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布局
坐在头等舱餐厅露天剧场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感受海风，耳朵聆听着数名大师级音乐家组成的乐队演奏，卡尔非但不觉精神振奋，反而越发想要入睡。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与他本身的意志力无关，实在是因为乐队演奏的曲目太催眠了。
讲道理，在餐厅外边用大提琴、小提琴还有风琴演奏《卡农》是什么神仙操作？
对此，卡尔只想说一句“我知道你们都很棒，但盲目炫技要不得啊～”
就在快要睡着之际，斯派斯将卡尔晃醒，在他耳边提醒道：“先生醒醒，爱德华船长来了。”
“哦…爱德华船长？呵，他终于来了……”
卡尔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而后迅速将小几上的冰水一饮而尽，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一身船长制服的爱德华从舷门走来，卡尔连忙起身相迎。
“爱德华船长。”
“卡尔先生。”
两人握了手，而后隔着一张小桌子落座。
斯派斯·勒杰站在卡尔身后背手侍立，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爱德华船长开口谈笑到：“卡尔先生久等了吧，我还没进来的时候，卡尔先生似乎是在小憩？”
“爱德华船长说笑了，我也没等多久。不过不瞒您说，我刚才确实是在小憩。
当然，这是因为泰坦尼克号上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梦中仙境。让人一不小心就沉迷其中。您看，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卡尔谦逊之时，亦不忘夸泰坦尼克号两句。
爱德华听到卡尔的夸赞之后显得非常高兴，对他们这种远洋邮轮的船长来说，没有什么话是比夸赞他们的船更让他们高兴的。
因为对生活在海上的人来说，船就是他们的一切。
“卡尔先生过誉了。对了，卡尔先生您的那位未婚妻露丝小姐呢？我还想认识一下她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你这样的好男人。”
爱德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卡尔笑着为爱德华解释到：“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主要是露丝今天登上泰坦尼克号后，有些过于兴奋了，她在船上游玩了许久。这不，刚用完晚餐就困了。如果您明天有空的话，我亲自带她前去拜访您。”
“像卡尔先生您这样，懂得关心未婚妻的人不多了……”爱德华有些感慨，海风吹动他鬓角的白发。
“船长过奖了。”
卡尔说着，往后招手，示意斯派斯将他所准备的白葡萄酒拿出来。
卡尔接过了后方斯派斯递过来的葡萄酒，拿在手里，轻抚瓶身对爱德华说道：“您要来点葡萄酒吗？这是我从瑞士带过来的白葡萄酒。据说，是用长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葡萄所酿，味道远胜其他地方的白葡萄酒……”
“真的吗？那我可得尝尝，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好酒的人。不过鉴于我还要指挥邮轮，倒半杯，让我尝尝味道就好啦～”
“那您可得好好品尝。”
卡尔一边说着应酬的话，一边用起子把葡萄酒打开，然后为自己和爱德华倒酒。
“来，您尝尝。如果您喜欢的话，我送您两瓶。”
卡尔将剩余的酒放在卡座上，然后微微抬手，示意爱德华船长他可以动手品尝了。
爱德华举杯后，卡尔也同样举杯。两只白葡萄酒杯在空中轻碰，而后是各自入口品茗。
“味道不错。”浅饮一口后，爱德华夸奖到，“这应该是我有史以来喝到过的第二好喝的白葡萄酒了。”
“哦？”
卡尔来了兴趣，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问道：“爱德华船长您能说一说，您喝过的白葡萄酒里第一好喝的葡萄酒是哪里产出的吗？”
“西班牙。”
“西班牙？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班牙本身并不盛产葡萄酒啊？”卡尔疑惑的看向爱德华船长。
爱德华笑着解释道：“确实是西班牙，不过具体是西班牙哪家酒庄所产，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它不是什么名牌酒。事实上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啦～”
随着爱德华的缓缓讲述，一个二十多年有前关于水手和海难的故事在卡尔的眼前徐徐展开。
那时还是水手的爱德华遭遇了海难，在海上漂流，身边除了装葡萄酒一个木箱外，什么都没有。
他在海上漂流三天后最终获救，这三天里，若不是靠着木箱里的葡萄酒，他可能早就死于脱水了。
听完爱德华船长的故事，卡尔故作感叹道：“船长先生，您所说的白葡萄酒对您来说确实是世界上最好喝的葡萄酒。因为那是生的希望……”
“敬生命。”
卡尔举杯，邀爱德华共饮。
“敬生命。”
爱德华微弯的眼角说明了他的心情不错，在相谈甚欢的氛围下，他们又聊了一个半小时，内容从天南到地北，囊括了人类已知的全部疆域。
爱德华的见多识广让卡尔惊叹，而卡尔对国际局势的一针见血也让爱德华佩服不已。于是在谈话的最后，卡尔被爱德华引为知己。
