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群龙奔袭
不一会儿杰罗姆一行人便来到了聚集地，远远的看到一个威武的中年骑士朝着众人招手，原来是安德烈接到小伙子的通知后便来到道路上静静的等候众人的到来。
“杰罗姆伯爵大人，欢迎来到吉尔斯坦领，不知伯爵大人此次到来有什么指示。”
等到杰罗姆的队伍靠近后，安德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作为功勋男爵，安德烈自然知晓杰罗姆·帕西奥斯这个钢泽的传奇伯爵。
“自然是有问题才来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谈谈吧。”
“好的，您这边请。”
虽然在年岁上安德烈要比杰罗姆大，但在爵位、家世及战功上安德烈相较杰罗姆却差多了，安德烈放低姿态率先引领着众人向一处二层的小楼走去。
小楼处在领地聚集地的中央，周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个个小巧的房间，道路两旁的民众分立两边担忧的看着安德烈沉默不语，安德烈则笑着挥手示意领民们回去，自己没事。
走进这栋木质的小楼，房间内的陈设也很简单，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书房内陈列着一条长桌和两排简陋的木椅，木才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树种，是从林地上采伐的杉木制成，墙壁上也没有装饰物，安德烈从二楼提下来一壶茶水，亲手为众人倒了些开水。
道恩心下真的震惊了，没想到这位安德烈男爵竟如此简朴，一般功勋贵族的领地内莫不是将自己家建的美轮美奂，要不是勋爵登记所限他们甚至能给自己建个城堡，吃穿用度莫不是极尽所能的奢华，这也是贵族们所追求的生活。
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杰罗姆并不嫌弃粗糙的茶碗，先是喝了口茶水，随后便将空碗放下，等待安德烈再次添水，他娘的还是真是白开水，连茶叶都没放。
“安德烈·卡塞尔，还记得你晋升男爵后离开军部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杰罗姆长官。”
砰的一声，杰罗姆猛的一巴掌拍在杉木长桌上，碗里的茶水也撒了小半，一张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既然记得，那你是怎么做的？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怕连累跟随你一起征战的兄弟吗？”
安德烈则小心的再次为杰罗姆添水，也不说话，打算沉默以对。
“你是个正直的骑士我知道，可是也不能任意妄为。我是不是告诉你过，回到领地后，好好的当你的领主老爷，有限度的改善领地，可你是怎么做的？封底都快赶上一个子爵了。”
“我问你，你是子爵吗？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周围的那些领主都是些臭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功勋，大杀几个小领主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我今天宰了你这个男爵，是不是只要撕掉几页功勋就可以了？”
杰罗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站在一边的安德烈则沉默的低下了头，跟随杰罗姆一起走进书房的道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暗猜测任务的内容，在路上杰罗姆伯爵一直没有透露任务的具体的内容。
“我问你，吉尔斯坦领内地租最低的税收是多少？”
“三成。”
“人头税呢？最低多少？”
“正常十五个银格朗，做劳工或者为领地做贡献可以减免到十个银格朗。”
“什么贡献？”
“开垦耕地、照顾牲畜、放养家禽、巡逻护卫、建设房屋、清洁道路...都算一点。”
“想过后果吗？”
“想过了，长官。”
“我再最后给你五天的时间好好想一想，五天后再来找我，希望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多谢长官，我会好好思考的。”
杰罗姆知道安德烈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以前是跟过自己的兵，所以杰罗姆打算给安德烈一个选择的机会。安德烈则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感激杰罗姆的照顾，能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二楼是卧室？”
“是的，大人。”
“我就住在二楼了，他和外面的那些人你给安排一下，你知道我吃饭的习惯，五天后再来找我，这五天内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好的大人，我这就为您安排。”
说完话后杰罗姆挥了挥手开始赶人，径直向二楼走去，不由分说地霸占了这栋二层小木楼，安德烈则恭恭敬敬地对杰罗姆的背影行了一礼，直至杰罗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安德烈换上温和的笑容开始为道恩等人安排住处，从第一眼见到道恩等人的时候安德烈便知道这些人是帝国最精锐也是真正的骑士，死去的记忆也变得熟悉活络起来。
