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祭台
本以为我们就是四处随意走走，没想到老黑突然从前面跑回来，喘着气对我们说：“前面有点东西，你们要去看看吗？”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知道这东西我们非看不可，于是加紧跟上老黑的脚步，老黑带我们去到一个祭台的边上，祭台的周围被清理得很干净，地面都已经被踩紧实了，一棵草都没有，祭台正前方点着几只香，看起来是刚点不久的，香只是烧了一个开头而已。
祭台上摆着一些尸块，有的看起来新鲜，有的看起来和那具干尸一样，又黑又干，新鲜的尸块还在流着血水。
“刚刚有人来过。”卫见山说。
钟鱼和我去看了看那些尸块，都是用钝刀砍下来的，切口很杂乱。
按道理来说既然是祭祀，免不了有一些仪式感，可是这些东西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这里，我觉得最能体现恭敬的，大概就是那几根香了，至少不是斜着插在那里的。
“这大概是我看过的最潦草的祭祀了。”钟鱼说着，我们准备从祭台上下来，老黑突然大叫一声：“别动！”
我和钟鱼脚下一停，身体就僵住了，卫见山也很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脚下的祭台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剧烈地抖动，我和钟鱼站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尸块里。
我和钟鱼互相拉扯着想从祭台上跳下去，祭台四周的地面突然开裂了，裂缝一直往外蔓延，卫见山他们急忙往后退，钟鱼忽然一把抱住我，说：“要是等下这东西往下掉了，你要记得我最爱的人是你。”
“你发什么神经？！”我骂了他一句，脚下的震动突然停了，我愣了一下，裂缝也没有要继续蔓延的趋势，卫见山他们站在安全的位置看着我和钟鱼，他们都已经站到丛林里去了。
我和钟鱼迟迟不敢动，最后还是我一咬牙，先踩到了地面上。
地面没有塌陷，钟鱼犹豫着站到我边上，地面也没有异动，我们俩撒丫子狂奔到卫见山身边，卫见山突然拉着我们蹲下，我转个身就看见另一边的丛林里跑出来了几个人，他们和抓我的那几个一看就是一类人，他们都背着背篼，走到祭台边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就从迟钝变成了惊讶，接着他们把背篼放下就拿着一头削尖了的木棍往我们这边走了。
卫见山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我们几个慢慢往后退，还没退几步，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几个人愣了一下，马上就大喊着离开了，连背篼都没有带。
我们继续蹲了几分钟，老黑仗着有枪先出去了，我没敢往前走，就站起来看，老黑过去把背篼踢倒，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新鲜的尸块。
“你怎么看？”钟鱼问我。
我说不上来，只能摇头，卫见山大跨步出去了，他走到祭台边上蹲下看了看，然后又把手伸进了裂缝里，钟鱼一看见卫见山把手伸进去，就差大喊一声了，飞快地跑过去把卫见山的手抽出来，就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我跟过去，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卫见山指着裂缝让我们去看，示意我们别说话。我们几个围过去，我突然有点愣住了，裂缝里面是看起来很深的空间，这种感觉就好像你透过一个洞在看一个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下面隐约有光，一闪一闪的，但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而且裂缝并不平整，有的地方很窄，更阻碍了视线。
钟鱼瞪大眼睛看着我们，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人在地上走动的动作，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这里的山体里有空间，里面有人在活动。
我彻底被震惊了，这些人到底在山里面挖了多少洞？为什么不在地面上生活，非要在地下生活？躲什么世界末日吗？
因为裂缝直达下面的空间，我们也不敢说话，临走时卫见山还在看着那个祭台，因为之前在亚拉雪山的事情，我和钟鱼都有阴影，就一直看着他，就怕他突然自己跑上去，但是卫见山只是看了几眼，然后就转身示意我们离开了。
我们四个回去的时候，老黑的人已经在小屋外面了，看见我们回来，卫也就不耐烦地指责我们，说：“你们去哪里了？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你们弄的？”
“你高估我们了。”我说，然后快步走进屋里，卫也看见我们几个面色凝重，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我们进去，老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冲外面的人示意了一下，外面的几个人就在小屋四周警戒了。
