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矮人族的没落
“我就直说了，帕斯奥斯家绑架矮人多久了？”
弗格斯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镇定自若的弗朗西斯。
“弗格斯殿下说笑了，帕西奥斯家从来没有绑架过矮人，这肯定又是某些嫉恨帕西奥斯的狂徒在污蔑帕西奥斯家。”
“那弗朗西斯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是莫里斯勋爵的生日，莫里斯勋爵一直与帕西奥斯家交好，莫里斯勋爵的生日宴会我当然要来参加。”
“没有绑架过矮人？那地窖内的矮人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弗朗西斯，弗格斯冷冷的问道。
“那些都是些无家可归的矮人，莫里斯勋爵在荒原上捡回来的，高地矮人与钢泽帝国交好，莫里斯勋爵心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矮人朋友们在荒原上饿死喂狼。听说在莫里斯勋爵到达之前，已经有很多矮人惨遭荒原狼的毒口。”
“混账，你这是在狡辩，高地矮人怎么会出现在荒原上？”
听了弗朗西斯的回答，弗格斯气的拍了拍桌子。
“那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看惯了高山，打算去荒原散心呢。”
“少废话，现在就去把矮人们都给我放了。”
“可能不太行，矮人们今天喝酒喝多了，全都酒精中毒，现在怕是全都死掉了。”
“你..你简直胆大妄为，你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殿下说笑了，是矮人们自己中毒身亡，和帕西奥斯家有什么关系？”
弗朗西斯深深的看了眼弗格斯，这位殿下真是好手段，先是邀请高地矮人王子来帝国交流，结果故意引诱王子殿下当饵给帕西奥斯家下套。不过二王子的算盘打的也太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跑不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弗格斯，弗朗西斯心下大慰。
“把莫里斯交给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弗格斯殿下说笑了，莫里斯勋爵是大皇子殿下手下的红人，您的要求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那就不要办了，把东西抬上来。”
弗格斯冷冷的扫了眼得意的弗朗西斯，命令手下抬上来一个五乘二米宽的箱子，打开箱子，箱子内静静地躺着一颗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彩光流转。
“你说二王子无意间发现帕西奥斯家的少爷和极北冰原的梦境吞噬者勾结这个想法如何？经过奋力的争斗，终于歼灭了梦境吞噬者，不幸的是在战斗中弗朗西斯少爷和莫西斯古堡的战士们被梦境吞噬者控制，不得已在战斗中牺牲，不过二王子也在最后为矮人们和古堡的贵族们报了仇。但是帕西奥斯与极北冰原勾结是不争的事实，为了帝国的安危，所以需要对帕西奥斯家的族人进行灵魂审判，净化帕西奥斯。”
弗朗西斯看了看目光冰冷沉静的二王子殿下，想要确认弗格斯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弗朗西斯今天一直在家族中不曾出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莫里斯，你的家小帕西奥斯家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弗朗西斯仔细思量了一番，随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也意味着莫里斯被放弃了，他不敢赌二王子殿下的决心，那样的损失对帕西奥斯家来说还是太重了，至少比一个帝国勋爵要重。
看着弗朗西斯离去的背影，莫里斯的面容有些灰败，不过道路终究是自己选的，也怨不得他人。对于大贵族来说，自己这种小人物不过是工具罢了，当你好用时自会得到重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当你不顺手的时候，也会被随意丢弃。
“莫里斯，高地矮人们铸造兵器放在哪里？”
“回二殿下，在一楼的储藏室内。”
皇家骑士们护卫者弗格斯跟着莫里斯来到了一处青岩密室，大门是用整块的青岩打磨而成，这种青岩坚硬无比，一般的武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莫里斯掏出一把青铜长钥匙，小心的插进孔洞中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两扇紧闭的青岩巨门从中间缓缓打开，漏出了密室内的景象。