是夜，小木楼二层的阳台处，道恩和杰罗姆一起席地而坐，地上是道恩带来的当地一些吃食。安德烈男爵亲自出手狩猎来的兔肉和鹿肉，杰罗姆伯爵嚼着兔腿抬头看这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道恩也不打扰削下一大块鹿腿肉啃了起来。
“杰罗姆伯爵是在想安德烈男爵会怎么选择吗？”
吉尔斯坦领清凉的夜风吹过，望着领地内零星的灯火，道恩开口问道。
“不，他的选择是不会变的，我只是有些伤心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蠢，简直不可救药。”
杰罗姆伯爵的神情有些落寞，伤感从靠在墙壁的躯体上弥漫而出。
“为什么？您不是给他选择的机会了吗？我看安德烈男爵也不是迂腐的人。”
“我只是给他一个坚信自己没有做错的机会，让他带着自己的信念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从我到吉尔斯坦领开始他就注定要死了。他确实不是个迂腐的人，可有时候越是聪慧越明事理的人反而会更加的执拗，这种人靠言语是劝不了的，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信念。”
“杀安德烈男爵？为什么，他不是把领地管理的很好，领民们爱戴他，他自身也品德高尚，甚至家里住的还不如一些没有爵位的侍从骑士。”
“就因为他做的太好了，对领民们太好了，所以他必须要死。”
道恩的话像触碰到了杰罗姆的痛点，杰罗姆伯爵恨恨的锤了一下地板，恶狠狠的说道。
“我问你，帝国规定的地税人头税是多少？”
“地税五成以上，人头税最低十五个银格朗。”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国防，为了帝国建设，为了敛财？”
有些不确定，道恩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理解。
“你理解的没错，就是为了财富，帝国需要财富，贵族需要财富，只有巨量的财富才能驱动钢泽帝国这个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人都是自私的，帝国需要财富养贵族，贵族需要财富养骑士，骑士需要财富养侍从和装备，可这些财富从哪里来？这主要就落在了地税和人头税上。帝国规定最少五成的地税从本质上是为了保护贵族的统治地位，其实大部分的贵族税收都在7成到八成之上，满足领民们的基本生存需求就好，年头好些就多收些税收，年头差就少收一些，但绝对不能不收税甚至低于五成。”
“可不是说安德烈老爷各种税收都交上了吗？”
“他收三成的地税，十个银格朗的人头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他在挑战帝国最根本最赖以生存的法则，所以他必须要死。从他改变的领地的那刻起，就会被周遭的领主所敌视，会有别的领地的领民不顾一切的往吉尔斯坦领流窜，也会在领民们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原来我们可以不用交那么多的税收，生活会变得那么好？人这种生物是很复杂的，得到一些就会得到更多，当这种欲望无法被满足时，欲望和怒火会驱使他毁灭阻拦在眼前的一切。这种思想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人性本就是自私逐利的存在，它会颠覆帝国的根基，弄不好会让钢泽这个庞然大物沉沦覆灭。”
“不会吧，一个男爵领而已。”
“一个男爵领而已？你现在看看这还是男爵领吗？子爵领也不过如此，十五年就从一个贫瘠的男爵领成长到子爵领的大小，这还不可怕吗？那么三十年五十年呢？你知道帝国在册的男爵有多少吗？三千万！这还不算名誉男爵和一些落魄子爵。帝国的财富创造力是有限的，领地也是有限的，当帝国的土地和财富无法满足于这些膨胀的欲望时，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贵族和领民本就是互相对立的阶层，安德烈的做法太极端，它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整个领民，甚至害了整个帝国。即使他是好心，也改善了领地的面貌，带给领民短暂美好的生活。”
明明没有喝酒，杰罗姆伯爵却像是醉的很伤心，罕见的落寞出现在这位一贯自信张扬的年轻伯爵身上。
“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呵呵，至少我想不到，要是你找到了什么好办法记得告诉我。”
“嗯，我会的。”
原本杰罗姆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眼前的年轻骑士还真认真思索，一脸严肃的告诉自己说他会的。杰罗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睿智的弗格斯殿下，帝国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多的是，比如说索伦，又比如自己，但都没有像这个年轻骑士一般被对方看重，或许弗格斯殿下看重的不仅仅是那份异于常人的光明属性天赋，还有这份沉着不怕困难的真诚，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帝国真的会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改变也说不定，希望你不要让殿下失望。
“哈哈，那我等着。”
想着想着杰罗姆笑了笑，亲手为道恩倒了杯茶水，心中的那份感伤也淡了几分。
