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越虚实，梦与现实的交汇点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他们几弟兄宽敞了好些的和室，仅剩的三兄弟中，最小的泉奈早已沉沉地睡去，斑还在居间和田岛谈话。而晟枕着手臂躺在铺上，眼睛睁着，目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他刚刚从义庄回来。为了与寅做最后的道别，他还一个人在义庄里待了好一会儿。
“哗——”门被轻轻地推开，但还是惊到了晟。他支起头来看过去，从居间透进来的摇曳灯火让他眼睛一眯。
“晟，父亲有话要对你说。”斑站在门口，也不走进来。
父亲？晟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来。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随即看向了旁边的泉奈，见并没有弄醒他，晟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挪出来，起身走出了卧室，顺手轻轻地将门关上。
‘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我？’晟心里满是疑惑，不过并没有问走在前面的斑。反正马上就知道了。
在田岛面前，两兄弟跪坐下来。晟偷偷抬眼看了看田岛的脸色，但他的父亲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他开始忐忑起来。
“听斑说，你在战场上开眼了。”
晟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斑，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诶？你自己没有留意到吗？”斑对晟的反应很意外。
比起还没开眼的斑，田岛明显要有经验得多，他耐心地向晟询问了一些细节。
晟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嗯，确实……但是，我在感觉到眼睛像被烧灼一样之后，一眨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身体莫名其妙就失去力气了。就好像……中间完全失去意识了一样，出现了一段空白。”
“可你应该被千手的人追杀着啊，如果失去意识了，那个混蛋不就……”斑立马就反驳道，他们赶来的时候，敌人可是一刀就差点劈下来了。距离那么近，闪一个神可能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那个？”晟敏锐地听出了与他的记忆有偏差的地方，忍不住打断，“还有两个人呢？”
斑愣住了，随即脸色一变。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只看见晟后面只有一个敌人，并没有多想就把对方解决了。
现在看来，如果真的还有两个人潜伏起来了，那宇智波家出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写轮眼拥有者的事情不就有可能会暴露了？
田岛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兄弟两人：“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先去睡吧。”
斑和晟对视了一眼。
“明白了，父亲。”
两人向田岛行过礼后，乖乖地回了屋。
尽管两兄弟仍有很多疑惑，但现在时候的确不早了。
居间里，田岛回想起当时和斑一起行动几个家族成员回来后告诉自己的事情——他在斑告知自己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了，晚上再问斑一遍也只是为了再确认一下。不过，和斑不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带来了一条消息。
‘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吗，晟？’映着火光的黑瞳，透着几分深不可测。
晟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写轮眼的事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忧虑了，此刻也依旧难以入眠。
“呐，斑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某一天像大哥那样在这没有尽头的战争中死去？”
斑显然没想到晟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沉默了良久。就在晟以为斑没兴趣回答自己这个冷话题而胡思乱想时，斑出声了：
“只要战争还这么继续下去，谁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吧。不过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泉奈和你受到伤害！”
‘我要变得更强，直到忍界没有人敢与我为敌。这样我就能更好地守护你们了。’斑在心里暗暗发誓。
“那样啊。”晟若有所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的话，就尽可能不扯你们的后腿吧。”
斑听了他这句明显有妄自菲薄之意的话，哭笑不得：“怎么，‘八岁的写轮眼’这个成就都不能让你有点信心？别想太多，父亲接下来肯定不会让你轻松了，早点睡吧，也许明天就要带你去特训了也说不定。”
“也许吧。晚安。”晟转过了身，背对着斑。斑也回了一句晚安，屋子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还是小孩的晟并没有想心事想到彻夜失眠，尽管一闭眼，年轻的寅披着染血的残破护甲就会出现在脑海中，但反复之下，晟也终于耐不过困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无限幻想”里世界——
