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做老大
李唐把矮个男人的尸体拖到外面，又收拾起地上的门板挡在门口，好歹能挡些风雪。
雪越下越大，李唐站在雪中，怔怔的望着苏红衣消失的方向，心里怅然若失。
“嗯哼”，庙里的女孩发出呢喃细语，李唐走到她的身边，“你醒了！”
女孩明显还没缓过劲来，她看到李唐，目露惊恐，身子本能的朝后躲，嘴里高喊：“不要过来！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李唐笑了笑，轻声说：“你仔细看看我，刚才是我救你。”
“走开啊！走开！”女孩有点歇斯底里。
李唐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给火堆加上柴禾，然后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女孩。
这女孩睫毛上虽然还带着泪珠，眼里的惊恐还没完全去除，但一张鹅蛋脸清丽动人，她皮肤白嫩，身形修长，看起来别有气韵。
李唐打趣道：“我要想干点什么，刚才就干了，不会等到你醒过来。”
女孩警戒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想起了确实是李唐走进来救自己，于是问道：“那两个坏人呢？”
李唐指了指矮个男人的尸体，“都死了，放心吧！不会有人再对你怎么样了。”
“那个红衣女侠呢？”
“她走了”，想起苏红衣，李唐就有点落寞。
女孩沉默半晌，忽然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想要救你，但真正救你的人是红衣姐姐。”
“那，也要谢谢你......”
李唐问：“你从哪里来的？秀春楼还是怡春院？”
这两个地方是江陵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但凡年轻的、漂亮的妓女，十有八九出自这两个地方。
女孩摇头：“都不是。”
“那你平时在哪个院里接客？”
“什么接客？我不接客。”
“你不是妓女吗？不接客老鸨能同意？”
女孩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你才是妓女呢！臭乞丐！”
李唐本想反驳，但看看身上的破棉袄，心想算了，人家也没骂错。
“你不是妓女，那你为何被刘家送这里来了？”
“我受骗了，我吃了饭没钱付饭钱，刘家酒楼的老板假装好心的免了饭钱，还说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就把我骗这里来了。”
他娘的，这挨千刀的刘家酒楼，找个妓女的钱也想省，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早晚让他好看。
不过不太对，看这女孩虽然衣服都被撕破了，但做工华丽，布料考究，不像个没钱吃饭的主。
于是李唐问女孩：“那你家里哪里的，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家。”
女孩低下头，犹豫半天，抬头看着李唐，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要哭出来，“我...我没有家，也没地方能去。”
“咦——”李唐奇怪，总不是凭空生出来的吧！不过他迅即想明白了：肯定是女孩跟家里闹了矛盾，自己跑出来的。
他试探着问：“你现在不想回家？”
女孩点点头，“嗯。”
李唐又问：“那怎么办呢？你想去哪里？”
女孩默然片刻，轻启朱唇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跟着你吧！”
“跟着我？”李唐头有点大，好倒是好，但也是个麻烦事。
自己只是个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乞丐，虽有凌云志，但毕竟还未遇风化龙，实在没有能力带一个女孩。
他实话实说：“跟着我只能讨饭，你愿意吗?”
女孩稍一迟疑，“我愿意。”
李唐知道这种富家女是吃不了讨饭的苦的，他断定，用不三天，这女孩自己就会回家。
“好吧，那就跟着我。”
女孩面露欣喜，“放心，只要我要到吃的，肯定分你一半。”
李唐哭笑不得，指望你讨饭吃，不饿死才怪。
他敷衍道：“行行，那我就指望你了，我叫李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晴。”
“雨晴，名字挺好听的。”
李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重新铺好了稻草，对雨晴说：“睡这吧，暖和些，一会天亮了就要出去讨饭了。”
雨晴点点头，蜷缩着斜躺在稻草上。
屋外朔风大雪，屋里的火堆不时的溅出火花，李唐坐在火堆边，却毫无睡意。
雨晴的衣裳都烂了，要给他买点衣裳，这庙门也要更换。还有，胖乞丐总归做过自己的老大，总要把他安葬了。
这些都需要钱，哪里来！？李唐愁的睡不着，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胖乞丐身上有钱呀！刚才怎么没想到！？刘家刚刚送来的。
李唐赶紧来到胖乞丐尸体旁，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老大，对不起了，这银子你也用不到了，小弟我就先借用一下。将来发了财，给你多烧俩娘们。”
说完，李唐伸手到胖乞丐怀里，掏出钱袋掂了掂，“他娘的，怪不得有钱嫖妓，这一票就敲诈了二十两。”
李唐把钱袋装起来，再次伸手到胖乞丐怀里，摸出一本册子。
映着雪色，隐约看到封面上写着“七伤拳”三个字。
原来是本拳谱，自己刚好需要，李唐就不客气的揣在了怀里。
回到庙里，李唐看到雨晴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酣声。
“哎呀，还真是又累又困”，李伸了伸懒腰，也躺了下来，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李唐，李唐，醒醒”，李唐被人喊醒，他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雨晴趴在自己耳边。
“怎么了？”李唐起身问。
“外面好像有人喊你的名字。”
“李唐...李唐，你还在吗？”是平三的声音。
李唐爬起来走到门口，“我在，过来吧，没事了。”
平三从角落里中走出来，后面跟着刚刚逃跑的那十几个乞丐。
他们惊异的看着胖乞丐和矮个男人的尸体，慢慢走到庙里。
看到李唐，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平三说：“李唐，不是兄弟们不讲义气，实在是事发突然，大家一时没有主意，就都先跑了......”
