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道授业
军营枯燥又有些乏味的生活，似乎很适合李渊，李渊在半日后就已经彻底适应。
自伤病门开启的那晚以后，往后的几天内，李渊除掉每天马厩的工作和吃饭休息的时间，在其余大部分的时间内，李渊都用在了开脉冲门的上面。
这实际也是李渊高中时养成的习惯，那时的李渊除掉每天必需的吃饭休息，也同现在这样，几乎是将自己全部扔进了学习中。
在这样几近忘我疯魔般地刻苦中。李渊周身的一十二脉门，在短短数日内仅还剩位于心脏的观心一脉。
这日正午，午饭过后，李渊照旧先清理完马厩，再去到马厩旁经常盘坐的地方，准备继续运气冲门。
李渊刚刚盘坐下不久，魏老头就扛着扫帚，走到了李渊的一边。
李渊随即停下了运气的准备，恭敬地起身。魏老头仍旧如先前那样，没有搭理。实际上，自从先前指点过李渊后，魏老头就再没搭理过他。尽管每天李渊都会恭敬地朝他问好，魏老头也总会视而不见。
这次走到李渊身边，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了当地挑明问道。“何为武道。”
李渊清楚，这是在考问自己，李渊便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但奈何李渊终究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只能尽其所能地答道，“以武修行，合天地于一气，立自身于万物。”
对于李渊的回答，魏老头颇有意外地稍稍偏过了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身旁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身灰黑色的粗布麻衣，高挑的身影略显消瘦，略短的头发凌乱披散着，稍显俊丽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泥痕，但一双深棕褐色的瞳仁却闪着光，分外有神。
魏老头沉默地望了眼，随后移回视线，注视向马厩前的泥泞空地。
“武道，并非穷尽武力，是武亦是道。以武证道，以道辅武，相辅相成才是正道。武道的路漫长难行，这既是修习之路，也是问心之路。”
“合天地于一气，立自身于万物。小子，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武道难，唯有志坚者可登。”
“谢先生指点。”李渊连忙抱拳叩谢道。
魏老头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冷漠地轻哼了一声，“我不是你的先生，也当不起这一声先生。只是北境驷马的一位无用老人。”
“小子，你觉得‘气’像什么？”魏老头行走至空地前，遥望向远方。
李渊认真思索良久，就在其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想起先前魏老头点拨自己时的场景。
“水，是水！”李渊近乎脱口而出地答道。
魏老头认可地轻点脑袋，随后说道，“气无形，亦有形。似水般，于周身脉门间流淌，源于天地，最终亦会归于天地。我们身体，则恰似江河流经的土地，流淌间滋润万物。”
“武道讲求立足自身，以武证道。利用气机改变修行我们的身体，这就恰如用河水浇灌贫瘠的土地。开脉，就好似打开河水的闸口。运气，则是用水浇灌土地的过程。”
说着，魏老头提着扫帚，走到泥泞空地的一处水洼前，用扫帚将水池内的积水扫至旁边泥泞空地前。
“现在，大多数武学派系在运气期都采用这类方法，借由自身引导运气，以滋养修正体魄。”
“但实际上，这类方法修行不仅极慢，还很难让气机滋养修正身体的每一处。致使得许多武者在往后境界的修行中埋下隐患，最终积少成多终成大患。”
“对此，众多的武学宗门也有着自己的解决办法。对于那些宗门大派，或者是武家贵族，在开脉、运气和养神的三个阶段，都会有化劲境界的强者，帮助其修行，弥补其修行遗漏残缺的部分。”
“当然，这办法仅有宗派大族才能做到。”
李渊思量着魏老头的话语，随即恭敬提问道，“敢问先生，可有别的修行方法，还望不吝赐教。”
魏老头冷哼一声，“我说过，不是你先生，也当不起这一声先生。”
“但修行的方法，确实也有。只是从未有人尝试过。”
李渊赶忙抱拳讨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魏老头别扭地挥了挥衣袖，随后才说道，“先前说过，气为江河，身体则是土地。修行的过程，则是灌溉田亩。那么为何要拘泥于手泼着灌溉呢？江河水流本就会流动，只要修筑好水渠，水流自会按照既定的路线流淌灌溉。”
李渊脑海中思虑着魏老头提出方法的可行性，甚至已经开始在体内小规模地尝试。虽然因为自身并未到达运气境，尝试有着很多局限性，但李渊还是从些许尝试中看到了极强的可行性。