密室内部战锤、钢叉、刀枪剑戟整齐的堆放在武器架上，精良的武器装备堆满了密室，摇曳的烛火在锋刃上反射着霜色寒光。
“莫里斯勋爵，我需要你近期率队运送这些装备前往艾尔文丛林，和那里的灰矮人做一笔交易，用密室里的装备去换两百个高地矮人。只有这样才能把高地矮人失踪的责任推到灰矮人身上，灰矮人和高地矮人之间有世仇，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做这样一笔生意。”
弗格斯拿起一把长剑，长剑上的螺纹锋刃是高地矮人独有的锻造技巧，剑身光滑如镜面，一剑挥下碗口粗的木桩如豆腐般被轻松切割成两半，帝国的矿藏储量很足，但冶炼锻造技术想要追赶高地矮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近年来高地矮人发展的太快，又距离帝国太近，这不符合帝国的预期，如果不遏制住这种势头，帝国将很难处于绝对主导地位，所以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帝国会记住你的付出，你的妻儿我会安排皇家骑士保卫妥当，在你牺牲之后交给帕西奥斯家，这点请你你放心。”
听了弗格斯的话，莫里斯灰暗的眸子渐渐有了光亮。
“所以弗格斯殿下，我的牺牲真的能够促使帝国繁荣对吗？”
“当然，你的牺牲既能维系帝国和高地矮人的友谊，同时还能够削弱矮人对帝国的威胁，我向你保证。”
“好，我做。”
“谢谢，帝国会记得你无私的付出的。”
弗格斯伸出手同莫里斯握了握，帝国的骑士们尽管都有各自的毛病，但为了帝国的荣耀而牺牲的骑士传统流淌在每一个帝国骑士的血液当中。
随后弗格斯便率先返回圣罗兰去看了看道恩的伤势，关心的问询几句安慰的话，嘱咐道恩安心养伤，如何完美的将责任嫁祸给灰矮人，高地矮人王子布兰登才是关键。
回到圣罗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弗格斯便出现在了布兰登下榻旅店的会客厅中，弗格斯一脸悲痛的望着惊魂初定的布兰登。
“弗格斯殿下，我的那些族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很遗憾布兰登殿下，我们到达的时候整个古堡的地下已经没有了活人，您的族人全都被灰矮人残忍的杀害了。”
布兰登被弗格斯的话惊呆在了原地，整整一个地堡的矮人，一夜之间居然全被杀害了。
“弗格斯殿下，您口中的灰矮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灰矮人杀了我的同胞们？”
“很不幸，布兰登殿下，我们到达的时候遭遇到了灰矮人的袭击，大意之下灰矮人还救走了莫里斯勋爵，等到我们准备反击时，狡猾的灰矮人并不恋战，反而带着莫里斯勋爵逃到了丛林之中，丛林是灰矮人野猪骑士的天下，天色又实在太暗，怕中灰矮人的埋伏所以我没有下令追击，不过根据幸存者的口供描述，莫里斯勋爵和灰矮人早有联系，灰矮人通过抓捕高地矮人为他们铸造武器，因为知道你们高地矮人和灰矮人是世仇，死也不会为灰矮人工作，所以他们选择了莫里斯勋爵作为代言人，让你们以为是在为人类铸造兵器。”
“去看看矮人战士们的遗体吧，我们总共收拢了四百三十六名高地矮人的身体，可恨大部分都被灰矮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弗格斯领着布兰登乘坐马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广场，广场上摆满了一具又一具尸体，矮人王子走近蹲下身，颤抖的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矮人们骄傲的大胡子被烧焦，尸体上布满着深可见骨的伤痕，矮人王子伏在尸体上痛哭流涕，心中发誓要让灰矮人付出代价。
布兰登身后的道恩也在看着矮人的尸体，突然道恩眉头一皱，想要上前仔细查看一眼尸体，只是还没挪步就被米亚拽住衣袖，道恩回头望去却见到米亚严肃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布兰登殿下还请节哀，灰矮人从莫里斯古堡获取到了那么多的装备，肯定会对高地矮人图谋不轨，布兰登殿下还需要早些回国做准备。”
矮人王子不由得动作一顿，是呀，灰矮人有了装备后，高地矮人可就危险了。只是看了眼广场上的一个又一个矮人遗体，布兰登不由得沉默下来。
“殿下不用担心，这些矮人朋友的遗体就交给我来替你进行火祭之礼，到时我会派道恩座位使者出使斯诺马尔领，将战士们的余烬送还。”
弗格斯悄悄的走到布兰登身后，安慰道说道。布兰登看了眼弗格斯，又回身看了看昨晚舍命救自己的道恩，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的矮人王子便和弗格斯聊起了回国和合作的事宜。
