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见余喻
“哥。”一声呼唤拉回李默飘荡的思绪，抬眼看去，男人深邃的眼眸正看过来。李默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几秒，很快转到他身边那人身上。
女人一袭黑色法式连衣裙，小巧的身材更显玲珑，一头乌黑大波浪尽显温柔。
此时，她站在男人身边，任谁不说一句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李默好似听见有员工说着老板老板娘，真真是好笑。
“她怎么也来了。”徐之楠觉得自己很难做，心里她自然是站在李默这边的，但小时候和严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而且，她知道感情里的事任谁都插不了手，不然李默早就在她的怂恿下离婚了，哪还能拖到今天。
徐之砚不知道说了什么，严丹向这边看过来，而后笑着回了一句，就见两人并肩前来。李默突然有种参加婚礼，新人给人敬酒的感觉。直到那两人到了面前，李默还是这般感觉。
徐之砚没想到会遇到李默，他本想过来打个招呼，但严丹说如今也是合作关系，也该打声招呼。
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李默的眼神逐渐冷淡。想起下午离开的时候，李默挥挥手，甚至叮嘱他再忙也要吃晚餐，他想，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他没想到会接到严丹的电话，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严丹并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的确是她的电话，她说有东西给他，让他过去一趟。他说了改天，但严丹说会等他。徐之砚突然就想到年少时约她一起郊游，却因为徐之楠半夜发烧送她去医院误了约会。他本以为严丹不会去的，但严丹去了，足足等了一天。
后来，严丹因为受寒感冒，病了一周才见好。他知道，严丹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所以她说等，一定是等到他出现为止。
哪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以前他送给她的小物件。没想到她还留着，更没想到她竟然转手送给他。她说，东西留着就是个念想，既然人都在眼前了，还要东西做什么。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人有些不清醒。他都不知道她竟然会喝酒了。
严丹给他也倒了一杯，两人一个喝一个抢，争执间一杯酒都撒到徐之砚身上，这才有两人去商场逛街的事情。
徐之楠看着两人，淡淡扬起唇，似笑非笑，“哥，严丹姐，好巧。吃了吗？要不一起？我和嫂子正好在附近逛街，过来尝尝。”
严丹轻笑，撩了撩长发，美女果然是美女，举手投足间都是勾人心魄。
“方便一起吗？”这话是问徐之楠的，但却看向李默。
李默岂会感受不到那注视的目光，当下点点头，“方便，服务员，再加两幅碗碟。”
服务员好像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个两个的，虽然在工作，但视线却不经意的瞥向这边，徐之楠可都和好几个人对视上了好不好。
“这几道新出的菜品，尝尝。”徐之砚指了指菜单上的几道菜，众人道一声可以，徐之砚便吩咐了下去。
“哥，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的。”
徐之砚在这话里皱起了眉，本来还想关心她两句，不过听她这语气，似乎没什么事。
“现在还害怕？”
“嗯，有点。”
“我让人保护你。”
徐之楠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话题不是都揭过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也很好。”
“不是害怕？”
“不怕不怕了。”摆摆手，徐之楠可不想以后身边站着一个大汉，那画面想想除了好笑再也不剩别的了。
“李小姐，我敬你。”
“谢谢，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严小姐还是称呼我为徐太太比较好。”宣示主权，当谁不会吗？
“实在是不好接受，毕竟李小姐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年纪不大，但已经到了国家领证年龄了。”李默看了眼新上的菜，“这个汤看着不错，尝尝。”
“好。”徐之楠递过碗，很快的又给桌子上的另外两人添了汤。
“多谢。”
“不客气。”徐之砚看着放在面前的汤，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道汤李默很喜欢，但李默不会不知道他不喜欢。往常家里若是做了这道汤，徐之砚是一口都不会喝的，可今天，她是故意的。
她生气了。意识到这一点，徐之砚挑眉，突然觉得碗里的汤看着顺眼了很多，甚至喝到口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一举动自然是惊到了身边的严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严丹清楚的很，徐之砚是不吃豆制品的，这汤里的主要食物就是豆腐，她刚还在想看来李默也不是很了解徐之砚，没想到徐之砚竟然喝了汤，而且，似乎并不勉强。严丹不理解，看向李默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探究的意味。
四个人的餐桌却比两个人的时候沉闷很多。严丹见怪不怪，徐之砚本就是个话少的，李默早已习惯。只有徐之楠，看着面和心不和的三人，心中一阵忐忑。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热场，但左看看右看看，徐之楠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是徐之楠吃过的最压抑的一场饭，没有之一。
吃过饭，拒绝徐之楠一起看电影的提议，李默回了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做的，只是光天化日下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眉开眼笑，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李默。”