李唐摆手打断平三的话：“我明白，不怪你们，现在没事了。”
平三指着外面的尸体，小心的问：“都是你杀的？”
李唐看到众乞丐疑惑中带关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中带恭敬与谄媚，他就明白，现在正是自己竖立威信的最好时候。
既然他们都没有看到苏红衣的出现，误以为这高矮男人是自己杀的，那真是天助我也。
他下定决心：我要做老大！
转完了脑子，李唐迅速作出了决定，他点点头，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小意思。”
乞丐们半信半疑。
平三又问：“你的伤没事了吧？”
李唐知道他们要这样问，因为大家都看到李唐被矮个男人击飞了，都心存疑虑。
李唐朝自己胸脯上拍了拍，“我没事，你看我像有伤的样子吗！”
“噢，呵呵，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平三钦佩的看了看李唐，转头对众乞丐说：“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众兄弟意下如何？”
大家明白平三想说什么，但事发突然，李唐平时威望又不高，所以没人附和。
李唐也明白，平三是想提议自己做新的老大。这也是自己想要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见大家都不作声，平三有点尴尬，反倒不好意思说出来。
半晌，人群里有人说：“我觉得李唐兄弟可以做我们的老大。”
有人起了头，事情就好办了，大家开始随声附和，就算有一两个不太情愿的，也不好说什么了。
雪越下越大，李唐站在雪中，怔怔的望着苏红衣消失的方向，心里怅然若失。
“嗯哼”，庙里的女孩发出呢喃细语，李唐走到她的身边，“你醒了！”
女孩明显还没缓过劲来，她看到李唐，目露惊恐，身子本能的朝后躲，嘴里高喊：“不要过来！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李唐笑了笑，轻声说：“你仔细看看我，刚才是我救你。”
“走开啊！走开！”女孩有点歇斯底里。
李唐无奈的摇了摇头，去给火堆加上柴禾，然后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女孩。
这女孩睫毛上虽然还带着泪珠，眼里的惊恐还没完全去除，但一张鹅蛋脸清丽动人，她皮肤白嫩，身形修长，看起来别有气韵。
李唐打趣道：“我要想干点什么，刚才就干了，不会等到你醒过来。”
女孩警戒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想起了确实是李唐走进来救自己，于是问道：“那两个坏人呢？”
李唐指了指矮个男人的尸体，“都死了，放心吧！不会有人再对你怎么样了。”
“那个红衣女侠呢？”
“她走了”，想起苏红衣，李唐就有点落寞。
女孩沉默半晌，忽然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想要救你，但真正救你的人是红衣姐姐。”
“那，也要谢谢你......”
李唐问：“你从哪里来的？秀春楼还是怡春院？”
这两个地方是江陵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但凡年轻的、漂亮的妓女，十有八九出自这两个地方。
女孩摇头：“都不是。”
“那你平时在哪个院里接客？”
“什么接客？我不接客。”
“你不是妓女吗？不接客老鸨能同意？”
女孩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你才是妓女呢！臭乞丐！”
李唐本想反驳，但看看身上的破棉袄，心想算了，人家也没骂错。
“你不是妓女，那你为何被刘家送这里来了？”
“我受骗了，我吃了饭没钱付饭钱，刘家酒楼的老板假装好心的免了饭钱，还说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就把我骗这里来了。”
他娘的，这挨千刀的刘家酒楼，找个妓女的钱也想省，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早晚让他好看。
不过不太对，看这女孩虽然衣服都被撕破了，但做工华丽，布料考究，不像个没钱吃饭的主。
于是李唐问女孩：“那你家里哪里的，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家。”
女孩低下头，犹豫半天，抬头看着李唐，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要哭出来，“我...我没有家，也没地方能去。”
“咦——”李唐奇怪，总不是凭空生出来的吧！不过他迅即想明白了：肯定是女孩跟家里闹了矛盾，自己跑出来的。
他试探着问：“你现在不想回家？”
女孩点点头，“嗯。”
李唐又问：“那怎么办呢？你想去哪里？”
女孩默然片刻，轻启朱唇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跟着你吧！”
“跟着我？”李唐头有点大，好倒是好，但也是个麻烦事。
自己只是个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乞丐，虽有凌云志，但毕竟还未遇风化龙，实在没有能力带一个女孩。
他实话实说：“跟着我只能讨饭，你愿意吗?”
