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空间
褚游说完，就看着我们前面的山崖，说：“就好像U形管一样，如果这里确实存在另一个空间，而且不是垂直向下的，那么就只能是U形管了，空间在山体里，然后那边做了点什么，让水位下降了，所以这边的水位也会下降。”
钟鱼就咂咂嘴，我们一行人蹲在湖边，钟鱼看了看老黑，说：“你觉得呢？”
老黑一直皱着眉看着前面的山体没说话，钟鱼又来看我，我有点迟疑，虽然褚游说的没问题，但是他的意思是，前面的山体里不仅有一个空间，而且还有人在里面活动。
“你觉得可能吗？”我问钟鱼。
钟鱼耸耸肩：“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吧，我看过小山山差点变成干尸，也看过他现在鲜活......没那么鲜活的模样，我觉得已经没什么能挑战我的认知了。如果像老黑说的，他们把这边都进行过整修，在山里面凿一个大洞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褚游表示认同，我看向伍四，伍四摇摇头说：“我们只在这外面待过，你们说的里面如果真的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我一想也有道理，褚游拍拍我的肩说：“我先去看看那边是不是有进去的入口。”说完褚游就直接站起身过去了，褚河想跟上褚游，但是他刚站起来就摔倒了，伍四扶住他，我发现他的大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虽然处理过，但是明显没有处理好。
“怎么弄的？”钟鱼皱眉看着问。
褚河冲我们笑笑，说：“从山上掉下来了，在石头上刮的。”
钟鱼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我们在海南的日子是何其美好，除了卫见山受了伤，和褚游他们在这边的日子对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在度假。
“我去看看褚游。”钟鱼说着，就去找褚游，老黑叫了两个人跟着钟鱼，我留下来帮伍四照顾褚河，老黑的医疗物资并不多，只是能对付基本的伤口，像这样严重的伤口根本没办法处理，伍四只能简单清创。
“我们要先下去。”我看着褚河的伤口说。
“不用浪费这个时间。”褚河摇摇头。
“如果那边的山体没有入口，我们就要从水下面过去。”我说，“你到时候能下水吗？”
褚河想说什么，我打断他继续说：“如果从水下走的话也要等装备，你趁这个时候好好修养，没有耽误我们的时间。”
伍四也按了按褚河的肩，示意他听我的，褚河只能叹着气点头。过了五分钟，钟鱼他们从那边回来，老远就在冲我们摇头，过来说：“看样子只能从水下面进去了。”
我看了看伍四，我们俩把褚河架起来，老黑又给了几个登山扣，有一个登山扣上面有血迹斑点，老黑在身上擦了擦递给褚游，说：“这是从我们的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不介意吧？”
褚游看了看老黑，扭头看我，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的？我感觉不符合你的交友标准啊。”
我还没回答，老黑就把登山扣塞到褚游的手里转身说：“我和他不是朋友，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褚游“哦”了一声，对我说：“你什么时候去当了别人小弟了？卫见山知道吗？”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我冲他挤出一个笑来，并不打算和他争论，老黑却看了看我，对褚游说：“乔封是我的上级。”
我愣了一下，钟鱼揽过老黑的肩往悬崖边上走，说：“别这样，你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我害怕。”
褚游没再说什么了，我和伍四用登山绳和登山扣把褚河固定在褚游背上，我们先下，褚游和褚河最后，一行人又非常缓慢地往下走。
到底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缅甸人蹲在那里，好像在等我们，看见钟鱼的时候他激动得都快哭了，站起身冲过来一把抓住钟鱼的手，指着小屋那边说着什么，看起来既激动又害怕。
我去帮着褚游下来，钟鱼被缅甸人拽得疼了，不耐烦地甩开手，但是随即又在缅甸人说了一句什么以后一愣，然后猛地扭头看着我，说：“我操，小山山过来了。”
“谁？”我一怔，褚游背着褚河，就问我：“卫见山过来了有什么不好？”
我冲他摇头，说：“你不知道卫见山之前的情况，前几天他还躺着下不来床，怎么可能过来。”说道最后我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我看见何罗鱼站在远处冲我招手。
我和钟鱼飞奔过去，直接略过何罗鱼往小屋去，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了卫见山，他坐在小板凳上靠墙休息，那个我们凿出来的洞已经被补好了，我和钟鱼轻手轻脚过去，就发现卫见山的手上居然有还没干的水泥，看起来卫见山不仅能自由活动，甚至还能帮着砌墙。
