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抉择
至夜，李渊三人合住的帐篷内，顾盛滔滔不绝的话语声充斥满了整个帐篷。旁边，潘勇很认真地听着，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这副模样。李渊则躺在分到的凉席上，思索着白天魏老头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
“我觉得吧，咱们的百户大人绝不是一般人。我听人说，他是从外面主动过来的，那时候千户大人嫌他长得娘不愿要，却不想让镇抚使大人碰上了，然后因为赏识他的魄力，让他做了一个总旗。却不想咱们百户大人没多久就升任成了百户。”
“大傻个，我跟你说，我觉得咱们百户大人过不久还能再升。到时候我们只要抱紧百户大人的大腿，说不定也能有个总旗、火长当当。”
说到这里，顾盛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决断沾沾自喜，潘勇也很认同地点着头。李渊则有些愣神，呆愣愣地没有反应。
“唉，李渊，你觉得呢？到时候哥们我做了总旗，让你们两人一人当一个火长。”
李渊仍旧在发愣，没有任何反应。
顾盛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李渊的肩膀，李渊才终于反应过来。
“怎么了？”李渊问道。
“唉，刚刚在说正事儿呢？你却在发愣，话说，你想什么呢？晚饭回来就一直发愣，也不修炼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渊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顾盛却已经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
“哦，不会是想家了吧。哈哈哈，其实我很早就想家了。现在真想回去吃一次家里的桂花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唉，大傻个，你想回去吃什么？”
“我想吃……我什么都想吃。”
话题离奇地偏转方向，去往了奇怪的地方。
顾盛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潘勇总是认真地听着，李渊则仍旧在思索斟酌。
直到半夜三更时分，顾盛和潘勇都沉沉地睡着了过去，李渊却失眠了。
之前，李渊也有过失眠。那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晚，被作为补员抓进移民队伍中的李渊内心挣扎着，一直在考虑究竟是逃走，还是跟随队伍去往北方。这个不同的选择，有着不同的结果。尽管最后李渊选择了去往北方，并一直坚持了下来。但在没有做出选择前，李渊真的挣扎犹豫了很久。
恰如此时此刻，李渊同样挣扎着。
军帐外，呼啸的风鼓动着帐篷，发出响动。军帐内，则是鼾声一片。
隐约间，李渊感觉到些许尿意，便起身走出了帐篷，准备去小解，也算是去散心。
在帐篷口，提起几天前铁匠送来的长枪，月光下，枪刃的尖端闪着寒芒。
起初，李渊并没有如厕时携带武器的习惯。是前些天，顾盛强烈地要求下，才养成的习惯。
那天，顾盛告诉李渊，最近有几人在如厕时离奇死亡，据说死相极其搞笑，甚至连裤子都没有提起。
从那以后，李渊每次如厕小解，都会携带武器，以防不测。
小解的地方位于军营西北的最边缘处，那里有着许多隆起的岩石土坡，很适合如厕小解。
李渊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岩石后站定，正要解开裤带，内心中却忽然有所感应。
李渊随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将长枪紧紧攥在了手中。
身后，冷风徐徐，额头却在不知不觉间渗出汗珠。
李渊心有所感，明白对方已经来到了身后。
下一刻，李渊抽身躲闪，一只深渊巨口则出现在了李渊先前的位置。
那是一个有着人类身躯，庞大肉瘤脑袋的妖祸，整只脑袋都被臃肿的肉块，数十双的眼睛，以及两张撕裂了半幅脑袋的巨口组成。妖祸身着与李渊类似的粗布麻衣，双脚赤裸，粗壮的双手上布满老茧，生前似乎曾是一位普通百姓。
