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主的画像
李唐偷偷的看了看雨晴，现在她是关键人物，只要她不揭穿自己，其它的事才好办。
但见她时而看向自己，时而低头笑而不语，李唐稍微放心了些。
平三趁热打铁：“兄弟们，那就请我们的新老大，给我们说几句。”
李唐装模作样的客气半天，才终于说：“既然大家如此抬爱，那我就暂代老大之位，如果哪位兄弟有新的人选，我随时让位。”
平三高兴道：“你就安心做老大吧，我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我再宣布一个事”，李唐摆手让雨晴来到自己身边，“这位姑娘叫雨晴，现在暂时加入我们，你们以后要尊重她。”
乞丐们相互看了看，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平三一愣，转而笑道：“那怎么会，这里除了老大，就是夫人。谁敢对夫人不尊，就是对老大不尊。”
其实李唐怕乞丐们把雨晴当妓女，说话什么的不注意。
他不想让雨晴觉得难堪。
没想到这伙乞丐理解错了，他们认为雨晴已经被李唐收入房中，刚才交待那些是为了宣布雨晴的地位。
李唐看了看雨晴，发现她并没有不高兴，只是低着头，也没有出声反驳。
得，那就将错就错吧！这样可能对她是一种更好的保护。
最起码这些乞丐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李唐虽然做了老大，但并不敢掉以轻心，反而需要更加小心。
这些乞丐都是见风使舵，欺弱怕强之人。必须对他们边拉边打，给予好处的同时建立威慑，才能让他们死心为自己效力。
他们是“有奶便是娘”，没有什么忠诚度。
李唐知道想要收卖人心，首先是画饼，给他们希望，让他们期待未来。
但最快速，最直接的方式——还是给银子。
现在就需要用最快速的方式让这伙乞丐替自己卖命，于是李唐拿出钱袋，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平三说：“平三哥...”
“哟哟老大，别喊哥，你直接叫我平三就行。”
李唐笑了笑，“平三，这些银子你拿去，把庙门修修，买点好酒好菜我们连喝三天，其它的给兄弟们分了。”
平三忙不迭的接过银子，惊喜的说：“哎哟，我做乞丐十几年，分银子这是头一遭呀！老大威武！”
他又转头对其它乞丐说：“看看，看看，以前的老大什么时候给我们分过钱！？做梦都不敢想。”
乞丐们纷纷高喊：“老大威武！”
李唐的策略初步见效了，他挥挥手道：“把外面的两具尸体埋了，各自去办事吧！”
乞丐们都退了出去，平三凑过来说：“老大，今天是去衙门点卯的日子，你收拾一下，一会该出发了。”
这个李唐知道，他们虽然只是衙门的暗桩，但每月里逢五都要去衙门报个道，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如果有任务，衙门也会这个时候派发下来。
“行，我马上就去，你去找两个身手好的来抬轿，让雨晴坐轿子跟我一起。”
平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庙里只剩下了李唐和雨晴，气氛有点尴尬。
“你为什么带我去？”
“你衣裳都破了，给你买两身衣裳。”
雨晴头低的更低了，“别人说我是你的夫人，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我不想解释，也许这样更好！”
“......”
