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走一步看一步
“走吧。”
“这就走吗？”李默看着男人，又看看柜面上的一款项链，“结婚这么久，你好像还没有送过我礼物，不如就今天送吧。”指了指一款简单的四叶草项链，李默用眼神询问他。
徐之砚看着那双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问他要礼物，怎能拒绝。
柜姐打量着这对奇怪的夫妻。作为柜姐，平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尤其是夫妻，所以看人方面她们的眼睛自然是老练的。这对夫妻，和别的夫妻不一样。两人明显很陌生，一开始还以为是刚结婚不久不好意思，但这一听，都结婚三年了，哪有结婚三年丈夫都不给妻子买礼物的，便是最不上心的男人也不会这样一错三年。可若是男人真的这么混蛋，又怎能坚持三年？
柜姐想不明白，更加狐疑地看着两人。
女人一直说个不停，时不时的笑几声，此刻，正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脖子上的项链，不时回身问问男人的意见。
男人的话很少，即便是回答也只是简单的好看，还不错，很适合你。但那眼神，柜姐想，难怪能坚持三年了，原来是个内敛的，都宠在心里了。
最后，李默心满意足地离开，对徐之砚今晚的破费好一阵道谢。为了感谢徐之砚的礼物，李默请徐之砚去了一家饭店吃饭。
饭店不是很大，但胜在味道很好，李默很喜欢这家的土豆牛肉和烤鱼，这是她每一次的必点菜。
“他家的菜看着辣，但吃起来并不会很辣，你会喜欢的。”徐之砚不太能吃辣，所以有徐之砚的饭桌，她的菜永远都是少辣椒少辣椒少辣椒。可偏偏李默是个嗜辣的人，这些年每每和徐之砚吃饭都在委屈自己。像如今这般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第一次。
徐之砚确实不是很能吃辣，但也并非一点辣都不能吃。婚后餐桌上家里的饭食都是李默准备，他自然也发现了基本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但他也发现了李默的小心机，每一餐都一定会比前一餐口味重一点，辣椒多一点点。温水煮青蛙，李默用这种方式慢慢改变着徐之砚的口味。很奇怪，他发现了，却没有拒绝。也幸好他没有拒绝，所以才能品尝到那么多的美食。就像现在，烤鱼很香，牛肉很软，土豆很入味。
“下次我在家做给你尝尝。”
“好。”徐之砚点头，给女孩夹了一筷子鱼肉。
今天是两人结婚三年以来过得最像夫妻的一天。虽然只是简单的逛个街，简单的吃个饭，但这样的简简单单，就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吃完饭，和徐之砚去停车场的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李默上前一步就能看见男人俊美的侧脸，但她喜欢看他的背影。
徐之砚不知道的时光里，有个女孩总是静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远去的方向。时至今日，女孩依旧喜欢看他的背影，那是青春的回忆，也是她深埋于心的年少爱恋，更是她此刻的沉醉。李默希望这背影可以成为未来的依靠，成为她余生的爱。
“徐之砚，谢谢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女孩突然抱住了他。徐之砚想转身，但女孩抱得太紧，徐之砚只能感受到女孩温热的呼吸灼烫了后背，他听见一句谢谢，而后女孩放开他，笑着握住了他的手，“你看别人都是手拉手，徐之砚，你就不能拉拉我吗？”
徐之砚没有牵她的手，女孩察觉到他的窘迫，在他没有回应之前就笑着松开了，口中嚷嚷着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
周六那天早上，虽然都不上班，但一是徐之砚晨跑依旧，要为他准备早餐，二是中午要回徐家，李默要收拾自己。
刚煎好鸡蛋，门铃声响起。他这么早回来？李默以为是徐之砚，打开门，竟然是徐之楠。
“干嘛这么惊讶，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过来了，中午不是要回去吃饭吗？”
“正好在附近，就过来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厨房走去，“好香啊，有没有饺子。”
“不吃面包了？”