魏老头侧头注视着还在尝试的李渊，似乎证明自己猜想似地点了点头。
“这一方法在提出后一直未应用的原因，是因为其有着局限性。”魏老头自顾自地说着，“就像是百姓灌溉田亩时，河道时常被期内的杂草淤泥堵塞一样。这类方法在修行时，也有着被其他杂质堵塞。水道堵塞，无非是灌溉不畅而已。但‘气’如果被堵塞，极有可能留下隐疾，甚者还会危及道基。”
魏老头轻抚自己的手腕，那里突出狰狞的血网从衣袖深处延伸出来。
李渊停住了尝试，注视向魏老头，明白这之后还有话要说。
“而这杂质，则是灵根灵质。”
李渊震惊地注视向老人，眼中有着说不出的震撼。
“没错，越是具有仙缘的人，修行武道时的阻碍就会越大。仙武两道同根，却不能同存。”
“你的体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灵质。在他人看来，你是不幸的。但在我眼中，你或许是幸运的。”
“修行的大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究竟是怎样选择，则全凭你心。我所提出的修行方式，毕竟从未有人尝试过，哪怕没有任何杂质，也很难保证往后的路是通畅的。”
“倘若你不愿按照此法修行，就去那里的军中大帐。向那顾先生讨要一份运气境的修炼功法，龙卫究竟是朝廷心腹，功法也放心修炼。”
说完，魏老头仰头俯视着天空中飘散过的浮云，目光中闪烁着追忆，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李渊犹豫着，内心不断斟酌思量。他必须尽快变强，以应对那只随时可能出现的血凰妖祸。但同时，正如魏老头自己所说，这方法充满了未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修炼过，或者是失败啦。
魏老头转身走回到马厩内，准备清理马厩，路过李渊时，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你要回答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说完，在即将进入马厩的前一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李渊说道，“那枚妖丹，建议你在运气境服用，可以弥补体内气机不足的问题，帮助修行。”
说完，魏老头也没有理会李渊，径直地走入马厩，开始清理起其中的粪便。
自伤病门开启的那晚以后，往后的几天内，李渊除掉每天马厩的工作和吃饭休息的时间，在其余大部分的时间内，李渊都用在了开脉冲门的上面。
这实际也是李渊高中时养成的习惯，那时的李渊除掉每天必需的吃饭休息，也同现在这样，几乎是将自己全部扔进了学习中。
在这样几近忘我疯魔般地刻苦中。李渊周身的一十二脉门，在短短数日内仅还剩位于心脏的观心一脉。
这日正午，午饭过后，李渊照旧先清理完马厩，再去到马厩旁经常盘坐的地方，准备继续运气冲门。
李渊刚刚盘坐下不久，魏老头就扛着扫帚，走到了李渊的一边。
李渊随即停下了运气的准备，恭敬地起身。魏老头仍旧如先前那样，没有搭理。实际上，自从先前指点过李渊后，魏老头就再没搭理过他。尽管每天李渊都会恭敬地朝他问好，魏老头也总会视而不见。
这次走到李渊身边，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了当地挑明问道。“何为武道。”
李渊清楚，这是在考问自己，李渊便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但奈何李渊终究还是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只能尽其所能地答道，“以武修行，合天地于一气，立自身于万物。”
对于李渊的回答，魏老头颇有意外地稍稍偏过了头，第一次正眼看向身旁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身灰黑色的粗布麻衣，高挑的身影略显消瘦，略短的头发凌乱披散着，稍显俊丽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泥痕，但一双深棕褐色的瞳仁却闪着光，分外有神。
魏老头沉默地望了眼，随后移回视线，注视向马厩前的泥泞空地。
“武道，并非穷尽武力，是武亦是道。以武证道，以道辅武，相辅相成才是正道。武道的路漫长难行，这既是修习之路，也是问心之路。”
“合天地于一气，立自身于万物。小子，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武道难，唯有志坚者可登。”
“谢先生指点。”李渊连忙抱拳叩谢道。
魏老头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冷漠地轻哼了一声，“我不是你的先生，也当不起这一声先生。只是北境驷马的一位无用老人。”
