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请自来的客人
“楠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还不成功，我会放手的。”
“真的？”
“真的。”点点头，徐之楠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抱了抱李默，安慰着没关系，离婚后给她介绍更多的优质男。
徐之砚在门外听着徐之楠的话，后槽牙隐隐作响，真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过，他生气个什么劲，这不正是他期望的吗？离开他，她可以过得更好的。
十点半，三人到了徐家。
徐母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徐之砚身上，笑眯眯地上前拉住儿子的手，“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吃饭。”
“妈，你就没看见我吗？我哥哪里瘦了，有默默做饭，他哪顿吃的少了。我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三餐不济的小可怜。”
徐母一听这话，倒是颇为认真地瞅了徐之楠一眼，而后撇撇嘴，“瘦点好，姑娘家要那么胖干嘛。”
“您就是偏心。”
“楠楠，怎么和妈妈说话呢。”徐父从书房走出，说着斥责的话，但语气温柔，脸上更是带笑，徐之楠叫了一声爸，忙不迭地冲过去，抱着徐父撒娇。
“爸，有没有想您的小棉袄，我可想您了。”
“想爸不回家？”
“我这不是要工作嘛。爸，您看我直播了吗，我现在有可多粉丝了。”
“没看。”
“我不信。”看着徐父唇边的笑，徐之楠笑嘻嘻的，“下次您再看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让我的粉丝跟您打招呼。”
“什么直播，都是不务正业。”徐母一脸不悦，“要我说还不如去公司上班。在公司有你爸和你哥照顾着，不比你直播好。”
“我就是不想靠爸爸和哥哥。”徐之楠毫不退让，“再说了，我没觉得直播不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能干长久？”
“那就到不能干的时候再说吧。”眼见徐母还想说什么，徐之楠赶紧拉着徐父，“爸，有红烧肉吗？我想吃你做的。”
“有，爸这就给你做。”
“这丫头。”徐母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又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默，“坐吧。”
李默坐下，自从结婚后，李默和徐母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便呆在一起，那也是大眼瞪小眼。李默以为今天又是如此，没想到徐母竟然主动和和她说话了。
“听说你们出版社要停了。”见她没说话，徐母又道，“要是停了暂时就不要找工作了，你们结婚也三年了，是时候考虑孩子了。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把孩子生了。”
李默没有说话，倒是看了眼边上的徐之砚，笑了。
“阿砚，你觉得呢？”
“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眼看着就三十了，现在不要打算什么时候要。我和你爸还等着含饴弄孙呢。”
“妈，这种事哪是说有就有的。”在厨房就听到母亲的话，徐之楠走出道，“再说了，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您跟着掺和什么呀。爸，您说是不是。”
“你妈也是关心你们，默默这个年纪生孩子正好。”
“爸，你怎么帮着妈说话。”徐之楠嘟起嘴巴，佯装不悦。
“妈，您的话我记下了。”李默握住徐之砚的手，“我们会考虑的。”
李默的手很软，握在手里柔柔的，徐之砚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心跳一瞬间加速。
徐之楠盯着两人，心道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正思索间，门铃响起，阿姨开了门，徐之楠看着来人一瞬间瞪大了眼。
来人竟然是严丹。
十年未见，她似乎还是记忆中那样，娇俏可人，温婉大方，笑容甜美。只是，她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了？来这里干嘛？不等徐之楠反应，严丹已经走到客厅，站在三人面前。
“伯母，生日快乐。”
徐母也认出严丹，虽然当年只见过几面，但她对严丹印象很不错，加之徐之砚很喜欢她，所以自然对小姑娘有几分好感。现在再看，果然是个不错的。
徐之楠看徐母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快步走到严丹面前，道，“严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这样吧，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家里已经做好了，出去吃什么。”徐母道，拉着严丹的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开饭了。”
“妈。”徐之楠跺跺脚，又去看徐之砚，“哥，是不是你让她来的。”
“你想多了。”
“那她怎么会过来，还挑在今天。”
“不知道。”徐之砚说着看了看李默。
李默咧开嘴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我相信你。”
“默默，她是严丹。”
“我知道，已经见过了。”李默点点头，“好了，去吃饭吧。”
因着是徐母生日，所以徐父特地下厨做了好些菜。除了徐之楠爱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椒盐大虾，梅菜扣肉等等，满满的摆了一整桌。
阿姨摆好碗筷，向徐母道了声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若是往昔，面对这一整桌的菜，徐之楠定时要大快朵颐，但今日，她显然没了这个心思。一双眼都在对面几人身上转来转去。偏偏那几人神色如常，没有半点能够窥视之处。
