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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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兴给李海打手机：“海子，你快点回来，有任务！”
江平凡也给汪槿妍打手机：“槿妍，你在哪？”
汪槿妍回道：“我送杨姐和琴妹，我们在火车站，海子也在，静丽也在。”
“我们去高家岩。”
“马上就到！”
李海也接到郭志兴电话：“海子，有任务，马上回来。你们在哪。”
“刚到火车站。”
“让静丽给她们买票，送她们上车，你和槿妍很快回来。”
“是！”
李海把蒋静丽和杨淑媛母子、赵琴妹放在火车站广场，便掉头和汪槿妍往回赶。
车出了火车站广场开上新安大街。李海心里着急任务，想把车子速度开快点，过了一个红灯，前面转弯，就上了东五巷路，他正待要加速，忽然，一辆黑色尼桑从前面巷子里开了出来，一下子闯到马路上来。李海一个急刹车，但还是慢了一步，两车顶在一起。那辆尼桑横挡在猎豹前面，也停下来。
猎豹车前杠顶在尼桑车侧身，尼桑车车门跟前蹭起一片皮，猎豹车没有受损。
李海下了车。
尼桑司机也从车上下来，很惋惜地查看他的车，又回过头来看着李海。然后搓着手，说：“你看，你看，你开得快了嘛！”
李海说：“你不该横冲到路上来。”
“不管怎么说，已经碰了，照个片吧，车是上保险的。”
正在这时，郭志兴又打过手机来：“海子，你到了哪了？”
李海气呼呼道：“越忙越添乱，我们和人家碰车了。倒是不严重，却要耽搁一段时间，让保险公司来照个片吧。”
江平凡拿过郭志兴手机说：“你们就在那里等，我和保险公司联系，让他们很快处理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李海叹了一口气，很不高兴地上了车，坐在驾驶室里，气呼呼的一动不动。
等了大约有半个钟头，尼桑车司机突然说：“唉，算了，保险公司来了，也不一定会赔我，算我倒霉吧，我们没时间在这儿耗，还是走吧！”
说着，那司机发动车子，呼的一声开走了。
李海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窝气，不好再说什么。汪槿妍打手机：“喂，郭队，没事了，你们在局里等吧，我们回局里！”
李海将车开回公安局，在门口碰见郭志兴和江平凡。“不要紧吧？”
“咱们车没事，对方的刮了点皮。”
“没出事就好。”
“去哪？”
“高家岩！”
******
李海开着猎豹车上了环城大道，然后向高家岩方向开去。
高家岩也在老窑沟附近。老窑沟煤矿往东拐三四里是东沟子村，往东北拐便是高家岩。
高家岩村更是个小村子，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也大都外出，猎豹车在村口停下，众人下了车，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没牙的老婆婆，问她村里有没有叫高厚桥的人，好半天，那老婆婆才弄懂他们要找人，但她说村里有个人叫高慧巧而不是高厚桥。他们便问这个高慧巧家在哪？人在不在？那老婆婆说：“高慧巧媳妇带孩子出走了，就高慧巧在家里成天喝酒。”
江平凡高声问：“您说他媳妇带孩子出走了，您知道带孩子去哪了？”
老婆婆道：“去四川了，她娘家四川的，他媳妇是买的，人家跑了！”
“你知道高慧巧在哪里打工不？”
“先是下窑掏煤，后来煤窑停了，就没地去了，媳妇也走了，就在家喝酒。”
“你知道他在家不在？”
“在了，不在能到哪去？他又没本事。”
他们顺着老婆婆指点，赶到高慧巧家里。
这是村西头一个只有三间老房的院子，院墙已经坍塌，没有大门。墙外是一个园子，也没有种植蔬菜，长满杂草，园子外围有四五棵杏树，蓊蓊郁郁，算有点活气。
他们到了院子里，房子的门虚掩着，里边静悄悄，江平凡快步向屋子里走去，另外三人后面紧跟。
郭志兴抢前推开屋门，屋子里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仰面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