“别睡了。”钟鱼一推卫见山，差点把他从小板凳上推下去，我赶紧拉了卫见山一把，卫见山睁开眼睛看见我们，冲我们笑笑，说：“有什么发现吗？”
“有，我们发现你在这里。”钟鱼说。
卫见山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似乎在向我们展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
我和钟鱼蹲在卫见山面前，一个扯胳膊一个拉腿检查，何罗鱼没好气地从外面进来，说：“你们俩瞎是吗？我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吗？心里只想着卫见山了是吧？”
“你怎么办到的？”我和钟鱼同时回头看着何罗鱼问，我已经在心里暗暗把何罗鱼的位置排到伍四前面了。
何罗鱼耸耸肩，说：“不是我，是卫也。”
我愣了一下，又默默把顺序调回去。
钟鱼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成嫌弃的样子，他伸出两只手捏着卫见山的衣服，就好像卫见山被污染了一样，说：“他？”
“你这样是干什么？”卫见山问钟鱼。
钟鱼马上换上笑脸，说：“哪样？”
卫见山顿了一下，没再问，我站起身来，就看见卫也和施干从门外进来，卫也一进来看见我们，脸上就挂着一个嘲讽的笑，说：“还没找到村子呢？你们的效率也就这样了。”
钟鱼哪里会让卫也呛他，冷笑着看着卫也说：“不劳你费心，我们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了。”
“说说看。”卫也饶有兴趣地靠墙看着我们。
钟鱼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接下来还想呛卫也，就拉住他，把我们的猜想和卫也说了一遍。钟鱼不满地在后面哼哼两声，虽然钟鱼呛了卫也，但是我知道，卫也能这么嘲讽我们一定是他有非常可靠的情报，而钟鱼后面不再说话，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个道理。
我说完，卫也很惊讶地看着我们，说：“你们都知道了？”
钟鱼就很得意地看着他，褚游他们从外面回来，何罗鱼一看见褚河的伤口，马上就让开了位置，让褚游把褚河放下，接着就开始翻他的医药箱。
褚游很信任何罗鱼，他把褚河放下，何罗鱼带上手套就开始帮褚河处理伤口，伍四一直靠着门站在那里看着，看着何罗鱼处理了一会儿，他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我刚想开口叫住他，钟鱼就拍了拍我的肩说：“我去，你留下跟他们商量吧。”钟鱼挤出门去，老黑他们的人也没进来，我听见钟鱼吆喝伍四和他们一起去检查一下四周。
卫也看见褚游他们以后，有了点正形，冲施干招招手，施干从包里翻出几张照片递了过来，我去接照片的时候，他冲我笑笑，略带一点挑衅意味地问我：“没带你的小迷弟啊？”
“你说郤昱吗？”我也冲他灿烂一笑，“我可舍不得带他来这里吃苦。”
施干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了一点，我从他手里抢走照片看了看，是几张空间扫描图的照片，扫描图在电脑上，照片是对着电脑照的。
“怎么，你偷拍的啊？”我问卫也，“怎么不能照得清楚一点？”
卫也“啧”了一声，说：“有就不错了，能知道山里是有一个空间不就行了？”
卫见山冲我伸出手，我把照片拿给他看，卫也就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山壁我们看过了，没有通道进去，但是我挺奇怪的。”我学着钟鱼的样子摸摸下巴，让自己显得博学一点，“如果每次他们进去都是从水里过去的，就算里面有空间供他们呼吸，他们也得每个人都游泳很牛逼，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不可能每次出来进去都这么麻烦。”
卫也笑了笑，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们的村子这么神秘？”
我顿了一下，卫见山站起身把照片还给我，指着一张扫描图，说：“就是从水下进去的，你看这些水道，都有空腔的。”
我接过看了看，果然如卫见山所说，只不过因为照片比较模糊，我刚刚粗略扫了一眼没有看出来。
“要准备潜水的装备。”卫见山说，“我们不熟悉下面的水道，可能会在下面待很久，充足的氧气对我们很有利。”
卫也点点头，说：“我们来的路上就在准备了，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以后就能到这里。”
卫见山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出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跟着卫见山出去，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卫也就想跟出来，卫见山直接就关上了门，然后冲我招招手，说：“我们先去找钟鱼。”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卫也他有问题？”我现在脑子里能想到的危险因素就是卫也，毕竟他是个不可控的疯子，说不定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什么威胁，况且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还和沈景有联系的人。
