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群龙奔袭
第二天一大早，一脸络腮胡短须的安德烈便敲响了道恩的房门，送来一桌领地乡村朴实的麦饼和白汤，安德烈身长穿着老旧的鱼鳞铠甲，一身深青色的骑士服也被洗的灰白，但整个人却精神焕发斗志昂扬，丝毫不像是知道自己要没命的人。
“安德烈男爵你起的这么早啊。”
“不早了，我都已经巡视了领地一遍，这不来给你们送吃的了嘛。”
道恩一遍和安德烈说着话，两人一便将桌椅搬到院子里，天边的红日才刚刚升起，照亮领地内的勃勃生机。
“男爵大人您一直都起这么早去巡逻吗？”
这下真的有些好奇了，身为领地的领主，难道还要亲自去巡逻，这台大材小用了。
“也是习惯了，刚到吉尔斯坦领领地的时候，领地内有很多的内斗，当然还有盗贼和猛兽时不时的会入侵领地。为了给领地有一个稳定温和的发展环境，从那时候起我就每天不定时会巡视领地2次，慢慢的习惯了也就不打算改了，现在就每天清晨会巡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而且看到领地内的勃勃生机也会给我无穷的动力，说明我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
谈到领地的时候，安德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像个孩子，有着无边的热情和冲劲儿，脸上带着纯真的笑。
“有安德烈男爵的庇护，领地有这样的发展也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安德烈男爵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比如别的领主会怎么看？比如这么做真的对吗？”
看着越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德烈男爵，道恩不得不出声打断其叙述，毕竟怎么看这位男爵都是个好人，如果能够改过自新的话是最好的。
“杰罗姆大人是不是找你谈过了？别费心思了，我就是个一根筋的人，改不过来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杰罗姆大人，你们都是好人。”
沉默片刻后，安德烈抬头郑重的看向道恩继续说道。
“为什么？安德烈大人，我看您并不是看不清现实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走上绝路呢？”
道恩无法理解，一个功勋贵族，一个睿智的骑士，为什么会甘愿走上毫无希望的死亡之路，即使那条路是错误的。
“因为我是农夫的儿子，道恩，因为我生来就是农夫的儿子啊。”
“小时候的我出生在帝国南部的一个小领地内，父亲母亲都是勤勤恳恳的农夫，我的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我记得那时候父亲母亲和两个哥哥天还没亮就出门劳作，我就在家中负责照顾弟弟和妹妹们，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吃不饱穿不暖，辛劳一年也没有很多余钱落下，最多能给弟弟买上一件新衣裳，但朴实的父亲总会对我们说：‘孩子们，只要努力劳作就一定会有回报，勤劳是最大的财富，懒惰只会让你像村东面的老布朗一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只能要饭吃。’”
“可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父亲没能等来财富，反而被流窜的流民匪盗夺走了生命，被他瞧不起的老布朗杀害了妻子，自己的孩子也被杀死拐卖。”
“若不是被流民们劫掠或许我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合格的任劳任怨的农夫，若不是被人从匪盗手中解救，或许我会像他们一样变成盗匪中的一员。”
“在我参军之后，心中所想的也不过是活下去，赚钱之后寻找失散的兄弟姐妹们，可在我正法十数年后，慢慢的我记不起他们的样子，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渐渐模糊在记忆中，我害怕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
“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人，他宣扬人人平等，他宣称这个世上应当所有有相亲相爱而不是征伐，他认为这个世上应当是劳有所得友爱互助的世界，只要人人都能够奉献自己的一片爱心，就能消除这世间的征伐和仇恨。”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听见什么就信什么，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个骗子，反而做了很多好事，救了很多很多的人，慢慢的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我来领地之前不光杰罗姆大人叮嘱过我，那个朋友也劝我要小心行事。”
“可我毕竟是农夫的儿子，当我看到领地内的农夫们被流氓地痞欺负，每天勤勤恳恳的耕作却不能安稳的过生活，甚至还有流窜的盗贼时不时的打劫他们，我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凭什么安分守己的农夫就要受欺负，凭什么劳动最多的人却无法安稳的生活，这是不对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正巧我也不是世袭贵族，也没有贵族老爷享受的命，不如就试试当个平民贵族，即使等待我的是死亡的终结。”