江平凡握紧拳头，恨恨道：“我们又来迟了！”
江平凡走上前去，翻了一下受害人，突然惊叫道：“郭队，他还活着，快，救人！”
郭志兴和汪槿妍也上前，他们将地上的受害人扶起，只见那男人左胸靠肩处有一伤口，正在汩汩冒血。
郭志兴说：“是枪伤！赶快送医院。”
江平凡说：“得很快止血！”
汪槿妍在屋里找了几块布条，将伤者前胸紧紧包裹。李海一下将受伤人抱起来，飞快地出了门，到了停车处，将伤员放回车里说：“我开车，你们按住伤口，我们尽快回城里！”
三人急忙上车，李海发动了车子，车子很快离开高家岩，向县城驶去。
这时是五月十八日的下午。
郭志兴他们将受伤男人送进县城医院急诊室，院长程春方亲带外科主任大夫王惠永赶到急诊室，王大夫看了看伤口，又翻开伤者的眼睛看了看，说：“是枪伤，没有打中心脏，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子弹还有胸腔里，要动手术取出来。”
郭志兴以公安局名义，要求他们保密，并要求将病人送到一个比较僻静的病室，不让外人知道，对外称病人已经死亡。
院长答应，说：“我们将病人安置在四楼特殊病室，由王大夫专门负责，我派两个护士轮流监护，都是可靠人。”
郭志兴说：“行，就这么办。手术安排，你们定，我可以签字。”
******
刚回到队部，郭志兴的手机响起。
江平凡说：“郭队，不管是谁，如果问到伤员情况，就说死了！”
郭志兴看了一眼手机，道：“是局长。”
“这是为了伤者的安全。除我们之外，对任何人保密！”江平凡说。
于是，郭志兴接通了手机。
局长问：“老郭，你们什么情况？”
“不大好，孙局，我正要向你报告，我们去了高家岩，但是晚了一步，高慧巧死了，是中枪死的，我们送到医院，医生说没救了。”郭志兴回答。
“什么？死了？”
“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去晚了！”
孙局长显然有点动怒了：“你们怎么搞的，到那那有事，人命出了这么多，”他可能感到自己有点过火了，便放软口气道，“老郭啊，可不能再出人命了，你懂的，县里和局里压力很大啊！”
“是，小江说，很快就要破案了，马上就会给全县人民一个交待。”
“好啊，别说大话了，就这样吧！”孙局长显然无奈地挂断电话。
******
郭志兴对大家道：“是这样连轴转谁也吃不消。今天早回家，好好休息。”
江平凡说：“郭队，枪给你，但是车钥匙给我。”他掏枪递给郭志兴，郭志兴把车钥匙给他。
郭志兴说：“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不是，怕有急用！”
郭志兴和李海走了，但是，汪槿妍和蒋静丽没有走。
汪槿妍说：“你肯定还有事。”
江平凡点头道：“是有个线索，想去证实一下。你们等我一下，我去食堂吃一口饭。”
“我不走了，我跟你去。”
蒋静丽说：“我也去食堂吃。”
江平凡便提议道：“我们到街上去吃。”
两个女孩高兴道：“好啊，到哪去？”
“门口过去对面有一个烧烤店，我请你们去吃烧烤怎么样？”
“啊，真是太好了！”
于是，三人出了公安局大门，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家烧烤店。烧烤店刚开业不久，生意不错。他们来得早，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店主人见公安警察光顾，殷勤招待。江平凡点了一大堆烤串，有羊肉、鱿鱼、土豆、面筋等，还有泡椒豆、海鲜和小龙虾，又给自己拿一瓶啤酒，给两位女士拿两瓶沙棘饮料。不一会，店主就端了上来，乱七八糟摆了一桌子。
“哇，多么多，今天享福了！”汪槿妍叫道。
蒋静丽说：“我还要去食堂吃来。今天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江平凡说：“不要高兴太早。吃完，有任务。”
蒋静丽说：“有任务最好，你今天又要出去？我也去。”
汪槿妍说：“不要说任务了，先享受口福吧！”
三人边吃边说话。
汪槿妍突然道：“啊，我又想起一件事。”
“想起什么事了？”江平凡和蒋静丽都停下望着她。