卫见山摇摇头没说，我们刚走进丛林往里深入没多远，就看见了钟鱼，他在那里偷懒，看见我和卫见山，他就马上跑过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卫见山，说：“小山山，卫也是不是拿什么事情威胁你了？你怎么过来了？”
卫见山轻咳了一声，示意我们继续走，我们三个就继续往里走，走了一会儿，我都有点急了，卫见山才说：“卫也没有威胁我，你们走了之后没几天卫也就来找我们了，他受了很重的伤，何罗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救活。”
“他受伤了？”我顿了一下，钟鱼显然也没想到，但是他也不关心这些，嗤笑一声，说：“他自己疯的吧？”
卫见山摇摇头，脚步慢了下来，说：“他给我带了极生。”
“什么东西？！”我和钟鱼同时停下看着他，卫见山也停下看着我们，说：“极生。”
钟鱼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丫的，卫也没骗我们啊，极生真的不只一个。”
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好像确实除了极生，没有什么东西能再让卫见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他费了多大劲啊。”钟鱼喃喃道，“他疯了？”
虽然我早就对极生的数量产生过怀疑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卫也居然知道一个极生的位置，而且还带回给卫见山了，按道理来说，吃过极死的他是最需要极生的。
我和钟鱼一下都没说出话来，各自想着事情，卫见山又轻咳了一声，说：“那个晶石我还给他了，有晶石他就不会尸变了，只是他要一直含着。”
我点点头，还是觉得刚刚卫见山那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卫见山也没催我和钟鱼，就一直站在我们面前等我们，最后钟鱼看了看我，说：“我决定下次卫也呛我的时候，我不呛他了。”
“那我呢？”我问，“我能干什么？”
卫见山就笑了笑，说：“你们不用这样。”
我和钟鱼很严肃地看着他，钟鱼摇了摇头说：“他牺牲自己救了你，就是我和小封封的救命恩人。”
我点了点头，我们接着往前走，卫见山跟在我们后面，我回头看他，发现卫见山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钟鱼就咂咂嘴，我们一行人蹲在湖边，钟鱼看了看老黑，说：“你觉得呢？”
老黑一直皱着眉看着前面的山体没说话，钟鱼又来看我，我有点迟疑，虽然褚游说的没问题，但是他的意思是，前面的山体里不仅有一个空间，而且还有人在里面活动。
“你觉得可能吗？”我问钟鱼。
钟鱼耸耸肩：“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吧，我看过小山山差点变成干尸，也看过他现在鲜活......没那么鲜活的模样，我觉得已经没什么能挑战我的认知了。如果像老黑说的，他们把这边都进行过整修，在山里面凿一个大洞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褚游表示认同，我看向伍四，伍四摇摇头说：“我们只在这外面待过，你们说的里面如果真的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我一想也有道理，褚游拍拍我的肩说：“我先去看看那边是不是有进去的入口。”说完褚游就直接站起身过去了，褚河想跟上褚游，但是他刚站起来就摔倒了，伍四扶住他，我发现他的大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虽然处理过，但是明显没有处理好。
“怎么弄的？”钟鱼皱眉看着问。
褚河冲我们笑笑，说：“从山上掉下来了，在石头上刮的。”
钟鱼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我们在海南的日子是何其美好，除了卫见山受了伤，和褚游他们在这边的日子对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在度假。
“我去看看褚游。”钟鱼说着，就去找褚游，老黑叫了两个人跟着钟鱼，我留下来帮伍四照顾褚河，老黑的医疗物资并不多，只是能对付基本的伤口，像这样严重的伤口根本没办法处理，伍四只能简单清创。
“我们要先下去。”我看着褚河的伤口说。
“不用浪费这个时间。”褚河摇摇头。
“如果那边的山体没有入口，我们就要从水下面过去。”我说，“你到时候能下水吗？”
褚河想说什么，我打断他继续说：“如果从水下走的话也要等装备，你趁这个时候好好修养，没有耽误我们的时间。”
伍四也按了按褚河的肩，示意他听我的，褚河只能叹着气点头。过了五分钟，钟鱼他们从那边回来，老远就在冲我们摇头，过来说：“看样子只能从水下面进去了。”