左目在观测到晟进入快速眼动期后，在平台上进行了一番操作，然后，大厅正中间的地板块向两边对称分开，载着一架球形飞行器的地板块从底下升起，并无缝嵌入了这一层的地板。左目走上前去，飞行器的舱门自动打开了，里面的空间不大，驾驶舱前是复杂的操作面板，旁边还有一个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线的黑色头盔。
坐进去后，随着又一番复杂操作，飞行器下的地板块又开始抬升，里世界顶部在同时也开启了出口，直到地板块和顶部的洞拼接起来后，发动引擎才开启，而飞行器则飞向了外部世界熟睡中的晟。
在飞行器要撞上晟的额头时，左目才戴上了头盔。与此同时，飞行器突然间消失了。
空间跳跃以外界时间算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飞行器中的时差反应却让人造人的左目也感觉到一阵眩晕耳鸣。那是因为他感知系统的信号受到了强烈的干扰。
但当挡风玻璃外混沌的画面变成了一群小孩子在训练的画面后，左目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强烈的信号干扰也消失了。
在这群小孩子中，他看到了他的宿主宇智波晟。此时的晟正在和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小孩进行着体术格斗。晟那瘦弱的小身板儿似乎藏着猛兽一般的力量，硬是把对手压制得死死的，让对方没有机会反攻。
当左目驾驶飞行器飞近晟时，晟已经打败了对手。飞行器将里外完全隔绝了，外面的人发现不了飞行器和里面的左目的存在，左目也无法在飞行器里面对外界进行干涉。而飞行器本来的大小也是肉眼不易发现的级别，还有变色的功能。
被晟击败的小孩秀气的脸上满是颓丧，唉声叹气地道：“不愧是晟，还是这么强啊。我可是苦练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被你几下子就打倒了。”
晟将小孩拉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你也不弱啊，加油吧！”
“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小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哼了一声，满脸不甘心。
在这一群孩子中，晟训练得尤为卖力，各项训练结果也是在其他小孩之上。左目在飞行器中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晟完成了一项又一项的训练，然后跟踪训练完后的晟来到了他家里。
得知儿子表现不错后，田岛点头称赞了晟几句，然后带着晟来到了湖边的一处训练场地，开始指导他忍术方面的修炼。左目看着晟双手在胸前交错比划着一个个手势，从之前趁晟昏迷之际读取到的一些零碎记忆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忍者使用忍术必须结的印诀。
晟保持着最后一个印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和腮帮子立马充气一般鼓起。接着，火焰从他口中喷出，并在前方聚集形成了一个直径四米左右的硕大火球，在田岛惊异的目光中，这个火球一直维持了五六秒才熄灭。
“做得不错！”田岛走近了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晟激动地转过头来，被父亲认同的喜悦与成就感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
还没等左目反应，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飞行器的操作台发出了预警信号，提示他及时进行时空跳跃。按下按钮的一瞬间，他来到了一处能俯瞰整个宇智波一族据地的高地。和之前的森林里的一样高大的树木长在两侧，留出了一条宽路。
断崖前，晟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并排坐着，似是在聊天说笑。飞近了一些，两人的对话也能清楚地听到了。
“那三个追杀我的家伙把我包围起来，不过我可是一点都没怕他们！我拿起我的特制苦无就扔了过去，中间那个笨蛋以为我是向他扔的，见我扔偏了就没有挡下来。嘿嘿，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早就用我的‘晟流替身术’变到离他们背后老远的前面去了，顺利逃脱！”
晟一边向青年讲述着，一边还配上有些夸张化的动作，讲到兴奋处甚至还突然跳着站起来，比划完又坐回去。
一旁的青年听了他的“战绩”，伸手就按到晟的头上粗暴地揉了两把，毫不客气地咧嘴笑骂道：“你小子，难怪我见你平时训练得那么认真却没发现你有明显进步，原来是训练成果全用在逃命上了！”
晟用力挣脱了他的“魔爪”，一手护住头堤防着他的再次袭击，另一只手则理起被揉乱的头发，不满地犟嘴：“废话，三个成年人围我一个小孩，我不跑难道还要傻傻地和他们硬拼不成？”
“哈哈，开开玩笑嘛！”青年大大咧咧地笑了笑，然后又正了颜色，手在晟肩上一拍，“说得不错。对于咱们这些小一辈来说，在羽翼未丰之时，应当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战场上鲁莽行事的代价就是死亡，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沉吟了一下，他的语气陡然一变。
“但在同时，也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未来就是由我们来撑起宇智波一族了，现在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而逃避，但是未来的我们背后就是一族，即便逃避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可家族呢？那样的逃避毫无意义，还会成为一生的耻辱。”
