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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

    像正常普通的孩子一样,我健康的长大,只是幼小时期大多的记忆总是以碎片出现,根本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梦境。

    开始学认字的时候,我已是到处调皮捣蛋的小少年了,家里人可都被折腾了个遍。

    与此同时,其他官家孩子都已经开始学咒术理论了,唯有我的学习进度十分慢。

    就母语而言,正如前世学习外语一样难,更别说学习其他知识了。

    十岁生辰,全家上下照往期一样带我去王宫的外围,这里能远看帝国繁华街市。

    “荧火节开始了吗?”我看着街市升起荧光点点。

    类似一个瞭望塔,这是一个大约六丈高的大勘测台,今日也是一年一次的“萤火节”。

    城楼高登,双月轮替星空,远望点点荧光满街扬,听取欢笑一片,心往。

    这天,家家户户全都用荧光替代灯,将旧年的不好随荧火灯放飞,同时把新年愿望一起寄托在萤火狂欢。

    这是新的一年,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状态,放飞荧火灯,是举行辞旧迎新的仪式。

    这种荧光是从一种叫“凝涤晶”的植物之中提取,光色各异,而蓝色与橙色居多,荧光虽不如灯火那般炽热明亮,却有典故。

    相传,上古时期有食人恶灵,人杀之不死,后来有大能者用凝涤晶花费一夜时间将其杀死,后人把这天定为一年的开始。

    “寸知,今日之后你也需要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回宫以后父亲大人递给我一把四寸左右未解封的匕首,“从明天起,就让度努叔叔教你基本武学。”

    “武学?”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是的,你要好好长大,多学些本事,这样就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母亲。”父亲大人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语重心长的说道。

    “度努-海季威”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他曾是一名杀手,如今是父亲的剑士更像是好兄弟。

    度努-海季威曾经孤身前往敌营救出“哲惠-古奇亚”表叔,所以父亲很信任他,在“留云宫”的地位也很高。

    从出生到十岁的今天,我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都能看见他,一来就是几天,都是与父亲大人议事,偶尔有时间也陪我玩一会。

    不过距离上次与度努-海季威见面是半年前了,可能又生疏了些,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教。

    “杰林……”母亲也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看了看父亲就露出笑容把话咽下去了。

    “来吧,贝丽雅,”父亲大人示意她过来坐,“今天寸知十岁了,我想,你也有话要说吧!”

    母亲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今天,你是主人公,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要快快长大!”懵懂无知的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寸知,这是母亲小时候最喜欢的书,出自文灼大师之手,今天母亲把它送给你了,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她把一本术法之书作为礼物递给我。

    这段记忆很清晰,那是一个街市载歌载舞的夜晚,萤火节活动还没有结束我们就从外层的升高亭下来返回了留云宫。

    十岁生辰,这是最特别的礼仪,在铺满“荧芯草”的大院子里,我很开心雀跃,在这里许下了第一个愿望。

    那时的我还没有感知真正的世界,其实帝国之间的和平只是表面的和平,几大帝国的争斗从未停歇,而我父亲作为奇池帝国的国婿,需要为帝国、百姓筹划未来。

    从学习文字再到学习政道、咒术、炼器、炼药,还有更多知识对我招手,任何一个于我而言却难如登天。

    我贪玩的天性正值初开,留云宫以外的事情我都很向往,嬉戏打闹才是吸引我的东西。

    在官家子嗣中属我垫底,父亲也一直忧心,或许他认为武道也许适合我,先让我跟着度努叔叔。

    母亲从未放弃对我的教导,这些年以来,我所有科目她都看在眼里,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引导我学习。

    母亲说,虽然我所有科目都不合格,但距离合格仅一小段,只要努力一把就能合格。

    这些科目中我最擅长的是咒术理论,即便如此,我觉得自己对不住母亲。

    母亲她是咒术天才,有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孩子给她丢人,那也太委屈了。

    其实我的生活之中许多事物与我所学的科目息息相关,母亲是这样说的,从母亲的口中说出来的道理显得温柔生动。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腰间挂上父亲送的匕首,把《咒术随心》放进法师戒指里,期待度努叔叔带来的惊喜。

    “寸知,长大以后你最想成为怎么样的人?”在南侧花园里母亲抚摸我的后脑勺,我能感觉到她的手传递给我的温度。

    这个问题仿佛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前世如果遇到这个问题,我要么是不切实际要么就该沉默了,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题。

    “母亲大人也被人问过这个问题吗?”我疑惑的抬头看着她想知道母亲大人怎么回答,“母亲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呀?”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远处的白云,她的微笑有细微变化:“是呀,母亲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呀!”

    “公主殿下!”此刻度努-海季威来了,他打断了我与母亲的闲暇,今天是他第一天教我武学,我想一定有趣极了。

    “侍卫长这么快就来了,你与寸知有些时间没见了吧,来,陪寸知叙一下吧!”母亲在非庄严的场合都是以微笑待人,无论对方富贵贫穷。

    度努-海季威再行了一个臣礼,走到了我的左后方,随后母亲告诉我,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忙,晚些再回,于是就起身离开了。

    就这样,母亲把我交给了他,离开前我听到她与度努叔叔说话:“寸知有些顽劣、闹脾气,下午还劳烦你多包容、照看。”

    “寸知会写字,会画画,才不顽皮呢!”一想到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与度努叔叔一起玩,也是开心极了。

    母亲大人施展咒术传送走了,我想今天有度努叔叔的陪伴肯定是有趣的,度努叔叔也肯定会带我玩到天黑。

    “度努叔叔,你看,”我开始炫耀昨夜收到的礼物,“这是昨日父亲大人送的十岁生辰礼物。”

    “真漂亮的匕首,王爵真的很疼爱你。”他坐下来仔细看了看这个未解封的匕首。

    我先是想了一下,再看了看匕首的,思索着,爱是什么东西,导师从来没有提及。

    “那,度努叔叔的父亲也疼爱度努叔叔吗?”见他点头我继续问他,“度努叔叔的父亲给度努叔叔送匕首了吗?”

    “哦,这样啊,我的父亲是一位勇士,我这把长剑就是他送给我的。”度努-海季威拍了拍他的剑,他正经说话的气息也表现得很和蔼。

    “我能瞧瞧吗?”每个孩子都会好奇别人的父亲会送一个怎样的礼物给自己的孩子。

    度努叔叔笑了,他把剑从腰间取下来:“当然,很荣幸你注意到它。”

    这把剑挂在他腰间与身上的黑色风格很搭,剑鞘与剑柄整体呈现黑色。

    从剑鞘的表面光泽来看,有些年代了,剑鞘有几条白色纹路,犹如漆黑的夜空增添了雷电。

    我想将它从剑鞘拉开,只是拉开不到两寸,度努叔叔脸色大变立马按住剑并收了回去。

    这着实吓到了我,其中必有秘密,不知是否在掩饰,度努叔叔告诉我:“哦,我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其实这把剑很危险,不能轻易拉开。”

    从看到的一小节剑身,我猜测这把剑里里外外都是整体黑色有白色纹路,特别老土,不如我的匕首那样贵气。

    “叔叔真小气!”我开始闹孩子气,还想看看这把剑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哈哈,小王爵,我给你讲讲这把剑的故事吧,其实这把剑被叔叔的家族下了咒,贸然拔出来会引动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