“换换口味，要是没有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默拿着饺子询问着白菜猪肉的行不行。
怎么不行，讨饭吃的还能挑？更何况她也很喜欢猪肉白菜的。
“自己包的？”虽然徐之楠厨艺不咋地，但凭借多年吃的经验，她还是能分辨出来速冻饺子和家养饺子的区别的。李默点点头，捡了二十个饺子下了。
“默默，你也太优秀了吧，谁娶到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后知后觉的发现娶到她的正是自己的亲哥哥，徐之楠又补了一句，“二婚的男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好巧不巧，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关门声。徐之楠不知道这话男人有没有听到，只是心虚地叫了一声哥。
徐之砚没有说话，看了李默一眼，后者说了声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徐之砚这才离开。
“你说他有没有听见，听见才好，让他不珍惜，反正我也没说错。”
“端出去。”李默将盛着鸡蛋的盘子递过去，不耐烦地挥挥手。
有了徐之楠的加入，往日沉寂的餐桌活跃了很多。徐之楠嘴巴不停，硬是将普通的一餐饭夸成了满汉全席。当然，话语中不改对徐之砚没眼光的讽刺。
其实徐之楠对徐之砚一向是很尊重也很喜欢的，按徐之楠的话说，徐之砚是这个世上让她更加幸福的存在。但李默和徐之砚结婚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徐之楠是个典型的帮理不帮亲的人，这几年她明里暗里感受到哥哥和母亲对李默的态度。虽然说主动的确实会在爱情中稍稍低一头，但李默十年如一日的爱与守候早就打动了小姑娘。所以，明事理的女孩对哥哥的不识好歹早就看不惯了，不然也不会每次见面都会问李默一句离不离婚。
“买的什么礼物。”
“手镯。”
“老太太一向喜欢这东西。”徐之楠吃着饺子，啧啧道，“下次再包点猪肉玉米的，我能吃二十个。”
“记下了，下次包。慢点。”李默递过去一张纸巾，顺便给男人夹了一个，“尝尝。”
“切，他又不是没手。”徐之楠就是看不过去，凭什么他就那样高高在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李默的服务，明明不爱还占着别人的心，即便是她哥，在她心里也是人渣。
徐之砚没理会徐之楠的话，小巧玲珑一口一个的饺子味道鲜美，是他喜欢的。
“好吃。”
“多吃点。”李默笑容明媚，将饺子往徐之砚面前推了推，“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就随便买买。”徐之楠摆摆手，将最后两个饺子一下塞进嘴巴，得意的冲徐之砚挑眉，“我妈那人你还不了解，买什么她都会挑剔的，还不如随便买点。”
这话不假，尤其是李默送的东西，徐之楠仿佛已经看到徐母挑剔的目光，责怪的话语。
“这次也许是个例外。”李默朝徐之砚的方向努努嘴，“这次可有徐之砚的帮忙，妈妈应该会喜欢的。”
“我哥陪你去的。”
“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徐之楠不敢置信的看了徐之砚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两人之间好像有一些不一样。
徐之砚洗碗的空档，徐之楠跟着李默进了卧室，“你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还可以再加加油。”
“怎么加油。”
“追他呀。”
说得无比轻松的李默捏了捏徐之楠软乎乎的小脸，“干嘛这么吃惊，我又不是没追过。”
“你还知道你追过，你可是追了十年，什么结果？你怎么就偏要同一个坑里掉两次呢。李默，你是不是有大病。”
“可能吧。”李默将礼物拿出来，选了套衣服换上，“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默耸耸肩，对着镜子又看了看，“我觉得还不错。就这套，走吧。”
“李默。”徐之楠拉住她，欲言又止。
“好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呢。李默，何必呢。”
何必呢？不是所有的爱都能美好一生，不是所有的情都能此生绵延。李默要的不多，只是和爱的人在一起，走一程看一程。如今，她只是在努力而已。