“杰罗姆伯爵大人，欢迎来到吉尔斯坦领，不知伯爵大人此次到来有什么指示。”
等到杰罗姆的队伍靠近后，安德烈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作为功勋男爵，安德烈自然知晓杰罗姆·帕西奥斯这个钢泽的传奇伯爵。
“自然是有问题才来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谈谈吧。”
“好的，您这边请。”
虽然在年岁上安德烈要比杰罗姆大，但在爵位、家世及战功上安德烈相较杰罗姆却差多了，安德烈放低姿态率先引领着众人向一处二层的小楼走去。
小楼处在领地聚集地的中央，周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个个小巧的房间，道路两旁的民众分立两边担忧的看着安德烈沉默不语，安德烈则笑着挥手示意领民们回去，自己没事。
走进这栋木质的小楼，房间内的陈设也很简单，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书房内陈列着一条长桌和两排简陋的木椅，木才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树种，是从林地上采伐的杉木制成，墙壁上也没有装饰物，安德烈从二楼提下来一壶茶水，亲手为众人倒了些开水。
道恩心下真的震惊了，没想到这位安德烈男爵竟如此简朴，一般功勋贵族的领地内莫不是将自己家建的美轮美奂，要不是勋爵登记所限他们甚至能给自己建个城堡，吃穿用度莫不是极尽所能的奢华，这也是贵族们所追求的生活。
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杰罗姆并不嫌弃粗糙的茶碗，先是喝了口茶水，随后便将空碗放下，等待安德烈再次添水，他娘的还是真是白开水，连茶叶都没放。
“安德烈·卡塞尔，还记得你晋升男爵后离开军部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杰罗姆长官。”
砰的一声，杰罗姆猛的一巴掌拍在杉木长桌上，碗里的茶水也撒了小半，一张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既然记得，那你是怎么做的？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就不怕连累跟随你一起征战的兄弟吗？”
安德烈则小心的再次为杰罗姆添水，也不说话，打算沉默以对。
“你是个正直的骑士我知道，可是也不能任意妄为。我是不是告诉你过，回到领地后，好好的当你的领主老爷，有限度的改善领地，可你是怎么做的？封底都快赶上一个子爵了。”
“我问你，你是子爵吗？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周围的那些领主都是些臭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功勋，大杀几个小领主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我今天宰了你这个男爵，是不是只要撕掉几页功勋就可以了？”
杰罗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站在一边的安德烈则沉默的低下了头，跟随杰罗姆一起走进书房的道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暗猜测任务的内容，在路上杰罗姆伯爵一直没有透露任务的具体的内容。
“我问你，吉尔斯坦领内地租最低的税收是多少？”
“三成。”
“人头税呢？最低多少？”
“正常十五个银格朗，做劳工或者为领地做贡献可以减免到十个银格朗。”
“什么贡献？”
“开垦耕地、照顾牲畜、放养家禽、巡逻护卫、建设房屋、清洁道路...都算一点。”
“想过后果吗？”
“想过了，长官。”
“我再最后给你五天的时间好好想一想，五天后再来找我，希望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多谢长官，我会好好思考的。”
杰罗姆知道安德烈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以前是跟过自己的兵，所以杰罗姆打算给安德烈一个选择的机会。安德烈则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感激杰罗姆的照顾，能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二楼是卧室？”
“是的，大人。”
“我就住在二楼了，他和外面的那些人你给安排一下，你知道我吃饭的习惯，五天后再来找我，这五天内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好的大人，我这就为您安排。”
说完话后杰罗姆挥了挥手开始赶人，径直向二楼走去，不由分说地霸占了这栋二层小木楼，安德烈则恭恭敬敬地对杰罗姆的背影行了一礼，直至杰罗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安德烈换上温和的笑容开始为道恩等人安排住处，从第一眼见到道恩等人的时候安德烈便知道这些人是帝国最精锐也是真正的骑士，死去的记忆也变得熟悉活络起来。
是夜，小木楼二层的阳台处，道恩和杰罗姆一起席地而坐，地上是道恩带来的当地一些吃食。安德烈男爵亲自出手狩猎来的兔肉和鹿肉，杰罗姆伯爵嚼着兔腿抬头看这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道恩也不打扰削下一大块鹿腿肉啃了起来。
