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宫廷生活
李松年竟然这幅态度，林婉正在气头上，一点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便坐上了进宫的轿辇。
吱吱呀呀晃晃悠悠，林婉坐在轿子上。
这一路上好像并没有很有趣，林婉掀开小帘，妄图窥见除红墙黄瓦外的景致，可惜连绵不绝的宫室反反复复，组成了这偌大皇宫的秩序与森严。
“嘁，干嘛这么悲观，我现在可是皇帝的客人，威风八面，光鲜亮丽，总比跟李松年待在一起看他摆臭脸好吧。”林婉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向轿夫打听还有多久才到。
“贵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这被皇上看中的人，后半生了就不愁了。”轿夫苍老的声音透出几分欣羡。
小小一方荷叶鸳鸯手绢，硬是被扯的皱皱巴巴，像极了林婉现在愁眉苦脸的小脸儿。
“谁要被皇帝看中啊。”
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
终于等到了落轿那一刻。
“养心殿到——”
太监干脆利落的一声，林婉心里也咯噔一下。
“养心殿不是皇帝的寝宫吗？会见客人不应该在厅堂之类的地方吗，还是说皇帝一开始就动了那种心思……”林婉不敢多想，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绝对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应付过去的。
要说不怯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不是李松年家闲散的小院，而是肃穆庄严的皇宫。林婉下了轿辇，踏上台阶，一步步地向上向上走，可她的心却一步步地向下向下沉。
林婉前脚刚踏进养心殿，后脚皇帝身旁的几个太监就得了什么指令似的，小步快挪，关了门出去了。
现在寝殿里只有皇帝和林婉两个人。
“敌不动，我不动。”林婉虽没做亏心事，却也怕皇帝敲门，尤其是还把自己请到，啊不，弄到他的寝殿里。这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不过现在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是搞什么，男人都爱装高冷的是吧？
几秒钟过去，皇帝才缓缓开口道：“昔有才女上官氏，聪慧善文，为武皇所用。同名为婉，你可愿为朕所用？”
皇上就是皇上，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林婉脑袋还得转个弯才能听明白。
贵人语迟。皇帝一开口林婉就听着不对劲。这是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伺候啊？且不说自己根本没这想法，只是想来避避风头外加气死李松年，就说伴君如伴虎，要真答应了整天提心吊胆的不得难受死。
“不行，坚决不行！”
“即便聪慧如上官氏，况有违逆旨意之时，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才得武皇欢心，民女性格恶劣又不能揣测圣意，恐怕并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为了您的身心愉悦和我自己的脑袋健全，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为了自己生命安全着想，林婉竟然跟皇帝谈起了条件。
“哈哈哈有意思。”
皇帝听了林婉这话并不生气，而是大笑了起来，“朕看起来像随便砍人脑袋的凶残暴君么。”
“看着是不像，但保不准哪天我就碰上皇上哪片逆鳞了，这种风险，我不担。”
林婉深知宫廷不比外头，且不说这条条框框规矩遍地，就说这风口浪尖的位置，一百个人盯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况且我并无才能，尸位素餐恐怕难以服众。”林婉接着说道。
“可我却听说你颇通医术，还把困扰李御使良久的胃痛治好了，莫非是朕的情报有误？”皇帝语气依旧平静。
“若是你并无才能，朕自然会另派良医给李御使医治。”
“不必了。皇上情报如此准确，若是我极力否认，岂不是有欺君之罪，皇上要我做事，我照办就是，不过李松年为人宽厚重义，皇上大可不必再额外关照。”
皇上这哪是听说，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情报打探不了，美其名曰医治，没准是明目张胆地安插眼线，李松年再怎么说也收留了自己让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就算他惹自己生气也不能害了他，林婉一边琢磨着一边暗暗观察皇帝的动作。
密闭的空间，每多停留一秒都是在迫近窒息。殿内灯火通明，林婉可以清晰地看清皇上的样貌。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上似乎不会出现任何表情，只有偶尔从他眼神的闪烁中才能推测出几分喜怒哀乐。
“我要你留下。”皇上薄唇微动，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跟皇上谈条件的时候了，任何忤逆都可能导致雷霆般的降罪，不仅是自己，还有李松年，同样会受到牵连。
一向心高气傲的林婉此刻也收敛了棱角，不敢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你的衣食住行，朕会安排妥当。天色已晚……”皇帝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清晰的颈部线条上是骨感的喉结。
林婉从进门到现在，与皇上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三米之间，皇上说话间只来回走动了几步，林婉则立在那丝毫未动。
皇上的寝殿华丽非凡，灯火通明下是金色的帷幔，工艺繁复的紫檀盘龙腾云床榻，鎏金瑞鹤铜烛台，流光螺钿沉香屏风，精致华美至极。
香炉内飘出龙涎香白雾，也许是站的久了腿脚有些发麻，林婉感觉精神都有些疲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去休息。”林婉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华丽的笼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要发生什么，自古帝王多风流，林婉可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栽在这。
皇帝摩挲着拇指的玉戒，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和别人似乎不同，朕不会强迫你，在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朕会给你足够的时间。”
“时间不早了，朕也乏了。退下吧。”皇上说完便背过了身去。
最后一句话，林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林婉行礼过后，拜别皇上。
偌大的寝殿，如今只留皇上一人。
林婉推开屋门，朗月高悬，一阵凉风吹来，林婉连忙深深吸了一口，这样清爽的风，尽管带着些寒意，也让人轻松不少。门前不远处侯着一位嬷嬷，林婉跟着嬷嬷，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吱吱呀呀晃晃悠悠，林婉坐在轿子上。
