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我卡尔什么事？
1912年4月11日，
早晨6：00。
卡尔一身西服正装，端着葡萄酒杯站在私人甲板上看朝阳，而他身后是被女仆打理好的床铺。
“露丝，你还没起床吗？”
一道女声在走廊响起，卡尔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便宜岳母鲁芙在说话。
只有她才会在乎露丝什么时候起床。
鲁芙·迪威特布克特，看不起一切新兴的大资本家或者从事工商业生产的贵族。
她在背后轻蔑的将这些人称为暴发户，但在实际的交往中又表现得毫不在乎。
你只能从她那看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里知道，她对你的真实态度。
在鲁芙看来，霍克利或者其他什么家族之所以追求她的女儿，完全是为了借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悠久历史，来掩盖自己暴发户的本质。
她是看不起这些人的。
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迪威特·布克特家族已经没落了。
现在的，迪威特·布克特家族，除了名声，已是一无所有。
在露丝的父亲罗兰·迪威特·布克特爵士去世后，由于领地的经营不善，导致她们欠下巨额债务。
若不是卡尔帮助她们偿还债务，她们将会境遇悲惨。因此，在鲁芙眼里，露丝是否能扮演好淑女的角色至关重要。
她处处要求露丝遵循中世纪贵族淑女的规范，不许她越雷池一步。
“鲁芙，让露丝再多睡一会吧。”
卡尔将手中的葡萄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走廊上轻声劝解。
“不行，她必须出来。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鲁芙觉得女儿让她失了面子，依旧不依不饶。
“可你这样做是没用的。露丝既然想多睡一会，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吧。毕竟昨天我们大家都很累，不是吗？”
卡尔继续当好人，温声细语的说道：“再说了，鲁芙。你不觉得大早上的在走廊里吵闹有失身份吗？大家可都看着呢……”
鲁芙闻言，扭头四顾。
果然，有不少人正盯着她看，其中不乏同样居住在宫殿套房的有钱人和贵族。
“好吧，既然你这位未婚夫都不在乎，那我这个外人还操什么心呢？”
鲁芙开始了甩锅，把露丝的离经叛道归结于卡尔的纵容，与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家教无关。
对此，卡尔没有辩驳。
家教？
卡尔才不在乎，他只是一个来自匹兹堡的暴发户。
再说了，露丝会不会养成好逸恶劳的恶习和自己有关系吗？
那应该是杰克的事。
作为泰坦尼克爱情故事中的丑恶反派，他并不介意为露丝和杰克两人以后的生活添点堵。
而放任露丝在生活上堕落，养成种种恶习，无疑是一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也就是他的心还没有彻底的黑，不然让露丝染上大烟，等她和杰克真的混在一块后，那才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想想吧，一个贫穷的底层青年交了个抽大烟的女友，他未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暗淡无光？
……
餐厅
在卡尔吃完了一份鱼子酱后，露丝才姗姗来迟。
没有理会母亲鲁芙的抱怨，她点了份鹅肝就坐在位置准备享用，但在服务生还未离去之前，鲁芙让服务生将鹅肝换成了鸡蛋、火腿和牛奶。
这让露丝整张脸都是气鼓鼓的。
卡尔看着这样的露丝，突然觉得有些可爱。正打算说些话调侃一二，却瞥见昨晚上被他派出去寻找杰克的斯派斯。
斯派斯走上前，贴在卡尔的耳边边低语：“先生，您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卡尔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我们出去说。”
“是。”斯派斯微微点头。
卡尔看向正在享用早餐的母女二人，说道：“斯派斯有事要同我商量，失陪一下。”
“去吧，去吧。”
露丝右手胡挥，像驱赶苍蝇一样的驱赶卡尔，这样的动作在餐厅里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管私底下是怎样，但到了外边总要维护贵族的体面，像露丝这样不拘小节的举动还是很少见的。
鲁芙立马出声制止了露丝的动作，她提醒道：“露丝，你这样很没礼貌。”
露丝没说话，只是看着左手杯子里的牛奶，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宇宙的奥秘似的。
鲁芙还要教训露丝，但卡尔阻止了鲁芙维护迪威特布克特家族名声的行为。
“让露丝安静的吃早餐吧，鲁芙。”卡尔说完，转头对斯派斯说到：“斯派斯，我们走。”
然后，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特意寻了处人少的角落，斯派斯向卡尔汇报他花了一晚上所打探到的情报。
“杰克·道森，二十岁，星条国人，是一名画家。在星条国和日不落都没有什么名气，但很善于交朋友……”
“星条国人？”
卡尔有些疑惑，他虽然早就记不清泰坦尼克号上的每个人物与电影中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了。