“你上午说，他们终于现身了，是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可以这样说，但是，没有证据。”江平凡老实道，“我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给我证据。”
“有了吗？”
“今天上午和下午的事，就是证据！”江平凡说，“还有，你说过工商银行取钱的是王贵明，支票是盛翔公司的？”
“对，是全县纳税大户，最大公司。”
“公司经理是谁？”
“张文宁，名人，南徐县人，听说曾经在体制内，下海经商了，三年前来永靖开公司，又是开煤窑，又是炼焦，听说还开铁矿，还搞地产，摊子大着呢。”
“调查一下这个公司。”江平凡说“我想请你们很快查一下盛翔煤焦化公司的经理，什么来头，把他的资料给我。”
“好的，马上回去就查。”
“那就快点吃吧！”
******
回到刑警队队部，他们都到了资料室。值班室和资料室在一个房间。
蒋静丽打开电脑。
“查查有没有盛翔集团的资料。”
“公安网上查吧！”蒋静丽坐下来敲着电脑，江平凡和汪槿妍站在她旁边，“出来了，这是永靖县盛翔煤焦化公司的资料。”
江平凡俯下身子，看着电脑上的内容，有照片有介绍，都是吹嘘的文字，如公司规模、经营范围、职工素质结构、工作制度、待遇报酬及前程展望之类。公司经理名叫张文宁。
“你先把这些打印出来。再查一下这个张文宁，什么来头。”
不一会，打印出来了，蒋静丽将打印好资料递给江平凡：“这是有关盛翔煤焦化公司的和经理张文宁的个人资料！”
江平凡拿过资料，看了一会，说：“很好！”
江平凡看着张文宁的个人简历，他忽然问她们俩：“记不记得去年网上有一个通缉令，东北的？”
汪槿妍说：“记不清了，好像有好几个呢。”。
蒋静丽说：“可以通过内部网查一下。”
“你这就查！也打一份出来。我再仔细看看这些东西。”说罢，就坐到一边看手里的材料。
蒋静丽便输入密码，在内部网上查看。很快，她拿着好几张打印好的通缉令复印件递给江平凡。
“这是关于去年通缉至今没有到案的嫌犯的通缉令复印件，都是东北地区的，这里有五张，我都复印好了。”
江平凡拿到手里，翻看了一遍，从抽出其中两张，有一张上写着“卢志伟，辽宁铁岭人”，还有照片，外貌特征等。他递给蒋静丽说：“再去查一下这两个，公安内部网上一定有他们的详细资料，查好了也打印出来。”
蒋静丽又去查。不一会，查出来了，也打印好，递到江平凡手上：“这是他们的详细资料。”
江平凡看着那两张资料，他将其中一个看了又看，面色凝重之后忽然明朗起来。他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说道：“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蒋静丽不解地看着他：“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
******
“槿妍，你说一下，盛翔公司总部在什么地方？”
“出县城东门往东，四岭山下，那里原来有一片荒滩地，靠山，盛翔公司在那里盖起一栋六层大楼，又把周围围起来。公司总部就在里边。”
“你记不记得上次被人劫持时那辆车行走的方向？”
“当时被蒙着脑袋，哪知道方向，只感觉是向山上开。”
“走，今天咱们再去感觉一回！”
“这就去吗？”
“正是，”江平凡说，“你们说，累不累？”
“不累！”
“好，静丽，你去开车，咱们再上山！”他把钥匙递给蒋静丽。
“哪个？西山还是北山？”
“四岭山！”
“太好了！”蒋静丽欢快地说。
“别先说好，还是那句话，随时有危险。”
“危险，我不怕了。我已经跟着你们冒了两次险了。”
“回来我跟郭队说说，把你调到一线来！”
“那就太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郭志兴给李海打手机：“海子，你快点回来，有任务！”
江平凡也给汪槿妍打手机：“槿妍，你在哪？”
汪槿妍回道：“我送杨姐和琴妹，我们在火车站，海子也在，静丽也在。”
“我们去高家岩。”
“马上就到！”
李海也接到郭志兴电话：“海子，有任务，马上回来。你们在哪。”
“刚到火车站。”
“让静丽给她们买票，送她们上车，你和槿妍很快回来。”
“是！”
李海把蒋静丽和杨淑媛母子、赵琴妹放在火车站广场，便掉头和汪槿妍往回赶。
