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梦非梦？不同时空的相会
“呜哇——”
吸引力消失得一干二净，晟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向着一片看不见底的白色世界坠落。
摔落在地后，他才意识到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看不见的屏障，然后手臂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也没有界线的白色。
那个和他一起被吸入黑穴的男人呢？晟爬起来，紧张地环视周围，下意识将左手探向腰间，却捉了个空。
突然，正在寻找的目标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只露出的赤红右眼依旧淡漠得不带一丝情感，但他感觉，那人好像跟刚才看到的有点不大一样。
“终于来了吗，晟君？初次见面，我叫左目，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
现在站在晟面前的，并不是虚像，而是左目本尊。他在虚像和晟被卷进这个空间来之前就飞进了黑穴，但在时空间通道不规则的时间变化下，他在这里等了三天才等到了晟。这三天里他也做了一些充足的准备，其中就包括了语言包的下载。
在工作站基础设施建设好之前，将潜意识中的晟从梦境里直接带到显意识空间来是有风险的，如果操作不当，就会导致晟记忆错乱。比如前两个梦境都是与既成现实相悖的，此间的晟与现实中的晟差别最大。贸然在前两个梦境将晟带过来，会让这一个梦中经历过的事情完完整整印在晟的记忆中，带来梦与现实的混乱；而第三个梦与真实的偏离度最小，将这里的晟带过来则没有问题。
在不同的梦境中，人可能会具有不同的性格，就像清醒和醉酒一样，同样的记忆却依然会产生不同的表面性格。更何况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复杂的，梦境往往能够将人的隐藏的一面展现出来。
实际上，前面在晟昏迷时左目已经这样操作过了，但是却没有遇上一个合适的梦境，而且在其昏迷时这样做风险更大。
这里的晟本来是意识体，是晟本来的意识空间里不该存在之物。左目对晟的意识空间进行了一些改造，这就使得意识体可以独立存在于意识空间了。但这种共存状态目前只能存在于潜意识体-显意识空间，或者显意识体-潜意识空间这两种对立的情况。前者就像现在这样，而后者就是把清醒着的晟的意识拉进其所不能控制的那一部分意识空间里。
两种情况的差别就在于储存记忆的主体不同。梦境中的晟在显意识空间死亡则不会对晟本来的意识产生影响，而梦境中的晟在显意识消散后，其在显意识空间中的记忆会被保存在显意识空间中。而现实中晟的意识被拉进潜意识空间，则如同元神出窍，记忆的主体自然是晟的意识本身，但任何一点伤害都是不可逆的精神损伤。
“其他世界？人造人？”两个陌生的名词让晟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有一件事却引起了晟的注意以及警惕，“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从你兄弟口中得知的。给你看点东西吧。”左目掀开了眼罩，然后半转过身面向空白，利用2D成像技术将现实世界中，从自己发现被围困的晟并在晟勉强脱困后寄生在其大脑中，到事后伪装成一把苦无，这整个过程的画面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晟的眼前。
“等你醒来后你就会明白这一切了。”
晟看完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醒来之后？你是说我现在正在做梦？”他看完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其非晟本身的完整意识的缘故。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给你解释起来也比较复杂。包括之前我说的‘人造人’，也是现在的你还完全不能理解的。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其他世界’呢？”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抓重点。’左目心想。人造人的身份无关紧要，不过他以前的世界却是引出自己目的的一个话题。如果晟不打算问，他还要想办法找机会告诉晟他的目的，不过这样就落了下乘。
“我说的那个‘其他世界’自然不是表领域那个含义的‘世界’，而是完全不在同一个时空的一个世界。我原本属于一个科技爆发式发展的世界，那里没有忍者，没有武士，也没有查克拉。”
“然而科技发展使得人类之间相互不信任的程度加深，而对资源的需求则成为一切现代战争的导火索。部分强大的国家之间相互牵制而保持相对和平，而一些不发达的国家为了争夺发展资源，亦或是保护本土资源不受抢占，总是战乱不断。”
“我的‘父亲’为了改变这一现状而创造出了我，并通过我的力量统一了这些小国，建立了一个新的大国，使得世界进入了由大国之间相互对峙带来的暂时的和平期。”
本身就处在战争时代的晟听到这里，对左目所在的那个世界里人们发动战争的动机不以为然。仅仅为了抢东西就肆意发动战争？那要怎么才能恢复和平？这分明就是无端惹事啊！旧的仇恨还没有消弭，新的仇恨便孕育出来了，那样岂不就是无止境地打下去了？
就在晟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的时候，左目继续说道：