徐母倒是一改往日冷漠面容，和严丹说了好些话，了解了她这几年在国外的发展，又知晓了她未来的工作计划。在得知她还是单身且以后在国内定居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那样子就差把给我当儿媳妇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徐之楠很不爽，徐之楠一不爽就要找点事做。
“爸做的红烧肉真是一绝，嫂子，你尝尝。”嫂子二字一出，不说徐之砚，就是李默本人也愣了愣。实在是太惊悚了，想当初两人刚结婚时徐之楠就说过绝不会叫她嫂子，加上两人的关系，这嫂子不叫也没啥。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徐之楠这般称呼她！震惊之下却觉得好笑，徐之楠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嫂子。”
“默默，尝尝。”徐父满脸慈爱，李默将碗递过去，徐之楠满意地夹了好几块，嘴里还说着好吃的。
“国内图书行业现在不景气，李默就是做图书出版的，这不也快不行了。”
“是不景气，但图书行业的市场还在，而且电子产品始终不能带给受众纸质书直观的体验，所以我觉得瓶颈只是一时的。”李默从容不迫道，“而且，我们出版社的员工都很有热情，对这一行都充满热爱，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让出版社大放异彩的。”
“行行不容易，业业都需坚持。默默说得对，苦难是一时的，度过难关一定会迎来朝阳。”徐父点头，满意的看着李默，“默默，好好干，爸爸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徐之楠紧跟父亲之后，又夹了一块鱼给李默，“你最喜欢的。”
“是啊默默，这鱼是特地给你做的，多吃点。”
“谢谢爸。”又看向严丹，笑着，“严小姐多吃点。”
吃完饭，李默被徐之楠拉到房间。一见徐之楠这架势，李默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就主动交代了。
“出版社在接洽K，准备拿下她在国内图书出版的代理。昨天我去机场接机，看见徐之砚以及严丹。”
“所以我哥早就知道她回来。”徐之楠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什么了？有没有给那两人一人一巴掌。”
李默摇摇头，果不其然徐之楠的火气更盛了，“平时没见你多善解人意温柔贤淑，怎么在徐之砚面前就那么怂。李默，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也没干什么，又不是捉奸在床，打什么。而且，面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你下的去手。”
“我。”下的去手几个字在想到严丹的时候明显气弱了很多。但徐之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她必然是要了解清楚，“默默，你说，她这次回来是干嘛。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她和我哥联系，怎么一回国就见面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旧情复燃，暗渡陈仓，他们该不会想着逼你离婚吧。”
“徐之砚是那样的人吗？”徐之楠不说话，徐之砚是什么样的人，她原本很清楚，但面对严丹的徐之砚是怎样的人，她看不清。
“真的？”
“真的。”点点头，徐之楠这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抱了抱李默，安慰着没关系，离婚后给她介绍更多的优质男。
徐之砚在门外听着徐之楠的话，后槽牙隐隐作响，真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过，他生气个什么劲，这不正是他期望的吗？离开他，她可以过得更好的。
十点半，三人到了徐家。
徐母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徐之砚身上，笑眯眯地上前拉住儿子的手，“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吃饭。”
“妈，你就没看见我吗？我哥哪里瘦了，有默默做饭，他哪顿吃的少了。我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三餐不济的小可怜。”
徐母一听这话，倒是颇为认真地瞅了徐之楠一眼，而后撇撇嘴，“瘦点好，姑娘家要那么胖干嘛。”
“您就是偏心。”
“楠楠，怎么和妈妈说话呢。”徐父从书房走出，说着斥责的话，但语气温柔，脸上更是带笑，徐之楠叫了一声爸，忙不迭地冲过去，抱着徐父撒娇。
“爸，有没有想您的小棉袄，我可想您了。”
“想爸不回家？”
“我这不是要工作嘛。爸，您看我直播了吗，我现在有可多粉丝了。”
“没看。”
“我不信。”看着徐父唇边的笑，徐之楠笑嘻嘻的，“下次您再看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让我的粉丝跟您打招呼。”
“什么直播，都是不务正业。”徐母一脸不悦，“要我说还不如去公司上班。在公司有你爸和你哥照顾着，不比你直播好。”
“我就是不想靠爸爸和哥哥。”徐之楠毫不退让，“再说了，我没觉得直播不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能干长久？”
“那就到不能干的时候再说吧。”眼见徐母还想说什么，徐之楠赶紧拉着徐父，“爸，有红烧肉吗？我想吃你做的。”
“有，爸这就给你做。”
“这丫头。”徐母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又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默，“坐吧。”
李默坐下，自从结婚后，李默和徐母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便呆在一起，那也是大眼瞪小眼。李默以为今天又是如此，没想到徐母竟然主动和和她说话了。
“听说你们出版社要停了。”见她没说话，徐母又道，“要是停了暂时就不要找工作了，你们结婚也三年了，是时候考虑孩子了。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把孩子生了。”
李默没有说话，倒是看了眼边上的徐之砚，笑了。
“阿砚，你觉得呢？”
“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眼看着就三十了，现在不要打算什么时候要。我和你爸还等着含饴弄孙呢。”