“杰罗姆伯爵是在想安德烈男爵会怎么选择吗？”
吉尔斯坦领清凉的夜风吹过，望着领地内零星的灯火，道恩开口问道。
“不，他的选择是不会变的，我只是有些伤心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蠢，简直不可救药。”
杰罗姆伯爵的神情有些落寞，伤感从靠在墙壁的躯体上弥漫而出。
“为什么？您不是给他选择的机会了吗？我看安德烈男爵也不是迂腐的人。”
“我只是给他一个坚信自己没有做错的机会，让他带着自己的信念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从我到吉尔斯坦领开始他就注定要死了。他确实不是个迂腐的人，可有时候越是聪慧越明事理的人反而会更加的执拗，这种人靠言语是劝不了的，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信念。”
“杀安德烈男爵？为什么，他不是把领地管理的很好，领民们爱戴他，他自身也品德高尚，甚至家里住的还不如一些没有爵位的侍从骑士。”
“就因为他做的太好了，对领民们太好了，所以他必须要死。”
道恩的话像触碰到了杰罗姆的痛点，杰罗姆伯爵恨恨的锤了一下地板，恶狠狠的说道。
“我问你，帝国规定的地税人头税是多少？”
“地税五成以上，人头税最低十五个银格朗。”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国防，为了帝国建设，为了敛财？”
有些不确定，道恩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理解。
“你理解的没错，就是为了财富，帝国需要财富，贵族需要财富，只有巨量的财富才能驱动钢泽帝国这个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人都是自私的，帝国需要财富养贵族，贵族需要财富养骑士，骑士需要财富养侍从和装备，可这些财富从哪里来？这主要就落在了地税和人头税上。帝国规定最少五成的地税从本质上是为了保护贵族的统治地位，其实大部分的贵族税收都在7成到八成之上，满足领民们的基本生存需求就好，年头好些就多收些税收，年头差就少收一些，但绝对不能不收税甚至低于五成。”
“可不是说安德烈老爷各种税收都交上了吗？”
“他收三成的地税，十个银格朗的人头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他在挑战帝国最根本最赖以生存的法则，所以他必须要死。从他改变的领地的那刻起，就会被周遭的领主所敌视，会有别的领地的领民不顾一切的往吉尔斯坦领流窜，也会在领民们的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原来我们可以不用交那么多的税收，生活会变得那么好？人这种生物是很复杂的，得到一些就会得到更多，当这种欲望无法被满足时，欲望和怒火会驱使他毁灭阻拦在眼前的一切。这种思想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人性本就是自私逐利的存在，它会颠覆帝国的根基，弄不好会让钢泽这个庞然大物沉沦覆灭。”
“不会吧，一个男爵领而已。”
“一个男爵领而已？你现在看看这还是男爵领吗？子爵领也不过如此，十五年就从一个贫瘠的男爵领成长到子爵领的大小，这还不可怕吗？那么三十年五十年呢？你知道帝国在册的男爵有多少吗？三千万！这还不算名誉男爵和一些落魄子爵。帝国的财富创造力是有限的，领地也是有限的，当帝国的土地和财富无法满足于这些膨胀的欲望时，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贵族和领民本就是互相对立的阶层，安德烈的做法太极端，它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整个领民，甚至害了整个帝国。即使他是好心，也改善了领地的面貌，带给领民短暂美好的生活。”
明明没有喝酒，杰罗姆伯爵却像是醉的很伤心，罕见的落寞出现在这位一贯自信张扬的年轻伯爵身上。
“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呵呵，至少我想不到，要是你找到了什么好办法记得告诉我。”
“嗯，我会的。”
原本杰罗姆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眼前的年轻骑士还真认真思索，一脸严肃的告诉自己说他会的。杰罗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睿智的弗格斯殿下，帝国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多的是，比如说索伦，又比如自己，但都没有像这个年轻骑士一般被对方看重，或许弗格斯殿下看重的不仅仅是那份异于常人的光明属性天赋，还有这份沉着不怕困难的真诚，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帝国真的会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改变也说不定，希望你不要让殿下失望。
“哈哈，那我等着。”
想着想着杰罗姆笑了笑，亲手为道恩倒了杯茶水，心中的那份感伤也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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