这时，平三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胖乞丐的棉袄，“老大，你换上这件吧，你身的太破了，去衙门太寒酸了。”
确实是，李唐换掉自己的破棉袄，“有点大了，不过还行，凑合吧！”
轿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
雪后的早上，空气格外的清新，只是风有些凛冽。
江陵城的百姓起的都很早，各自忙着扫门前的雪，他们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大街中间走过的一顶轿子。
能坐的起轿子的，不会是寻常人家，但有钱人家又不会这么早出门，所以这顶轿子看起来很突兀。
更突兀的是，轿子旁跟着一个少年乞丐。
他们正是李唐和雨晴。
今天街上多了很多巡逻的官兵，城门好像也封锁了。
李唐寻思，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庙里的那高矮两个半兽人，他们也许还有同伙混在城里。
不管什么事吧，反正到了衙门就知道了。
路不好，他们走的不快，好在终于在点卯前赶到。
夜巡司衙门是大炎国处理刑罚政令的司部，掌管天下刑罚。它独立办案，不受其他司部节制，只听命于朝廷。
夜巡司铺头众多，高手如云，分支司部遍布天下。
现在的司首叫北堂傲，数年前功法修为就已臻化境，不过他这十几年来极少露面，江湖中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夜巡司衙门的总部位于江陵城城北，毗邻皇城。
此刻，李唐正远远的看着三间垂花门楼，门楼高大雄伟。朱红色的大门庄重威严，院墙上的琉璃瓦在落日照耀下绚丽夺目。
门楼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夜巡司”三个烫金大字。
东西两侧的空地上，分别栓着十多匹快马，匹匹雄姿勃勃，神骏非常。
大门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全都公差打扮。他们表情严肃，步伐矫健，看来都是夜巡司的铺头。
“你们有何贵干？”门口的守卫走向李唐，双手抱拳，出声询问。
守卫举止有礼，但神情警戒，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夜巡司果然名不虚传。
李唐也抱拳回答：“我是来点卯的。”
“怎么如此不懂规矩，点卯侧门进。”
“不好意思，我是刚做的老大，第一次来点卯，不太熟，麻烦引个道。”
守卫说话虽然冷冰冰的，做事却不含糊，他对李唐说：“跟我来吧！点卯只能一个人，轿子可进不了。”
“明白，就是我一个人。”
李唐让雨晴在此等自己，跟着守卫进了夜巡司。
今天来的人不少，有很多李唐都认识，不过以前不知道他们也是夜巡司的暗桩。
东南西北的乞丐头都来了，还有偷鸡摸狗的、杂耍骗人的...三教九流，七十二行无所不在，甚至秀春楼和怡春院的人也来了。
李唐暗自惊叹：没想到夜巡司这么多暗桩，怪不得夜巡司想抓的人，谁也跑不掉。
到处都是它的眼线，往哪里跑呀！
点卯的是一个千户，点完了卯，衙役给暗桩们每人发了一张画像。
千户道：“这是当朝公主的画像，公主昨夜失踪了，两天内，找到公主。”
千户说完任务，就站起来离开了，对城西山神庙里出现的半兽人只字未提，对胖乞丐的死也没有过问，更没问李唐当老大的事。
李唐心中奇怪，公主失不失踪，他倒不是很关心，反正跟自己半系也不大。
他随意的卷起手里的画像，站起来就要离开，不经意的朝画像上扫了一眼，一下愣在那里：
这公主的画像，怎么跟雨晴一模一样？
但见她时而看向自己，时而低头笑而不语，李唐稍微放心了些。
平三趁热打铁：“兄弟们，那就请我们的新老大，给我们说几句。”
李唐装模作样的客气半天，才终于说：“既然大家如此抬爱，那我就暂代老大之位，如果哪位兄弟有新的人选，我随时让位。”
平三高兴道：“你就安心做老大吧，我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我再宣布一个事”，李唐摆手让雨晴来到自己身边，“这位姑娘叫雨晴，现在暂时加入我们，你们以后要尊重她。”
乞丐们相互看了看，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平三一愣，转而笑道：“那怎么会，这里除了老大，就是夫人。谁敢对夫人不尊，就是对老大不尊。”
其实李唐怕乞丐们把雨晴当妓女，说话什么的不注意。
他不想让雨晴觉得难堪。
没想到这伙乞丐理解错了，他们认为雨晴已经被李唐收入房中，刚才交待那些是为了宣布雨晴的地位。
李唐看了看雨晴，发现她并没有不高兴，只是低着头，也没有出声反驳。
得，那就将错就错吧！这样可能对她是一种更好的保护。
最起码这些乞丐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李唐虽然做了老大，但并不敢掉以轻心，反而需要更加小心。
这些乞丐都是见风使舵，欺弱怕强之人。必须对他们边拉边打，给予好处的同时建立威慑，才能让他们死心为自己效力。
他们是“有奶便是娘”，没有什么忠诚度。
李唐知道想要收卖人心，首先是画饼，给他们希望，让他们期待未来。
但最快速，最直接的方式——还是给银子。
现在就需要用最快速的方式让这伙乞丐替自己卖命，于是李唐拿出钱袋，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平三说：“平三哥...”