“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光是保住性命可远远不够。如果不能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实力再强也不过是废物。”
不光是晟一脸认真地听着，就连左目也在思考他的话。不过周围的场景并不准备留思考的时间给左目，又开始分崩离析。左目当机立断又进行了一次时空跳跃。
下一刻，他来到了一片熟悉的场景中。三个成年人把晟逼到一个死角，这不正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所看到的场景？要说不同也有，上一次第一眼是在地上仰视，这一次倒是变成在空中俯视了。
这也正是时候。他用制造了一个正常人类大小的自己的虚像，操纵着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来到三人身后，拔出绑在腿上的军刀飞快地将三个碍事者“腰斩”，并用干扰技术直接让三个人消失泯灭，又用了一点小手段，让晟看见虚像一刀就让三个险些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尽数倒在血泊中。
虚像解决了三人后，便看向了晟。而获救的晟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把忍刀横在胸前，皱着眉头端详这个突然出现的独眼的陌生男人。
‘那只眼睛……’
看着虚像那只红得发亮的眼睛，晟第一反应就是家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虚像的眼神让晟看得不安，那只眼睛和晟看到过的写轮眼一般赤红，和写轮眼一样充满了冷漠。只是这份冷漠之中，少了一点东西，也多了一点东西。是什么东西，晟说不出来，只是有这种感觉。
‘不，他的眼睛里没有巴（勾玉），我也从来没在族里见到过他。’
没有勾玉的赤眸让宇智波晟打消了这个人是同族前辈的猜测，而且这个男人所着之服、所执之刃，也是晟从未见到过的式样。这个男人腰上，肩上，腿上，都挂着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布包，背后还探出一根黑棍子，看起来就是全副武装的样子，这更是让晟在感到稀奇的同时警心大起。
“你是谁？”晟的眼睛里除了谨慎还有几分好奇。这样的装扮，应该不是忍者吧，至少不会是家族敌对势力的忍者。
而虚像上方的左目本体在晟开口问话之时已经改写了空间坐标，将这个空间与晟的意识空间建立了联系，晟刚一问完，就操纵虚像打了个响指，配合自己下一步操作。
晟感觉到头顶有一阵异样的风，仰头一看，便看见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空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空穴的引力陡然变大，他惊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扯向了空穴，双脚也离地。回过头来看那个陌生男人，他也是一样的状况，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黑穴，将一切都吞噬了。
他刚刚从义庄回来。为了与寅做最后的道别，他还一个人在义庄里待了好一会儿。
“哗——”门被轻轻地推开，但还是惊到了晟。他支起头来看过去，从居间透进来的摇曳灯火让他眼睛一眯。
“晟，父亲有话要对你说。”斑站在门口，也不走进来。
父亲？晟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来。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随即看向了旁边的泉奈，见并没有弄醒他，晟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挪出来，起身走出了卧室，顺手轻轻地将门关上。
‘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我？’晟心里满是疑惑，不过并没有问走在前面的斑。反正马上就知道了。
在田岛面前，两兄弟跪坐下来。晟偷偷抬眼看了看田岛的脸色，但他的父亲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他开始忐忑起来。
“听斑说，你在战场上开眼了。”
晟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斑，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诶？你自己没有留意到吗？”斑对晟的反应很意外。
比起还没开眼的斑，田岛明显要有经验得多，他耐心地向晟询问了一些细节。
晟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嗯，确实……但是，我在感觉到眼睛像被烧灼一样之后，一眨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身体莫名其妙就失去力气了。就好像……中间完全失去意识了一样，出现了一段空白。”
“可你应该被千手的人追杀着啊，如果失去意识了，那个混蛋不就……”斑立马就反驳道，他们赶来的时候，敌人可是一刀就差点劈下来了。距离那么近，闪一个神可能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那个？”晟敏锐地听出了与他的记忆有偏差的地方，忍不住打断，“还有两个人呢？”
斑愣住了，随即脸色一变。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只看见晟后面只有一个敌人，并没有多想就把对方解决了。
现在看来，如果真的还有两个人潜伏起来了，那宇智波家出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写轮眼拥有者的事情不就有可能会暴露了？
