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复仇（初）
宋泽曦张张嘴想询问老者是谁，一股莫名的意志提醒他，一旦他说话，这具意识投影会瞬间崩溃。
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看穿了他的窘迫：“在这里，每一句话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你还太弱了。”
“同理，你也无法承受太多，我给你讲几条重点。”
“这里是红月星内核，红月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红星，距离地面有三十万米。”
“我一直在等待‘沙瓤’的继承者来找我。”
“我是红月星的意识聚合体。”
“记住，等你更强了再来找我。”
在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宋泽曦的身影顷刻间破碎，化为粒子状散入空间。
……
宋泽曦惊醒，梦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沙瓤”就在我的体内，我要如何去使用它？变强之后我又该去哪找老者？
身下是冰冷的质感，大脑有些阵痛。张望四周，是一块狭小的不足十平米的区域。只有一张光秃秃的铁床，一个马桶。
墙壁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白色，有时觉得白色象征纯洁，有时又觉得白色代表无情。墙角有四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房间的情况。一扇铁门将宋泽曦与世隔绝。
我这是在哪？不过，无所谓了。
宋泽曦最后的记忆仅仅是停留在昏迷前的那片荒芜大地。
他发泄完了仇恨，但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倚着墙壁，愣神地盯着天花板，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
距离江康市遥远的建都市，超凡实验基地总部大楼，地下三层，正召开对于江康市出现异化超凡的紧急会议，参与者都是驻守全国各地的大队长，除了少数几人执行任务难以出席外，华夏的巅峰战力齐聚于此。
在场一共十六人，其中就包括了振阳。
一张巨大的圆桌共有二十五张座位，主位摆在正中央，坐主位的人并没有来。而振阳，则坐在中后的位置。
靠前的一个气宇轩昂，浓眉大眼，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质问着振阳：“振阳！跟你说了不许使用无差别的大范围杀伤能力！都闹到总部了，你知不知道这对国家的形象有多大损害！”
振阳不屑地撇撇嘴：“超1200能级，是不是让老子先打个照面再开打？”
中年男子正要反驳，看到次位的老者压压手，点了点头，把该说的憋了回去。
老者给人的感觉很精神，眼睛一直眯着看不清神态，黝黑的络腮胡耷拉到了胸口：“国雄说的没错，先不谈形象的损害，使用那招已经造成了多少友军的伤亡你是没数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我看了报告，第三编队已经控制住局面，你不去了解情况，反而抱着这种嗜杀的态度……”
“我觉得你应该去反省一下。”
“赞同。”
“赞同。”
“赞同。”
“弃权。”
“反对。”
……
十一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
“不先等老子汇报完情况再流放老子吗？”振阳眼中的不屑不再掩饰，“老子给国家流过血，杀几个人怎么了？觉得老子的命没那些人重要就别想着利用老子。当初觉得老子有利用价值什么他妈必死的任务都让老子接，现在是怕老子成长太快了？怕老子记仇把你们也宰了？放心，到时候会给你们留一条全尸。”
宋国雄拍案而起，怒斥道：“振阳！你怎么说话的！国家给你资源，你不想着回报国家，反而在这种场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该罚！”
振阳站起身，无辜地摆摆手：“实话实说也算以下犯上吗？叫这么大声干嘛，说到你痛处了？”
宋国雄语噎。
“知道我这次去发现了什么吗？一个有奇遇的小子。你们再猜猜他能级多少？”振阳掰出一根手指，“100多！老子被这能级100多的小子差点打死，哈哈哈！你们说可不可笑。”
笑了一阵，振阳擦擦眼角，继续道：“老子从刚入超凡一路到现在这实力，遇到过多少怪异的事。但就是这次，他一个100多能级的小子他妈的涨到1300的能级，从能被我一只手捏死的蚂蚁，到一拳能打死老子……”
“你们说说，他身上有什么。”振阳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除了极个别有些凝重外，都面无表情。