“当领地开始变得繁荣，领民们多了笑脸，孩子们有了新衣服穿的时候，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么快乐，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我想这条路是切实可行的，即使它可能会很短暂，但我切实证明了人与人之间平等共处是真的行得通。可是当我将我的发现反馈给杰罗姆大人的时候，消息却石沉大海，我的那个朋友也说这只是表象，是短暂的繁荣，叫我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它是真的存在啊，我怎么忍心破坏它，那是我梦境中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从知道你们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梦该醒了，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杰罗姆大人不是不回消息而是把消息扣留了下来，给了我十五年的时间去做一个好梦，现在也是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梦境还剩下4天的时间，道恩，今天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一看这个美妙的梦境吗？”
安德烈·卡塞尔这时候更像是一个急于将有趣的故事分享给好朋友的孩子，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那眼中的亮光有些刺眼，刺的那些心思复杂的人类惭愧的无地自容。
“当然，我非常乐意和您一起去欣赏这样一个由您亲自编织而成的美丽领地。”
在安德烈说完后，道恩心中已经满是敬意，安德烈·卡塞尔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骑士，这样一个纯粹的人又怎么不让人敬佩呢。
同时道恩也理解了杰罗姆伯爵的那句越是纯粹心思单纯、越是聪慧明事理的人就越发的会钻牛角尖，他们的眼中揉不得沙子，注定要为了心中的正义奉献一生，这样的人也注定了人生不会很幸福，毕竟不谋身不立于世。
两人草草的吃完早饭后，在安德烈的带领下道恩再一次详细的了解了这个美丽的吉尔斯坦领。
他们来到田野间，安德烈指着田地中翠绿强壮的禾苗，和老农一起给道恩讲解农事，如何的播种，什么时候施肥，禾苗的生长和注意事项，领民开垦耕地的过程....甚至描述了一个未来满是收获的秋天。
他们来到农场，安德烈拍了拍小牛犊，告诉道恩这是一只六个月大的小母牛，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像它的母亲一样产奶，甚至亲昵的让道恩一起蹲下去嘿嘿笑着观看小母牛发育良好的乳头，看的道恩脸色发红，暗道这个老不正经。期间还有小孩子拎着一壶浓白的牛奶摇摇晃晃的靠近，说是新挤出来的鲜奶，拿来给领主老爷尝尝，跟着沾光的道恩自然也是分得了一大碗，确实很鲜海带着腥味呢。安德烈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蛋儿笑骂一声滚吧，下个月还有你们家来看守农场，小家伙呵呵笑着一颠一颠地飞快跑开。
他们来到林场，安德烈会指着树桩上的年轮告诉道恩木材的年岁，告诉他领地内领民的房屋的建筑材料全都是从这里一根根的运过去。道恩知道这是安德烈讲嗨了，他压抑憋屈了十几年，终于有外界得人能够和他一起分享这种内心的喜悦，那种成就感让他体内的多巴胺快速分泌，兴奋的不能自已。
他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鱼塘，安德烈自豪的说这是他下达的最英明的决策，以以工代税的方式耗时两年挖掘的水渠汇成的鱼塘，在干旱的时节可以供领民们灌溉田地，嗷的一声跃下池塘像孩子一样追逐抓鱼，一个黄金骑士别说抓鱼了，一个全力斗气沸腾甚至能将鱼塘内的鱼全部震死震晕，只是体会抓鱼乐趣的安德烈当然不会那么做。
最后等到太阳西斜，火红色的夕阳将整个西边的天空烧的火红，安德烈和道恩并排坐在水渠边的树下乘凉，身边还用草绳穿着数条丰腴肥美的大鲤鱼。
“道恩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十五年前，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是个英俊潇洒的帅小伙，想要争着吵着嫁给我的女生多的数不胜数。”
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安德烈摸着络腮胡一脸得意的对道恩说道。
“您才三四十岁吗？怎么看起来那么老，我想年轻的时候您肯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把姑娘吓跑就了不起了。”
“哼，你个臭小子，爷爷那才叫猛男气质，你这种毛都没有小屁孩懂个屁。”
安德烈确实不像个三四十岁的青年，他皮肤黝黑，头发灰白，满脸的胡须怎么看都和五六十岁的老农一样。这也是道恩很佩服的一点，要知道越是实力强大的人看起来就会越年轻，但安德烈身为黄金骑士自身却要老迈的多，可以想象他为了这个领地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
“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陪我一起出来。”
“哪里的话，小子很开心能和安德烈老爷一起参观领地。”
“今晚你们有口福了，给你们烤鱼做鱼汤吃。”
“那感情好啊，我要最大的那头。”
“滚你的蛋，那是留给杰罗姆大人的。”
“那我就要第二大的那头鱼。”
“你这小子...”
