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我来
“你要记住，四小姐跟其他小姐不一样。”
“爹，你快别喝了，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爹说的不是胡话，你要记住。”
“记着这些干什么，我和娘又不会去汪家做客。”
大太太邀请张伯带着妻儿进府做客，张伯都拒绝了，对于圆圆来说，娘有病不能去汪家，娘不去她也不会去，她不会走进汪家的大门，更没有机会见到四小姐。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神志不清，这些奇怪的话从他口中不断地说出。
圆圆夺了父亲手中的酒瓶，“爹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去找人把母亲叫回来。”
附近的邻居家办喜事，把圆圆的母亲请过去帮忙了，并不在家。
没了酒瓶，张伯的话并没有清醒多少，他看起来像在发酒疯。
“圆圆，你要记住，四小姐跟其他小姐不一样。”
圆圆气坏了，“有什么不一样？”
面前女儿责怪的询问，让张伯理不清头绪。
“不一样？”“反正，记住不一样就行了。”
……
西间的厢房里，小小的人儿坐在桌前在描红。
“今天是第几天了？”汪洗月抬头问道。
旁边伺候的丫头无不掩着嘴笑，圆圆才出去两天，四小姐就想她了，圆圆还真是深得四小姐的喜爱。
“第二天了。”一个丫头笑着答道，“过了今天，圆圆就该回来了。”
三小姐说要借用圆圆两天，不过三小姐说的两天，并不是真的两天。
午后的东间的厢房里，冬日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棱，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时而夹杂着两三声鸟鸣，汪洗琴皱了皱眉，重重地将笔搁在砚台上。
“怎么了？不想写了？”汪洗珠看她一眼。
汪洗琴原本就不想写，但是这几日她因为侍疾没有去上学，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母亲让她过来找汪洗珠补功课。
汪洗琴眼波流转，伸手指了指窗外，“太吵了。”
在一边伺候笔墨的丫头犹豫，伸手想要去关窗，被汪洗珠抬手制止了。
“外面的鸟吵到你了？”汪洗珠道。
汪洗琴连忙点头。
汪洗珠笑了，“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小叔在家里养了那么多鸟，你平时都不用学习的吗？”
“我学习的时候，我娘会让下人把鸟关起来。”汪洗琴解释道。
屋里的丫头们听得都笑了，二小姐不想写字，在给自己找借口。
汪洗珠停住笑，刚才的一页大纸她写完了，她一面拍了拍手站起身，“今天就放过你，写到这里。”
“珠儿最好了。”汪洗琴高兴地给她捏肩捶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
汪洗珠被她弄得笑咯咯的，“不用你伺候，我这里就有很会做甜点的丫头。”
而此时的圆圆在外间的角落里，她知道二小姐来了，和三小姐两人在写字，这里暂时不用她伺候，她也能偷得半会闲。
她低着头像在随时待命，又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今天，四小姐会派人来接她吗？她想什么呢，她只是一个丫头，还要四小姐派人来接。算了，还是不想了。
屋内的丫头们乱乱地找圆圆，她不太爱说话，总喜欢躲在角落里，这也让人看不到她，一个丫头想起刚在在哪里见过圆圆。
“圆圆，三小姐叫你呢。”她走到外间喊道。
圆圆愕然地回头，人也从角落里走出来。
这就是那个很会做甜点的丫头，汪洗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招娣楼小厨房的厨娘就会做甜点，汪洗珠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极少夸赞人，能得她一句夸赞，说明这个丫头有些本事。
汪洗琴毫无客气地想了想，“我想吃银耳羹。”
汪洗珠对着她甜甜一笑，“我说了啊圆圆很会做甜点，上次做的酒酿元宵就很好吃，你想吃什么圆圆都可以做给你吃。”
“真的吗？”汪洗琴惊喜地道，“你有这么好的丫头真是捡到宝了。”
旁边站着的丫头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圆圆有这么好吗？人不太机灵，不就是会做吃的。
“不是我们屋里的丫头。”贝壳忍不住道。“是四小姐屋里的，我们三小姐借用两天。”
汪洗琴不以为意，看着汪洗珠，“你们姐妹俩同一个楼住着，什么借用不借用，分得太清楚了，这样反而不好。”