车出了火车站广场开上新安大街。李海心里着急任务，想把车子速度开快点，过了一个红灯，前面转弯，就上了东五巷路，他正待要加速，忽然，一辆黑色尼桑从前面巷子里开了出来，一下子闯到马路上来。李海一个急刹车，但还是慢了一步，两车顶在一起。那辆尼桑横挡在猎豹前面，也停下来。
猎豹车前杠顶在尼桑车侧身，尼桑车车门跟前蹭起一片皮，猎豹车没有受损。
李海下了车。
尼桑司机也从车上下来，很惋惜地查看他的车，又回过头来看着李海。然后搓着手，说：“你看，你看，你开得快了嘛！”
李海说：“你不该横冲到路上来。”
“不管怎么说，已经碰了，照个片吧，车是上保险的。”
正在这时，郭志兴又打过手机来：“海子，你到了哪了？”
李海气呼呼道：“越忙越添乱，我们和人家碰车了。倒是不严重，却要耽搁一段时间，让保险公司来照个片吧。”
江平凡拿过郭志兴手机说：“你们就在那里等，我和保险公司联系，让他们很快处理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李海叹了一口气，很不高兴地上了车，坐在驾驶室里，气呼呼的一动不动。
等了大约有半个钟头，尼桑车司机突然说：“唉，算了，保险公司来了，也不一定会赔我，算我倒霉吧，我们没时间在这儿耗，还是走吧！”
说着，那司机发动车子，呼的一声开走了。
李海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窝气，不好再说什么。汪槿妍打手机：“喂，郭队，没事了，你们在局里等吧，我们回局里！”
李海将车开回公安局，在门口碰见郭志兴和江平凡。“不要紧吧？”
“咱们车没事，对方的刮了点皮。”
“没出事就好。”
“去哪？”
“高家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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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开着猎豹车上了环城大道，然后向高家岩方向开去。
高家岩也在老窑沟附近。老窑沟煤矿往东拐三四里是东沟子村，往东北拐便是高家岩。
高家岩村更是个小村子，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也大都外出，猎豹车在村口停下，众人下了车，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没牙的老婆婆，问她村里有没有叫高厚桥的人，好半天，那老婆婆才弄懂他们要找人，但她说村里有个人叫高慧巧而不是高厚桥。他们便问这个高慧巧家在哪？人在不在？那老婆婆说：“高慧巧媳妇带孩子出走了，就高慧巧在家里成天喝酒。”
江平凡高声问：“您说他媳妇带孩子出走了，您知道带孩子去哪了？”
老婆婆道：“去四川了，她娘家四川的，他媳妇是买的，人家跑了！”
“你知道高慧巧在哪里打工不？”
“先是下窑掏煤，后来煤窑停了，就没地去了，媳妇也走了，就在家喝酒。”
“你知道他在家不在？”
“在了，不在能到哪去？他又没本事。”
他们顺着老婆婆指点，赶到高慧巧家里。
这是村西头一个只有三间老房的院子，院墙已经坍塌，没有大门。墙外是一个园子，也没有种植蔬菜，长满杂草，园子外围有四五棵杏树，蓊蓊郁郁，算有点活气。
他们到了院子里，房子的门虚掩着，里边静悄悄，江平凡快步向屋子里走去，另外三人后面紧跟。
郭志兴抢前推开屋门，屋子里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仰面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
江平凡握紧拳头，恨恨道：“我们又来迟了！”
江平凡走上前去，翻了一下受害人，突然惊叫道：“郭队，他还活着，快，救人！”
郭志兴和汪槿妍也上前，他们将地上的受害人扶起，只见那男人左胸靠肩处有一伤口，正在汩汩冒血。
郭志兴说：“是枪伤！赶快送医院。”
江平凡说：“得很快止血！”
汪槿妍在屋里找了几块布条，将伤者前胸紧紧包裹。李海一下将受伤人抱起来，飞快地出了门，到了停车处，将伤员放回车里说：“我开车，你们按住伤口，我们尽快回城里！”
三人急忙上车，李海发动了车子，车子很快离开高家岩，向县城驶去。
这时是五月十八日的下午。