最后，这场会面以互换礼物为结束。
在离开之前，爱德华向卡尔发出参观船长室的邀请。
“如果卡尔先生愿意的话，明天可以带你的未婚妻露丝去我的船长室参观。”
“一定，一定。”
卡尔连连点头，热情相送。
“斯派斯，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办。”卡尔驻足停步，目送船长向船长室走去后，突然说道。
“是，先生。”
斯派斯点头，跟随在卡尔身后，进了宫殿套房B56。
卡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盒子，在书桌前坐下。他侧对着斯派斯，半张脸在钨丝灯的照耀下，半张脸隐于黑暗中……
“斯派斯。”他说。
“我在，先生。”斯派斯如此答到。
“你跟随我有多少年了？”
卡尔打开盒子，一抹蓝色的光芒照映在他脸上。斯派斯知道，那是传奇钻石海洋之心的光芒。
但面对这样的财宝，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
“十七年。”
“那确实够久了。”
卡尔合上盒子，蓝色的光芒消失无踪。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七年……”
卡尔低声呢喃，而后停顿，像是在认真思考。
“斯派斯。”卡尔抬头，眼里闪过精芒，“你想成为人上人吗？”
“当然想，但空想无用，先生。”
在卡尔面前，斯派斯·勒杰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他通常不会表露出来罢了。
卡尔说道：“在这次旅行之后，我会说服父亲给尼尔一个机会。让他独立经营一家公司，当然，这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会是我的，管理权也在我手上……”
尼克是斯派斯的儿子，目前也在为霍克利家族工作，是一家钢铁厂的销售经理。
斯派斯明白世间没有无由来的爱，他低头道：“先生，您请吩咐。”
“我需要你在泰坦尼克号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杰克·道森，居住在三等舱。我希望你找到他后，立即回来向我汇报。”
“这件事要秘密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卡尔述说着他的要求。
“还有，你在找他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他发现。如果真的被他发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
斯派斯·勒杰干练的回答道：“我知道怎么做，先生。”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卡尔挥手，示意斯派斯可以离去。
斯派斯把门合上后，卡尔开始每晚的洗漱。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与他本身的意志力无关，实在是因为乐队演奏的曲目太催眠了。
讲道理，在餐厅外边用大提琴、小提琴还有风琴演奏《卡农》是什么神仙操作？
对此，卡尔只想说一句“我知道你们都很棒，但盲目炫技要不得啊～”
就在快要睡着之际，斯派斯将卡尔晃醒，在他耳边提醒道：“先生醒醒，爱德华船长来了。”
“哦…爱德华船长？呵，他终于来了……”
卡尔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而后迅速将小几上的冰水一饮而尽，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一身船长制服的爱德华从舷门走来，卡尔连忙起身相迎。
“爱德华船长。”
“卡尔先生。”
两人握了手，而后隔着一张小桌子落座。
斯派斯·勒杰站在卡尔身后背手侍立，一副随时待命的模样。
爱德华船长开口谈笑到：“卡尔先生久等了吧，我还没进来的时候，卡尔先生似乎是在小憩？”
“爱德华船长说笑了，我也没等多久。不过不瞒您说，我刚才确实是在小憩。
当然，这是因为泰坦尼克号上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梦中仙境。让人一不小心就沉迷其中。您看，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卡尔谦逊之时，亦不忘夸泰坦尼克号两句。
爱德华听到卡尔的夸赞之后显得非常高兴，对他们这种远洋邮轮的船长来说，没有什么话是比夸赞他们的船更让他们高兴的。
因为对生活在海上的人来说，船就是他们的一切。
“卡尔先生过誉了。对了，卡尔先生您的那位未婚妻露丝小姐呢？我还想认识一下她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你这样的好男人。”
爱德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卡尔笑着为爱德华解释到：“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主要是露丝今天登上泰坦尼克号后，有些过于兴奋了，她在船上游玩了许久。这不，刚用完晚餐就困了。如果您明天有空的话，我亲自带她前去拜访您。”
“像卡尔先生您这样，懂得关心未婚妻的人不多了……”爱德华有些感慨，海风吹动他鬓角的白发。
“船长过奖了。”
卡尔说着，往后招手，示意斯派斯将他所准备的白葡萄酒拿出来。