圆圆早已经回过神，她从房中退出来，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这边不到饭点的时候，通常会有一个厨娘守着炉火，见圆圆一头掀了帘进来，忙问道，“是不是三小姐哪里有什么吩咐？”
“二小姐来了，想吃银耳羹。”圆圆答道。
厨娘明白了，“那要做两份，要快点。”
厨娘说完看着这个丫头在厨房忙活起来，才来这里两天，对厨房里的东西在哪比她还熟悉。
三小姐这边的饭菜一如从前，只是这两天甜点要得多，而且都是这个丫头亲自动手，有时候还是在半夜，这样下去不知道这个丫头熬不熬得住。
“我来帮你吧，甜点我也会做。”厨娘笑着道。
厨娘是好心想帮她分担，但这是她的事，三小姐并不是真心想吃甜点。
圆圆在厨房忙，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厨娘见她胆子小，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做的，小姐她们吃不出来。”她好心好意就要动手帮忙。
但圆圆并没有让厨娘帮她的忙，打下手也没有。
没见过这么傻的丫头，她一个人做要做到什么时候，等下小姐那边要派人来催了，厨娘看了看门外，给她守着门，以免有前来催促的丫头闯进来。
厨房里一阵忙乱，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厨娘没有等来三小姐的丫头，等来了小鱼。
小鱼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
现在不是饭点，还是大小姐像其他小姐那样突然想吃点什么。
厨娘刚想开口问，小鱼先一步开口道，“要羊奶。”
“我知道。”厨娘忙点头，“要很多很多羊奶。”
小鱼每一次来要羊奶，要的都很多，大大的一桶，是给来沐浴用的，厨娘撸了袖子去准备。
“不过这一次不用这么多，要一杯就够了。”小鱼提醒道。
要一杯，那就是给来喝的，厨娘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手脚麻溜地拿了琉璃盏出来。
小鱼端着琉璃盏上楼的时候，汪洗燕坐在窗前全神贯注，手里捏着一张帖子，这张帖子没有烫金，看来并不名贵，不知道这下帖子的人是谁。
是谁给大小姐下的帖子。
“爹，你快别喝了，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爹说的不是胡话，你要记住。”
“记着这些干什么，我和娘又不会去汪家做客。”
大太太邀请张伯带着妻儿进府做客，张伯都拒绝了，对于圆圆来说，娘有病不能去汪家，娘不去她也不会去，她不会走进汪家的大门，更没有机会见到四小姐。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神志不清，这些奇怪的话从他口中不断地说出。
圆圆夺了父亲手中的酒瓶，“爹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去找人把母亲叫回来。”
附近的邻居家办喜事，把圆圆的母亲请过去帮忙了，并不在家。
没了酒瓶，张伯的话并没有清醒多少，他看起来像在发酒疯。
“圆圆，你要记住，四小姐跟其他小姐不一样。”
圆圆气坏了，“有什么不一样？”
面前女儿责怪的询问，让张伯理不清头绪。
“不一样？”“反正，记住不一样就行了。”
……
西间的厢房里，小小的人儿坐在桌前在描红。
“今天是第几天了？”汪洗月抬头问道。
旁边伺候的丫头无不掩着嘴笑，圆圆才出去两天，四小姐就想她了，圆圆还真是深得四小姐的喜爱。
“第二天了。”一个丫头笑着答道，“过了今天，圆圆就该回来了。”
三小姐说要借用圆圆两天，不过三小姐说的两天，并不是真的两天。
午后的东间的厢房里，冬日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棱，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时而夹杂着两三声鸟鸣，汪洗琴皱了皱眉，重重地将笔搁在砚台上。
“怎么了？不想写了？”汪洗珠看她一眼。
汪洗琴原本就不想写，但是这几日她因为侍疾没有去上学，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母亲让她过来找汪洗珠补功课。
汪洗琴眼波流转，伸手指了指窗外，“太吵了。”
在一边伺候笔墨的丫头犹豫，伸手想要去关窗，被汪洗珠抬手制止了。
“外面的鸟吵到你了？”汪洗珠道。
汪洗琴连忙点头。
汪洗珠笑了，“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小叔在家里养了那么多鸟，你平时都不用学习的吗？”