“这就走吗？”李默看着男人，又看看柜面上的一款项链，“结婚这么久，你好像还没有送过我礼物，不如就今天送吧。”指了指一款简单的四叶草项链，李默用眼神询问他。
徐之砚看着那双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问他要礼物，怎能拒绝。
柜姐打量着这对奇怪的夫妻。作为柜姐，平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尤其是夫妻，所以看人方面她们的眼睛自然是老练的。这对夫妻，和别的夫妻不一样。两人明显很陌生，一开始还以为是刚结婚不久不好意思，但这一听，都结婚三年了，哪有结婚三年丈夫都不给妻子买礼物的，便是最不上心的男人也不会这样一错三年。可若是男人真的这么混蛋，又怎能坚持三年？
柜姐想不明白，更加狐疑地看着两人。
女人一直说个不停，时不时的笑几声，此刻，正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脖子上的项链，不时回身问问男人的意见。
男人的话很少，即便是回答也只是简单的好看，还不错，很适合你。但那眼神，柜姐想，难怪能坚持三年了，原来是个内敛的，都宠在心里了。
最后，李默心满意足地离开，对徐之砚今晚的破费好一阵道谢。为了感谢徐之砚的礼物，李默请徐之砚去了一家饭店吃饭。
饭店不是很大，但胜在味道很好，李默很喜欢这家的土豆牛肉和烤鱼，这是她每一次的必点菜。
“他家的菜看着辣，但吃起来并不会很辣，你会喜欢的。”徐之砚不太能吃辣，所以有徐之砚的饭桌，她的菜永远都是少辣椒少辣椒少辣椒。可偏偏李默是个嗜辣的人，这些年每每和徐之砚吃饭都在委屈自己。像如今这般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第一次。
徐之砚确实不是很能吃辣，但也并非一点辣都不能吃。婚后餐桌上家里的饭食都是李默准备，他自然也发现了基本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但他也发现了李默的小心机，每一餐都一定会比前一餐口味重一点，辣椒多一点点。温水煮青蛙，李默用这种方式慢慢改变着徐之砚的口味。很奇怪，他发现了，却没有拒绝。也幸好他没有拒绝，所以才能品尝到那么多的美食。就像现在，烤鱼很香，牛肉很软，土豆很入味。
“下次我在家做给你尝尝。”
“好。”徐之砚点头，给女孩夹了一筷子鱼肉。
今天是两人结婚三年以来过得最像夫妻的一天。虽然只是简单的逛个街，简单的吃个饭，但这样的简简单单，就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吃完饭，和徐之砚去停车场的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李默上前一步就能看见男人俊美的侧脸，但她喜欢看他的背影。
徐之砚不知道的时光里，有个女孩总是静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远去的方向。时至今日，女孩依旧喜欢看他的背影，那是青春的回忆，也是她深埋于心的年少爱恋，更是她此刻的沉醉。李默希望这背影可以成为未来的依靠，成为她余生的爱。
“徐之砚，谢谢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女孩突然抱住了他。徐之砚想转身，但女孩抱得太紧，徐之砚只能感受到女孩温热的呼吸灼烫了后背，他听见一句谢谢，而后女孩放开他，笑着握住了他的手，“你看别人都是手拉手，徐之砚，你就不能拉拉我吗？”
徐之砚没有牵她的手，女孩察觉到他的窘迫，在他没有回应之前就笑着松开了，口中嚷嚷着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
周六那天早上，虽然都不上班，但一是徐之砚晨跑依旧，要为他准备早餐，二是中午要回徐家，李默要收拾自己。
刚煎好鸡蛋，门铃声响起。他这么早回来？李默以为是徐之砚，打开门，竟然是徐之楠。
“干嘛这么惊讶，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过来了，中午不是要回去吃饭吗？”
“正好在附近，就过来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厨房走去，“好香啊，有没有饺子。”
“不吃面包了？”
“换换口味，要是没有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默拿着饺子询问着白菜猪肉的行不行。