“怎么了？”褚河看见我们进去，明显松了口气，“刚刚他们都回来了，迟迟不见你们四个，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我摇摇头，把刚刚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我一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褚游抽着不知道谁的烟，好几次把烟拿下来想说话，但是都没说出来，最后又把烟叼回去了。
卫也看了看施干，说：“你确定你把资料都拍照了？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空间？”
施干顿了一下，说：“我都拍了，资料就那么几张照片，我都找过了。”
钟鱼也看着我，冲我挤眉弄眼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问我乔三的资料怎么说，但是乔三的资料更少，所以我只能冲他耸耸肩。
一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褚游转身看了看靠山的那一面墙，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总不能在每个山体里都打了洞吧，这要是来个大地震，不是就都没了？”
“所以意思是，我们不是只有一条路进去的，是吗？”我说，“其实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进去，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至少刚刚那几个人出现的时候不像是从水里钻出来的吧？”
卫见山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说：“你们不觉得他们有点太随意了吗？”
“怎么说？”钟鱼问。
卫见山看着我，说：“他们的出现非常随意，他们其实并不在意会不会被别人看见，不管是他们人也好，还是他们做的事情也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和乔三写的神秘很不符合。”
钟鱼说：“这个我和小封封有讨论过，我们觉得可能是乔三故意写的，因为这里的东西他不想让小封封知道。”
“如果是因为，知道的都没有一个活着的呢？”卫见山一字一句地说。
卫也动了动，接着说：“你的意思是，那些看见了的人最后都死了？”
老黑突然很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那些养虫的房子，少则十几座，如果每个里面都有一具尸体，加上湖底的那些人俑，加上祭祀的尸块，他们在这里活动了那么久，哪里来的这些尸体？”
“那个缅甸人呢？”我四处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他，突然心里一紧，就在刚刚我的心里有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也许这些人就好像阎摩一样，所有靠近的人都被他们狩猎了，也许他们比阎摩还主动，会主动去狩猎别人。
卫也指了指外面，说：“我把他捆在树上了，放心，很隐蔽的，别人发现不了他。”
“他在这里住了多久？”我问钟鱼，“你去和他聊聊。”
钟鱼知道我是想打探情报，但是他非常不情愿，他撇撇嘴说：“我们几个来就把他的家给拆了，还给霸占了，然后现在还把人家捆在树上，换你你会愿意好声好气和我说话？”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非常坚持，钟鱼只能跟着卫也去找那个缅甸人了，褚游想去看那个裂缝，于是老黑就叫了几个人带上枪，我们几个又重新回去，留何罗鱼、伍四和施干照顾褚河。
再过去的时候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包括放在祭台上的尸块。我一下心里就是一紧，卫见山说的对，他们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见，他们在这里的行动可以说是非常随意的，并且毫不遮掩。
褚游和卫见山蹲在裂缝边上仔细地看着下面，老黑给了我一把枪，我还是第一次拿这个东西，老黑把枪递给我的时候说：“我知道你之前没用过，但是你应该知道大概怎么拿吧？保险栓已经放下了，你看见人就直接开枪。开枪会吧？别把枪口对着自己人，小心走火。”
我本来挺全心全意看着卫见山和褚游的，老黑把枪一塞给我，我的脑子里就乱了，就跟短路一样，满脑子里就只剩“小心走火”几个字了，看着四周，一时间因为过于紧张，甚至觉得有点眩晕感。
“我回去一趟。”卫见山本来是站在祭台边上的，突然就站起身离开了。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褚游继续一条裂缝一条裂缝地看着，我们每个人都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就围着祭台四处看着。
卫见山很快就回来了，他拿着一把锄头，后面跟着钟鱼，钟鱼手里拿了把菜刀，兴致冲冲地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我问了，那个哥们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山山说你们找到下去的办法了？”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就看见卫见山一声不吭走到祭台边上开始挖地，钟鱼看了我一眼，过去拿着菜刀在地上一下一下砍着，我因为拿着枪，不敢靠太近，怕走火，就看着他们俩搞，老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