这一路上好像并没有很有趣，林婉掀开小帘，妄图窥见除红墙黄瓦外的景致，可惜连绵不绝的宫室反反复复，组成了这偌大皇宫的秩序与森严。
“嘁，干嘛这么悲观，我现在可是皇帝的客人，威风八面，光鲜亮丽，总比跟李松年待在一起看他摆臭脸好吧。”林婉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向轿夫打听还有多久才到。
“贵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这被皇上看中的人，后半生了就不愁了。”轿夫苍老的声音透出几分欣羡。
小小一方荷叶鸳鸯手绢，硬是被扯的皱皱巴巴，像极了林婉现在愁眉苦脸的小脸儿。
“谁要被皇帝看中啊。”
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
终于等到了落轿那一刻。
“养心殿到——”
太监干脆利落的一声，林婉心里也咯噔一下。
“养心殿不是皇帝的寝宫吗？会见客人不应该在厅堂之类的地方吗，还是说皇帝一开始就动了那种心思……”林婉不敢多想，只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绝对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应付过去的。
要说不怯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不是李松年家闲散的小院，而是肃穆庄严的皇宫。林婉下了轿辇，踏上台阶，一步步地向上向上走，可她的心却一步步地向下向下沉。
林婉前脚刚踏进养心殿，后脚皇帝身旁的几个太监就得了什么指令似的，小步快挪，关了门出去了。
现在寝殿里只有皇帝和林婉两个人。
“敌不动，我不动。”林婉虽没做亏心事，却也怕皇帝敲门，尤其是还把自己请到，啊不，弄到他的寝殿里。这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不过现在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是搞什么，男人都爱装高冷的是吧？
几秒钟过去，皇帝才缓缓开口道：“昔有才女上官氏，聪慧善文，为武皇所用。同名为婉，你可愿为朕所用？”
皇上就是皇上，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林婉脑袋还得转个弯才能听明白。
贵人语迟。皇帝一开口林婉就听着不对劲。这是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伺候啊？且不说自己根本没这想法，只是想来避避风头外加气死李松年，就说伴君如伴虎，要真答应了整天提心吊胆的不得难受死。
“不行，坚决不行！”
“即便聪慧如上官氏，况有违逆旨意之时，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才得武皇欢心，民女性格恶劣又不能揣测圣意，恐怕并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为了您的身心愉悦和我自己的脑袋健全，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为了自己生命安全着想，林婉竟然跟皇帝谈起了条件。
“哈哈哈有意思。”
皇帝听了林婉这话并不生气，而是大笑了起来，“朕看起来像随便砍人脑袋的凶残暴君么。”
“看着是不像，但保不准哪天我就碰上皇上哪片逆鳞了，这种风险，我不担。”
林婉深知宫廷不比外头，且不说这条条框框规矩遍地，就说这风口浪尖的位置，一百个人盯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况且我并无才能，尸位素餐恐怕难以服众。”林婉接着说道。
“可我却听说你颇通医术，还把困扰李御使良久的胃痛治好了，莫非是朕的情报有误？”皇帝语气依旧平静。
“若是你并无才能，朕自然会另派良医给李御使医治。”
“不必了。皇上情报如此准确，若是我极力否认，岂不是有欺君之罪，皇上要我做事，我照办就是，不过李松年为人宽厚重义，皇上大可不必再额外关照。”
皇上这哪是听说，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情报打探不了，美其名曰医治，没准是明目张胆地安插眼线，李松年再怎么说也收留了自己让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天，就算他惹自己生气也不能害了他，林婉一边琢磨着一边暗暗观察皇帝的动作。
密闭的空间，每多停留一秒都是在迫近窒息。殿内灯火通明，林婉可以清晰地看清皇上的样貌。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上似乎不会出现任何表情，只有偶尔从他眼神的闪烁中才能推测出几分喜怒哀乐。
“我要你留下。”皇上薄唇微动，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跟皇上谈条件的时候了，任何忤逆都可能导致雷霆般的降罪，不仅是自己，还有李松年，同样会受到牵连。
一向心高气傲的林婉此刻也收敛了棱角，不敢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你的衣食住行，朕会安排妥当。天色已晚……”皇帝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清晰的颈部线条上是骨感的喉结。
林婉从进门到现在，与皇上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三米之间，皇上说话间只来回走动了几步，林婉则立在那丝毫未动。
皇上的寝殿华丽非凡，灯火通明下是金色的帷幔，工艺繁复的紫檀盘龙腾云床榻，鎏金瑞鹤铜烛台，流光螺钿沉香屏风，精致华美至极。
香炉内飘出龙涎香白雾，也许是站的久了腿脚有些发麻，林婉感觉精神都有些疲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去休息。”林婉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华丽的笼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要发生什么，自古帝王多风流，林婉可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栽在这。
皇帝摩挲着拇指的玉戒，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和别人似乎不同，朕不会强迫你，在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朕会给你足够的时间。”
“时间不早了，朕也乏了。退下吧。”皇上说完便背过了身去。
最后一句话，林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林婉行礼过后，拜别皇上。
偌大的寝殿，如今只留皇上一人。
林婉推开屋门，朗月高悬，一阵凉风吹来，林婉连忙深深吸了一口，这样清爽的风，尽管带着些寒意，也让人轻松不少。门前不远处侯着一位嬷嬷，林婉跟着嬷嬷，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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