卡尔接过了后方斯派斯递过来的葡萄酒，拿在手里，轻抚瓶身对爱德华说道：“您要来点葡萄酒吗？这是我从瑞士带过来的白葡萄酒。据说，是用长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葡萄所酿，味道远胜其他地方的白葡萄酒……”
“真的吗？那我可得尝尝，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好酒的人。不过鉴于我还要指挥邮轮，倒半杯，让我尝尝味道就好啦～”
“那您可得好好品尝。”
卡尔一边说着应酬的话，一边用起子把葡萄酒打开，然后为自己和爱德华倒酒。
“来，您尝尝。如果您喜欢的话，我送您两瓶。”
卡尔将剩余的酒放在卡座上，然后微微抬手，示意爱德华船长他可以动手品尝了。
爱德华举杯后，卡尔也同样举杯。两只白葡萄酒杯在空中轻碰，而后是各自入口品茗。
“味道不错。”浅饮一口后，爱德华夸奖到，“这应该是我有史以来喝到过的第二好喝的白葡萄酒了。”
“哦？”
卡尔来了兴趣，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问道：“爱德华船长您能说一说，您喝过的白葡萄酒里第一好喝的葡萄酒是哪里产出的吗？”
“西班牙。”
“西班牙？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班牙本身并不盛产葡萄酒啊？”卡尔疑惑的看向爱德华船长。
爱德华笑着解释道：“确实是西班牙，不过具体是西班牙哪家酒庄所产，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它不是什么名牌酒。事实上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啦～”
随着爱德华的缓缓讲述，一个二十多年有前关于水手和海难的故事在卡尔的眼前徐徐展开。
那时还是水手的爱德华遭遇了海难，在海上漂流，身边除了装葡萄酒一个木箱外，什么都没有。
他在海上漂流三天后最终获救，这三天里，若不是靠着木箱里的葡萄酒，他可能早就死于脱水了。
听完爱德华船长的故事，卡尔故作感叹道：“船长先生，您所说的白葡萄酒对您来说确实是世界上最好喝的葡萄酒。因为那是生的希望……”
“敬生命。”
卡尔举杯，邀爱德华共饮。
“敬生命。”
爱德华微弯的眼角说明了他的心情不错，在相谈甚欢的氛围下，他们又聊了一个半小时，内容从天南到地北，囊括了人类已知的全部疆域。
爱德华的见多识广让卡尔惊叹，而卡尔对国际局势的一针见血也让爱德华佩服不已。于是在谈话的最后，卡尔被爱德华引为知己。
最后，这场会面以互换礼物为结束。
在离开之前，爱德华向卡尔发出参观船长室的邀请。
“如果卡尔先生愿意的话，明天可以带你的未婚妻露丝去我的船长室参观。”
“一定，一定。”
卡尔连连点头，热情相送。
“斯派斯，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办。”卡尔驻足停步，目送船长向船长室走去后，突然说道。
“是，先生。”
斯派斯点头，跟随在卡尔身后，进了宫殿套房B56。
卡尔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盒子，在书桌前坐下。他侧对着斯派斯，半张脸在钨丝灯的照耀下，半张脸隐于黑暗中……
“斯派斯。”他说。
“我在，先生。”斯派斯如此答到。
“你跟随我有多少年了？”
卡尔打开盒子，一抹蓝色的光芒照映在他脸上。斯派斯知道，那是传奇钻石海洋之心的光芒。
但面对这样的财宝，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
“十七年。”
“那确实够久了。”
卡尔合上盒子，蓝色的光芒消失无踪。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七年……”
卡尔低声呢喃，而后停顿，像是在认真思考。
“斯派斯。”卡尔抬头，眼里闪过精芒，“你想成为人上人吗？”
“当然想，但空想无用，先生。”
在卡尔面前，斯派斯·勒杰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他通常不会表露出来罢了。
卡尔说道：“在这次旅行之后，我会说服父亲给尼尔一个机会。让他独立经营一家公司，当然，这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会是我的，管理权也在我手上……”
尼克是斯派斯的儿子，目前也在为霍克利家族工作，是一家钢铁厂的销售经理。
斯派斯明白世间没有无由来的爱，他低头道：“先生，您请吩咐。”
“我需要你在泰坦尼克号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杰克·道森，居住在三等舱。我希望你找到他后，立即回来向我汇报。”
“这件事要秘密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卡尔述说着他的要求。
“还有，你在找他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他发现。如果真的被他发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
斯派斯·勒杰干练的回答道：“我知道怎么做，先生。”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卡尔挥手，示意斯派斯可以离去。
斯派斯把门合上后，卡尔开始每晚的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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