两人在夕阳下伴着嘴欢快的笑着，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两个人拎着鱼也没骑马就这样光着脚步行的向着领地走去，身后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在太阳落下之前揉碎在夕阳里。
“安德烈男爵你起的这么早啊。”
“不早了，我都已经巡视了领地一遍，这不来给你们送吃的了嘛。”
道恩一遍和安德烈说着话，两人一便将桌椅搬到院子里，天边的红日才刚刚升起，照亮领地内的勃勃生机。
“男爵大人您一直都起这么早去巡逻吗？”
这下真的有些好奇了，身为领地的领主，难道还要亲自去巡逻，这台大材小用了。
“也是习惯了，刚到吉尔斯坦领领地的时候，领地内有很多的内斗，当然还有盗贼和猛兽时不时的会入侵领地。为了给领地有一个稳定温和的发展环境，从那时候起我就每天不定时会巡视领地2次，慢慢的习惯了也就不打算改了，现在就每天清晨会巡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人，而且看到领地内的勃勃生机也会给我无穷的动力，说明我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
谈到领地的时候，安德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像个孩子，有着无边的热情和冲劲儿，脸上带着纯真的笑。
“有安德烈男爵的庇护，领地有这样的发展也是可以预料的，但是安德烈男爵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比如别的领主会怎么看？比如这么做真的对吗？”
看着越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德烈男爵，道恩不得不出声打断其叙述，毕竟怎么看这位男爵都是个好人，如果能够改过自新的话是最好的。
“杰罗姆大人是不是找你谈过了？别费心思了，我就是个一根筋的人，改不过来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杰罗姆大人，你们都是好人。”
沉默片刻后，安德烈抬头郑重的看向道恩继续说道。
“为什么？安德烈大人，我看您并不是看不清现实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走上绝路呢？”
道恩无法理解，一个功勋贵族，一个睿智的骑士，为什么会甘愿走上毫无希望的死亡之路，即使那条路是错误的。
“因为我是农夫的儿子，道恩，因为我生来就是农夫的儿子啊。”
“小时候的我出生在帝国南部的一个小领地内，父亲母亲都是勤勤恳恳的农夫，我的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我记得那时候父亲母亲和两个哥哥天还没亮就出门劳作，我就在家中负责照顾弟弟和妹妹们，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吃不饱穿不暖，辛劳一年也没有很多余钱落下，最多能给弟弟买上一件新衣裳，但朴实的父亲总会对我们说：‘孩子们，只要努力劳作就一定会有回报，勤劳是最大的财富，懒惰只会让你像村东面的老布朗一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只能要饭吃。’”
“可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父亲没能等来财富，反而被流窜的流民匪盗夺走了生命，被他瞧不起的老布朗杀害了妻子，自己的孩子也被杀死拐卖。”
“若不是被流民们劫掠或许我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合格的任劳任怨的农夫，若不是被人从匪盗手中解救，或许我会像他们一样变成盗匪中的一员。”
“在我参军之后，心中所想的也不过是活下去，赚钱之后寻找失散的兄弟姐妹们，可在我正法十数年后，慢慢的我记不起他们的样子，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渐渐模糊在记忆中，我害怕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
“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了一个人，他宣扬人人平等，他宣称这个世上应当所有有相亲相爱而不是征伐，他认为这个世上应当是劳有所得友爱互助的世界，只要人人都能够奉献自己的一片爱心，就能消除这世间的征伐和仇恨。”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听见什么就信什么，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个骗子，反而做了很多好事，救了很多很多的人，慢慢的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我来领地之前不光杰罗姆大人叮嘱过我，那个朋友也劝我要小心行事。”
“可我毕竟是农夫的儿子，当我看到领地内的农夫们被流氓地痞欺负，每天勤勤恳恳的耕作却不能安稳的过生活，甚至还有流窜的盗贼时不时的打劫他们，我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凭什么安分守己的农夫就要受欺负，凭什么劳动最多的人却无法安稳的生活，这是不对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正巧我也不是世袭贵族，也没有贵族老爷享受的命，不如就试试当个平民贵族，即使等待我的是死亡的终结。”