我看了看伍四，我们俩把褚河架起来，老黑又给了几个登山扣，有一个登山扣上面有血迹斑点，老黑在身上擦了擦递给褚游，说：“这是从我们的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不介意吧？”
褚游看了看老黑，扭头看我，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的？我感觉不符合你的交友标准啊。”
我还没回答，老黑就把登山扣塞到褚游的手里转身说：“我和他不是朋友，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褚游“哦”了一声，对我说：“你什么时候去当了别人小弟了？卫见山知道吗？”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我冲他挤出一个笑来，并不打算和他争论，老黑却看了看我，对褚游说：“乔封是我的上级。”
我愣了一下，钟鱼揽过老黑的肩往悬崖边上走，说：“别这样，你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我害怕。”
褚游没再说什么了，我和伍四用登山绳和登山扣把褚河固定在褚游背上，我们先下，褚游和褚河最后，一行人又非常缓慢地往下走。
到底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缅甸人蹲在那里，好像在等我们，看见钟鱼的时候他激动得都快哭了，站起身冲过来一把抓住钟鱼的手，指着小屋那边说着什么，看起来既激动又害怕。
我去帮着褚游下来，钟鱼被缅甸人拽得疼了，不耐烦地甩开手，但是随即又在缅甸人说了一句什么以后一愣，然后猛地扭头看着我，说：“我操，小山山过来了。”
“谁？”我一怔，褚游背着褚河，就问我：“卫见山过来了有什么不好？”
我冲他摇头，说：“你不知道卫见山之前的情况，前几天他还躺着下不来床，怎么可能过来。”说道最后我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我看见何罗鱼站在远处冲我招手。
我和钟鱼飞奔过去，直接略过何罗鱼往小屋去，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了卫见山，他坐在小板凳上靠墙休息，那个我们凿出来的洞已经被补好了，我和钟鱼轻手轻脚过去，就发现卫见山的手上居然有还没干的水泥，看起来卫见山不仅能自由活动，甚至还能帮着砌墙。
“别睡了。”钟鱼一推卫见山，差点把他从小板凳上推下去，我赶紧拉了卫见山一把，卫见山睁开眼睛看见我们，冲我们笑笑，说：“有什么发现吗？”
“有，我们发现你在这里。”钟鱼说。
卫见山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似乎在向我们展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
我和钟鱼蹲在卫见山面前，一个扯胳膊一个拉腿检查，何罗鱼没好气地从外面进来，说：“你们俩瞎是吗？我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吗？心里只想着卫见山了是吧？”
“你怎么办到的？”我和钟鱼同时回头看着何罗鱼问，我已经在心里暗暗把何罗鱼的位置排到伍四前面了。
何罗鱼耸耸肩，说：“不是我，是卫也。”
我愣了一下，又默默把顺序调回去。
钟鱼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成嫌弃的样子，他伸出两只手捏着卫见山的衣服，就好像卫见山被污染了一样，说：“他？”
“你这样是干什么？”卫见山问钟鱼。
钟鱼马上换上笑脸，说：“哪样？”
卫见山顿了一下，没再问，我站起身来，就看见卫也和施干从门外进来，卫也一进来看见我们，脸上就挂着一个嘲讽的笑，说：“还没找到村子呢？你们的效率也就这样了。”
钟鱼哪里会让卫也呛他，冷笑着看着卫也说：“不劳你费心，我们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了。”
“说说看。”卫也饶有兴趣地靠墙看着我们。
钟鱼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接下来还想呛卫也，就拉住他，把我们的猜想和卫也说了一遍。钟鱼不满地在后面哼哼两声，虽然钟鱼呛了卫也，但是我知道，卫也能这么嘲讽我们一定是他有非常可靠的情报，而钟鱼后面不再说话，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个道理。
我说完，卫也很惊讶地看着我们，说：“你们都知道了？”
钟鱼就很得意地看着他，褚游他们从外面回来，何罗鱼一看见褚河的伤口，马上就让开了位置，让褚游把褚河放下，接着就开始翻他的医药箱。
褚游很信任何罗鱼，他把褚河放下，何罗鱼带上手套就开始帮褚河处理伤口，伍四一直靠着门站在那里看着，看着何罗鱼处理了一会儿，他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我刚想开口叫住他，钟鱼就拍了拍我的肩说：“我去，你留下跟他们商量吧。”钟鱼挤出门去，老黑他们的人也没进来，我听见钟鱼吆喝伍四和他们一起去检查一下四周。
卫也看见褚游他们以后，有了点正形，冲施干招招手，施干从包里翻出几张照片递了过来，我去接照片的时候，他冲我笑笑，略带一点挑衅意味地问我：“没带你的小迷弟啊？”