李渊攥紧长枪，向妖祸狠狠刺去，却被其轻易躲过。李渊见状正要横扫追击，但这只妖祸却以诡异的角度，跳跃闪身而过的同时，撕裂开狰狞的巨口，朝李渊咬来。
李渊只能慌忙躲过，但妖祸却以超乎常理的角度，扭转过头，接连地咬向李渊。
李渊连续地慌忙闪过，脚步却在一次次躲闪间慌乱了起来，手里的长枪，一次次地刺出，却都未取得作用，几乎在每次李渊攻击的前刻，妖祸众多的眼睛都能轻易地捕捉，并轻易躲过。
逐渐地，李渊的处境变得极为被动，几次躲闪都只是侃侃躲过，脑袋也有数次险些被巨口咬到。
妖祸的嘴角，逐渐洋溢起戏虐可怖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李渊的挣扎般。
正在这危难关头，远处的山石间，走出一名刚刚如厕结束的兵士，他手提着短剑，从一处巨石后走出，正哼唱着小曲，却一头撞见了战斗的场景。
在看到李渊的瞬间，那士兵呆愣了片刻，然后转头望了眼妖祸。
妖祸偏转着脑袋，带着同样的戏虐望向对方。
下一刻，士兵扔下手里的短剑，拼命地跑向营地，同时，口中还不断惊叫高呼着，“救命啊。是妖祸，妖祸来啦。”
妖祸没有搭理逃走的士兵，而是更加疯狂地咬向李渊。攻击变得更加凌厉，仿佛先前只是在戏虐地玩弄猎物一般。
在凌厉的攻势下，李渊的左手被其紧咬住，强大的咬合力仿佛是要将手臂咬碎般，洪水般的剧痛淹没了李渊。
“啊！”李渊忍不住地喊出了声，眼中也因为剧痛而充斥满了血丝。
李渊手中的长枪往前刺去，却被妖祸用手轻易攥住，戏虐溢满了妖祸的眼睛，从中渗出。
李渊颤抖着，在剧痛的洪水中，充满血丝的眼睛逐渐涌现狰狞的凶意。
下一刻，李渊竟张口咬向妖祸臃肿脑袋下的细长脖颈。
在咬住的那刻，妖祸眼中闪烁出恐惧的亮光，双手急忙攥住李渊的脑袋，想要将其掰开。
但失去制衡的长枪被李渊紧攥着捅进脖颈深处，其内，一枚猩红的妖丹碎裂。
随后，妖祸也失去生机，倒了下去。
随着妖祸倒地，被撕咬到变形的左臂失去支撑地垂了下来，像烂抹布一样回荡着。血，汩汩地向外流淌，白骨裸露在外。
李渊却毫不在意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凶光未退，坚定地望向远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断。
“我觉得吧，咱们的百户大人绝不是一般人。我听人说，他是从外面主动过来的，那时候千户大人嫌他长得娘不愿要，却不想让镇抚使大人碰上了，然后因为赏识他的魄力，让他做了一个总旗。却不想咱们百户大人没多久就升任成了百户。”
“大傻个，我跟你说，我觉得咱们百户大人过不久还能再升。到时候我们只要抱紧百户大人的大腿，说不定也能有个总旗、火长当当。”
说到这里，顾盛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决断沾沾自喜，潘勇也很认同地点着头。李渊则有些愣神，呆愣愣地没有反应。
“唉，李渊，你觉得呢？到时候哥们我做了总旗，让你们两人一人当一个火长。”
李渊仍旧在发愣，没有任何反应。
顾盛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李渊的肩膀，李渊才终于反应过来。
“怎么了？”李渊问道。
“唉，刚刚在说正事儿呢？你却在发愣，话说，你想什么呢？晚饭回来就一直发愣，也不修炼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渊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顾盛却已经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
“哦，不会是想家了吧。哈哈哈，其实我很早就想家了。现在真想回去吃一次家里的桂花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唉，大傻个，你想回去吃什么？”
“我想吃……我什么都想吃。”
话题离奇地偏转方向，去往了奇怪的地方。
顾盛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潘勇总是认真地听着，李渊则仍旧在思索斟酌。