但他依稀记得杰克并不是星条国人，因为他是在码头赢得的三等舱船票，他原本并没有去星条国的打算。
还有在赶着登船时，他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朋友说了句“这是命中注定，我要在星条国成为百万富翁了”。
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
卡尔暗自怀疑，迅速思考。
一旁的斯派斯强调到：“是的，先生。我调查过了，他确实是星条国人。”
“你从哪里调查到的？”
“我是从一个船员那得到的消息，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将那位船员带过来与您见一面。”
斯派斯·勒杰的语气有些激动，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该具有的情绪。
不过，斯派斯为什么会激动，卡尔心知肚明，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
现在是1912年，一战还未爆发。
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速度有所下降，但仍是总体发展向好的趋势。
可对知晓历史大致走向的卡尔来说，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将要发生的战争，将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只要他抓住这个机会，那他就能带领他的家族完成从暴发户到真正贵族豪门的转变。
因为除了卡尔，没人能预料到，几年后会爆发一场波及整个欧洲，有数十个国家参战的世界大战。
虽然此时已经有了一些战争的苗头，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几个老牌殖民帝国之间为争夺贸易权和殖民地所发生的小小摩擦罢了。
即使不久前才刚刚经历了第二次摩洛哥危机，但在大多数资本主义上流社会人士看来，这场危机不过是场已经结束的闹剧。
大多数人没看到在这一次退让后，无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还是维护普鲁士的国际影响力，那位野心勃勃的普鲁士皇帝绝不会再次退让。
明面上，普鲁士是个君主立宪制的资本主义国家，有议会有宰相，但实际上普鲁士的军政大权却依旧握在皇帝威廉二世的手上。
所谓的君主立宪制，只是为了安抚国内国外各方势力的一个幌子。
而摩洛哥危机外交上的失败，已经动摇了皇帝陛下在普鲁士国内的威信，虽然普鲁士国内没有爆发起义，但却也是暗流涌动。
所以，在下一次的冲突中，威廉二世不管是出于普鲁士本国利益的考量，还是为了巩固自身权威，他都不会轻易妥协。
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人认为普鲁士有能力，有胆量开启一场全面战争——日不落与大巴黎以及棕熊已经组成了军事上的攻守同盟。
同时向三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开战，即使是这个时代最为疯狂的疯子都不会这样做。
但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有些事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与妻子索菲亚在萨拉冷窝视察时，被塞尔维冠民族主义者加夫里若·普林西普枪杀。
协约国和同盟国集团利用这一突发事件，推波助澜，国际局势迅速恶化。
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冠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
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刻，卡尔需要一些人手来布局，为自己牟利，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斯派斯·勒杰。
虽然他并不是无人可以用，但就目前而言，斯派斯是卡尔除了他便宜父亲以外唯一可以较为信任的人。
让斯派斯的儿子独立出去，开办一家新公司，自己则躲在后边，用斯派斯传话，对这家公司的经营进行大方向上遥控。
首先，卡尔是斯派斯·勒杰看着长大的，就如黑夜骑士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和少爷布鲁斯，从情感上来说，斯派斯完全靠得住。
其次，斯派斯身上早就打上了霍克利的标签，在大部分和霍克利家族打交道的人眼里，斯派斯就代表了卡尔，他们和斯派斯的合作与卡尔派去的其他人相比也要更为上心一些，这能为卡尔省去许多麻烦。
因此，不管是出于情感上的考虑，还是实际利益的考量，斯派斯·勒杰都是卡尔白手套的不二人选。
“不用了，我相信你。”
卡尔制止斯派斯自证清白的举动，转头说道：“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那就是帮我看着点露丝。
在泰坦尼克号上的这几天，她接触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你都要事无巨细的记下来。在每晚我睡前的半小时，到我房间向我禀报。