“由于有‘父亲’的控制，新国的发展很稳定。可人类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十七年前，‘父亲’便因病去世了。新国高层想要利用我的力量统一并掌控整个世界，并跟我提出了‘继承计划’——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来作为宿主，帮助他统治世界。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能找到一个想追求和平的人，把自己的力量托付给他就能给世界重新带来和平，于是同意了他们。结果……”
“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战争中。后来，宿主继承者中出现了叛徒，我被背叛自己国家的那个宿主带出了新国。自此，由高层选定宿主的‘继承计划’变成了唯有至强者才能成为宿主的‘魔枪之争’，谁都想要得到统治世界的力量。然后，世界彻底陷入了混乱。”
“亲眼目睹了后面‘魔枪之争’的乱象后，我对那边的人类失望透顶了。但错误毕竟是我犯下的，所以我必须让我那边的世界重新恢复秩序。但是我并不知道怎么做，于是我就决定离开那里，在别的世界寻找方法。”
在最后，左目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小心破坏了你们世界的和平，你想重新实现和平？”左目说的大部分晟都没能理解，不过左目的目的倒是成功地传达给了晟。尽管他把左目说的平衡理解成了和平。
‘Nice！这小子真的很会抓重点，看来可以谈合作。’虽然评价的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但印象分提高了不少。如果这个小孩把重点放在了无限幻想可以支配世界的能力上，那他可就要重新考虑宿主的选择了。对此，他看着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不过，通过那一次失败透顶的合作，我也知道了，如何实现和平这一问题，不是一个人就能够想到并且做好的。所以我想通过了解更多人关于和平的理解和设想，来找到最适合的办法。如果这个世界寻找不到答案，那我将去下一个世界。”
“更多人……你该不会是想要问遍整个忍界的人吧？”晟被左目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告诉你。”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存在不能暴露给除了宿主之外的活人。如果你同意，作为交换，我能够保证你活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
见晟面露难色，左目也不打算为难他，而是让他醒来之后再考虑这件事。同时还嘱咐他，绝对不能在有人的情况下使用“无限幻想”，也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
“那个是……梦吗？”
翌日，晟从一夜沉睡中醒来，眼睛都还没能完全睁开。眯着眼望着模糊的天花板，他回想着残留的梦。他一连回忆了好几个梦，自己成了天才的梦，大哥还活着的梦，见了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的梦。
‘等等，其他世界的人造人？’
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前面两个梦只是还记得一些画面和大概的东西，而后面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自己昨晚真的被带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和一个神秘人进行了秘密的谈话——就像被烙印在脑海中一般。
不光是那位名叫左目的、“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的样子印象深刻，就连他们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也记得清清楚楚，而中途看到过的画面都好像刚刚才看过一般。梦里面他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醒来仔细回想一番，冷汗都冒出来了。
‘喂喂，真的假的……’
昨天他们还在讨论他写轮眼的事，还有他还在想自己中途是不是失去意识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人到哪里去了，而梦里的那段画面，却是刚好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给交代得明明白白。能说这是巧合？
‘那个真的是梦吗？’之前还没清醒就冒出来的呓语，此刻又浮现出来。
暂时放下这些念想，晟坐起身来，看了看两旁。他又成了起来最晚的一个。不过今天好像没有人叫他起来，就连两个兄弟起床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弄醒他。平时寅都会……想到这里，晟呆了一会儿，目光黯淡了下来。
但很快他又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振作点，晟！你昨晚可是答应了寅哥不再为他悲伤，要带着他的那份一并活下去。”
掀开薄被将身子挪了出来，晟正要收拾寝台，眼睛无意识瞟了眼枕边。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忍具兜放在最上面，旁边还放了一把并不崭新的胁差——他自己原来那把小太刀被遗落在战场上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回收回来，不过就算后面打扫战场被人捡回来了估计也不会被挑出给他送过来。
‘对了，苦无！’刚还在想着自己的佩刀，晟乍想起了回忆中那段最后一幕，手中那把很厉害的武器变成了一把苦无的画面。这下子脑子变得清醒无比，他立马抛下了叠被子收床铺的事，匆匆爬过去将布兜拿过来，背对着门盘起腿，揭开来往里面一看，的确看到了一把苦无。
