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复仇（末）
电话另一头，程志成被最近频发的超凡事件搞得焦头烂额，自从越来越多的门被打开，蓝星的精神力场开始趋向红星，可能过不了多久，蓝星就会是另一个红星。
这让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在逃的李翔，只是贴出悬赏让黑市那边的人接任务抓捕李翔，必要时刻直接击毙。
程志成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自己的私人手机响了，来电人是“灵芝”，自己老婆芳灵芝。看了看钟表，五点三十，又得加班了。
接了电话，说道：“喂，灵芝啊，我晚点回去。”
电话那头没动静，但能听到一个男人清嗓子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那个男人说：“你好，程中队，我是李翔。”
程志成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你想要什么？”程志成知道在谈判的时候，越是在意对方手中的筹码，对手越会肆无忌惮地提条件，所以尽可能冷静。
“明知故问啊……”李翔想了想，继续道，“你先把你家门外的那群人撤了，我再跟你提条件。”
“那些是赏金猎人，只拿钱不要命的。”
“一分钟。”
“你知道你的人头在黑市值多少钱吗？一千万。杀一个人一千万，你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吗？”
“三十秒。”
“你是非要跟我不死不休？”
“二十秒。”
“行，你狠。”程志成拿出抽屉的另一个手机，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你的人撤了，给你们五百万……”
“一千万！咋们立即撤，毕竟，咋这也是死了几个兄弟的。”
正当程志成觉得对面有些不识好歹，准备破口大骂时，李翔的声音从另一个手机中传来，“十秒。”
程志成不敢赌，李翔手中握着他家人的命，他赌不起。
一个亡命之徒，无非就是拿钱去潇洒，再不济就是找自己复仇，自己有的是机会解决他，不过灵芝绝对不能出事。
“行，一千万。你立刻把人撤了，我多给你们加五百万。”“合作愉快。”
“李翔，人撤了，可以开始谈条件了。”程志成并没有威胁，这是最蠢的做法。
李翔望了望门口，没人。再次发动能力，透过大楼看到一群人聚在了楼底，楼内已经空了。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拿出老朋友给的录音笔，当着妇人的面打开放在手机旁。
“那天的事是你负责的吧，你什么时候跟乌尔达合作的。”
“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目的是什么？力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硴啦——”
李翔扭扭脖子，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妇人脚下。
“啊！”妇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我可没有耐心跟你耗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老婆和孩子。”李翔重置录音笔，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
程志成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说了就全完了，李翔绝对会以此当把柄把自己搞下台。搞下台也许还算轻的，当“人奸”这种事给上头知道，死都是奢侈。
“程志成，有种！我敬你是条汉子，够无情！”李翔具现出一把匕首，准备快刀斩乱麻，将精神力侵入他们的体内能瞬间毙命。
残忍，不为弱者代言。
“你，你要干什么！”妇人惊恐地后退，怀中一直护着孩子，“你，你杀我就行，别杀我孩子！”
“对不住了，谁让你们是程志成家人。”李翔朝着妇人刺去，那妇人捂着孩子的双眼，自己也是害怕地不敢睁眼。
程志成听着电话那一头李翔暴起要杀自己的家人，怒吼道：“我说！”
“你别动他们，我都可以跟你说。”
李翔回到沙发，再次重置了录音笔，第三次重复那几句话：“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力量，异化超凡具有侵蚀改变人体的能力。我老婆几年前得了恶性肿瘤，她活不了多久，我急需力量……”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们合作的。”
“在我知道我老婆得病那年。”
“你的利用价值是什么。”
“给他们泄露情报，里应外合，坑杀小队。”
……
“最后一个问题，嗯……你后悔过吗。”
程志成沉默一会，“不后悔。”
