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平静
狼群撤去的一天后，长垣防线以南稀疏的丛林中，驻扎着无数军营。而位于这些军营的西南边角。一处“军营”显得尤其特殊。
“军营”处于一片空旷的空地中央，周围四角矗立着四座临时搭建的瞭望塔，而四座塔身之间，木制的围栏将“军营”包围。期间，还有着巡逻的士兵队伍。
“军营”位于最为偏远的边角，被其他军营的积聚地远远孤立。
“军营”内，李渊眺望着总是阴沉的阴郁天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不自觉地问向一旁的顾盛，“顾哥，这里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吗？就没有放晴的时候吗？”
一旁蜷缩成一团的顾盛，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李渊伸手推了推，顾盛才终于被摇醒，略有些惊慌地望向李渊，在看清是李渊后，逐渐地恢复了过来。
“怎么了？”顾盛询问着。
李渊无奈地轻叹着气。自从整个参与驻军的人员全部搬至这个“军营”以后，顾盛便时常会这样沉默愣神。李渊明白，这是创伤留下的心病。
其实，顾盛的情况已经还算不错，只是稍微变得愣神沉默了一些。“军营”内的更多人，则仍旧未走出崩溃情绪的阴影。
李渊明白，这需要时间去抚平。
“顾哥，我想问一下，这里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总是阴沉着，也没有晴天。”
顾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李渊的说法。
李渊望着身旁沉默着的顾盛，忽然安静下来的他，让李渊还有些不适应。换作平时，顾盛已经自顾自地说了很多。
李渊轻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来，走向帐篷口呆坐着的潘勇。
他打算和潘勇演武切磋一下，来打发些时间。就在李渊如此打算的时候，身旁却走出一人。
李渊停住脚步，驻足望向对方。
“百户大人。”
郑钧义走至李渊身边，轻声说道，“上差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渊脑海内经过片刻思量，随即点头同意了下来。
之后，李渊跟随着郑钧义，在一处相对空旷的角落停住。这里，因为毗邻围栏的缘故，时常会有巡逻队经过。
两人在活动范围的边缘站定，一起驻足眺望向远处的围栏和警惕的巡逻队。
“百户大人，你找我，所谓何事？”李渊开口询问道。
“上差大人，我想请你帮个忙。”郑钧义平淡地开口。
李渊转头瞥向对方，开口说道，“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来帮忙？”
“我想请上差大人帮忙调查这次的狼潮。大人，你的天赋异法应该不只是感知妖丹这么简单吧。”
李渊内心掀起一阵怒涛，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是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没错。借由着对妖丹的感知，我还能感知到周围一定范围内妖祸的存在。”
李渊果断承认，并借由此来掌握主动权，同时通过话术语言，将自身所表现出的能力向着另一个稍稍有些不同的能力上靠拢。
借此，来隐藏真正危险的部分——能够与妖祸产生相互感应。
这一能力弊端一旦暴露，李渊大概率会被直接处死，避免因为李渊而引起更大范围的伤害。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与我一起，去往长垣以北，查清那只病狼妖祸的根系。最好，还能治好我们所携带着的疫病。”
李渊冷冷地望向郑钧义，先不说长垣以北属于妖祸的地界。单是与郑钧义一起前往，就属于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被对方发现端疑，李渊的处境就将十分危险。
李渊于脑海中迅速思量斟酌，寻找着合理的拒绝理由。
约沉默半刻后，李渊幽幽地开口道，“百户大人，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两人的立场。我可没有义务，帮助你去完成这些。”
李渊的话语，很完美地拒绝了郑钧义的请求。郑钧义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就在李渊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郑钧义却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心般，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果决。