“妈，这种事哪是说有就有的。”在厨房就听到母亲的话，徐之楠走出道，“再说了，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您跟着掺和什么呀。爸，您说是不是。”
“你妈也是关心你们，默默这个年纪生孩子正好。”
“爸，你怎么帮着妈说话。”徐之楠嘟起嘴巴，佯装不悦。
“妈，您的话我记下了。”李默握住徐之砚的手，“我们会考虑的。”
李默的手很软，握在手里柔柔的，徐之砚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心跳一瞬间加速。
徐之楠盯着两人，心道不去演戏真的是浪费了。正思索间，门铃响起，阿姨开了门，徐之楠看着来人一瞬间瞪大了眼。
来人竟然是严丹。
十年未见，她似乎还是记忆中那样，娇俏可人，温婉大方，笑容甜美。只是，她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了？来这里干嘛？不等徐之楠反应，严丹已经走到客厅，站在三人面前。
“伯母，生日快乐。”
徐母也认出严丹，虽然当年只见过几面，但她对严丹印象很不错，加之徐之砚很喜欢她，所以自然对小姑娘有几分好感。现在再看，果然是个不错的。
徐之楠看徐母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快步走到严丹面前，道，“严丹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这样吧，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家里已经做好了，出去吃什么。”徐母道，拉着严丹的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开饭了。”
“妈。”徐之楠跺跺脚，又去看徐之砚，“哥，是不是你让她来的。”
“你想多了。”
“那她怎么会过来，还挑在今天。”
“不知道。”徐之砚说着看了看李默。
李默咧开嘴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我相信你。”
“默默，她是严丹。”
“我知道，已经见过了。”李默点点头，“好了，去吃饭吧。”
因着是徐母生日，所以徐父特地下厨做了好些菜。除了徐之楠爱的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椒盐大虾，梅菜扣肉等等，满满的摆了一整桌。
阿姨摆好碗筷，向徐母道了声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若是往昔，面对这一整桌的菜，徐之楠定时要大快朵颐，但今日，她显然没了这个心思。一双眼都在对面几人身上转来转去。偏偏那几人神色如常，没有半点能够窥视之处。
徐母倒是一改往日冷漠面容，和严丹说了好些话，了解了她这几年在国外的发展，又知晓了她未来的工作计划。在得知她还是单身且以后在国内定居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那样子就差把给我当儿媳妇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徐之楠很不爽，徐之楠一不爽就要找点事做。
“爸做的红烧肉真是一绝，嫂子，你尝尝。”嫂子二字一出，不说徐之砚，就是李默本人也愣了愣。实在是太惊悚了，想当初两人刚结婚时徐之楠就说过绝不会叫她嫂子，加上两人的关系，这嫂子不叫也没啥。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徐之楠这般称呼她！震惊之下却觉得好笑，徐之楠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嫂子。”
“默默，尝尝。”徐父满脸慈爱，李默将碗递过去，徐之楠满意地夹了好几块，嘴里还说着好吃的。
“国内图书行业现在不景气，李默就是做图书出版的，这不也快不行了。”
“是不景气，但图书行业的市场还在，而且电子产品始终不能带给受众纸质书直观的体验，所以我觉得瓶颈只是一时的。”李默从容不迫道，“而且，我们出版社的员工都很有热情，对这一行都充满热爱，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让出版社大放异彩的。”
“行行不容易，业业都需坚持。默默说得对，苦难是一时的，度过难关一定会迎来朝阳。”徐父点头，满意的看着李默，“默默，好好干，爸爸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徐之楠紧跟父亲之后，又夹了一块鱼给李默，“你最喜欢的。”
“是啊默默，这鱼是特地给你做的，多吃点。”
“谢谢爸。”又看向严丹，笑着，“严小姐多吃点。”
吃完饭，李默被徐之楠拉到房间。一见徐之楠这架势，李默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就主动交代了。
“出版社在接洽K，准备拿下她在国内图书出版的代理。昨天我去机场接机，看见徐之砚以及严丹。”
“所以我哥早就知道她回来。”徐之楠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什么了？有没有给那两人一人一巴掌。”
李默摇摇头，果不其然徐之楠的火气更盛了，“平时没见你多善解人意温柔贤淑，怎么在徐之砚面前就那么怂。李默，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们也没干什么，又不是捉奸在床，打什么。而且，面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你下的去手。”
“我。”下的去手几个字在想到严丹的时候明显气弱了很多。但徐之楠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她必然是要了解清楚，“默默，你说，她这次回来是干嘛。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她和我哥联系，怎么一回国就见面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旧情复燃，暗渡陈仓，他们该不会想着逼你离婚吧。”
“徐之砚是那样的人吗？”徐之楠不说话，徐之砚是什么样的人，她原本很清楚，但面对严丹的徐之砚是怎样的人，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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