“哟哟老大，别喊哥，你直接叫我平三就行。”
李唐笑了笑，“平三，这些银子你拿去，把庙门修修，买点好酒好菜我们连喝三天，其它的给兄弟们分了。”
平三忙不迭的接过银子，惊喜的说：“哎哟，我做乞丐十几年，分银子这是头一遭呀！老大威武！”
他又转头对其它乞丐说：“看看，看看，以前的老大什么时候给我们分过钱！？做梦都不敢想。”
乞丐们纷纷高喊：“老大威武！”
李唐的策略初步见效了，他挥挥手道：“把外面的两具尸体埋了，各自去办事吧！”
乞丐们都退了出去，平三凑过来说：“老大，今天是去衙门点卯的日子，你收拾一下，一会该出发了。”
这个李唐知道，他们虽然只是衙门的暗桩，但每月里逢五都要去衙门报个道，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如果有任务，衙门也会这个时候派发下来。
“行，我马上就去，你去找两个身手好的来抬轿，让雨晴坐轿子跟我一起。”
平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庙里只剩下了李唐和雨晴，气氛有点尴尬。
“你为什么带我去？”
“你衣裳都破了，给你买两身衣裳。”
雨晴头低的更低了，“别人说我是你的夫人，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我不想解释，也许这样更好！”
“......”
这时，平三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胖乞丐的棉袄，“老大，你换上这件吧，你身的太破了，去衙门太寒酸了。”
确实是，李唐换掉自己的破棉袄，“有点大了，不过还行，凑合吧！”
轿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出发吧！”
雪后的早上，空气格外的清新，只是风有些凛冽。
江陵城的百姓起的都很早，各自忙着扫门前的雪，他们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大街中间走过的一顶轿子。
能坐的起轿子的，不会是寻常人家，但有钱人家又不会这么早出门，所以这顶轿子看起来很突兀。
更突兀的是，轿子旁跟着一个少年乞丐。
他们正是李唐和雨晴。
今天街上多了很多巡逻的官兵，城门好像也封锁了。
李唐寻思，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庙里的那高矮两个半兽人，他们也许还有同伙混在城里。
不管什么事吧，反正到了衙门就知道了。
路不好，他们走的不快，好在终于在点卯前赶到。
夜巡司衙门是大炎国处理刑罚政令的司部，掌管天下刑罚。它独立办案，不受其他司部节制，只听命于朝廷。
夜巡司铺头众多，高手如云，分支司部遍布天下。
现在的司首叫北堂傲，数年前功法修为就已臻化境，不过他这十几年来极少露面，江湖中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夜巡司衙门的总部位于江陵城城北，毗邻皇城。
此刻，李唐正远远的看着三间垂花门楼，门楼高大雄伟。朱红色的大门庄重威严，院墙上的琉璃瓦在落日照耀下绚丽夺目。
门楼正上方的牌匾上，写着“夜巡司”三个烫金大字。
东西两侧的空地上，分别栓着十多匹快马，匹匹雄姿勃勃，神骏非常。
大门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全都公差打扮。他们表情严肃，步伐矫健，看来都是夜巡司的铺头。
“你们有何贵干？”门口的守卫走向李唐，双手抱拳，出声询问。
守卫举止有礼，但神情警戒，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
夜巡司果然名不虚传。
李唐也抱拳回答：“我是来点卯的。”
“怎么如此不懂规矩，点卯侧门进。”
“不好意思，我是刚做的老大，第一次来点卯，不太熟，麻烦引个道。”
守卫说话虽然冷冰冰的，做事却不含糊，他对李唐说：“跟我来吧！点卯只能一个人，轿子可进不了。”
“明白，就是我一个人。”
李唐让雨晴在此等自己，跟着守卫进了夜巡司。
今天来的人不少，有很多李唐都认识，不过以前不知道他们也是夜巡司的暗桩。
东南西北的乞丐头都来了，还有偷鸡摸狗的、杂耍骗人的...三教九流，七十二行无所不在，甚至秀春楼和怡春院的人也来了。
李唐暗自惊叹：没想到夜巡司这么多暗桩，怪不得夜巡司想抓的人，谁也跑不掉。
到处都是它的眼线，往哪里跑呀！
点卯的是一个千户，点完了卯，衙役给暗桩们每人发了一张画像。
千户道：“这是当朝公主的画像，公主昨夜失踪了，两天内，找到公主。”
千户说完任务，就站起来离开了，对城西山神庙里出现的半兽人只字未提，对胖乞丐的死也没有过问，更没问李唐当老大的事。
李唐心中奇怪，公主失不失踪，他倒不是很关心，反正跟自己半系也不大。
他随意的卷起手里的画像，站起来就要离开，不经意的朝画像上扫了一眼，一下愣在那里：
这公主的画像，怎么跟雨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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