突然卫见山的锄头就打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了非常清脆的一声“铛”的声音，就好像寺庙里撞钟一样，这个声音在下面的空腔里面震动，发出了非常大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就好像刚刚那一声巨响一样。
“我操。”钟鱼骂了一声，起身拉着卫见山就准备跑，我和老黑都已经转身跑了几步了，卫见山在后面叫我们停下。
“我不想再被吊起来。”我说着，又走了几步。
“下面没有人了。”卫见山说。
大家都愣了一下，褚游在边上点着头说：“你们刚刚说下面有灯光，但是我们刚刚看了很久，下面没有一点光，刚刚我塞了个石头进去，如果下面有人的话，估计已经冲上来干我们了。”
我有点没好气地说：“下次能不能先说一声啊？吓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卫见山继续挖着地，然后示意我们去看，我把枪还给老黑，老黑给了我一把匕首，我们过去看，我再次感觉我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祭台是石头垒的，但是它下面有一块看起来青黑的东西，我还没开口问，卫见山就在一边说：“青铜。”
然后他又锄了几下，边上的却是岩石，钟鱼摸了摸青铜和岩石的交界，说：“挺严丝合缝的，摸起来也很顺滑，估计好多年了。”
“去四周看看吧。”褚游点了根烟冲老黑说，“也许四周会有很多这样的祭台。”
我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褚游，老黑和他的人都去了四周，卫见山和钟鱼继续操作，很快就把更多的青铜暴露出来了，这些青铜都是和岩石裹在一起的。卫见山顺着裂缝继续挖，我突然发现卫见山越远离祭台，他就要越往下挖才能露出下面的青铜。
突然，卫见山一锄头下去，那一块地面居然塌了，在地面和青铜之间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缝隙。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拿着手电凑过去看，手电光斜着照下去，并不能看清什么东西，但是我突然就知道了这下面的空间结构，也能理解褚游说的话的意思了。
这柱子就好像下面空间的支撑柱，如果下面的空间很大的话，不会只有这一根柱子，而且这根柱子的四周应该有一圈楼梯可以下去，只要把这个空间缝隙扩大，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地面到楼梯的距离够远，因为下面是空的，这个空隙如果足够我们下去，我们就能顺着楼梯下去。我突然觉得这个圆柱加楼梯的构造很熟悉，我看了看钟鱼，钟鱼说：“你也觉得熟悉？像不像亚拉雪山那个坑？只不过这里的‘坑’的洞口被挡住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知道这东西我们非看不可，于是加紧跟上老黑的脚步，老黑带我们去到一个祭台的边上，祭台的周围被清理得很干净，地面都已经被踩紧实了，一棵草都没有，祭台正前方点着几只香，看起来是刚点不久的，香只是烧了一个开头而已。
祭台上摆着一些尸块，有的看起来新鲜，有的看起来和那具干尸一样，又黑又干，新鲜的尸块还在流着血水。
“刚刚有人来过。”卫见山说。
钟鱼和我去看了看那些尸块，都是用钝刀砍下来的，切口很杂乱。
按道理来说既然是祭祀，免不了有一些仪式感，可是这些东西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这里，我觉得最能体现恭敬的，大概就是那几根香了，至少不是斜着插在那里的。
“这大概是我看过的最潦草的祭祀了。”钟鱼说着，我们准备从祭台上下来，老黑突然大叫一声：“别动！”
我和钟鱼脚下一停，身体就僵住了，卫见山也很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们脚下的祭台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剧烈地抖动，我和钟鱼站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尸块里。
我和钟鱼互相拉扯着想从祭台上跳下去，祭台四周的地面突然开裂了，裂缝一直往外蔓延，卫见山他们急忙往后退，钟鱼忽然一把抱住我，说：“要是等下这东西往下掉了，你要记得我最爱的人是你。”
“你发什么神经？！”我骂了他一句，脚下的震动突然停了，我愣了一下，裂缝也没有要继续蔓延的趋势，卫见山他们站在安全的位置看着我和钟鱼，他们都已经站到丛林里去了。
我和钟鱼迟迟不敢动，最后还是我一咬牙，先踩到了地面上。
地面没有塌陷，钟鱼犹豫着站到我边上，地面也没有异动，我们俩撒丫子狂奔到卫见山身边，卫见山突然拉着我们蹲下，我转个身就看见另一边的丛林里跑出来了几个人，他们和抓我的那几个一看就是一类人，他们都背着背篼，走到祭台边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就从迟钝变成了惊讶，接着他们把背篼放下就拿着一头削尖了的木棍往我们这边走了。
卫见山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我们几个慢慢往后退，还没退几步，就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几个人愣了一下，马上就大喊着离开了，连背篼都没有带。
我们继续蹲了几分钟，老黑仗着有枪先出去了，我没敢往前走，就站起来看，老黑过去把背篼踢倒，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是新鲜的尸块。
“你怎么看？”钟鱼问我。