田岛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兄弟两人：“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先去睡吧。”
斑和晟对视了一眼。
“明白了，父亲。”
两人向田岛行过礼后，乖乖地回了屋。
尽管两兄弟仍有很多疑惑，但现在时候的确不早了。
居间里，田岛回想起当时和斑一起行动几个家族成员回来后告诉自己的事情——他在斑告知自己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了，晚上再问斑一遍也只是为了再确认一下。不过，和斑不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带来了一条消息。
‘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吗，晟？’映着火光的黑瞳，透着几分深不可测。
晟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写轮眼的事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忧虑了，此刻也依旧难以入眠。
“呐，斑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某一天像大哥那样在这没有尽头的战争中死去？”
斑显然没想到晟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沉默了良久。就在晟以为斑没兴趣回答自己这个冷话题而胡思乱想时，斑出声了：
“只要战争还这么继续下去，谁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吧。不过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泉奈和你受到伤害！”
‘我要变得更强，直到忍界没有人敢与我为敌。这样我就能更好地守护你们了。’斑在心里暗暗发誓。
“那样啊。”晟若有所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的话，就尽可能不扯你们的后腿吧。”
斑听了他这句明显有妄自菲薄之意的话，哭笑不得：“怎么，‘八岁的写轮眼’这个成就都不能让你有点信心？别想太多，父亲接下来肯定不会让你轻松了，早点睡吧，也许明天就要带你去特训了也说不定。”
“也许吧。晚安。”晟转过了身，背对着斑。斑也回了一句晚安，屋子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还是小孩的晟并没有想心事想到彻夜失眠，尽管一闭眼，年轻的寅披着染血的残破护甲就会出现在脑海中，但反复之下，晟也终于耐不过困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无限幻想”里世界——
左目在观测到晟进入快速眼动期后，在平台上进行了一番操作，然后，大厅正中间的地板块向两边对称分开，载着一架球形飞行器的地板块从底下升起，并无缝嵌入了这一层的地板。左目走上前去，飞行器的舱门自动打开了，里面的空间不大，驾驶舱前是复杂的操作面板，旁边还有一个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线的黑色头盔。
坐进去后，随着又一番复杂操作，飞行器下的地板块又开始抬升，里世界顶部在同时也开启了出口，直到地板块和顶部的洞拼接起来后，发动引擎才开启，而飞行器则飞向了外部世界熟睡中的晟。
在飞行器要撞上晟的额头时，左目才戴上了头盔。与此同时，飞行器突然间消失了。
空间跳跃以外界时间算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飞行器中的时差反应却让人造人的左目也感觉到一阵眩晕耳鸣。那是因为他感知系统的信号受到了强烈的干扰。
但当挡风玻璃外混沌的画面变成了一群小孩子在训练的画面后，左目便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强烈的信号干扰也消失了。
在这群小孩子中，他看到了他的宿主宇智波晟。此时的晟正在和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小孩进行着体术格斗。晟那瘦弱的小身板儿似乎藏着猛兽一般的力量，硬是把对手压制得死死的，让对方没有机会反攻。
当左目驾驶飞行器飞近晟时，晟已经打败了对手。飞行器将里外完全隔绝了，外面的人发现不了飞行器和里面的左目的存在，左目也无法在飞行器里面对外界进行干涉。而飞行器本来的大小也是肉眼不易发现的级别，还有变色的功能。
被晟击败的小孩秀气的脸上满是颓丧，唉声叹气地道：“不愧是晟，还是这么强啊。我可是苦练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被你几下子就打倒了。”
晟将小孩拉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你也不弱啊，加油吧！”
“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小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哼了一声，满脸不甘心。
在这一群孩子中，晟训练得尤为卖力，各项训练结果也是在其他小孩之上。左目在飞行器中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晟完成了一项又一项的训练，然后跟踪训练完后的晟来到了他家里。
得知儿子表现不错后，田岛点头称赞了晟几句，然后带着晟来到了湖边的一处训练场地，开始指导他忍术方面的修炼。左目看着晟双手在胸前交错比划着一个个手势，从之前趁晟昏迷之际读取到的一些零碎记忆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忍者使用忍术必须结的印诀。
晟保持着最后一个印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和腮帮子立马充气一般鼓起。接着，火焰从他口中喷出，并在前方聚集形成了一个直径四米左右的硕大火球，在田岛惊异的目光中，这个火球一直维持了五六秒才熄灭。