李默看着阳光下那笑着向自己走来的人，一时有些迷惑，这人是谁？直到他走近。
“余喻。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是啊，真巧。你在这里上班？”
“嗯。你是？”
“来这边见朋友，没想到见到老同学了。”余喻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是笑。余喻从小就是长得好、学习好、体育好、家境好的十佳选手，他所待过的学校，总是会收获一帮迷妹。李默除外。
李默好看吗？徐之楠说李默的长相是典型的温婉大方，说不上来多好看，但就是很吸引人。余喻就是被她的婉约吸引的。想当初，他也是表白了的，可她拒绝的干脆。从未被拒绝过的余喻将李默放在了心里，一放便是五年。
许久不见的两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李默的口味没什么特别，好吃的她都喜欢吃。李母说，李默最大的优点是好养，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
最终两人选了一家东北菜馆，这是徐之楠着力推荐的，李默来吃过两次，的确好吃。
两人都没有什么忌口的，李默自然地点了几道赞誉颇高的。期间，自是忽视了余喻投来的灼热的目光。
“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
“没有那你老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没见，你好像和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是吗？”李默淡淡一笑，为两人各添了一杯茶。“这次回来准备呆多长时间。”
余喻在这话里抬起了头，半晌才道：“在国外那么长时间，才发现，还是舍不得国内的烟火气。所以，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
“国内现今的发展很好，你留下一定会大有所获。当然，也一定能让你发挥所长。”
“借你吉言。”
菜刚上桌，余喻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电话。”
“嗯。”
李默对他扬眉一笑，灯光下，余喻眉眼中有淡淡的温柔。李默看不真切，只是低下头吃饭。这份温柔和数年前一样。李默以为自己忘了，但此刻却如此清晰的在脑海出现。
灯光下，男人俊俏的脸上写满认真，他说喜欢。
时至今日，李默依旧记得自己的回答，她说抱歉。
后来，余喻出国了，这些年，从阮夏和马骁口中也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很好，一切都很好。李默曾以为这不过就是自己青春中的一段回忆，直到此刻才发现，那短短的一段回忆，原来已经刻的那么深。
余喻这通电话时间稍长，等余喻回去的时候，李默已经开始吃饺子了。酸菜馅的饺子，这是李默的最爱。
“要不要再加点菜。”
“不用了。”李默摇头，她虽能吃，却不是大胃王，更知道吃要有度，而且，今晚已经吃得很多了。
余喻吃了两个饺子，这才和别的菜做斗争。李默发现了，譬如锅包肉、拔丝地瓜，他并没有怎么吃，便是那些荤菜他也没吃几口。李默知道，这不合他胃口。
女人一袭黑色法式连衣裙，小巧的身材更显玲珑，一头乌黑大波浪尽显温柔。
此时，她站在男人身边，任谁不说一句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李默好似听见有员工说着老板老板娘，真真是好笑。
“她怎么也来了。”徐之楠觉得自己很难做，心里她自然是站在李默这边的，但小时候和严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而且，她知道感情里的事任谁都插不了手，不然李默早就在她的怂恿下离婚了，哪还能拖到今天。
徐之砚不知道说了什么，严丹向这边看过来，而后笑着回了一句，就见两人并肩前来。李默突然有种参加婚礼，新人给人敬酒的感觉。直到那两人到了面前，李默还是这般感觉。
徐之砚没想到会遇到李默，他本想过来打个招呼，但严丹说如今也是合作关系，也该打声招呼。
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李默的眼神逐渐冷淡。想起下午离开的时候，李默挥挥手，甚至叮嘱他再忙也要吃晚餐，他想，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他没想到会接到严丹的电话，毕竟在他的记忆中，严丹并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的确是她的电话，她说有东西给他，让他过去一趟。他说了改天，但严丹说会等他。徐之砚突然就想到年少时约她一起郊游，却因为徐之楠半夜发烧送她去医院误了约会。他本以为严丹不会去的，但严丹去了，足足等了一天。
后来，严丹因为受寒感冒，病了一周才见好。他知道，严丹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所以她说等，一定是等到他出现为止。
哪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以前他送给她的小物件。没想到她还留着，更没想到她竟然转手送给他。她说，东西留着就是个念想，既然人都在眼前了，还要东西做什么。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人有些不清醒。他都不知道她竟然会喝酒了。
严丹给他也倒了一杯，两人一个喝一个抢，争执间一杯酒都撒到徐之砚身上，这才有两人去商场逛街的事情。
徐之楠看着两人，淡淡扬起唇，似笑非笑，“哥，严丹姐，好巧。吃了吗？要不一起？我和嫂子正好在附近逛街，过来尝尝。”
严丹轻笑，撩了撩长发，美女果然是美女，举手投足间都是勾人心魄。
“方便一起吗？”这话是问徐之楠的，但却看向李默。
李默岂会感受不到那注视的目光，当下点点头，“方便，服务员，再加两幅碗碟。”
服务员好像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个两个的，虽然在工作，但视线却不经意的瞥向这边，徐之楠可都和好几个人对视上了好不好。