等到人群散去，道恩站在广场角落有些落寞，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但道恩的心情却很低落。
“那些矮人不是被利刃和火焰杀死的。”
“当然不是，活着时候的烧伤和刀伤可没有这么规整。”
米亚陪着道恩靠在广场边沿的围墙上，轻声的回应道。
“米亚你说要是我救人的动作快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会的，我的科长大人，他们注定要在昨天死去，区别只在于早死一点还是晚死一点，死的惨烈一些还是舒服一些，说到底他们还是赚了的。”
“真是难过啊，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米亚学妹怎么现在长成了面瘫冷血的米亚检察官了呢。”
“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帝国最年轻的黄金骑士大人，帝国的未来之星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伤感。”
“米亚，你说如果世上没有斗争，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该多好。”
“醒一醒我的科长大人，天真时间结束了，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繁荣。”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繁荣。”
在桔红色清晨的日光里，一大一小两只手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数天后，数百具矮人遗体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滩滩余烬，这些余烬被收拢在一个个小坛子中，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马车上准备运往斯诺马尔，撒在斯诺马尔最高的雪山上。
同时一个个小道消息也在都城中流传。
“你听说了吗？帝国的黄金骑士莫里斯勋爵叛逃了。”
“不不不，我听人说莫里斯勋爵得罪了帕西奥斯家的大人，所以才偷偷潜逃。”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是莫里斯被灰矮人抓住利用，意图破坏高地矮人和帝国的友好关系。”
虽然各种各样的传言很多，但大都潜意识透露着灰矮人意图对高地矮人不利的意思。
弗格斯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镇定自若的弗朗西斯。
“弗格斯殿下说笑了，帕西奥斯家从来没有绑架过矮人，这肯定又是某些嫉恨帕西奥斯的狂徒在污蔑帕西奥斯家。”
“那弗朗西斯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天是莫里斯勋爵的生日，莫里斯勋爵一直与帕西奥斯家交好，莫里斯勋爵的生日宴会我当然要来参加。”
“没有绑架过矮人？那地窖内的矮人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弗朗西斯，弗格斯冷冷的问道。
“那些都是些无家可归的矮人，莫里斯勋爵在荒原上捡回来的，高地矮人与钢泽帝国交好，莫里斯勋爵心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矮人朋友们在荒原上饿死喂狼。听说在莫里斯勋爵到达之前，已经有很多矮人惨遭荒原狼的毒口。”
“混账，你这是在狡辩，高地矮人怎么会出现在荒原上？”
听了弗朗西斯的回答，弗格斯气的拍了拍桌子。
“那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看惯了高山，打算去荒原散心呢。”
“少废话，现在就去把矮人们都给我放了。”
“可能不太行，矮人们今天喝酒喝多了，全都酒精中毒，现在怕是全都死掉了。”
“你..你简直胆大妄为，你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殿下说笑了，是矮人们自己中毒身亡，和帕西奥斯家有什么关系？”
弗朗西斯深深的看了眼弗格斯，这位殿下真是好手段，先是邀请高地矮人王子来帝国交流，结果故意引诱王子殿下当饵给帕西奥斯家下套。不过二王子的算盘打的也太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跑不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弗格斯，弗朗西斯心下大慰。
“把莫里斯交给我，这件事我来处理。”
“弗格斯殿下说笑了，莫里斯勋爵是大皇子殿下手下的红人，您的要求让我很难办啊。”
“难办？那就不要办了，把东西抬上来。”