郭志兴他们将受伤男人送进县城医院急诊室，院长程春方亲带外科主任大夫王惠永赶到急诊室，王大夫看了看伤口，又翻开伤者的眼睛看了看，说：“是枪伤，没有打中心脏，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子弹还有胸腔里，要动手术取出来。”
郭志兴以公安局名义，要求他们保密，并要求将病人送到一个比较僻静的病室，不让外人知道，对外称病人已经死亡。
院长答应，说：“我们将病人安置在四楼特殊病室，由王大夫专门负责，我派两个护士轮流监护，都是可靠人。”
郭志兴说：“行，就这么办。手术安排，你们定，我可以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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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队部，郭志兴的手机响起。
江平凡说：“郭队，不管是谁，如果问到伤员情况，就说死了！”
郭志兴看了一眼手机，道：“是局长。”
“这是为了伤者的安全。除我们之外，对任何人保密！”江平凡说。
于是，郭志兴接通了手机。
局长问：“老郭，你们什么情况？”
“不大好，孙局，我正要向你报告，我们去了高家岩，但是晚了一步，高慧巧死了，是中枪死的，我们送到医院，医生说没救了。”郭志兴回答。
“什么？死了？”
“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去晚了！”
孙局长显然有点动怒了：“你们怎么搞的，到那那有事，人命出了这么多，”他可能感到自己有点过火了，便放软口气道，“老郭啊，可不能再出人命了，你懂的，县里和局里压力很大啊！”
“是，小江说，很快就要破案了，马上就会给全县人民一个交待。”
“好啊，别说大话了，就这样吧！”孙局长显然无奈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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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兴对大家道：“是这样连轴转谁也吃不消。今天早回家，好好休息。”
江平凡说：“郭队，枪给你，但是车钥匙给我。”他掏枪递给郭志兴，郭志兴把车钥匙给他。
郭志兴说：“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不是，怕有急用！”
郭志兴和李海走了，但是，汪槿妍和蒋静丽没有走。
汪槿妍说：“你肯定还有事。”
江平凡点头道：“是有个线索，想去证实一下。你们等我一下，我去食堂吃一口饭。”
“我不走了，我跟你去。”
蒋静丽说：“我也去食堂吃。”
江平凡便提议道：“我们到街上去吃。”
两个女孩高兴道：“好啊，到哪去？”
“门口过去对面有一个烧烤店，我请你们去吃烧烤怎么样？”
“啊，真是太好了！”
于是，三人出了公安局大门，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家烧烤店。烧烤店刚开业不久，生意不错。他们来得早，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店主人见公安警察光顾，殷勤招待。江平凡点了一大堆烤串，有羊肉、鱿鱼、土豆、面筋等，还有泡椒豆、海鲜和小龙虾，又给自己拿一瓶啤酒，给两位女士拿两瓶沙棘饮料。不一会，店主就端了上来，乱七八糟摆了一桌子。
“哇，多么多，今天享福了！”汪槿妍叫道。
蒋静丽说：“我还要去食堂吃来。今天这个决定真是太对了！”
江平凡说：“不要高兴太早。吃完，有任务。”
蒋静丽说：“有任务最好，你今天又要出去？我也去。”
汪槿妍说：“不要说任务了，先享受口福吧！”
三人边吃边说话。
汪槿妍突然道：“啊，我又想起一件事。”
“想起什么事了？”江平凡和蒋静丽都停下望着她。
“你上午说，他们终于现身了，是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可以这样说，但是，没有证据。”江平凡老实道，“我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给我证据。”