我说不上来，只能摇头，卫见山大跨步出去了，他走到祭台边上蹲下看了看，然后又把手伸进了裂缝里，钟鱼一看见卫见山把手伸进去，就差大喊一声了，飞快地跑过去把卫见山的手抽出来，就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我跟过去，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卫见山指着裂缝让我们去看，示意我们别说话。我们几个围过去，我突然有点愣住了，裂缝里面是看起来很深的空间，这种感觉就好像你透过一个洞在看一个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下面隐约有光，一闪一闪的，但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而且裂缝并不平整，有的地方很窄，更阻碍了视线。
钟鱼瞪大眼睛看着我们，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人在地上走动的动作，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这里的山体里有空间，里面有人在活动。
我彻底被震惊了，这些人到底在山里面挖了多少洞？为什么不在地面上生活，非要在地下生活？躲什么世界末日吗？
因为裂缝直达下面的空间，我们也不敢说话，临走时卫见山还在看着那个祭台，因为之前在亚拉雪山的事情，我和钟鱼都有阴影，就一直看着他，就怕他突然自己跑上去，但是卫见山只是看了几眼，然后就转身示意我们离开了。
我们四个回去的时候，老黑的人已经在小屋外面了，看见我们回来，卫也就不耐烦地指责我们，说：“你们去哪里了？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你们弄的？”
“你高估我们了。”我说，然后快步走进屋里，卫也看见我们几个面色凝重，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我们进去，老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冲外面的人示意了一下，外面的几个人就在小屋四周警戒了。
“怎么了？”褚河看见我们进去，明显松了口气，“刚刚他们都回来了，迟迟不见你们四个，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我摇摇头，把刚刚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我一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褚游抽着不知道谁的烟，好几次把烟拿下来想说话，但是都没说出来，最后又把烟叼回去了。
卫也看了看施干，说：“你确定你把资料都拍照了？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空间？”
施干顿了一下，说：“我都拍了，资料就那么几张照片，我都找过了。”
钟鱼也看着我，冲我挤眉弄眼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问我乔三的资料怎么说，但是乔三的资料更少，所以我只能冲他耸耸肩。
一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褚游转身看了看靠山的那一面墙，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总不能在每个山体里都打了洞吧，这要是来个大地震，不是就都没了？”
“所以意思是，我们不是只有一条路进去的，是吗？”我说，“其实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进去，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至少刚刚那几个人出现的时候不像是从水里钻出来的吧？”
卫见山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说：“你们不觉得他们有点太随意了吗？”
“怎么说？”钟鱼问。
卫见山看着我，说：“他们的出现非常随意，他们其实并不在意会不会被别人看见，不管是他们人也好，还是他们做的事情也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和乔三写的神秘很不符合。”
钟鱼说：“这个我和小封封有讨论过，我们觉得可能是乔三故意写的，因为这里的东西他不想让小封封知道。”
“如果是因为，知道的都没有一个活着的呢？”卫见山一字一句地说。
卫也动了动，接着说：“你的意思是，那些看见了的人最后都死了？”
老黑突然很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那些养虫的房子，少则十几座，如果每个里面都有一具尸体，加上湖底的那些人俑，加上祭祀的尸块，他们在这里活动了那么久，哪里来的这些尸体？”
“那个缅甸人呢？”我四处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他，突然心里一紧，就在刚刚我的心里有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也许这些人就好像阎摩一样，所有靠近的人都被他们狩猎了，也许他们比阎摩还主动，会主动去狩猎别人。
卫也指了指外面，说：“我把他捆在树上了，放心，很隐蔽的，别人发现不了他。”
“他在这里住了多久？”我问钟鱼，“你去和他聊聊。”