弗格斯冷冷的扫了眼得意的弗朗西斯，命令手下抬上来一个五乘二米宽的箱子，打开箱子，箱子内静静地躺着一颗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彩光流转。
“你说二王子无意间发现帕西奥斯家的少爷和极北冰原的梦境吞噬者勾结这个想法如何？经过奋力的争斗，终于歼灭了梦境吞噬者，不幸的是在战斗中弗朗西斯少爷和莫西斯古堡的战士们被梦境吞噬者控制，不得已在战斗中牺牲，不过二王子也在最后为矮人们和古堡的贵族们报了仇。但是帕西奥斯与极北冰原勾结是不争的事实，为了帝国的安危，所以需要对帕西奥斯家的族人进行灵魂审判，净化帕西奥斯。”
弗朗西斯看了看目光冰冷沉静的二王子殿下，想要确认弗格斯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弗朗西斯今天一直在家族中不曾出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莫里斯，你的家小帕西奥斯家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弗朗西斯仔细思量了一番，随后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也意味着莫里斯被放弃了，他不敢赌二王子殿下的决心，那样的损失对帕西奥斯家来说还是太重了，至少比一个帝国勋爵要重。
看着弗朗西斯离去的背影，莫里斯的面容有些灰败，不过道路终究是自己选的，也怨不得他人。对于大贵族来说，自己这种小人物不过是工具罢了，当你好用时自会得到重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当你不顺手的时候，也会被随意丢弃。
“莫里斯，高地矮人们铸造兵器放在哪里？”
“回二殿下，在一楼的储藏室内。”
皇家骑士们护卫者弗格斯跟着莫里斯来到了一处青岩密室，大门是用整块的青岩打磨而成，这种青岩坚硬无比，一般的武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莫里斯掏出一把青铜长钥匙，小心的插进孔洞中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两扇紧闭的青岩巨门从中间缓缓打开，漏出了密室内的景象。
密室内部战锤、钢叉、刀枪剑戟整齐的堆放在武器架上，精良的武器装备堆满了密室，摇曳的烛火在锋刃上反射着霜色寒光。
“莫里斯勋爵，我需要你近期率队运送这些装备前往艾尔文丛林，和那里的灰矮人做一笔交易，用密室里的装备去换两百个高地矮人。只有这样才能把高地矮人失踪的责任推到灰矮人身上，灰矮人和高地矮人之间有世仇，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做这样一笔生意。”
弗格斯拿起一把长剑，长剑上的螺纹锋刃是高地矮人独有的锻造技巧，剑身光滑如镜面，一剑挥下碗口粗的木桩如豆腐般被轻松切割成两半，帝国的矿藏储量很足，但冶炼锻造技术想要追赶高地矮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近年来高地矮人发展的太快，又距离帝国太近，这不符合帝国的预期，如果不遏制住这种势头，帝国将很难处于绝对主导地位，所以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帝国会记住你的付出，你的妻儿我会安排皇家骑士保卫妥当，在你牺牲之后交给帕西奥斯家，这点请你你放心。”
听了弗格斯的话，莫里斯灰暗的眸子渐渐有了光亮。
“所以弗格斯殿下，我的牺牲真的能够促使帝国繁荣对吗？”
“当然，你的牺牲既能维系帝国和高地矮人的友谊，同时还能够削弱矮人对帝国的威胁，我向你保证。”
“好，我做。”
“谢谢，帝国会记得你无私的付出的。”
弗格斯伸出手同莫里斯握了握，帝国的骑士们尽管都有各自的毛病，但为了帝国的荣耀而牺牲的骑士传统流淌在每一个帝国骑士的血液当中。
随后弗格斯便率先返回圣罗兰去看了看道恩的伤势，关心的问询几句安慰的话，嘱咐道恩安心养伤，如何完美的将责任嫁祸给灰矮人，高地矮人王子布兰登才是关键。
回到圣罗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弗格斯便出现在了布兰登下榻旅店的会客厅中，弗格斯一脸悲痛的望着惊魂初定的布兰登。
“弗格斯殿下，我的那些族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很遗憾布兰登殿下，我们到达的时候整个古堡的地下已经没有了活人，您的族人全都被灰矮人残忍的杀害了。”
布兰登被弗格斯的话惊呆在了原地，整整一个地堡的矮人，一夜之间居然全被杀害了。
“弗格斯殿下，您口中的灰矮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灰矮人杀了我的同胞们？”
