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洗脑交谈

    而徐子毅如果在徐亚身边，还能出什么问题呢？徐子毅是这样的认为的，不过事与愿违的时候还是挺多的。在徐亚向一名帝国人问出了某句可能是禁忌话语的问题后，帝国人竟然对徐亚刀兵相向。虽然普通的刀兵伤不到徐亚分毫，但徐可还是出手相助，替徐亚挡下了这一刀。如果被人发现徐亚刀枪不入，那事情也会变得很难办。沙加赞许徐可的反应灵敏，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徐亚与帝国人交谈，冲突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徐亚几乎可以说毫不了解如何与帝国人相处。

    帝国人的禁忌与帝国人的习性他一无所知，那这个沟通过程势必是腥风血雨。徐亚的威严不容冒犯，而帝国人或许也不会轻易退让，那似乎一路杀穿就成了徐亚一行人唯一的选择。这让沙加相当头疼，因为虽然说徐亚一行人也没有什么保持低调的必要。但是如果能够低调，沙加也不希望引起过多的注意。毕竟探险队的事情，只有少数徐子毅身边的亲信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公之于众，那么势必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徐亚的身份不一定会暴露，但徐子毅免不了要为他们解释一番。

    所以如果必须暴露身份，那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但如果可以不暴露身份，徐子毅也不认为暴露身份是一件好事。于是这里会出现一个问题，要不要阻止徐亚继续与帝国人交谈？因为帝国之中也不乏有权有势的人物。一般人可以被徐可吓退，但是如果是有权势的人物，很有可能会为此追杀徐亚。到时徐亚应该如何应对？杀光他们？的确可取，也必须这样做。可在沙加看来，这都是无意义的举动。并且如果恰到好处的屠戮了某位帝国政治的重要人物。

    那还有可能引发帝国内部的动荡，对要继续在帝国境内调查的徐亚一行人，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沙加决定，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他也就只能洗脑那些与徐亚发生冲突的帝国人的记忆，让他们忘记这件事情。而徐亚在沙加的保全之下，得以继续与帝国人进行交流。虽然这个过程可以算得上血腥，可徐亚却没有怎么抗拒，这倒不是说徐亚有多么残忍，只能说徐亚在与帝国人的交谈之中，也开始慢慢明白父亲徐子毅对他说的某些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没有能够正确理解徐子毅的意思，但至少徐子毅出身帝国，他的话就有可能是徐亚想到的那种意思。在徐子毅不纠正的情况下，徐亚也就可以保留自己的见解。这对徐亚自我意识的形成至关重要，徐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为此乐此不疲。徐亚这里在过瘾的时候，沙加反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因为要洗与徐亚发生冲突的帝国人的记忆，所以他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这些被洗帝国人的记忆，由此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那就是他们脑中似乎还保存有当年黑衣议会用来控制思想的机器，沙加的诞生是在徐子毅与黑衣议会战争趋于结束之时。按照常理来说，沙加似乎不应该知道黑衣议会的事情。不过十万亿佛土的诸神佛将沙加视如己出，几乎将他们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沙加，因此即使沙加没有亲历徐子毅与黑衣议会的战争。他仍然了解大量关于这场战争的细节，甚至清楚黑衣议会的底细。由此他发现了帝国人脑中黑衣议会的残留物，这意味着什么呢？

    当年那场战争，徐子毅的确没有将黑衣议会赶尽杀绝，只是拔除了黑衣议会的领袖。之后任凭失去主心骨的黑衣议会自行解散，难道在那个过程之中，出现了徐子毅没有预料到的意外情况？这似乎也不现实，因为徐子毅可以说是完全掌控了黑衣议会。如果有什么人能在徐子毅的眼皮之下，重整黑衣议会，沙加认为这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人是徐子毅身边的人，或者得到了徐子毅的授意。前者牵扯到徐子毅身边人的忠诚，后者则是徐子毅有意保存黑衣议会。

    虽然沙加不怎么想考虑第一种可能，但他知道徐子毅如果有保留黑衣议会的想法，不可能不跟他商量。因此很大可能，沙加认为这是徐子毅身边的亲信背着徐子毅保留了黑衣议会。这就有点类似日本战国时代，织田信长消灭武田之后，德川家康收留了大量武田遗臣。这件事当年引起了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的矛盾，甚至让织田信长对德川家康起了杀心。因为收留曾经反对自己的敌人，这件事情轻一点说算不忠诚，重一点的话就是在谋反啊。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徐子毅，沙加有点不确定。他倒不是担心徐子毅认为他挑拨离间，因为这不可能嘛。徐子毅和他是什么关系？这就不用多说了，问题在于，他也知道徐子毅目前是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就算告诉他，他也没有闲暇处理。很大概率这件事情会被交给自己的母亲米莉处理，但米莉权柄再大，牵扯到四大家族，她的立场就很尴尬。因为她理论上是黑衣议会的叛臣，如果她调查谁和黑衣议会有瓜葛，那她自己就算是最大嫌疑人。

    毕竟她曾经是黑衣议会领导层中的重要成员，如果不交给米莉处理。那其他近身护卫官，父亲很难有所信任。沙加的嫡母伊兰迪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可是伊家家主的身份，来调查这件事情。其他家族很容易会联想到，这是伊家利用徐子毅无暇抽身的情况，来扩张自己手中的权力。以此压制其他家族，所以伊兰迪也不适合做这件事情。如此看来，这件事情就算父亲知道了，也就只能搁置，那么沙加还有必要让父亲知道吗？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