“当领地开始变得繁荣，领民们多了笑脸，孩子们有了新衣服穿的时候，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么快乐，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我想这条路是切实可行的，即使它可能会很短暂，但我切实证明了人与人之间平等共处是真的行得通。可是当我将我的发现反馈给杰罗姆大人的时候，消息却石沉大海，我的那个朋友也说这只是表象，是短暂的繁荣，叫我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它是真的存在啊，我怎么忍心破坏它，那是我梦境中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从知道你们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梦该醒了，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杰罗姆大人不是不回消息而是把消息扣留了下来，给了我十五年的时间去做一个好梦，现在也是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梦境还剩下4天的时间，道恩，今天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一看这个美妙的梦境吗？”
安德烈·卡塞尔这时候更像是一个急于将有趣的故事分享给好朋友的孩子，眼中满是希冀的光芒，那眼中的亮光有些刺眼，刺的那些心思复杂的人类惭愧的无地自容。
“当然，我非常乐意和您一起去欣赏这样一个由您亲自编织而成的美丽领地。”
在安德烈说完后，道恩心中已经满是敬意，安德烈·卡塞尔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骑士，这样一个纯粹的人又怎么不让人敬佩呢。
同时道恩也理解了杰罗姆伯爵的那句越是纯粹心思单纯、越是聪慧明事理的人就越发的会钻牛角尖，他们的眼中揉不得沙子，注定要为了心中的正义奉献一生，这样的人也注定了人生不会很幸福，毕竟不谋身不立于世。
两人草草的吃完早饭后，在安德烈的带领下道恩再一次详细的了解了这个美丽的吉尔斯坦领。
他们来到田野间，安德烈指着田地中翠绿强壮的禾苗，和老农一起给道恩讲解农事，如何的播种，什么时候施肥，禾苗的生长和注意事项，领民开垦耕地的过程....甚至描述了一个未来满是收获的秋天。
他们来到农场，安德烈拍了拍小牛犊，告诉道恩这是一只六个月大的小母牛，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像它的母亲一样产奶，甚至亲昵的让道恩一起蹲下去嘿嘿笑着观看小母牛发育良好的乳头，看的道恩脸色发红，暗道这个老不正经。期间还有小孩子拎着一壶浓白的牛奶摇摇晃晃的靠近，说是新挤出来的鲜奶，拿来给领主老爷尝尝，跟着沾光的道恩自然也是分得了一大碗，确实很鲜海带着腥味呢。安德烈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蛋儿笑骂一声滚吧，下个月还有你们家来看守农场，小家伙呵呵笑着一颠一颠地飞快跑开。
他们来到林场，安德烈会指着树桩上的年轮告诉道恩木材的年岁，告诉他领地内领民的房屋的建筑材料全都是从这里一根根的运过去。道恩知道这是安德烈讲嗨了，他压抑憋屈了十几年，终于有外界得人能够和他一起分享这种内心的喜悦，那种成就感让他体内的多巴胺快速分泌，兴奋的不能自已。
他们来到了一处宽阔的鱼塘，安德烈自豪的说这是他下达的最英明的决策，以以工代税的方式耗时两年挖掘的水渠汇成的鱼塘，在干旱的时节可以供领民们灌溉田地，嗷的一声跃下池塘像孩子一样追逐抓鱼，一个黄金骑士别说抓鱼了，一个全力斗气沸腾甚至能将鱼塘内的鱼全部震死震晕，只是体会抓鱼乐趣的安德烈当然不会那么做。
最后等到太阳西斜，火红色的夕阳将整个西边的天空烧的火红，安德烈和道恩并排坐在水渠边的树下乘凉，身边还用草绳穿着数条丰腴肥美的大鲤鱼。
“道恩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十五年前，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是个英俊潇洒的帅小伙，想要争着吵着嫁给我的女生多的数不胜数。”
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安德烈摸着络腮胡一脸得意的对道恩说道。
“您才三四十岁吗？怎么看起来那么老，我想年轻的时候您肯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把姑娘吓跑就了不起了。”
“哼，你个臭小子，爷爷那才叫猛男气质，你这种毛都没有小屁孩懂个屁。”
安德烈确实不像个三四十岁的青年，他皮肤黝黑，头发灰白，满脸的胡须怎么看都和五六十岁的老农一样。这也是道恩很佩服的一点，要知道越是实力强大的人看起来就会越年轻，但安德烈身为黄金骑士自身却要老迈的多，可以想象他为了这个领地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
“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陪我一起出来。”
“哪里的话，小子很开心能和安德烈老爷一起参观领地。”
“今晚你们有口福了，给你们烤鱼做鱼汤吃。”
“那感情好啊，我要最大的那头。”
“滚你的蛋，那是留给杰罗姆大人的。”
“那我就要第二大的那头鱼。”
“你这小子...”
两人在夕阳下伴着嘴欢快的笑着，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两个人拎着鱼也没骑马就这样光着脚步行的向着领地走去，身后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在太阳落下之前揉碎在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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