“很不幸，布兰登殿下，我们到达的时候遭遇到了灰矮人的袭击，大意之下灰矮人还救走了莫里斯勋爵，等到我们准备反击时，狡猾的灰矮人并不恋战，反而带着莫里斯勋爵逃到了丛林之中，丛林是灰矮人野猪骑士的天下，天色又实在太暗，怕中灰矮人的埋伏所以我没有下令追击，不过根据幸存者的口供描述，莫里斯勋爵和灰矮人早有联系，灰矮人通过抓捕高地矮人为他们铸造武器，因为知道你们高地矮人和灰矮人是世仇，死也不会为灰矮人工作，所以他们选择了莫里斯勋爵作为代言人，让你们以为是在为人类铸造兵器。”
“去看看矮人战士们的遗体吧，我们总共收拢了四百三十六名高地矮人的身体，可恨大部分都被灰矮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弗格斯领着布兰登乘坐马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广场，广场上摆满了一具又一具尸体，矮人王子走近蹲下身，颤抖的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矮人们骄傲的大胡子被烧焦，尸体上布满着深可见骨的伤痕，矮人王子伏在尸体上痛哭流涕，心中发誓要让灰矮人付出代价。
布兰登身后的道恩也在看着矮人的尸体，突然道恩眉头一皱，想要上前仔细查看一眼尸体，只是还没挪步就被米亚拽住衣袖，道恩回头望去却见到米亚严肃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布兰登殿下还请节哀，灰矮人从莫里斯古堡获取到了那么多的装备，肯定会对高地矮人图谋不轨，布兰登殿下还需要早些回国做准备。”
矮人王子不由得动作一顿，是呀，灰矮人有了装备后，高地矮人可就危险了。只是看了眼广场上的一个又一个矮人遗体，布兰登不由得沉默下来。
“殿下不用担心，这些矮人朋友的遗体就交给我来替你进行火祭之礼，到时我会派道恩座位使者出使斯诺马尔领，将战士们的余烬送还。”
弗格斯悄悄的走到布兰登身后，安慰道说道。布兰登看了眼弗格斯，又回身看了看昨晚舍命救自己的道恩，一下子成熟了很多的矮人王子便和弗格斯聊起了回国和合作的事宜。
等到人群散去，道恩站在广场角落有些落寞，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但道恩的心情却很低落。
“那些矮人不是被利刃和火焰杀死的。”
“当然不是，活着时候的烧伤和刀伤可没有这么规整。”
米亚陪着道恩靠在广场边沿的围墙上，轻声的回应道。
“米亚你说要是我救人的动作快一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会的，我的科长大人，他们注定要在昨天死去，区别只在于早死一点还是晚死一点，死的惨烈一些还是舒服一些，说到底他们还是赚了的。”
“真是难过啊，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的米亚学妹怎么现在长成了面瘫冷血的米亚检察官了呢。”
“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帝国最年轻的黄金骑士大人，帝国的未来之星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去伤感。”
“米亚，你说如果世上没有斗争，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该多好。”
“醒一醒我的科长大人，天真时间结束了，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繁荣。”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繁荣。”
在桔红色清晨的日光里，一大一小两只手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数天后，数百具矮人遗体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一滩滩余烬，这些余烬被收拢在一个个小坛子中，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马车上准备运往斯诺马尔，撒在斯诺马尔最高的雪山上。
同时一个个小道消息也在都城中流传。
“你听说了吗？帝国的黄金骑士莫里斯勋爵叛逃了。”
“不不不，我听人说莫里斯勋爵得罪了帕西奥斯家的大人，所以才偷偷潜逃。”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是莫里斯被灰矮人抓住利用，意图破坏高地矮人和帝国的友好关系。”
虽然各种各样的传言很多，但大都潜意识透露着灰矮人意图对高地矮人不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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