老者等到振阳汇报完情况才说道：“根据投票，振阳你理应被派去前线岩界拿军功赎罪。不过若你所说如实，我们会酌情从轻处理。”
“振阳，我问你，人在哪。”
“江康市。”
老者皱眉道：“这么重要的人你就放在江康市？是零号实验基地？”
“老东西，别想着套老子话，告诉你老子就没利用价值了，是不是理应被你们用完丢掉？老子可是要留点筹码给自己。”
老者盯着振阳，全方位的压迫感瞬间击垮了他，将他压在地上：“年轻人要懂得尊重长辈，你的父母想必是没教过你。哦，你是孤儿，可以理解。”
振阳发狠，想起身给这老东西一巴掌，可经历大战不久太过虚弱，只能作罢。
“国雄，你跟着他去江康市，把那小子带回来。”
“是的，爹。”
……
雨下了一天一夜，给江康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面纱。
李翔快步行走在昏暗的街头，身后几个身影紧追不舍。
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一个闪身溜之大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跟踪了。自从前天从红星回来后，原阳市和江康市陆陆续续多了很多类似的探子。猜测应该就是秀美丽把自己给卖了，不过她也没义务帮自己守秘密，自己的话也带到了，能不能想透彻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拿出一个地址，这是找一个老朋友要的。
上面写着：江康市文庭雅苑3栋408室。
没有过多迟疑，李翔将地址记在心中，然后把纸团烧掉，防止被发现字迹给老朋友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小时的路程，由于那些探子的骚扰，硬是耗了快三个小时。
李翔知道，时间不多了。
并没有嗅到特别的气味，从围栏翻了进去，迅速朝着3栋奔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超凡者，他认识，是其他小队的人，这反而让他心中一松，至少程志成是警觉的，并没有丝毫不作为。
程志成让他们布置在这，极有可能是无意而为之，他不可能知道我会直接来找他家人。
就算他能算到我找他家人，也不会知道我如何得到他家人的地址。
不过为了保险，李翔还是准备稳一手。
在蓝星使用超凡力量，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丢一颗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低阶超凡都能清晰地察觉到力量的源头。
站在楼下使用能力，即使408室有问题，也留有时间处理突发情况。
李翔围着3栋绕了一周，还是没有嗅到奇怪的气味。
能力打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发散，周围的超凡者就像闻到了血腥气味的鲨鱼，围了过来。
五分钟后就会有超凡者聚来。
李翔抓紧时间，洞室着整栋楼的一切。
四层有两户住着超凡者，八人，就在408室隔壁，而408室内没有能量波动。
那两户超凡者察觉到了动静，李翔能透过墙壁看到他们正在赶下楼。能级并不强，淡蓝色，200左右，三分钟足够解决。
没有乘坐电梯，太慢了。而是顺着楼梯先发制人，最前面的超凡者一脸诧异就被一拳撂倒。
后面的人愣愣，拔出枪就射。
“砰——”“砰——“”砰——”
由于楼道过于狭窄，根本难以闪避，无奈李翔只能具现屏障，速战速决。
蓝星没有红星有那么浓郁的精神力，使用过能力后短时间内将会难以补充，故能省就省一点。
顶着枪林弹雨，再次解决了四个人。
“我跟各位无仇无怨，放我过去，我让你们走。”李翔一只手藏在身后，具现出三把飞刀，慢慢逼近。
那三人显然战斗经验不足，上头只说呆在四层，会有通缉犯上门，但没说对手这么强，一时有些犹豫。
趁他们犹豫之际，李翔掏出飞刀精准地刺穿头颅，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钉在墙上，一瞬间就没了声息。
确认他们死透后，将飞刀转换回能量，随后一脚踹在408室的门上。
“轰——”
大门应声而开，客厅并没有人。
李翔将所有关闭的房门打开，只有卧室上了锁。
事先搜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玩什么调虎离山后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
没人。
李翔冷笑一声，扯开衣柜，发现了惊恐的妇人和孩子。
“自己出来还是我拽你出来。”李翔冷漠地看着他们。
妇人带着孩子颤颤巍巍地来到客厅，李翔就坐在沙发上，丢出一个手机。
“打给程志成。”
妇人拿回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的第一个就是程志成。