“嘁”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李翔还是对妹妹的死心有芥蒂，为妹妹成为这种人渣的牺牲品感到不值。
“行，我问完了。”收起录音笔，关闭手机免提，去厨房将煤气灶打开。指着另一间卧室，朝着妇人说道：“想活就进去呆着。”
看着妇人带着孩子走进去，将门锁直接拧断。
程志成在另一边急切地说道：“李翔！该说的我都说了！放了他们，我可以跟你去自首……”
“傻逼。”李翔打开冰箱随便拿了杯饮料给自己倒上，“没脑子了？这么关心你家人咋不去想想被你坑害的那些人有没有家人？”
“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他们死后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就这样搞死你太便宜你了。”
“你这种人就得下地狱，去下面陪着你家人去吧。”
李翔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走到门口将手机丢进去。连接了几个精神力陷阱放在门口，随后，掏出从那群人身上拿来的手枪一击命中手机。
“砰——”“轰——”
剧烈的火光吞噬了408室，李翔顺着大楼后的下水管道安全离开了现场。
……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祸不及家人，李翔，他们若没事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他们要是缺斤少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程志成直接摁响警报，整个实验基地都全速运作，成队的士兵整装待发，庄严肃穆地立在广场。
“给我准备辆直升机，去江康市。”程志成大手一挥，“嫌疑人李翔，原第三军团第三编队第三小队侦察兵，正在江康市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他已经失控并极具危险，发现者立刻击毙不得延误！出发！”
刚踏上飞机，自己的电话响了。程志成接通电话，“喂。”
“出事了，程中队。”
“说。”
“408室传来爆炸，您家人可能已经……”
程志成手中愣愣地拿着电话，没有听清后面又说了什么。
用力地攥紧手机，捏得变形。
他对着副驾的驾驶员说：“据新情报，击毙任务改为抓捕，要活的。”
“是！长官！”
李翔，我必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零号实验基地离江康市并不远，坐直升机只需半小时。
在离文庭雅苑不远处下了飞机，程志成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不停有消防车进出，顺着消防车就可以找到3栋，整个四层冒着浓烟，楼底下聚了许多人。
见到程志成的到来，小队人员急忙向他汇报：“报告程中队！李翔逃走了！”
“为什么不先救人。”
“李翔在门口布置了精神力陷阱，我们实力不够，进去救人就是去送死！”
“废物！”程志成红着眼把那人打翻在地，“一个李翔就把你们耍的团团转！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我家人出了事，我会让你们跟着陪葬。”
电梯已经瘫痪，楼道间也遍布着有毒气体。程志成打开精神力屏障，将气体隔绝在外。
很快赶到408室，随意破坏了李翔布置的小陷阱。浓烟遮住了视野，屋顶有些塌陷。
“灵芝！你在哪！”程志成边走边叫，房子有一百五十平，说不上大，但是有烟雾的阻挠根本看不清太远。屏障一直打开，能量消耗地很快，程志成知道必须尽快了。
“灵芝！听得见吗？”没有人回应，程志成顶着火往里面一直走，发现了把手被破坏的房门。拍了拍门，“灵芝！你是在里面吗？”
深吸口气，一拳轰碎了房门。
只见他们裹着棉被靠在墙角，窗户紧紧关闭，防止厨房的烟扩散进来。
“灵芝。”程志成没有听见答复，掀开棉被，他的妻子蜷缩着，怀中抱着自己的儿子，他们静静地倚着墙，好像睡觉了。
程志成双眼泛红，蹲下身与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超凡者并不是万能的，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起死回生，死亡，是所有生物都难以触碰的禁忌。人会有遗憾，超凡者也不例外。
芳灵芝陪了程志成大半辈子，从他一无所有开始就跟着他。是他的青春，也是他的港湾。灵芝的爱，他能感受到。前年知道她得了绝症，程志成几天消瘦了十几斤，他害怕失去她。
他主动去找那群“乌尔达”跟他们交易，只要能获得力量，只要能到达异化超凡的层次，自己就能救灵芝，他别无选择。
程志成知道从跟“乌尔达”交易的那天起，自己将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奸”，被人类所唾弃。
