睡觉的地魔都没遇到。
机器出错误了？
想了半天，程志成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无奈只好看向秀美丽，示意支援兵们把结界撤了。
“秀美丽中尉，来时有什么发现吗？”
超凡者普通队员官少尉，小队长为中尉、上尉，中队长为校级，大队长为将级。具体示军功而定。
闻言，秀美丽皱眉，不善地回应道：“为什么囚禁我们？”她想起了李翔的提醒，本来从前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却大大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程志成眯起眼，危险的气息溢出，手中闪着蓝色的火焰，正在充能。
“中尉，你是怎么跟上级汇报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已经异化，将执行净除。”
秀美丽不甘示弱，再次压榨身体的机能，准备以命相搏，余光突然注意到了宋泽曦。
气势一松，泄气道：“报告长官，只有我外甥和另一个人。”
程志成暗道一声可惜，差点，就差一点啊！
“另一个人是谁？记住，别跟我耍花样。”
“李翔。”
“李翔？！”程志成大惊失色，无数杂乱的想法在心中酝酿。
为什么他会没死？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他一定都知道了！必须死，他必须死！
程志成带有深意的盯着秀美丽，问道：“他人呢？他是我们要缉拿的犯人，你可别想着包庇他。”
“跑了。”
“以你的实力，会拦不住他吗？”
“我的实力，你会不知道吗。”秀美丽冷笑一声，她不信程志成不知道她负伤了。
“跑哪去了。”
“蓝星。”
程志成又示意支援兵们将他们囚禁，顷刻间一道屏障筑起。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李翔啊李翔，你去哪不好非要回蓝星，嫌死的不够快是吗。
程志成对着众人吩咐道：“看好他们，警惕周围，散！”
“是！长官！”
偷偷来到一处无人处，通过特殊的节点连接，具现了一面镜子。
镜子的另一头一片漆黑，程志成静候。
“何事。”对面的声音像是小刀划着玻璃，多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尖锐而混乱。
“大护法，几个月前的事情暴露了。”程志成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次的事可能有些棘手，我需要一点力量解决他。”
对面沉寂了近一分钟，一块黑色的晶体从镜子里传送过来。
程志成接住晶体，内心狂喜，不过表面还是继续静候。
等了许久，也不再有动静。程志成这才将镜子转化回能量，仔细看着手中的黑色晶体。
强大的能量让他心惊，太纯粹，太令人陶醉了。
程志成将晶体捏碎，涌出大量黑色的气从他的皮肤中渗入，剧烈的疼痛像蚂蚁一样撕扯着他的皮肉。只感觉到大脑被拉成了好几块，一阵阵的水浪用力地拍打。
他急忙连接出一块屏障隔绝自己的声音，痛苦地嚎叫。
力量虽然在提升，但是这次的惩罚让他刻骨铭心。
他知道，他犯错了。
两具身影靠坐在石柱旁。
“小姨，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一直幻想着当奥特曼，消灭怪兽拯救世界。”宋泽曦望着天空，没有太阳，泛着些许微红。
秀美丽的思绪飘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当然记得，你那时应该才7岁吧，拿着玩具就跟我说，‘小姨，我长大想当奥特曼，去打怪兽拯救世界’，殊不知你拿的是假面骑士。”
“噗嗤”
宋泽曦也没忍住：“哎呀，那时候没想那么多，那么酷炫的玩具，哪个男孩子能拒绝。再说，后来你不是拆穿我了嘛，还吓唬我说怪兽最喜欢爱哭的小孩。”
又谈到了宋泽曦8岁尿床，都是小大人了还尿床，被秀美丽嘲笑的不轻，弄得宋泽曦满脸通红。
宋泽曦想解释那天是水喝多了，可小姨就是不听，坚信小泽曦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宋泽曦与秀美丽聊了很多，封尘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可回忆，不仅仅包括两个人。
那个问题还是问到了。
“小姨，我妈，是个怎样的人。”自从那天起，宋泽曦对于母亲的回忆就开始支离破碎，残缺的碎片无法拼凑出一段完整的记忆链。
自己忘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忘了她的笑容，忘了她活的方式，忘了她的脸。
就快要认为，她不曾存在过，心中留给她的位置也开始空缺。
话题开始沉重，秀美丽的笑容逐渐收敛，眼皮朝下一沉。
这个问题宋泽曦问了很多遍，秀美丽总是闭口不谈。
这应该就是天意。
秀美丽将散落的发丝拨入耳边，整理了一下语言，徐徐道：“你母亲，也就是春梅姐，是我大姐，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你外公取名字也真是够差劲的，给大姐取春梅这么土的名字，明明就很知性。”
秀美丽抱怨一声，也不知道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继续说：“你还有三个舅舅，不过，现在关系应该不大。她对我们很好，什么都留给我们，由于家庭负担太重，早早就去了大城市。”
“在我10岁那年，你的母亲带着你的父亲一起回来。你父亲是名教师，他也是个温柔的人。”秀美丽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小泽曦，“你们一家子都是温柔的人。”
“他们在城里结了婚，专门回来报喜。第一年，就有了你。”
“你的父母都是超凡者，这是在我17岁那年也成为超凡者才知道的。”
“你父亲出事的那天，你母亲并不在，她是三天后回来的。”秀美丽双眼通红，咬咬牙，“她受了很重的伤，活不了多久。她要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你忘记他们，让我照顾好你……”
“她并不想让你卷入超凡的世界。我觉得这样对你太残忍，只是模糊了你对母亲的记忆……”
秀美丽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嘴中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宋泽曦默默地听着，十指交错。直到小姨讲完，看着抽泣的她，心中一疼，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
“我知道了，小姨，我不怪你。”
失去的无法复得，只能珍惜现有。小姨，也是我的亲人啊。
……