“这几道新出的菜品，尝尝。”徐之砚指了指菜单上的几道菜，众人道一声可以，徐之砚便吩咐了下去。
“哥，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的。”
徐之砚在这话里皱起了眉，本来还想关心她两句，不过听她这语气，似乎没什么事。
“现在还害怕？”
“嗯，有点。”
“我让人保护你。”
徐之楠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话题不是都揭过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也很好。”
“不是害怕？”
“不怕不怕了。”摆摆手，徐之楠可不想以后身边站着一个大汉，那画面想想除了好笑再也不剩别的了。
“李小姐，我敬你。”
“谢谢，不过今天这个场合严小姐还是称呼我为徐太太比较好。”宣示主权，当谁不会吗？
“实在是不好接受，毕竟李小姐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年纪不大，但已经到了国家领证年龄了。”李默看了眼新上的菜，“这个汤看着不错，尝尝。”
“好。”徐之楠递过碗，很快的又给桌子上的另外两人添了汤。
“多谢。”
“不客气。”徐之砚看着放在面前的汤，心里犯起了嘀咕，这道汤李默很喜欢，但李默不会不知道他不喜欢。往常家里若是做了这道汤，徐之砚是一口都不会喝的，可今天，她是故意的。
她生气了。意识到这一点，徐之砚挑眉，突然觉得碗里的汤看着顺眼了很多，甚至喝到口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一举动自然是惊到了身边的严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严丹清楚的很，徐之砚是不吃豆制品的，这汤里的主要食物就是豆腐，她刚还在想看来李默也不是很了解徐之砚，没想到徐之砚竟然喝了汤，而且，似乎并不勉强。严丹不理解，看向李默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探究的意味。
四个人的餐桌却比两个人的时候沉闷很多。严丹见怪不怪，徐之砚本就是个话少的，李默早已习惯。只有徐之楠，看着面和心不和的三人，心中一阵忐忑。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热场，但左看看右看看，徐之楠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是徐之楠吃过的最压抑的一场饭，没有之一。
吃过饭，拒绝徐之楠一起看电影的提议，李默回了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做的，只是光天化日下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眉开眼笑，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李默。”
李默看着阳光下那笑着向自己走来的人，一时有些迷惑，这人是谁？直到他走近。
“余喻。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是啊，真巧。你在这里上班？”
“嗯。你是？”
“来这边见朋友，没想到见到老同学了。”余喻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是笑。余喻从小就是长得好、学习好、体育好、家境好的十佳选手，他所待过的学校，总是会收获一帮迷妹。李默除外。
李默好看吗？徐之楠说李默的长相是典型的温婉大方，说不上来多好看，但就是很吸引人。余喻就是被她的婉约吸引的。想当初，他也是表白了的，可她拒绝的干脆。从未被拒绝过的余喻将李默放在了心里，一放便是五年。
许久不见的两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李默的口味没什么特别，好吃的她都喜欢吃。李母说，李默最大的优点是好养，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
最终两人选了一家东北菜馆，这是徐之楠着力推荐的，李默来吃过两次，的确好吃。
两人都没有什么忌口的，李默自然地点了几道赞誉颇高的。期间，自是忽视了余喻投来的灼热的目光。
“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
“没有那你老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没见，你好像和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是吗？”李默淡淡一笑，为两人各添了一杯茶。“这次回来准备呆多长时间。”
余喻在这话里抬起了头，半晌才道：“在国外那么长时间，才发现，还是舍不得国内的烟火气。所以，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
“国内现今的发展很好，你留下一定会大有所获。当然，也一定能让你发挥所长。”
“借你吉言。”
菜刚上桌，余喻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电话。”
“嗯。”
李默对他扬眉一笑，灯光下，余喻眉眼中有淡淡的温柔。李默看不真切，只是低下头吃饭。这份温柔和数年前一样。李默以为自己忘了，但此刻却如此清晰的在脑海出现。
灯光下，男人俊俏的脸上写满认真，他说喜欢。
时至今日，李默依旧记得自己的回答，她说抱歉。
后来，余喻出国了，这些年，从阮夏和马骁口中也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很好，一切都很好。李默曾以为这不过就是自己青春中的一段回忆，直到此刻才发现，那短短的一段回忆，原来已经刻的那么深。
余喻这通电话时间稍长，等余喻回去的时候，李默已经开始吃饺子了。酸菜馅的饺子，这是李默的最爱。
“要不要再加点菜。”
“不用了。”李默摇头，她虽能吃，却不是大胃王，更知道吃要有度，而且，今晚已经吃得很多了。
余喻吃了两个饺子，这才和别的菜做斗争。李默发现了，譬如锅包肉、拔丝地瓜，他并没有怎么吃，便是那些荤菜他也没吃几口。李默知道，这不合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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