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阻止露丝的一切行动，哪怕她与别的男人关系密切。你只需要在她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出面保护她就好了。”
“没问题，先生。”
斯派斯不明白卡尔为何会下达这样一个不合逻辑的命令。
若是忧心露丝小姐作出婚前不检点的行为，不应该将露丝小姐禁足并严加看管吗？
怎会选择放任自流的方式？
可若是有心将露丝小姐推出去，不想让她成为未来的妻子，那在这次航行前完全没必要宣布将在费城与她正式订婚。
虽说在很多年前，霍克利老爷就与露丝的父亲迪威特·布克特爵士达成了结为姻亲的口头约定，但那都是朋友间的玩笑话，没有几个人会当真。
而且，迪威特布克特爵士已然逝去，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荣光也随着爵士的死亡而走向落寞，所以卡尔其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推掉这门亲事，迎娶其他贵族小姐……
斯派斯·勒杰思维发散得很远，虽然他并不能透过重重迷雾看清真相，但他有一点没想错。
那就是以卡尔现在的条件，不说整个欧洲的贵族小姐任选，但伯爵之女他还是有机会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说服了他的父亲老霍克利给他一笔十万英镑的资金，然后在股市上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赚取了不少钱财。
虽然现在卡尔的身价虽还未及他父亲的十分之一（百万英镑），但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已然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惊人的捞钱本事，让不少大贵族都注意到了这位异军突起的年轻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并不介意用一个女儿来拉拢卡尔，让卡尔带着他们在股市里赚钱。
毕竟，钱这玩意，没人会嫌多。
但卡尔却没有推掉与露丝的婚事，反而对露丝·迪威特布克特发起了猛烈的追求。
因此，在不明真相的斯派斯·勒杰看来，卡尔先生对露丝小姐完全是痴心一片，不过遗憾的是露丝对卡尔并不是很中意，她对卡尔的态度很是冷淡。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就行了。”卡尔没给斯派斯解释，他用强硬的口吻下达命令。
“是。”
斯派斯点头，心里不断盘算着。
“也许露丝小姐长久以来的冷淡，终于让卡尔先生感到厌烦了。”
斯派斯如此想到。
早晨6：00。
卡尔一身西服正装，端着葡萄酒杯站在私人甲板上看朝阳，而他身后是被女仆打理好的床铺。
“露丝，你还没起床吗？”
一道女声在走廊响起，卡尔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便宜岳母鲁芙在说话。
只有她才会在乎露丝什么时候起床。
鲁芙·迪威特布克特，看不起一切新兴的大资本家或者从事工商业生产的贵族。
她在背后轻蔑的将这些人称为暴发户，但在实际的交往中又表现得毫不在乎。
你只能从她那看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里知道，她对你的真实态度。
在鲁芙看来，霍克利或者其他什么家族之所以追求她的女儿，完全是为了借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悠久历史，来掩盖自己暴发户的本质。
她是看不起这些人的。
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迪威特·布克特家族已经没落了。
现在的，迪威特·布克特家族，除了名声，已是一无所有。
在露丝的父亲罗兰·迪威特·布克特爵士去世后，由于领地的经营不善，导致她们欠下巨额债务。
若不是卡尔帮助她们偿还债务，她们将会境遇悲惨。因此，在鲁芙眼里，露丝是否能扮演好淑女的角色至关重要。
她处处要求露丝遵循中世纪贵族淑女的规范，不许她越雷池一步。
“鲁芙，让露丝再多睡一会吧。”
卡尔将手中的葡萄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走廊上轻声劝解。
“不行，她必须出来。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鲁芙觉得女儿让她失了面子，依旧不依不饶。
“可你这样做是没用的。露丝既然想多睡一会，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吧。毕竟昨天我们大家都很累，不是吗？”
卡尔继续当好人，温声细语的说道：“再说了，鲁芙。你不觉得大早上的在走廊里吵闹有失身份吗？大家可都看着呢……”
鲁芙闻言，扭头四顾。
果然，有不少人正盯着她看，其中不乏同样居住在宫殿套房的有钱人和贵族。
“好吧，既然你这位未婚夫都不在乎，那我这个外人还操什么心呢？”
鲁芙开始了甩锅，把露丝的离经叛道归结于卡尔的纵容，与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家教无关。
对此，卡尔没有辩驳。
家教？
卡尔才不在乎，他只是一个来自匹兹堡的暴发户。
再说了，露丝会不会养成好逸恶劳的恶习和自己有关系吗？
那应该是杰克的事。