直到半夜三更时分，顾盛和潘勇都沉沉地睡着了过去，李渊却失眠了。
之前，李渊也有过失眠。那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晚，被作为补员抓进移民队伍中的李渊内心挣扎着，一直在考虑究竟是逃走，还是跟随队伍去往北方。这个不同的选择，有着不同的结果。尽管最后李渊选择了去往北方，并一直坚持了下来。但在没有做出选择前，李渊真的挣扎犹豫了很久。
恰如此时此刻，李渊同样挣扎着。
军帐外，呼啸的风鼓动着帐篷，发出响动。军帐内，则是鼾声一片。
隐约间，李渊感觉到些许尿意，便起身走出了帐篷，准备去小解，也算是去散心。
在帐篷口，提起几天前铁匠送来的长枪，月光下，枪刃的尖端闪着寒芒。
起初，李渊并没有如厕时携带武器的习惯。是前些天，顾盛强烈地要求下，才养成的习惯。
那天，顾盛告诉李渊，最近有几人在如厕时离奇死亡，据说死相极其搞笑，甚至连裤子都没有提起。
从那以后，李渊每次如厕小解，都会携带武器，以防不测。
小解的地方位于军营西北的最边缘处，那里有着许多隆起的岩石土坡，很适合如厕小解。
李渊在一处相对隐蔽的岩石后站定，正要解开裤带，内心中却忽然有所感应。
李渊随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将长枪紧紧攥在了手中。
身后，冷风徐徐，额头却在不知不觉间渗出汗珠。
李渊心有所感，明白对方已经来到了身后。
下一刻，李渊抽身躲闪，一只深渊巨口则出现在了李渊先前的位置。
那是一个有着人类身躯，庞大肉瘤脑袋的妖祸，整只脑袋都被臃肿的肉块，数十双的眼睛，以及两张撕裂了半幅脑袋的巨口组成。妖祸身着与李渊类似的粗布麻衣，双脚赤裸，粗壮的双手上布满老茧，生前似乎曾是一位普通百姓。
李渊攥紧长枪，向妖祸狠狠刺去，却被其轻易躲过。李渊见状正要横扫追击，但这只妖祸却以诡异的角度，跳跃闪身而过的同时，撕裂开狰狞的巨口，朝李渊咬来。
李渊只能慌忙躲过，但妖祸却以超乎常理的角度，扭转过头，接连地咬向李渊。
李渊连续地慌忙闪过，脚步却在一次次躲闪间慌乱了起来，手里的长枪，一次次地刺出，却都未取得作用，几乎在每次李渊攻击的前刻，妖祸众多的眼睛都能轻易地捕捉，并轻易躲过。
逐渐地，李渊的处境变得极为被动，几次躲闪都只是侃侃躲过，脑袋也有数次险些被巨口咬到。
妖祸的嘴角，逐渐洋溢起戏虐可怖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李渊的挣扎般。
正在这危难关头，远处的山石间，走出一名刚刚如厕结束的兵士，他手提着短剑，从一处巨石后走出，正哼唱着小曲，却一头撞见了战斗的场景。
在看到李渊的瞬间，那士兵呆愣了片刻，然后转头望了眼妖祸。
妖祸偏转着脑袋，带着同样的戏虐望向对方。
下一刻，士兵扔下手里的短剑，拼命地跑向营地，同时，口中还不断惊叫高呼着，“救命啊。是妖祸，妖祸来啦。”
妖祸没有搭理逃走的士兵，而是更加疯狂地咬向李渊。攻击变得更加凌厉，仿佛先前只是在戏虐地玩弄猎物一般。
在凌厉的攻势下，李渊的左手被其紧咬住，强大的咬合力仿佛是要将手臂咬碎般，洪水般的剧痛淹没了李渊。
“啊！”李渊忍不住地喊出了声，眼中也因为剧痛而充斥满了血丝。
李渊手中的长枪往前刺去，却被妖祸用手轻易攥住，戏虐溢满了妖祸的眼睛，从中渗出。
李渊颤抖着，在剧痛的洪水中，充满血丝的眼睛逐渐涌现狰狞的凶意。
下一刻，李渊竟张口咬向妖祸臃肿脑袋下的细长脖颈。
在咬住的那刻，妖祸眼中闪烁出恐惧的亮光，双手急忙攥住李渊的脑袋，想要将其掰开。
但失去制衡的长枪被李渊紧攥着捅进脖颈深处，其内，一枚猩红的妖丹碎裂。
随后，妖祸也失去生机，倒了下去。
随着妖祸倒地，被撕咬到变形的左臂失去支撑地垂了下来，像烂抹布一样回荡着。血，汩汩地向外流淌，白骨裸露在外。
李渊却毫不在意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凶光未退，坚定地望向远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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