但是，他不后悔。
这让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在逃的李翔，只是贴出悬赏让黑市那边的人接任务抓捕李翔，必要时刻直接击毙。
程志成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自己的私人手机响了，来电人是“灵芝”，自己老婆芳灵芝。看了看钟表，五点三十，又得加班了。
接了电话，说道：“喂，灵芝啊，我晚点回去。”
电话那头没动静，但能听到一个男人清嗓子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那个男人说：“你好，程中队，我是李翔。”
程志成心中一沉，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你想要什么？”程志成知道在谈判的时候，越是在意对方手中的筹码，对手越会肆无忌惮地提条件，所以尽可能冷静。
“明知故问啊……”李翔想了想，继续道，“你先把你家门外的那群人撤了，我再跟你提条件。”
“那些是赏金猎人，只拿钱不要命的。”
“一分钟。”
“你知道你的人头在黑市值多少钱吗？一千万。杀一个人一千万，你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吗？”
“三十秒。”
“你是非要跟我不死不休？”
“二十秒。”
“行，你狠。”程志成拿出抽屉的另一个手机，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你的人撤了，给你们五百万……”
“一千万！咋们立即撤，毕竟，咋这也是死了几个兄弟的。”
正当程志成觉得对面有些不识好歹，准备破口大骂时，李翔的声音从另一个手机中传来，“十秒。”
程志成不敢赌，李翔手中握着他家人的命，他赌不起。
一个亡命之徒，无非就是拿钱去潇洒，再不济就是找自己复仇，自己有的是机会解决他，不过灵芝绝对不能出事。
“行，一千万。你立刻把人撤了，我多给你们加五百万。”“合作愉快。”
“李翔，人撤了，可以开始谈条件了。”程志成并没有威胁，这是最蠢的做法。
李翔望了望门口，没人。再次发动能力，透过大楼看到一群人聚在了楼底，楼内已经空了。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拿出老朋友给的录音笔，当着妇人的面打开放在手机旁。
“那天的事是你负责的吧，你什么时候跟乌尔达合作的。”
“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目的是什么？力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硴啦——”
李翔扭扭脖子，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妇人脚下。
“啊！”妇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我可没有耐心跟你耗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老婆和孩子。”李翔重置录音笔，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
程志成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说了就全完了，李翔绝对会以此当把柄把自己搞下台。搞下台也许还算轻的，当“人奸”这种事给上头知道，死都是奢侈。
“程志成，有种！我敬你是条汉子，够无情！”李翔具现出一把匕首，准备快刀斩乱麻，将精神力侵入他们的体内能瞬间毙命。
残忍，不为弱者代言。
“你，你要干什么！”妇人惊恐地后退，怀中一直护着孩子，“你，你杀我就行，别杀我孩子！”
“对不住了，谁让你们是程志成家人。”李翔朝着妇人刺去，那妇人捂着孩子的双眼，自己也是害怕地不敢睁眼。
程志成听着电话那一头李翔暴起要杀自己的家人，怒吼道：“我说！”
“你别动他们，我都可以跟你说。”
李翔回到沙发，再次重置了录音笔，第三次重复那几句话：“你为什么要跟乌尔达合作，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力量，异化超凡具有侵蚀改变人体的能力。我老婆几年前得了恶性肿瘤，她活不了多久，我急需力量……”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们合作的。”
“在我知道我老婆得病那年。”
“你的利用价值是什么。”
“给他们泄露情报，里应外合，坑杀小队。”
……
“最后一个问题，嗯……你后悔过吗。”
程志成沉默一会，“不后悔。”
“嘁”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李翔还是对妹妹的死心有芥蒂，为妹妹成为这种人渣的牺牲品感到不值。