“上差大人……”郑钧义从袖中抽出一根赤红的血色凰羽，递到了李渊面前。“……那位大人倘若不弃，均义愿效犬马之劳。”
李渊愣愣地注视向递来的凰羽，心中翻涌的浪涛早已冲毁理智的堤坝。所有的千言万语，在此刻于内心中汇聚成了一句话。
“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渊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如今的结果。
此刻，李渊为自保留下的所有伏笔全部收回，一齐被刺向李渊。此时对于李渊而言，已经没有了退路。
按照设定，作为宫里安插的“上差”，此时的李渊不仅不能拒绝，甚至还必须要伪装出一副计谋得逞的愉悦样子。
“哈哈哈……”笑声，得意的笑声，从李渊口中传出。但却只有他能够听出，其中蕴含的苦味。如果可以李渊很想找地方，崩溃地发泄一通。
“百户大人，希望你记住此时说过的话。好好为大人效力，大人是不会亏待你的。”李渊将凰羽收回，放回到怀中。
哪怕是现在，李渊仍旧不知道郑钧义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那么还请上差大人协助我调查。”郑钧义恭敬地说道。
李渊坦然自若地轻点着脑袋，只是他的心中苦味慢慢地渗透溢满了出来。
他很想摆脱这需要不停伪装的泥潭，但却在一次次的谎言与欺骗中越陷越深。
“这难道就是我说谎的惩罚吗？”李渊内心泛着嘀咕，“可倘若不隐瞒自身情况，怕是在迈入北境防线的那刻就被人抓住，然后当成诱饵扔进长垣以北，喂妖祸啦。”
长久的内心挣扎过后，李渊还是决定继续维持现状，继续扮演郑钧义口中的那位“上差大人”。
“百户大人，话说关于咱们这些将士的处理，会怎样。”李渊询问着。
但郑钧义却保持着沉默，面容中隐现出一抹苦涩，最终苦涩地开口道，“如不能根除疫病，除龙卫序列，其余……尽数舍弃。”
注意到郑钧义的反应，李渊也预料到了结果。
其实，早在众人被被集中关押监视的时候，李渊心中就已经有了预感。
而在郑钧义找来的瞬间，李渊已经有了判断。
之后的询问，也不过是进一步证实李渊自己的猜想而已。
“是嘛。你们这位镇抚使大人的做法无可厚非。只是，终究还是太过无情。”
李渊心中，前往调查的理由又多添了一条。
“军营”处于一片空旷的空地中央，周围四角矗立着四座临时搭建的瞭望塔，而四座塔身之间，木制的围栏将“军营”包围。期间，还有着巡逻的士兵队伍。
“军营”位于最为偏远的边角，被其他军营的积聚地远远孤立。
“军营”内，李渊眺望着总是阴沉的阴郁天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不自觉地问向一旁的顾盛，“顾哥，这里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吗？就没有放晴的时候吗？”
一旁蜷缩成一团的顾盛，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李渊伸手推了推，顾盛才终于被摇醒，略有些惊慌地望向李渊，在看清是李渊后，逐渐地恢复了过来。
“怎么了？”顾盛询问着。
李渊无奈地轻叹着气。自从整个参与驻军的人员全部搬至这个“军营”以后，顾盛便时常会这样沉默愣神。李渊明白，这是创伤留下的心病。
其实，顾盛的情况已经还算不错，只是稍微变得愣神沉默了一些。“军营”内的更多人，则仍旧未走出崩溃情绪的阴影。
李渊明白，这需要时间去抚平。
“顾哥，我想问一下，这里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总是阴沉着，也没有晴天。”
顾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李渊的说法。
李渊望着身旁沉默着的顾盛，忽然安静下来的他，让李渊还有些不适应。换作平时，顾盛已经自顾自地说了很多。
李渊轻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来，走向帐篷口呆坐着的潘勇。
他打算和潘勇演武切磋一下，来打发些时间。就在李渊如此打算的时候，身旁却走出一人。
李渊停住脚步，驻足望向对方。
“百户大人。”
郑钧义走至李渊身边，轻声说道，“上差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渊脑海内经过片刻思量，随即点头同意了下来。
之后，李渊跟随着郑钧义，在一处相对空旷的角落停住。这里，因为毗邻围栏的缘故，时常会有巡逻队经过。
两人在活动范围的边缘站定，一起驻足眺望向远处的围栏和警惕的巡逻队。
“百户大人，你找我，所谓何事？”李渊开口询问道。