防贼似的左右瞥了两眼，晟缓慢地将那把苦无拿出来，半天才凑到眼前仔细翻看。但看了一番却是让他失望无比。
“什么嘛，只是一把普通的苦无而已。”
他顿时觉得自己醒来之后的一系列胡思乱想就是个笑话，自己刚才的反应也是。尽管整个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人，但想起来还是想一头撞在枕头上。
“你看不出来，是因为我的拟态天衣无缝。”
晟刚升起一点点犯傻的羞耻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而声音的来源，不是手里的苦无，而是自己的脑海中。
“哇啊！”
晟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苦无一脱手，啪的掉在地上。就听那个声音又道：“轻点儿！还有别弄出那么大动静，你忘记昨天我跟你讲的了吗？”
‘不能暴露……吗？’晟反应很快，拿上就想到了对方所指。而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似急似趋但又很轻的脚步声，接着门外便传来一女性的声音：
“晟，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晟连忙把苦无塞回去，回道：“没什么，刚才被噩梦吓醒了。”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句：“对了，母亲，今天父亲有说什么吗？”
微微一声惊呼传入晟的耳中，只听门外的母亲伊织说道：“阿拉阿拉，幸好你问了一句，我差点就忘了跟你讲了。你父亲让你先在家里等着他，今天就不用去训练场了。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再躺一会儿唷。”
“是——”晟拖长了音回答道。
等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渐远，晟才小心翼翼地把伪装的苦无重新拿了出来。
“左目先生？”他试探性地问候了一句。
脑海中的声音回应了他：“你以后喊我的时候直接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行了，不要开口。回答也是。”
‘你能读懂我内心所想吗？’
“你先闭上眼，我把你拉进来。”
晟松了口气，按左目所说闭上了眼。
‘他好像不能听到我的心声。可为什么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就可以与他进行交流？’
“可以了。”
这次声音是在面前。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整个屋子的布局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格。
而要见的人正坐在一个带靠背、看着就很舒服的独脚怪物上，一副从没见过但看上去就很颓废的打扮。
左目将电脑椅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他差不多正好与晟平视。他肘撑在桌子上的手抬起来扶了扶不久前才打印出来的眼镜，轻松地打招呼道：“哟，欢迎来到我的房间。”
吸引力消失得一干二净，晟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向着一片看不见底的白色世界坠落。
摔落在地后，他才意识到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看不见的屏障，然后手臂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也没有界线的白色。
那个和他一起被吸入黑穴的男人呢？晟爬起来，紧张地环视周围，下意识将左手探向腰间，却捉了个空。
突然，正在寻找的目标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只露出的赤红右眼依旧淡漠得不带一丝情感，但他感觉，那人好像跟刚才看到的有点不大一样。
“终于来了吗，晟君？初次见面，我叫左目，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
现在站在晟面前的，并不是虚像，而是左目本尊。他在虚像和晟被卷进这个空间来之前就飞进了黑穴，但在时空间通道不规则的时间变化下，他在这里等了三天才等到了晟。这三天里他也做了一些充足的准备，其中就包括了语言包的下载。
在工作站基础设施建设好之前，将潜意识中的晟从梦境里直接带到显意识空间来是有风险的，如果操作不当，就会导致晟记忆错乱。比如前两个梦境都是与既成现实相悖的，此间的晟与现实中的晟差别最大。贸然在前两个梦境将晟带过来，会让这一个梦中经历过的事情完完整整印在晟的记忆中，带来梦与现实的混乱；而第三个梦与真实的偏离度最小，将这里的晟带过来则没有问题。
在不同的梦境中，人可能会具有不同的性格，就像清醒和醉酒一样，同样的记忆却依然会产生不同的表面性格。更何况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复杂的，梦境往往能够将人的隐藏的一面展现出来。
实际上，前面在晟昏迷时左目已经这样操作过了，但是却没有遇上一个合适的梦境，而且在其昏迷时这样做风险更大。
这里的晟本来是意识体，是晟本来的意识空间里不该存在之物。左目对晟的意识空间进行了一些改造，这就使得意识体可以独立存在于意识空间了。但这种共存状态目前只能存在于潜意识体-显意识空间，或者显意识体-潜意识空间这两种对立的情况。前者就像现在这样，而后者就是把清醒着的晟的意识拉进其所不能控制的那一部分意识空间里。
两种情况的差别就在于储存记忆的主体不同。梦境中的晟在显意识空间死亡则不会对晟本来的意识产生影响，而梦境中的晟在显意识消散后，其在显意识空间中的记忆会被保存在显意识空间中。而现实中晟的意识被拉进潜意识空间，则如同元神出窍，记忆的主体自然是晟的意识本身，但任何一点伤害都是不可逆的精神损伤。