“行，我问完了。”收起录音笔，关闭手机免提，去厨房将煤气灶打开。指着另一间卧室，朝着妇人说道：“想活就进去呆着。”
看着妇人带着孩子走进去，将门锁直接拧断。
程志成在另一边急切地说道：“李翔！该说的我都说了！放了他们，我可以跟你去自首……”
“傻逼。”李翔打开冰箱随便拿了杯饮料给自己倒上，“没脑子了？这么关心你家人咋不去想想被你坑害的那些人有没有家人？”
“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他们死后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就这样搞死你太便宜你了。”
“你这种人就得下地狱，去下面陪着你家人去吧。”
李翔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走到门口将手机丢进去。连接了几个精神力陷阱放在门口，随后，掏出从那群人身上拿来的手枪一击命中手机。
“砰——”“轰——”
剧烈的火光吞噬了408室，李翔顺着大楼后的下水管道安全离开了现场。
……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祸不及家人，李翔，他们若没事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他们要是缺斤少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程志成直接摁响警报，整个实验基地都全速运作，成队的士兵整装待发，庄严肃穆地立在广场。
“给我准备辆直升机，去江康市。”程志成大手一挥，“嫌疑人李翔，原第三军团第三编队第三小队侦察兵，正在江康市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他已经失控并极具危险，发现者立刻击毙不得延误！出发！”
刚踏上飞机，自己的电话响了。程志成接通电话，“喂。”
“出事了，程中队。”
“说。”
“408室传来爆炸，您家人可能已经……”
程志成手中愣愣地拿着电话，没有听清后面又说了什么。
用力地攥紧手机，捏得变形。
他对着副驾的驾驶员说：“据新情报，击毙任务改为抓捕，要活的。”
“是！长官！”
李翔，我必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零号实验基地离江康市并不远，坐直升机只需半小时。
在离文庭雅苑不远处下了飞机，程志成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不停有消防车进出，顺着消防车就可以找到3栋，整个四层冒着浓烟，楼底下聚了许多人。
见到程志成的到来，小队人员急忙向他汇报：“报告程中队！李翔逃走了！”
“为什么不先救人。”
“李翔在门口布置了精神力陷阱，我们实力不够，进去救人就是去送死！”
“废物！”程志成红着眼把那人打翻在地，“一个李翔就把你们耍的团团转！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我家人出了事，我会让你们跟着陪葬。”
电梯已经瘫痪，楼道间也遍布着有毒气体。程志成打开精神力屏障，将气体隔绝在外。
很快赶到408室，随意破坏了李翔布置的小陷阱。浓烟遮住了视野，屋顶有些塌陷。
“灵芝！你在哪！”程志成边走边叫，房子有一百五十平，说不上大，但是有烟雾的阻挠根本看不清太远。屏障一直打开，能量消耗地很快，程志成知道必须尽快了。
“灵芝！听得见吗？”没有人回应，程志成顶着火往里面一直走，发现了把手被破坏的房门。拍了拍门，“灵芝！你是在里面吗？”
深吸口气，一拳轰碎了房门。
只见他们裹着棉被靠在墙角，窗户紧紧关闭，防止厨房的烟扩散进来。
“灵芝。”程志成没有听见答复，掀开棉被，他的妻子蜷缩着，怀中抱着自己的儿子，他们静静地倚着墙，好像睡觉了。
程志成双眼泛红，蹲下身与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超凡者并不是万能的，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起死回生，死亡，是所有生物都难以触碰的禁忌。人会有遗憾，超凡者也不例外。
芳灵芝陪了程志成大半辈子，从他一无所有开始就跟着他。是他的青春，也是他的港湾。灵芝的爱，他能感受到。前年知道她得了绝症，程志成几天消瘦了十几斤，他害怕失去她。
他主动去找那群“乌尔达”跟他们交易，只要能获得力量，只要能到达异化超凡的层次，自己就能救灵芝，他别无选择。
程志成知道从跟“乌尔达”交易的那天起，自己将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奸”，被人类所唾弃。
但是，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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