原阳市，程志成中队降落在了就近的私人机场，周围已经聚集了数支超凡小队，在不远处的上空，源源不断的军用直升机正在赶到。
程志成中队走下飞机，看着周围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这里，浑身气势陡然一震，打开了领域。
在场的众人身子一沉，立马紧张了起来。
“我想你们还不知道这次的紧急任务是什么。”程志成在广场踱步，“也许你们有的人在度假，有的人在娱乐，还有的人在睡觉。但是现在，都可以给我清醒了。”
“有人在原阳市中心打开了‘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死很多人，死的人可能包括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子女。”
“知道你们的对手吗？能级超1200！大队长的标准！一个人能打一个满编制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军团，问你们怕了没！”
有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们并不是怕死，而是明知道必死还去做无意义的斗争。
“现在，要你们去拿命填住它，你们愿意吗。”程志成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不该问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就是死，也得给我死在战场上，国家养你们不是给你们吃白饭的。”
“你们要做的，就是拖住二十分钟，等待大队长的到来。”
“现在，出发！”
“是！长官！”
一声令下，众人根据各自小队的指挥有序地登上车辆，前往市中心。
车流形成一条长龙，行人都被驱逐到了路旁。不明真相的群众拿出手机，纷纷向自己的亲朋好友群传播消息。
贸易商场外已经快速搭建了数个军事堡垒，全副武装的士兵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程志成中队来到了“门”的地点，身后已经聚集了除第三小队外的另外五只队伍。
按照顺序将节点连接，蓝色的漩涡出现将众人吸入。
其实程志成自己也有些发怵，超1200能级说白了，都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生物了，自己940的能级都不够对方一只手打的。加上这五只小队，也不过是多费点功夫。
不过根据那边的消息，那群能级1200以上的怪物都在沉睡……
一道白光闪过，程志成眼睛一眯，已经到了另一边。
……
宋泽曦和秀美丽站在一旁，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他们罩住。
狙击手们都找了合适的位置，具现出了心仪的远程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
程志成绕着他们连续走了好几圈，硬是想不明白这能级1200的生物从哪来的。
自己来地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侦测他们两的能级，一个780，一个102。
除了秀美丽的能级让程志成有些意外，这小子就是个凑数的。102的能级走在地界，能被地魔一拳锤死，骨头都能当灰扬了。
侦察兵向外侦查了十几公里，都快探测到人类的根据地了，除了几只烂鱼外，连一只在睡觉的地魔都没遇到。
机器出错误了？
想了半天，程志成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无奈只好看向秀美丽，示意支援兵们把结界撤了。
“秀美丽中尉，来时有什么发现吗？”
超凡者普通队员官少尉，小队长为中尉、上尉，中队长为校级，大队长为将级。具体示军功而定。
闻言，秀美丽皱眉，不善地回应道：“为什么囚禁我们？”她想起了李翔的提醒，本来从前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却大大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程志成眯起眼，危险的气息溢出，手中闪着蓝色的火焰，正在充能。
“中尉，你是怎么跟上级汇报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已经异化，将执行净除。”
秀美丽不甘示弱，再次压榨身体的机能，准备以命相搏，余光突然注意到了宋泽曦。
气势一松，泄气道：“报告长官，只有我外甥和另一个人。”
程志成暗道一声可惜，差点，就差一点啊！
“另一个人是谁？记住，别跟我耍花样。”
“李翔。”
“李翔？！”程志成大惊失色，无数杂乱的想法在心中酝酿。
为什么他会没死？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他一定都知道了！必须死，他必须死！
程志成带有深意的盯着秀美丽，问道：“他人呢？他是我们要缉拿的犯人，你可别想着包庇他。”
“跑了。”
“以你的实力，会拦不住他吗？”
“我的实力，你会不知道吗。”秀美丽冷笑一声，她不信程志成不知道她负伤了。
“跑哪去了。”
“蓝星。”
程志成又示意支援兵们将他们囚禁，顷刻间一道屏障筑起。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李翔啊李翔，你去哪不好非要回蓝星，嫌死的不够快是吗。
程志成对着众人吩咐道：“看好他们，警惕周围，散！”
“是！长官！”
偷偷来到一处无人处，通过特殊的节点连接，具现了一面镜子。
镜子的另一头一片漆黑，程志成静候。
“何事。”对面的声音像是小刀划着玻璃，多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尖锐而混乱。
“大护法，几个月前的事情暴露了。”程志成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次的事可能有些棘手，我需要一点力量解决他。”
对面沉寂了近一分钟，一块黑色的晶体从镜子里传送过来。
程志成接住晶体，内心狂喜，不过表面还是继续静候。
等了许久，也不再有动静。程志成这才将镜子转化回能量，仔细看着手中的黑色晶体。
强大的能量让他心惊，太纯粹，太令人陶醉了。
程志成将晶体捏碎，涌出大量黑色的气从他的皮肤中渗入，剧烈的疼痛像蚂蚁一样撕扯着他的皮肉。只感觉到大脑被拉成了好几块，一阵阵的水浪用力地拍打。
他急忙连接出一块屏障隔绝自己的声音，痛苦地嚎叫。
力量虽然在提升，但是这次的惩罚让他刻骨铭心。
他知道，他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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