作为泰坦尼克爱情故事中的丑恶反派，他并不介意为露丝和杰克两人以后的生活添点堵。
而放任露丝在生活上堕落，养成种种恶习，无疑是一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也就是他的心还没有彻底的黑，不然让露丝染上大烟，等她和杰克真的混在一块后，那才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想想吧，一个贫穷的底层青年交了个抽大烟的女友，他未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暗淡无光？
……
餐厅
在卡尔吃完了一份鱼子酱后，露丝才姗姗来迟。
没有理会母亲鲁芙的抱怨，她点了份鹅肝就坐在位置准备享用，但在服务生还未离去之前，鲁芙让服务生将鹅肝换成了鸡蛋、火腿和牛奶。
这让露丝整张脸都是气鼓鼓的。
卡尔看着这样的露丝，突然觉得有些可爱。正打算说些话调侃一二，却瞥见昨晚上被他派出去寻找杰克的斯派斯。
斯派斯走上前，贴在卡尔的耳边边低语：“先生，您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卡尔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我们出去说。”
“是。”斯派斯微微点头。
卡尔看向正在享用早餐的母女二人，说道：“斯派斯有事要同我商量，失陪一下。”
“去吧，去吧。”
露丝右手胡挥，像驱赶苍蝇一样的驱赶卡尔，这样的动作在餐厅里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管私底下是怎样，但到了外边总要维护贵族的体面，像露丝这样不拘小节的举动还是很少见的。
鲁芙立马出声制止了露丝的动作，她提醒道：“露丝，你这样很没礼貌。”
露丝没说话，只是看着左手杯子里的牛奶，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宇宙的奥秘似的。
鲁芙还要教训露丝，但卡尔阻止了鲁芙维护迪威特布克特家族名声的行为。
“让露丝安静的吃早餐吧，鲁芙。”卡尔说完，转头对斯派斯说到：“斯派斯，我们走。”
然后，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
特意寻了处人少的角落，斯派斯向卡尔汇报他花了一晚上所打探到的情报。
“杰克·道森，二十岁，星条国人，是一名画家。在星条国和日不落都没有什么名气，但很善于交朋友……”
“星条国人？”
卡尔有些疑惑，他虽然早就记不清泰坦尼克号上的每个人物与电影中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了。
但他依稀记得杰克并不是星条国人，因为他是在码头赢得的三等舱船票，他原本并没有去星条国的打算。
还有在赶着登船时，他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朋友说了句“这是命中注定，我要在星条国成为百万富翁了”。
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
卡尔暗自怀疑，迅速思考。
一旁的斯派斯强调到：“是的，先生。我调查过了，他确实是星条国人。”
“你从哪里调查到的？”
“我是从一个船员那得到的消息，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将那位船员带过来与您见一面。”
斯派斯·勒杰的语气有些激动，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该具有的情绪。
不过，斯派斯为什么会激动，卡尔心知肚明，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
现在是1912年，一战还未爆发。
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速度有所下降，但仍是总体发展向好的趋势。
可对知晓历史大致走向的卡尔来说，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将要发生的战争，将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只要他抓住这个机会，那他就能带领他的家族完成从暴发户到真正贵族豪门的转变。
因为除了卡尔，没人能预料到，几年后会爆发一场波及整个欧洲，有数十个国家参战的世界大战。
虽然此时已经有了一些战争的苗头，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几个老牌殖民帝国之间为争夺贸易权和殖民地所发生的小小摩擦罢了。
即使不久前才刚刚经历了第二次摩洛哥危机，但在大多数资本主义上流社会人士看来，这场危机不过是场已经结束的闹剧。
大多数人没看到在这一次退让后，无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还是维护普鲁士的国际影响力，那位野心勃勃的普鲁士皇帝绝不会再次退让。
明面上，普鲁士是个君主立宪制的资本主义国家，有议会有宰相，但实际上普鲁士的军政大权却依旧握在皇帝威廉二世的手上。
所谓的君主立宪制，只是为了安抚国内国外各方势力的一个幌子。
而摩洛哥危机外交上的失败，已经动摇了皇帝陛下在普鲁士国内的威信，虽然普鲁士国内没有爆发起义，但却也是暗流涌动。
所以，在下一次的冲突中，威廉二世不管是出于普鲁士本国利益的考量，还是为了巩固自身权威，他都不会轻易妥协。