“做得不错！”田岛走近了晟，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晟激动地转过头来，被父亲认同的喜悦与成就感完完全全写在了脸上。
还没等左目反应，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飞行器的操作台发出了预警信号，提示他及时进行时空跳跃。按下按钮的一瞬间，他来到了一处能俯瞰整个宇智波一族据地的高地。和之前的森林里的一样高大的树木长在两侧，留出了一条宽路。
断崖前，晟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并排坐着，似是在聊天说笑。飞近了一些，两人的对话也能清楚地听到了。
“那三个追杀我的家伙把我包围起来，不过我可是一点都没怕他们！我拿起我的特制苦无就扔了过去，中间那个笨蛋以为我是向他扔的，见我扔偏了就没有挡下来。嘿嘿，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早就用我的‘晟流替身术’变到离他们背后老远的前面去了，顺利逃脱！”
晟一边向青年讲述着，一边还配上有些夸张化的动作，讲到兴奋处甚至还突然跳着站起来，比划完又坐回去。
一旁的青年听了他的“战绩”，伸手就按到晟的头上粗暴地揉了两把，毫不客气地咧嘴笑骂道：“你小子，难怪我见你平时训练得那么认真却没发现你有明显进步，原来是训练成果全用在逃命上了！”
晟用力挣脱了他的“魔爪”，一手护住头堤防着他的再次袭击，另一只手则理起被揉乱的头发，不满地犟嘴：“废话，三个成年人围我一个小孩，我不跑难道还要傻傻地和他们硬拼不成？”
“哈哈，开开玩笑嘛！”青年大大咧咧地笑了笑，然后又正了颜色，手在晟肩上一拍，“说得不错。对于咱们这些小一辈来说，在羽翼未丰之时，应当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战场上鲁莽行事的代价就是死亡，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沉吟了一下，他的语气陡然一变。
“但在同时，也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未来就是由我们来撑起宇智波一族了，现在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而逃避，但是未来的我们背后就是一族，即便逃避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可家族呢？那样的逃避毫无意义，还会成为一生的耻辱。”
“要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光是保住性命可远远不够。如果不能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实力再强也不过是废物。”
不光是晟一脸认真地听着，就连左目也在思考他的话。不过周围的场景并不准备留思考的时间给左目，又开始分崩离析。左目当机立断又进行了一次时空跳跃。
下一刻，他来到了一片熟悉的场景中。三个成年人把晟逼到一个死角，这不正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所看到的场景？要说不同也有，上一次第一眼是在地上仰视，这一次倒是变成在空中俯视了。
这也正是时候。他用制造了一个正常人类大小的自己的虚像，操纵着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来到三人身后，拔出绑在腿上的军刀飞快地将三个碍事者“腰斩”，并用干扰技术直接让三个人消失泯灭，又用了一点小手段，让晟看见虚像一刀就让三个险些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尽数倒在血泊中。
虚像解决了三人后，便看向了晟。而获救的晟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把忍刀横在胸前，皱着眉头端详这个突然出现的独眼的陌生男人。
‘那只眼睛……’
看着虚像那只红得发亮的眼睛，晟第一反应就是家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虚像的眼神让晟看得不安，那只眼睛和晟看到过的写轮眼一般赤红，和写轮眼一样充满了冷漠。只是这份冷漠之中，少了一点东西，也多了一点东西。是什么东西，晟说不出来，只是有这种感觉。
‘不，他的眼睛里没有巴（勾玉），我也从来没在族里见到过他。’
没有勾玉的赤眸让宇智波晟打消了这个人是同族前辈的猜测，而且这个男人所着之服、所执之刃，也是晟从未见到过的式样。这个男人腰上，肩上，腿上，都挂着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布包，背后还探出一根黑棍子，看起来就是全副武装的样子，这更是让晟在感到稀奇的同时警心大起。
“你是谁？”晟的眼睛里除了谨慎还有几分好奇。这样的装扮，应该不是忍者吧，至少不会是家族敌对势力的忍者。
而虚像上方的左目本体在晟开口问话之时已经改写了空间坐标，将这个空间与晟的意识空间建立了联系，晟刚一问完，就操纵虚像打了个响指，配合自己下一步操作。
晟感觉到头顶有一阵异样的风，仰头一看，便看见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空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空穴的引力陡然变大，他惊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扯向了空穴，双脚也离地。回过头来看那个陌生男人，他也是一样的状况，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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