怎么不行，讨饭吃的还能挑？更何况她也很喜欢猪肉白菜的。
“自己包的？”虽然徐之楠厨艺不咋地，但凭借多年吃的经验，她还是能分辨出来速冻饺子和家养饺子的区别的。李默点点头，捡了二十个饺子下了。
“默默，你也太优秀了吧，谁娶到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后知后觉的发现娶到她的正是自己的亲哥哥，徐之楠又补了一句，“二婚的男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好巧不巧，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关门声。徐之楠不知道这话男人有没有听到，只是心虚地叫了一声哥。
徐之砚没有说话，看了李默一眼，后者说了声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徐之砚这才离开。
“你说他有没有听见，听见才好，让他不珍惜，反正我也没说错。”
“端出去。”李默将盛着鸡蛋的盘子递过去，不耐烦地挥挥手。
有了徐之楠的加入，往日沉寂的餐桌活跃了很多。徐之楠嘴巴不停，硬是将普通的一餐饭夸成了满汉全席。当然，话语中不改对徐之砚没眼光的讽刺。
其实徐之楠对徐之砚一向是很尊重也很喜欢的，按徐之楠的话说，徐之砚是这个世上让她更加幸福的存在。但李默和徐之砚结婚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徐之楠是个典型的帮理不帮亲的人，这几年她明里暗里感受到哥哥和母亲对李默的态度。虽然说主动的确实会在爱情中稍稍低一头，但李默十年如一日的爱与守候早就打动了小姑娘。所以，明事理的女孩对哥哥的不识好歹早就看不惯了，不然也不会每次见面都会问李默一句离不离婚。
“买的什么礼物。”
“手镯。”
“老太太一向喜欢这东西。”徐之楠吃着饺子，啧啧道，“下次再包点猪肉玉米的，我能吃二十个。”
“记下了，下次包。慢点。”李默递过去一张纸巾，顺便给男人夹了一个，“尝尝。”
“切，他又不是没手。”徐之楠就是看不过去，凭什么他就那样高高在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李默的服务，明明不爱还占着别人的心，即便是她哥，在她心里也是人渣。
徐之砚没理会徐之楠的话，小巧玲珑一口一个的饺子味道鲜美，是他喜欢的。
“好吃。”
“多吃点。”李默笑容明媚，将饺子往徐之砚面前推了推，“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就随便买买。”徐之楠摆摆手，将最后两个饺子一下塞进嘴巴，得意的冲徐之砚挑眉，“我妈那人你还不了解，买什么她都会挑剔的，还不如随便买点。”
这话不假，尤其是李默送的东西，徐之楠仿佛已经看到徐母挑剔的目光，责怪的话语。
“这次也许是个例外。”李默朝徐之砚的方向努努嘴，“这次可有徐之砚的帮忙，妈妈应该会喜欢的。”
“我哥陪你去的。”
“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徐之楠不敢置信的看了徐之砚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两人之间好像有一些不一样。
徐之砚洗碗的空档，徐之楠跟着李默进了卧室，“你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还可以再加加油。”
“怎么加油。”
“追他呀。”
说得无比轻松的李默捏了捏徐之楠软乎乎的小脸，“干嘛这么吃惊，我又不是没追过。”
“你还知道你追过，你可是追了十年，什么结果？你怎么就偏要同一个坑里掉两次呢。李默，你是不是有大病。”
“可能吧。”李默将礼物拿出来，选了套衣服换上，“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默耸耸肩，对着镜子又看了看，“我觉得还不错。就这套，走吧。”
“李默。”徐之楠拉住她，欲言又止。
“好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呢。李默，何必呢。”
何必呢？不是所有的爱都能美好一生，不是所有的情都能此生绵延。李默要的不多，只是和爱的人在一起，走一程看一程。如今，她只是在努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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