“你说郤昱吗？”我也冲他灿烂一笑，“我可舍不得带他来这里吃苦。”
施干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了一点，我从他手里抢走照片看了看，是几张空间扫描图的照片，扫描图在电脑上，照片是对着电脑照的。
“怎么，你偷拍的啊？”我问卫也，“怎么不能照得清楚一点？”
卫也“啧”了一声，说：“有就不错了，能知道山里是有一个空间不就行了？”
卫见山冲我伸出手，我把照片拿给他看，卫也就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山壁我们看过了，没有通道进去，但是我挺奇怪的。”我学着钟鱼的样子摸摸下巴，让自己显得博学一点，“如果每次他们进去都是从水里过去的，就算里面有空间供他们呼吸，他们也得每个人都游泳很牛逼，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不可能每次出来进去都这么麻烦。”
卫也笑了笑，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们的村子这么神秘？”
我顿了一下，卫见山站起身把照片还给我，指着一张扫描图，说：“就是从水下进去的，你看这些水道，都有空腔的。”
我接过看了看，果然如卫见山所说，只不过因为照片比较模糊，我刚刚粗略扫了一眼没有看出来。
“要准备潜水的装备。”卫见山说，“我们不熟悉下面的水道，可能会在下面待很久，充足的氧气对我们很有利。”
卫也点点头，说：“我们来的路上就在准备了，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以后就能到这里。”
卫见山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出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跟着卫见山出去，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卫也就想跟出来，卫见山直接就关上了门，然后冲我招招手，说：“我们先去找钟鱼。”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卫也他有问题？”我现在脑子里能想到的危险因素就是卫也，毕竟他是个不可控的疯子，说不定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什么威胁，况且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还和沈景有联系的人。
卫见山摇摇头没说，我们刚走进丛林往里深入没多远，就看见了钟鱼，他在那里偷懒，看见我和卫见山，他就马上跑过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卫见山，说：“小山山，卫也是不是拿什么事情威胁你了？你怎么过来了？”
卫见山轻咳了一声，示意我们继续走，我们三个就继续往里走，走了一会儿，我都有点急了，卫见山才说：“卫也没有威胁我，你们走了之后没几天卫也就来找我们了，他受了很重的伤，何罗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救活。”
“他受伤了？”我顿了一下，钟鱼显然也没想到，但是他也不关心这些，嗤笑一声，说：“他自己疯的吧？”
卫见山摇摇头，脚步慢了下来，说：“他给我带了极生。”
“什么东西？！”我和钟鱼同时停下看着他，卫见山也停下看着我们，说：“极生。”
钟鱼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丫的，卫也没骗我们啊，极生真的不只一个。”
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好像确实除了极生，没有什么东西能再让卫见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他费了多大劲啊。”钟鱼喃喃道，“他疯了？”
虽然我早就对极生的数量产生过怀疑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卫也居然知道一个极生的位置，而且还带回给卫见山了，按道理来说，吃过极死的他是最需要极生的。
我和钟鱼一下都没说出话来，各自想着事情，卫见山又轻咳了一声，说：“那个晶石我还给他了，有晶石他就不会尸变了，只是他要一直含着。”
我点点头，还是觉得刚刚卫见山那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卫见山也没催我和钟鱼，就一直站在我们面前等我们，最后钟鱼看了看我，说：“我决定下次卫也呛我的时候，我不呛他了。”
“那我呢？”我问，“我能干什么？”
卫见山就笑了笑，说：“你们不用这样。”
我和钟鱼很严肃地看着他，钟鱼摇了摇头说：“他牺牲自己救了你，就是我和小封封的救命恩人。”
我点了点头，我们接着往前走，卫见山跟在我们后面，我回头看他，发现卫见山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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