女孩稍一迟疑，“我愿意。”
李唐知道这种富家女是吃不了讨饭的苦的，他断定，用不三天，这女孩自己就会回家。
“好吧，那就跟着我。”
女孩面露欣喜，“放心，只要我要到吃的，肯定分你一半。”
李唐哭笑不得，指望你讨饭吃，不饿死才怪。
他敷衍道：“行行，那我就指望你了，我叫李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晴。”
“雨晴，名字挺好听的。”
李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重新铺好了稻草，对雨晴说：“睡这吧，暖和些，一会天亮了就要出去讨饭了。”
雨晴点点头，蜷缩着斜躺在稻草上。
屋外朔风大雪，屋里的火堆不时的溅出火花，李唐坐在火堆边，却毫无睡意。
雨晴的衣裳都烂了，要给他买点衣裳，这庙门也要更换。还有，胖乞丐总归做过自己的老大，总要把他安葬了。
这些都需要钱，哪里来！？李唐愁的睡不着，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胖乞丐身上有钱呀！刚才怎么没想到！？刘家刚刚送来的。
李唐赶紧来到胖乞丐尸体旁，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老大，对不起了，这银子你也用不到了，小弟我就先借用一下。将来发了财，给你多烧俩娘们。”
说完，李唐伸手到胖乞丐怀里，掏出钱袋掂了掂，“他娘的，怪不得有钱嫖妓，这一票就敲诈了二十两。”
李唐把钱袋装起来，再次伸手到胖乞丐怀里，摸出一本册子。
映着雪色，隐约看到封面上写着“七伤拳”三个字。
原来是本拳谱，自己刚好需要，李唐就不客气的揣在了怀里。
回到庙里，李唐看到雨晴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酣声。
“哎呀，还真是又累又困”，李伸了伸懒腰，也躺了下来，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李唐，李唐，醒醒”，李唐被人喊醒，他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雨晴趴在自己耳边。
“怎么了？”李唐起身问。
“外面好像有人喊你的名字。”
“李唐...李唐，你还在吗？”是平三的声音。
李唐爬起来走到门口，“我在，过来吧，没事了。”
平三从角落里中走出来，后面跟着刚刚逃跑的那十几个乞丐。
他们惊异的看着胖乞丐和矮个男人的尸体，慢慢走到庙里。
看到李唐，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平三说：“李唐，不是兄弟们不讲义气，实在是事发突然，大家一时没有主意，就都先跑了......”
李唐摆手打断平三的话：“我明白，不怪你们，现在没事了。”
平三指着外面的尸体，小心的问：“都是你杀的？”
李唐看到众乞丐疑惑中带关小心翼翼，小心翼翼中带恭敬与谄媚，他就明白，现在正是自己竖立威信的最好时候。
既然他们都没有看到苏红衣的出现，误以为这高矮男人是自己杀的，那真是天助我也。
他下定决心：我要做老大！
转完了脑子，李唐迅速作出了决定，他点点头，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小意思。”
乞丐们半信半疑。
平三又问：“你的伤没事了吧？”
李唐知道他们要这样问，因为大家都看到李唐被矮个男人击飞了，都心存疑虑。
李唐朝自己胸脯上拍了拍，“我没事，你看我像有伤的样子吗！”
“噢，呵呵，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平三钦佩的看了看李唐，转头对众乞丐说：“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众兄弟意下如何？”
大家明白平三想说什么，但事发突然，李唐平时威望又不高，所以没人附和。
李唐也明白，平三是想提议自己做新的老大。这也是自己想要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见大家都不作声，平三有点尴尬，反倒不好意思说出来。
半晌，人群里有人说：“我觉得李唐兄弟可以做我们的老大。”
有人起了头，事情就好办了，大家开始随声附和，就算有一两个不太情愿的，也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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