“其他世界？人造人？”两个陌生的名词让晟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有一件事却引起了晟的注意以及警惕，“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从你兄弟口中得知的。给你看点东西吧。”左目掀开了眼罩，然后半转过身面向空白，利用2D成像技术将现实世界中，从自己发现被围困的晟并在晟勉强脱困后寄生在其大脑中，到事后伪装成一把苦无，这整个过程的画面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晟的眼前。
“等你醒来后你就会明白这一切了。”
晟看完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醒来之后？你是说我现在正在做梦？”他看完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其非晟本身的完整意识的缘故。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给你解释起来也比较复杂。包括之前我说的‘人造人’，也是现在的你还完全不能理解的。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其他世界’呢？”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抓重点。’左目心想。人造人的身份无关紧要，不过他以前的世界却是引出自己目的的一个话题。如果晟不打算问，他还要想办法找机会告诉晟他的目的，不过这样就落了下乘。
“我说的那个‘其他世界’自然不是表领域那个含义的‘世界’，而是完全不在同一个时空的一个世界。我原本属于一个科技爆发式发展的世界，那里没有忍者，没有武士，也没有查克拉。”
“然而科技发展使得人类之间相互不信任的程度加深，而对资源的需求则成为一切现代战争的导火索。部分强大的国家之间相互牵制而保持相对和平，而一些不发达的国家为了争夺发展资源，亦或是保护本土资源不受抢占，总是战乱不断。”
“我的‘父亲’为了改变这一现状而创造出了我，并通过我的力量统一了这些小国，建立了一个新的大国，使得世界进入了由大国之间相互对峙带来的暂时的和平期。”
本身就处在战争时代的晟听到这里，对左目所在的那个世界里人们发动战争的动机不以为然。仅仅为了抢东西就肆意发动战争？那要怎么才能恢复和平？这分明就是无端惹事啊！旧的仇恨还没有消弭，新的仇恨便孕育出来了，那样岂不就是无止境地打下去了？
就在晟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的时候，左目继续说道：
“由于有‘父亲’的控制，新国的发展很稳定。可人类的寿命毕竟是有限的，十七年前，‘父亲’便因病去世了。新国高层想要利用我的力量统一并掌控整个世界，并跟我提出了‘继承计划’——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来作为宿主，帮助他统治世界。当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能找到一个想追求和平的人，把自己的力量托付给他就能给世界重新带来和平，于是同意了他们。结果……”
“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战争中。后来，宿主继承者中出现了叛徒，我被背叛自己国家的那个宿主带出了新国。自此，由高层选定宿主的‘继承计划’变成了唯有至强者才能成为宿主的‘魔枪之争’，谁都想要得到统治世界的力量。然后，世界彻底陷入了混乱。”
“亲眼目睹了后面‘魔枪之争’的乱象后，我对那边的人类失望透顶了。但错误毕竟是我犯下的，所以我必须让我那边的世界重新恢复秩序。但是我并不知道怎么做，于是我就决定离开那里，在别的世界寻找方法。”
在最后，左目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小心破坏了你们世界的和平，你想重新实现和平？”左目说的大部分晟都没能理解，不过左目的目的倒是成功地传达给了晟。尽管他把左目说的平衡理解成了和平。
‘Nice！这小子真的很会抓重点，看来可以谈合作。’虽然评价的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但印象分提高了不少。如果这个小孩把重点放在了无限幻想可以支配世界的能力上，那他可就要重新考虑宿主的选择了。对此，他看着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不过，通过那一次失败透顶的合作，我也知道了，如何实现和平这一问题，不是一个人就能够想到并且做好的。所以我想通过了解更多人关于和平的理解和设想，来找到最适合的办法。如果这个世界寻找不到答案，那我将去下一个世界。”
“更多人……你该不会是想要问遍整个忍界的人吧？”晟被左目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告诉你。”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存在不能暴露给除了宿主之外的活人。如果你同意，作为交换，我能够保证你活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
见晟面露难色，左目也不打算为难他，而是让他醒来之后再考虑这件事。同时还嘱咐他，绝对不能在有人的情况下使用“无限幻想”，也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
“那个是……梦吗？”
翌日，晟从一夜沉睡中醒来，眼睛都还没能完全睁开。眯着眼望着模糊的天花板，他回想着残留的梦。他一连回忆了好几个梦，自己成了天才的梦，大哥还活着的梦，见了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的梦。