钟鱼知道我是想打探情报，但是他非常不情愿，他撇撇嘴说：“我们几个来就把他的家给拆了，还给霸占了，然后现在还把人家捆在树上，换你你会愿意好声好气和我说话？”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非常坚持，钟鱼只能跟着卫也去找那个缅甸人了，褚游想去看那个裂缝，于是老黑就叫了几个人带上枪，我们几个又重新回去，留何罗鱼、伍四和施干照顾褚河。
再过去的时候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是所有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包括放在祭台上的尸块。我一下心里就是一紧，卫见山说的对，他们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被人看见，他们在这里的行动可以说是非常随意的，并且毫不遮掩。
褚游和卫见山蹲在裂缝边上仔细地看着下面，老黑给了我一把枪，我还是第一次拿这个东西，老黑把枪递给我的时候说：“我知道你之前没用过，但是你应该知道大概怎么拿吧？保险栓已经放下了，你看见人就直接开枪。开枪会吧？别把枪口对着自己人，小心走火。”
我本来挺全心全意看着卫见山和褚游的，老黑把枪一塞给我，我的脑子里就乱了，就跟短路一样，满脑子里就只剩“小心走火”几个字了，看着四周，一时间因为过于紧张，甚至觉得有点眩晕感。
“我回去一趟。”卫见山本来是站在祭台边上的，突然就站起身离开了。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褚游继续一条裂缝一条裂缝地看着，我们每个人都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就围着祭台四处看着。
卫见山很快就回来了，他拿着一把锄头，后面跟着钟鱼，钟鱼手里拿了把菜刀，兴致冲冲地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我问了，那个哥们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山山说你们找到下去的办法了？”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就看见卫见山一声不吭走到祭台边上开始挖地，钟鱼看了我一眼，过去拿着菜刀在地上一下一下砍着，我因为拿着枪，不敢靠太近，怕走火，就看着他们俩搞，老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
突然卫见山的锄头就打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发出了非常清脆的一声“铛”的声音，就好像寺庙里撞钟一样，这个声音在下面的空腔里面震动，发出了非常大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就好像刚刚那一声巨响一样。
“我操。”钟鱼骂了一声，起身拉着卫见山就准备跑，我和老黑都已经转身跑了几步了，卫见山在后面叫我们停下。
“我不想再被吊起来。”我说着，又走了几步。
“下面没有人了。”卫见山说。
大家都愣了一下，褚游在边上点着头说：“你们刚刚说下面有灯光，但是我们刚刚看了很久，下面没有一点光，刚刚我塞了个石头进去，如果下面有人的话，估计已经冲上来干我们了。”
我有点没好气地说：“下次能不能先说一声啊？吓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卫见山继续挖着地，然后示意我们去看，我把枪还给老黑，老黑给了我一把匕首，我们过去看，我再次感觉我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祭台是石头垒的，但是它下面有一块看起来青黑的东西，我还没开口问，卫见山就在一边说：“青铜。”
然后他又锄了几下，边上的却是岩石，钟鱼摸了摸青铜和岩石的交界，说：“挺严丝合缝的，摸起来也很顺滑，估计好多年了。”
“去四周看看吧。”褚游点了根烟冲老黑说，“也许四周会有很多这样的祭台。”
我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褚游，老黑和他的人都去了四周，卫见山和钟鱼继续操作，很快就把更多的青铜暴露出来了，这些青铜都是和岩石裹在一起的。卫见山顺着裂缝继续挖，我突然发现卫见山越远离祭台，他就要越往下挖才能露出下面的青铜。
突然，卫见山一锄头下去，那一块地面居然塌了，在地面和青铜之间露出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缝隙。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拿着手电凑过去看，手电光斜着照下去，并不能看清什么东西，但是我突然就知道了这下面的空间结构，也能理解褚游说的话的意思了。
这柱子就好像下面空间的支撑柱，如果下面的空间很大的话，不会只有这一根柱子，而且这根柱子的四周应该有一圈楼梯可以下去，只要把这个空间缝隙扩大，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地面到楼梯的距离够远，因为下面是空的，这个空隙如果足够我们下去，我们就能顺着楼梯下去。我突然觉得这个圆柱加楼梯的构造很熟悉，我看了看钟鱼，钟鱼说：“你也觉得熟悉？像不像亚拉雪山那个坑？只不过这里的‘坑’的洞口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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