“有了吗？”
“今天上午和下午的事，就是证据！”江平凡说，“还有，你说过工商银行取钱的是王贵明，支票是盛翔公司的？”
“对，是全县纳税大户，最大公司。”
“公司经理是谁？”
“张文宁，名人，南徐县人，听说曾经在体制内，下海经商了，三年前来永靖开公司，又是开煤窑，又是炼焦，听说还开铁矿，还搞地产，摊子大着呢。”
“调查一下这个公司。”江平凡说“我想请你们很快查一下盛翔煤焦化公司的经理，什么来头，把他的资料给我。”
“好的，马上回去就查。”
“那就快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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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警队队部，他们都到了资料室。值班室和资料室在一个房间。
蒋静丽打开电脑。
“查查有没有盛翔集团的资料。”
“公安网上查吧！”蒋静丽坐下来敲着电脑，江平凡和汪槿妍站在她旁边，“出来了，这是永靖县盛翔煤焦化公司的资料。”
江平凡俯下身子，看着电脑上的内容，有照片有介绍，都是吹嘘的文字，如公司规模、经营范围、职工素质结构、工作制度、待遇报酬及前程展望之类。公司经理名叫张文宁。
“你先把这些打印出来。再查一下这个张文宁，什么来头。”
不一会，打印出来了，蒋静丽将打印好资料递给江平凡：“这是有关盛翔煤焦化公司的和经理张文宁的个人资料！”
江平凡拿过资料，看了一会，说：“很好！”
江平凡看着张文宁的个人简历，他忽然问她们俩：“记不记得去年网上有一个通缉令，东北的？”
汪槿妍说：“记不清了，好像有好几个呢。”。
蒋静丽说：“可以通过内部网查一下。”
“你这就查！也打一份出来。我再仔细看看这些东西。”说罢，就坐到一边看手里的材料。
蒋静丽便输入密码，在内部网上查看。很快，她拿着好几张打印好的通缉令复印件递给江平凡。
“这是关于去年通缉至今没有到案的嫌犯的通缉令复印件，都是东北地区的，这里有五张，我都复印好了。”
江平凡拿到手里，翻看了一遍，从抽出其中两张，有一张上写着“卢志伟，辽宁铁岭人”，还有照片，外貌特征等。他递给蒋静丽说：“再去查一下这两个，公安内部网上一定有他们的详细资料，查好了也打印出来。”
蒋静丽又去查。不一会，查出来了，也打印好，递到江平凡手上：“这是他们的详细资料。”
江平凡看着那两张资料，他将其中一个看了又看，面色凝重之后忽然明朗起来。他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说道：“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蒋静丽不解地看着他：“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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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妍，你说一下，盛翔公司总部在什么地方？”
“出县城东门往东，四岭山下，那里原来有一片荒滩地，靠山，盛翔公司在那里盖起一栋六层大楼，又把周围围起来。公司总部就在里边。”
“你记不记得上次被人劫持时那辆车行走的方向？”
“当时被蒙着脑袋，哪知道方向，只感觉是向山上开。”
“走，今天咱们再去感觉一回！”
“这就去吗？”
“正是，”江平凡说，“你们说，累不累？”
“不累！”
“好，静丽，你去开车，咱们再上山！”他把钥匙递给蒋静丽。
“哪个？西山还是北山？”
“四岭山！”
“太好了！”蒋静丽欢快地说。
“别先说好，还是那句话，随时有危险。”
“危险，我不怕了。我已经跟着你们冒了两次险了。”
“回来我跟郭队说说，把你调到一线来！”
“那就太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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