‘等等，其他世界的人造人？’
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前面两个梦只是还记得一些画面和大概的东西，而后面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自己昨晚真的被带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和一个神秘人进行了秘密的谈话——就像被烙印在脑海中一般。
不光是那位名叫左目的、“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造人”的样子印象深刻，就连他们两人之间谈话的内容也记得清清楚楚，而中途看到过的画面都好像刚刚才看过一般。梦里面他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醒来仔细回想一番，冷汗都冒出来了。
‘喂喂，真的假的……’
昨天他们还在讨论他写轮眼的事，还有他还在想自己中途是不是失去意识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人到哪里去了，而梦里的那段画面，却是刚好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给交代得明明白白。能说这是巧合？
‘那个真的是梦吗？’之前还没清醒就冒出来的呓语，此刻又浮现出来。
暂时放下这些念想，晟坐起身来，看了看两旁。他又成了起来最晚的一个。不过今天好像没有人叫他起来，就连两个兄弟起床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弄醒他。平时寅都会……想到这里，晟呆了一会儿，目光黯淡了下来。
但很快他又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振作点，晟！你昨晚可是答应了寅哥不再为他悲伤，要带着他的那份一并活下去。”
掀开薄被将身子挪了出来，晟正要收拾寝台，眼睛无意识瞟了眼枕边。衣服叠放得整整齐齐，忍具兜放在最上面，旁边还放了一把并不崭新的胁差——他自己原来那把小太刀被遗落在战场上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回收回来，不过就算后面打扫战场被人捡回来了估计也不会被挑出给他送过来。
‘对了，苦无！’刚还在想着自己的佩刀，晟乍想起了回忆中那段最后一幕，手中那把很厉害的武器变成了一把苦无的画面。这下子脑子变得清醒无比，他立马抛下了叠被子收床铺的事，匆匆爬过去将布兜拿过来，背对着门盘起腿，揭开来往里面一看，的确看到了一把苦无。
防贼似的左右瞥了两眼，晟缓慢地将那把苦无拿出来，半天才凑到眼前仔细翻看。但看了一番却是让他失望无比。
“什么嘛，只是一把普通的苦无而已。”
他顿时觉得自己醒来之后的一系列胡思乱想就是个笑话，自己刚才的反应也是。尽管整个房间只有他自己一人，但想起来还是想一头撞在枕头上。
“你看不出来，是因为我的拟态天衣无缝。”
晟刚升起一点点犯傻的羞耻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而声音的来源，不是手里的苦无，而是自己的脑海中。
“哇啊！”
晟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苦无一脱手，啪的掉在地上。就听那个声音又道：“轻点儿！还有别弄出那么大动静，你忘记昨天我跟你讲的了吗？”
‘不能暴露……吗？’晟反应很快，拿上就想到了对方所指。而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似急似趋但又很轻的脚步声，接着门外便传来一女性的声音：
“晟，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晟连忙把苦无塞回去，回道：“没什么，刚才被噩梦吓醒了。”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句：“对了，母亲，今天父亲有说什么吗？”
微微一声惊呼传入晟的耳中，只听门外的母亲伊织说道：“阿拉阿拉，幸好你问了一句，我差点就忘了跟你讲了。你父亲让你先在家里等着他，今天就不用去训练场了。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再躺一会儿唷。”
“是——”晟拖长了音回答道。
等到门外一阵脚步声渐远，晟才小心翼翼地把伪装的苦无重新拿了出来。
“左目先生？”他试探性地问候了一句。
脑海中的声音回应了他：“你以后喊我的时候直接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行了，不要开口。回答也是。”
‘你能读懂我内心所想吗？’
“你先闭上眼，我把你拉进来。”
晟松了口气，按左目所说闭上了眼。
‘他好像不能听到我的心声。可为什么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就可以与他进行交流？’
“可以了。”
这次声音是在面前。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整个屋子的布局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格。
而要见的人正坐在一个带靠背、看着就很舒服的独脚怪物上，一副从没见过但看上去就很颓废的打扮。
左目将电脑椅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他差不多正好与晟平视。他肘撑在桌子上的手抬起来扶了扶不久前才打印出来的眼镜，轻松地打招呼道：“哟，欢迎来到我的房间。”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