“嘟——”“喂，灵芝啊，我晚点回去。”
李翔接过手机，清了清喉咙才说道：“你好，程中队，我是李翔。”
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看穿了他的窘迫：“在这里，每一句话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你还太弱了。”
“同理，你也无法承受太多，我给你讲几条重点。”
“这里是红月星内核，红月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红星，距离地面有三十万米。”
“我一直在等待‘沙瓤’的继承者来找我。”
“我是红月星的意识聚合体。”
“记住，等你更强了再来找我。”
在老者说完最后一句话，宋泽曦的身影顷刻间破碎，化为粒子状散入空间。
……
宋泽曦惊醒，梦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沙瓤”就在我的体内，我要如何去使用它？变强之后我又该去哪找老者？
身下是冰冷的质感，大脑有些阵痛。张望四周，是一块狭小的不足十平米的区域。只有一张光秃秃的铁床，一个马桶。
墙壁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白色，有时觉得白色象征纯洁，有时又觉得白色代表无情。墙角有四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房间的情况。一扇铁门将宋泽曦与世隔绝。
我这是在哪？不过，无所谓了。
宋泽曦最后的记忆仅仅是停留在昏迷前的那片荒芜大地。
他发泄完了仇恨，但也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倚着墙壁，愣神地盯着天花板，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
距离江康市遥远的建都市，超凡实验基地总部大楼，地下三层，正召开对于江康市出现异化超凡的紧急会议，参与者都是驻守全国各地的大队长，除了少数几人执行任务难以出席外，华夏的巅峰战力齐聚于此。
在场一共十六人，其中就包括了振阳。
一张巨大的圆桌共有二十五张座位，主位摆在正中央，坐主位的人并没有来。而振阳，则坐在中后的位置。
靠前的一个气宇轩昂，浓眉大眼，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质问着振阳：“振阳！跟你说了不许使用无差别的大范围杀伤能力！都闹到总部了，你知不知道这对国家的形象有多大损害！”
振阳不屑地撇撇嘴：“超1200能级，是不是让老子先打个照面再开打？”
中年男子正要反驳，看到次位的老者压压手，点了点头，把该说的憋了回去。
老者给人的感觉很精神，眼睛一直眯着看不清神态，黝黑的络腮胡耷拉到了胸口：“国雄说的没错，先不谈形象的损害，使用那招已经造成了多少友军的伤亡你是没数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我看了报告，第三编队已经控制住局面，你不去了解情况，反而抱着这种嗜杀的态度……”
“我觉得你应该去反省一下。”
“赞同。”
“赞同。”
“赞同。”
“弃权。”
“反对。”
……
十一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
“不先等老子汇报完情况再流放老子吗？”振阳眼中的不屑不再掩饰，“老子给国家流过血，杀几个人怎么了？觉得老子的命没那些人重要就别想着利用老子。当初觉得老子有利用价值什么他妈必死的任务都让老子接，现在是怕老子成长太快了？怕老子记仇把你们也宰了？放心，到时候会给你们留一条全尸。”
宋国雄拍案而起，怒斥道：“振阳！你怎么说话的！国家给你资源，你不想着回报国家，反而在这种场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你该罚！”
振阳站起身，无辜地摆摆手：“实话实说也算以下犯上吗？叫这么大声干嘛，说到你痛处了？”
宋国雄语噎。
“知道我这次去发现了什么吗？一个有奇遇的小子。你们再猜猜他能级多少？”振阳掰出一根手指，“100多！老子被这能级100多的小子差点打死，哈哈哈！你们说可不可笑。”
笑了一阵，振阳擦擦眼角，继续道：“老子从刚入超凡一路到现在这实力，遇到过多少怪异的事。但就是这次，他一个100多能级的小子他妈的涨到1300的能级，从能被我一只手捏死的蚂蚁，到一拳能打死老子……”
“你们说说，他身上有什么。”振阳将众人的眼神尽收眼底，除了极个别有些凝重外，都面无表情。
老者等到振阳汇报完情况才说道：“根据投票，振阳你理应被派去前线岩界拿军功赎罪。不过若你所说如实，我们会酌情从轻处理。”
“振阳，我问你，人在哪。”
“江康市。”
老者皱眉道：“这么重要的人你就放在江康市？是零号实验基地？”
“老东西，别想着套老子话，告诉你老子就没利用价值了，是不是理应被你们用完丢掉？老子可是要留点筹码给自己。”