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人认为普鲁士有能力，有胆量开启一场全面战争——日不落与大巴黎以及棕熊已经组成了军事上的攻守同盟。
同时向三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开战，即使是这个时代最为疯狂的疯子都不会这样做。
但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有些事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弗朗茨·斐迪南大公与妻子索菲亚在萨拉冷窝视察时，被塞尔维冠民族主义者加夫里若·普林西普枪杀。
协约国和同盟国集团利用这一突发事件，推波助澜，国际局势迅速恶化。
1914年7月28日，奥匈帝国向塞尔维冠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
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刻，卡尔需要一些人手来布局，为自己牟利，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斯派斯·勒杰。
虽然他并不是无人可以用，但就目前而言，斯派斯是卡尔除了他便宜父亲以外唯一可以较为信任的人。
让斯派斯的儿子独立出去，开办一家新公司，自己则躲在后边，用斯派斯传话，对这家公司的经营进行大方向上遥控。
首先，卡尔是斯派斯·勒杰看着长大的，就如黑夜骑士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和少爷布鲁斯，从情感上来说，斯派斯完全靠得住。
其次，斯派斯身上早就打上了霍克利的标签，在大部分和霍克利家族打交道的人眼里，斯派斯就代表了卡尔，他们和斯派斯的合作与卡尔派去的其他人相比也要更为上心一些，这能为卡尔省去许多麻烦。
因此，不管是出于情感上的考虑，还是实际利益的考量，斯派斯·勒杰都是卡尔白手套的不二人选。
“不用了，我相信你。”
卡尔制止斯派斯自证清白的举动，转头说道：“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那就是帮我看着点露丝。
在泰坦尼克号上的这几天，她接触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你都要事无巨细的记下来。在每晚我睡前的半小时，到我房间向我禀报。
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阻止露丝的一切行动，哪怕她与别的男人关系密切。你只需要在她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出面保护她就好了。”
“没问题，先生。”
斯派斯不明白卡尔为何会下达这样一个不合逻辑的命令。
若是忧心露丝小姐作出婚前不检点的行为，不应该将露丝小姐禁足并严加看管吗？
怎会选择放任自流的方式？
可若是有心将露丝小姐推出去，不想让她成为未来的妻子，那在这次航行前完全没必要宣布将在费城与她正式订婚。
虽说在很多年前，霍克利老爷就与露丝的父亲迪威特·布克特爵士达成了结为姻亲的口头约定，但那都是朋友间的玩笑话，没有几个人会当真。
而且，迪威特布克特爵士已然逝去，迪威特·布克特家族的荣光也随着爵士的死亡而走向落寞，所以卡尔其实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推掉这门亲事，迎娶其他贵族小姐……
斯派斯·勒杰思维发散得很远，虽然他并不能透过重重迷雾看清真相，但他有一点没想错。
那就是以卡尔现在的条件，不说整个欧洲的贵族小姐任选，但伯爵之女他还是有机会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说服了他的父亲老霍克利给他一笔十万英镑的资金，然后在股市上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赚取了不少钱财。
虽然现在卡尔的身价虽还未及他父亲的十分之一（百万英镑），但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已然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惊人的捞钱本事，让不少大贵族都注意到了这位异军突起的年轻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并不介意用一个女儿来拉拢卡尔，让卡尔带着他们在股市里赚钱。
毕竟，钱这玩意，没人会嫌多。
但卡尔却没有推掉与露丝的婚事，反而对露丝·迪威特布克特发起了猛烈的追求。
因此，在不明真相的斯派斯·勒杰看来，卡尔先生对露丝小姐完全是痴心一片，不过遗憾的是露丝对卡尔并不是很中意，她对卡尔的态度很是冷淡。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就行了。”卡尔没给斯派斯解释，他用强硬的口吻下达命令。
“是。”
斯派斯点头，心里不断盘算着。
“也许露丝小姐长久以来的冷淡，终于让卡尔先生感到厌烦了。”
斯派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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