“我学习的时候，我娘会让下人把鸟关起来。”汪洗琴解释道。
屋里的丫头们听得都笑了，二小姐不想写字，在给自己找借口。
汪洗珠停住笑，刚才的一页大纸她写完了，她一面拍了拍手站起身，“今天就放过你，写到这里。”
“珠儿最好了。”汪洗琴高兴地给她捏肩捶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
汪洗珠被她弄得笑咯咯的，“不用你伺候，我这里就有很会做甜点的丫头。”
而此时的圆圆在外间的角落里，她知道二小姐来了，和三小姐两人在写字，这里暂时不用她伺候，她也能偷得半会闲。
她低着头像在随时待命，又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今天，四小姐会派人来接她吗？她想什么呢，她只是一个丫头，还要四小姐派人来接。算了，还是不想了。
屋内的丫头们乱乱地找圆圆，她不太爱说话，总喜欢躲在角落里，这也让人看不到她，一个丫头想起刚在在哪里见过圆圆。
“圆圆，三小姐叫你呢。”她走到外间喊道。
圆圆愕然地回头，人也从角落里走出来。
这就是那个很会做甜点的丫头，汪洗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招娣楼小厨房的厨娘就会做甜点，汪洗珠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也极少夸赞人，能得她一句夸赞，说明这个丫头有些本事。
汪洗琴毫无客气地想了想，“我想吃银耳羹。”
汪洗珠对着她甜甜一笑，“我说了啊圆圆很会做甜点，上次做的酒酿元宵就很好吃，你想吃什么圆圆都可以做给你吃。”
“真的吗？”汪洗琴惊喜地道，“你有这么好的丫头真是捡到宝了。”
旁边站着的丫头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圆圆有这么好吗？人不太机灵，不就是会做吃的。
“不是我们屋里的丫头。”贝壳忍不住道。“是四小姐屋里的，我们三小姐借用两天。”
汪洗琴不以为意，看着汪洗珠，“你们姐妹俩同一个楼住着，什么借用不借用，分得太清楚了，这样反而不好。”
圆圆早已经回过神，她从房中退出来，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这边不到饭点的时候，通常会有一个厨娘守着炉火，见圆圆一头掀了帘进来，忙问道，“是不是三小姐哪里有什么吩咐？”
“二小姐来了，想吃银耳羹。”圆圆答道。
厨娘明白了，“那要做两份，要快点。”
厨娘说完看着这个丫头在厨房忙活起来，才来这里两天，对厨房里的东西在哪比她还熟悉。
三小姐这边的饭菜一如从前，只是这两天甜点要得多，而且都是这个丫头亲自动手，有时候还是在半夜，这样下去不知道这个丫头熬不熬得住。
“我来帮你吧，甜点我也会做。”厨娘笑着道。
厨娘是好心想帮她分担，但这是她的事，三小姐并不是真心想吃甜点。
圆圆在厨房忙，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厨娘见她胆子小，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做的，小姐她们吃不出来。”她好心好意就要动手帮忙。
但圆圆并没有让厨娘帮她的忙，打下手也没有。
没见过这么傻的丫头，她一个人做要做到什么时候，等下小姐那边要派人来催了，厨娘看了看门外，给她守着门，以免有前来催促的丫头闯进来。
厨房里一阵忙乱，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厨娘没有等来三小姐的丫头，等来了小鱼。
小鱼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
现在不是饭点，还是大小姐像其他小姐那样突然想吃点什么。
厨娘刚想开口问，小鱼先一步开口道，“要羊奶。”
“我知道。”厨娘忙点头，“要很多很多羊奶。”
小鱼每一次来要羊奶，要的都很多，大大的一桶，是给来沐浴用的，厨娘撸了袖子去准备。
“不过这一次不用这么多，要一杯就够了。”小鱼提醒道。
要一杯，那就是给来喝的，厨娘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手脚麻溜地拿了琉璃盏出来。
小鱼端着琉璃盏上楼的时候，汪洗燕坐在窗前全神贯注，手里捏着一张帖子，这张帖子没有烫金，看来并不名贵，不知道这下帖子的人是谁。
是谁给大小姐下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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