老者盯着振阳，全方位的压迫感瞬间击垮了他，将他压在地上：“年轻人要懂得尊重长辈，你的父母想必是没教过你。哦，你是孤儿，可以理解。”
振阳发狠，想起身给这老东西一巴掌，可经历大战不久太过虚弱，只能作罢。
“国雄，你跟着他去江康市，把那小子带回来。”
“是的，爹。”
……
雨下了一天一夜，给江康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面纱。
李翔快步行走在昏暗的街头，身后几个身影紧追不舍。
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一个闪身溜之大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跟踪了。自从前天从红星回来后，原阳市和江康市陆陆续续多了很多类似的探子。猜测应该就是秀美丽把自己给卖了，不过她也没义务帮自己守秘密，自己的话也带到了，能不能想透彻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拿出一个地址，这是找一个老朋友要的。
上面写着：江康市文庭雅苑3栋408室。
没有过多迟疑，李翔将地址记在心中，然后把纸团烧掉，防止被发现字迹给老朋友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小时的路程，由于那些探子的骚扰，硬是耗了快三个小时。
李翔知道，时间不多了。
并没有嗅到特别的气味，从围栏翻了进去，迅速朝着3栋奔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超凡者，他认识，是其他小队的人，这反而让他心中一松，至少程志成是警觉的，并没有丝毫不作为。
程志成让他们布置在这，极有可能是无意而为之，他不可能知道我会直接来找他家人。
就算他能算到我找他家人，也不会知道我如何得到他家人的地址。
不过为了保险，李翔还是准备稳一手。
在蓝星使用超凡力量，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丢一颗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低阶超凡都能清晰地察觉到力量的源头。
站在楼下使用能力，即使408室有问题，也留有时间处理突发情况。
李翔围着3栋绕了一周，还是没有嗅到奇怪的气味。
能力打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发散，周围的超凡者就像闻到了血腥气味的鲨鱼，围了过来。
五分钟后就会有超凡者聚来。
李翔抓紧时间，洞室着整栋楼的一切。
四层有两户住着超凡者，八人，就在408室隔壁，而408室内没有能量波动。
那两户超凡者察觉到了动静，李翔能透过墙壁看到他们正在赶下楼。能级并不强，淡蓝色，200左右，三分钟足够解决。
没有乘坐电梯，太慢了。而是顺着楼梯先发制人，最前面的超凡者一脸诧异就被一拳撂倒。
后面的人愣愣，拔出枪就射。
“砰——”“砰——“”砰——”
由于楼道过于狭窄，根本难以闪避，无奈李翔只能具现屏障，速战速决。
蓝星没有红星有那么浓郁的精神力，使用过能力后短时间内将会难以补充，故能省就省一点。
顶着枪林弹雨，再次解决了四个人。
“我跟各位无仇无怨，放我过去，我让你们走。”李翔一只手藏在身后，具现出三把飞刀，慢慢逼近。
那三人显然战斗经验不足，上头只说呆在四层，会有通缉犯上门，但没说对手这么强，一时有些犹豫。
趁他们犹豫之际，李翔掏出飞刀精准地刺穿头颅，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钉在墙上，一瞬间就没了声息。
确认他们死透后，将飞刀转换回能量，随后一脚踹在408室的门上。
“轰——”
大门应声而开，客厅并没有人。
李翔将所有关闭的房门打开，只有卧室上了锁。
事先搜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玩什么调虎离山后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
没人。
李翔冷笑一声，扯开衣柜，发现了惊恐的妇人和孩子。
“自己出来还是我拽你出来。”李翔冷漠地看着他们。
妇人带着孩子颤颤巍巍地来到客厅，李翔就坐在沙发上，丢出一个手机。
“打给程志成。”
妇人拿回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的第一个就是程志成。
“嘟——”“喂，灵芝啊，我晚点回去。”
李翔接过手机，清了清喉咙才说道：“你好，程中队，我是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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