“上差大人，我想请你帮个忙。”郑钧义平淡地开口。
李渊转头瞥向对方，开口说道，“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来帮忙？”
“我想请上差大人帮忙调查这次的狼潮。大人，你的天赋异法应该不只是感知妖丹这么简单吧。”
李渊内心掀起一阵怒涛，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是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没错。借由着对妖丹的感知，我还能感知到周围一定范围内妖祸的存在。”
李渊果断承认，并借由此来掌握主动权，同时通过话术语言，将自身所表现出的能力向着另一个稍稍有些不同的能力上靠拢。
借此，来隐藏真正危险的部分——能够与妖祸产生相互感应。
这一能力弊端一旦暴露，李渊大概率会被直接处死，避免因为李渊而引起更大范围的伤害。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与我一起，去往长垣以北，查清那只病狼妖祸的根系。最好，还能治好我们所携带着的疫病。”
李渊冷冷地望向郑钧义，先不说长垣以北属于妖祸的地界。单是与郑钧义一起前往，就属于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被对方发现端疑，李渊的处境就将十分危险。
李渊于脑海中迅速思量斟酌，寻找着合理的拒绝理由。
约沉默半刻后，李渊幽幽地开口道，“百户大人，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两人的立场。我可没有义务，帮助你去完成这些。”
李渊的话语，很完美地拒绝了郑钧义的请求。郑钧义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
就在李渊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郑钧义却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心般，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果决。
“上差大人……”郑钧义从袖中抽出一根赤红的血色凰羽，递到了李渊面前。“……那位大人倘若不弃，均义愿效犬马之劳。”
李渊愣愣地注视向递来的凰羽，心中翻涌的浪涛早已冲毁理智的堤坝。所有的千言万语，在此刻于内心中汇聚成了一句话。
“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渊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如今的结果。
此刻，李渊为自保留下的所有伏笔全部收回，一齐被刺向李渊。此时对于李渊而言，已经没有了退路。
按照设定，作为宫里安插的“上差”，此时的李渊不仅不能拒绝，甚至还必须要伪装出一副计谋得逞的愉悦样子。
“哈哈哈……”笑声，得意的笑声，从李渊口中传出。但却只有他能够听出，其中蕴含的苦味。如果可以李渊很想找地方，崩溃地发泄一通。
“百户大人，希望你记住此时说过的话。好好为大人效力，大人是不会亏待你的。”李渊将凰羽收回，放回到怀中。
哪怕是现在，李渊仍旧不知道郑钧义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那么还请上差大人协助我调查。”郑钧义恭敬地说道。
李渊坦然自若地轻点着脑袋，只是他的心中苦味慢慢地渗透溢满了出来。
他很想摆脱这需要不停伪装的泥潭，但却在一次次的谎言与欺骗中越陷越深。
“这难道就是我说谎的惩罚吗？”李渊内心泛着嘀咕，“可倘若不隐瞒自身情况，怕是在迈入北境防线的那刻就被人抓住，然后当成诱饵扔进长垣以北，喂妖祸啦。”
长久的内心挣扎过后，李渊还是决定继续维持现状，继续扮演郑钧义口中的那位“上差大人”。
“百户大人，话说关于咱们这些将士的处理，会怎样。”李渊询问着。
但郑钧义却保持着沉默，面容中隐现出一抹苦涩，最终苦涩地开口道，“如不能根除疫病，除龙卫序列，其余……尽数舍弃。”
注意到郑钧义的反应，李渊也预料到了结果。
其实，早在众人被被集中关押监视的时候，李渊心中就已经有了预感。
而在郑钧义找来的瞬间，李渊已经有了判断。
之后的询问，也不过是进一步证实李渊自己的猜想而已。
“是嘛。你们这位镇抚使大人的做法无可厚非。只是，终究还是太过无情。”
李渊心中，前往调查的理由又多添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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