“小子，你觉得‘气’像什么？”魏老头行走至空地前，遥望向远方。
李渊认真思索良久，就在其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想起先前魏老头点拨自己时的场景。
“水，是水！”李渊近乎脱口而出地答道。
魏老头认可地轻点脑袋，随后说道，“气无形，亦有形。似水般，于周身脉门间流淌，源于天地，最终亦会归于天地。我们身体，则恰似江河流经的土地，流淌间滋润万物。”
“武道讲求立足自身，以武证道。利用气机改变修行我们的身体，这就恰如用河水浇灌贫瘠的土地。开脉，就好似打开河水的闸口。运气，则是用水浇灌土地的过程。”
说着，魏老头提着扫帚，走到泥泞空地的一处水洼前，用扫帚将水池内的积水扫至旁边泥泞空地前。
“现在，大多数武学派系在运气期都采用这类方法，借由自身引导运气，以滋养修正体魄。”
“但实际上，这类方法修行不仅极慢，还很难让气机滋养修正身体的每一处。致使得许多武者在往后境界的修行中埋下隐患，最终积少成多终成大患。”
“对此，众多的武学宗门也有着自己的解决办法。对于那些宗门大派，或者是武家贵族，在开脉、运气和养神的三个阶段，都会有化劲境界的强者，帮助其修行，弥补其修行遗漏残缺的部分。”
“当然，这办法仅有宗派大族才能做到。”
李渊思量着魏老头的话语，随即恭敬提问道，“敢问先生，可有别的修行方法，还望不吝赐教。”
魏老头冷哼一声，“我说过，不是你先生，也当不起这一声先生。”
“但修行的方法，确实也有。只是从未有人尝试过。”
李渊赶忙抱拳讨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魏老头别扭地挥了挥衣袖，随后才说道，“先前说过，气为江河，身体则是土地。修行的过程，则是灌溉田亩。那么为何要拘泥于手泼着灌溉呢？江河水流本就会流动，只要修筑好水渠，水流自会按照既定的路线流淌灌溉。”
李渊脑海中思虑着魏老头提出方法的可行性，甚至已经开始在体内小规模地尝试。虽然因为自身并未到达运气境，尝试有着很多局限性，但李渊还是从些许尝试中看到了极强的可行性。
魏老头侧头注视着还在尝试的李渊，似乎证明自己猜想似地点了点头。
“这一方法在提出后一直未应用的原因，是因为其有着局限性。”魏老头自顾自地说着，“就像是百姓灌溉田亩时，河道时常被期内的杂草淤泥堵塞一样。这类方法在修行时，也有着被其他杂质堵塞。水道堵塞，无非是灌溉不畅而已。但‘气’如果被堵塞，极有可能留下隐疾，甚者还会危及道基。”
魏老头轻抚自己的手腕，那里突出狰狞的血网从衣袖深处延伸出来。
李渊停住了尝试，注视向魏老头，明白这之后还有话要说。
“而这杂质，则是灵根灵质。”
李渊震惊地注视向老人，眼中有着说不出的震撼。
“没错，越是具有仙缘的人，修行武道时的阻碍就会越大。仙武两道同根，却不能同存。”
“你的体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灵质。在他人看来，你是不幸的。但在我眼中，你或许是幸运的。”
“修行的大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究竟是怎样选择，则全凭你心。我所提出的修行方式，毕竟从未有人尝试过，哪怕没有任何杂质，也很难保证往后的路是通畅的。”
“倘若你不愿按照此法修行，就去那里的军中大帐。向那顾先生讨要一份运气境的修炼功法，龙卫究竟是朝廷心腹，功法也放心修炼。”
说完，魏老头仰头俯视着天空中飘散过的浮云，目光中闪烁着追忆，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李渊犹豫着，内心不断斟酌思量。他必须尽快变强，以应对那只随时可能出现的血凰妖祸。但同时，正如魏老头自己所说，这方法充满了未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修炼过，或者是失败啦。
魏老头转身走回到马厩内，准备清理马厩，路过李渊时，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你要回答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说完，在即将进入马厩的前一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李渊说道，“那枚妖丹，建议你在运气境服用，可以弥补体内气机不足的问题，帮助修行。”
说完，魏老头也没有理会李渊，径直地走入马厩，开始清理起其中的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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