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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讲出来怕吓到你

    “你不会跟我们说,这个世界的尽头是上帝那一套吧?我都怀疑你是否从水木毕业的!”丁仪放下筷子,紧皱眉头,不可思议甚至充满讽刺地问道,扭头对杨冬说,“他是不是这里???”

    说着比划着自己的脑袋,嫌弃地看了眼罗辑空空如也的食盘。

    立马的猪脑花,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冬冬,你怎么看?”罗辑用探究的眼光看向杨冬,右手不自觉地合成拳头,紧张地握紧,左手自然地搭在下巴上,轻轻地滑动着。

    杨冬轻轻地摇了摇头,抿紧了嘴唇,“宇宙膨胀让不同区域之间加速膨胀,退行距离又随着距离增加而增加,超过了一定尺度后,光速都无法克服这种相互远离的速度。在这个宇宙视界之外,一切都是漆黑一片。只要宇宙......”

    “只要宇宙还在加速膨胀,那么这个距离之外发射的光线,永远不会触及我们。”丁仪顺着杨冬的话说道。”

    “所以呢?”罗辑轻笑着,右手舒适地从拳头伸开,轻轻地叩着自己的大腿,“所以依然是未知对不对?”

    杨冬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且黑洞向着奇点向内坍缩,黑洞内部就是一个收缩的宇宙,可以容纳吞噬超大的巨量的物质,所包含的熵却跟传统的熵完全不同,黑洞熵却只有两个空间维度,与二维事件世界的表面积成正比。

    所以我想,很难回答,宇宙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神,也不是鬼。”

    罗辑的神色突然就暗淡下来,“其实这才是我不做天文学的真正原因。这世界有太多神秘的东西,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根本无法相信,也无法用现有的物理学解释。”

    “这不是正常的吗?学有崖,而知无涯。我们人类都是toosimple,toonaive。”丁仪很不以为然地喝了杯啤酒,从口袋里掏出烟斗和烟丝盒,喊来服务员,“服务员,这里能不能抽烟。”

    “先生很抱歉,本店不可以抽烟。”

    “好吧。”丁仪有点颓废地玩弄着烟斗,“我勉为其难花点时间听你讲完鬼故事。”

    “呵。你想抽就出去抽。我将给冬冬听。”罗辑毫不示弱,调戏地看了丁仪一眼,“就说黑洞,内部空间曲率效应,就可以增加体积的时候保持视界面积不变。

    这个就很玄妙,也很吸引人。这就是说,可能至少有一个空间维度是从更深层的本质中涌现出来的效应,而不是基础法则的一部分。真正的基础法则,我们人类也许还根本没有摸着边。”

    “别整这些了。你又不是给学生上课。直奔主题,讲你说的,那个什么亲身经历的故事。”

    “行。这不是酝酿下科学氛围嘛。”罗辑干笑了几声,“我怕直接讲出来,吓到你。哈哈哈~算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卖关子了。服务员,给我来两瓶二锅头。”

    “饭都吃完了,还喝啥喝?”丁仪愤愤不平,桌子上还剩两瓶啤酒,他索性又开了一瓶,“我可不陪你喝白酒。一会儿,我跟冬冬还要去买花瓶。”

    服务员很快地拿来了两小瓶红星二锅头,拧开直接对着瓶子吹。

    “我博士只念了一年多,就做完了毕业论文,反正是本科论文接着做,挖深点老板说欧克就结束。但是我们学院规定最快要两年才能毕业。剩下的这一年,我就带着我的一个小师弟跑到全国各地的天文台转悠,帮老板做些数据,也联络下感情。公费旅游嘛,挺不错的。这个小师弟,打开了我的新世界。”

    “嗯?原来你是个基佬?!我哈哈哈。”丁仪放浪地大笑,引得周围一阵围观。

    “基佬”这个词,在公众场合还是很吸热度的。

    “滚。这个师弟白白净净的,说话斯斯文文的,没什么特别。后来发现这个人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呢,一言难尽。首先,他会算命。而且是不用生辰八字什么的,也不用见面,在网上都行。他都能给你全算出来,一点不差!”

    罗辑说到这里,猛喝了一大口二锅头,辣得呢,又真实又舒爽。

    “算命嘛,都是装神弄鬼的托。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像说你很可能晚婚晚育啊。一看我这样的,扎这个小辫,长得又高大帅的,能不晚婚吗?都是骗人的。就这?还颠覆我的三观?”

    罗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痛苦和迷惑,“不,这个师弟,他铁口直断。只断事实,不说这些含糊的话。比如他就给我断了一句,我就傻了。他说我不是头胎子,生我之前,我有个哥哥,但是不到两岁就夭折了。”

    “你确实有个哥哥,确实不到两岁就夭折了?”丁仪随口一问,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绝对不信这样的人存在,只觉得罗辑此时为了吸引杨冬注意,饭吃完了故意不走,多聊一会。

    罗辑却异常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有些伤感。他父母的感情就是从这个夭折的哥哥开始破裂的。因为奶奶帮忙带孙子时,疏于照顾,哥哥掉进院子里的水塘里淹死了。

    “对。这个事情,除了我至亲的人,没有人知道。这种事情谁会说给外人听。”

    “要有这本事,能够看透过去,预知未来,为啥不去买彩票啊。”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富贵自有天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罗辑脑子里浮现出师弟那明亮的眸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也许一生中能遇见这样的一个神人,不免为人生的幸事。

    “那他是不是调查过你,所以知道这件事,或者干脆就是蒙的。我们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多吗?卫生条件不好,就没命挂了。”

    一直沉默的杨冬想到大兴安岭的的冬天,想起齐家屯的炊烟,想起周围叔叔婶婶大娘们热情的面庞,“我妈生我那个时候卫生条件也不好,还难产大出血,我也活下来了。那他还有没有给其他人算命,比如素不相识的人。”

    “有。我那会跟你们一样,哪怕他说准了很多我家里的事情,包括我父母哪一年离婚的,对,他连哪一年都能算出来,甚至还能算出我爸爸眼镜度数的范围。但我还是半信半疑。毕竟他是我师弟。

    后来,他为了让我相信,就带我去金陵紫金天文台附近老头老太太晨练的公园。先在纸上根据不同的人,写上几个问题,然后在另一张纸上,他再提前写好答案,揣在兜里。

    我就假装是附近的学生做采访,拿着问题的那张纸,跟老头老太太们闲聊,顺便把答案记下来。”

    “然后,回去一对。像有几个子女,几男几女,退休前在哪里工作,老伴是否健在,都一模一样。”罗辑咕噜噜地喝了几大口,一瓶小二下去了一半。

    “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感受吗?是准确的数字,不是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我也百分百肯定,他从来都不认识这些老头老太。因为那些人还要看我们的证件,才肯接受采访。怕我们是骗子。你们说,这科学吗?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你确定那段时间你这个地方是正常的?”丁仪忍不住拿着烟斗,对着罗辑比划了下脑子。

    “会不会你那段时间这个地方出了问题,家里给你治好了,你只是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很多的。

    一般精神上有问题的人,他在发病的时候,本身意识不到自己发病。说不定学校还有你的休学记录。

    你所谓的到各地转转,其实是你发病了,你父母带着你到处求医看病,你的记忆因为生病所以发生了错乱,记成了这么一段。实际上并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