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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你给我拿霍麻擦屁股?

    日薄西山,杜仲他们两人终于是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红山村,他们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庄给吓坏了,水涟漪认为是那个鬼没找到他们就来村子里把他们吃了,不然怎么看着村子都还是井然有序的,只是安静的可怕,那个鬼肯定是在昨天晚上把他们都吃了。

    杜仲听着水涟漪的越想越害怕,两腿打起了颤,连忙阻止了水涟漪继续脑补下去。杜仲他们很想睡在温暖的被子里,南方的秋天温差大的厉害,今早起来他们便是鼻涕不断的流,感到身体虚弱不堪,杜仲感觉要是再这样睡下去指不定那天就给冻死了,杜仲现在最害怕的除了鬼和饥饿外就是没有被子在初冬夜里睡觉了。

    杜仲打断了水涟漪的话,告诉他要是不想今天晚上继续受冻的话就不要说了。杜仲和水涟漪虽然嘴上不说,脑中却在不断的脑补画面。最后再偷摸摸打开许多户家门后,才认为现在是安全的了,他们找了户一家显着殷实的屋子住了下去。当然,他们也没缺少祭拜的仪式,在米缸中舀上一碗米,又找出三根细香,祭拜起来,说着原谅他们暂住一天,不要出来吓他们,又是一顿好话相劝,才舒了口气弄起了饭食。

    杜仲两人虽然没有上手煮过但还是见过流程的,水涟漪负责把火生起来,杜仲负责如何把饭给煮好。杜仲对锅内的大米可是仔细的紧,时不时要掀起锅盖看一下水中的米如何了,杜仲对把饭煮成稀饭没什么意见,唯独担心给把米烧糊了。

    “杜哥,这火吹不起来啊。”水涟漪挠着头对着杜仲有些不好意思说着,因为他对杜仲捶着胸口保证着,他命格阳盛点火肯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杜仲转头看去,只见水涟漪面上分散着几块锅灰,估计这小子吹火星点不着给急得把脸伸进灶里头吹去了。

    杜仲走过去往灶内一看,两块厚重的木头趴在奄奄一息的火星上,吓得杜仲止住笑意,把木头抽出,又朝灶口地上枯枝枯叶捧上一小把轻柔的放在火星上吹着。

    吃完一顿米饭就着咸菜的丰厚晚餐,两人也打算早早进被子里睡觉了。这户人家的被子不知是什么材质,杜仲上手的一下就感觉滑极了,不厚重也不薄,正适合这样的季节。杜仲裹在被子里,意思迷迷糊糊中想着要不走的时候把这床被子也带走吧。

    天刚放亮,月明星稀,杜仲两人就在入厕了,不知道是昨天吃的梨还是菜有问题,两人几乎一块醒来跑去茅房。只是可惜的是这附近就一间被杜仲给占了去,水涟漪只好找了一个草丛茂密的蹲下,虽然水涟漪相信村里不会有人冲出来,指着他点评一顿,但还是不好意思,毕竟需要有东西擦屁股,他们通常就是用叶子,富权们就是奢侈的用纸了。

    水涟漪在茅厕不远处等着杜仲,杜仲也不是不愿意出来,而是发现茅厕没有草了,上一株枯黄的一碰就碎,杜仲可不敢用这个,只能约莫着时间等着水涟漪上好后给他找一株宽大厚实的草。杜仲试着呼唤一声水涟漪,得到应答后,赶忙喊他帮找株叶宽韧性足的草。

    水涟漪听后也是在附近搜索起来,看见有一株被挖出大半的根茎倒在地面上却仍然郁郁葱葱的叶子看着也宽大,一喜的水涟漪也没仔细端看,拿起根彻底拔出来给杜仲送去。

    杜仲从水涟漪手中接过这株草,便感觉有点不对劲,浑身长满了刺,杜仲心中疑惑不定,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摘下尝试。只一下便让杜仲给痛到心里去了,杜仲颤抖的声音让水涟漪再找一株不要这样的草了。水涟漪听到后也疑惑不定,口中不由的嘟囔道:“不是都这么宽大了吗,怎么还不行,这么挑剔?”

    等到水涟漪寻草又寻到那拔出霍麻的地方,水涟漪低腰一看旁边长的和之前那株相像的草后也被吓得后背冒汗。

    最后是水涟漪将有气无力的杜仲给背回去的,杜仲喘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威胁着水涟漪下次也要给他来一下,又是煮饭,又是照顾杜仲的被刺扎的红肿的屁股才给他的好哥哥哄好,答应饶过他。

    在桃花河下游,最要担心就是暗流和暗坑了,桃花河的下游水势湍急,常常裹挟着岸边的泥土把河水变得浑浊不清。杜仲父亲一行人腰间系着麻绳一手拿着竹竿摸索着这片河流,不少安逸住在石头下面的鱼虾,被吓得四散逃跑,有一条肥胖的白鲢被一竹竿刺穿了肚皮把竹竿弯成了残月,咯吱咯吱的作响,最终还是被挑了起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哈哈,杜林哥,我们这午饭是有口福了!”一个汉子爽朗的开口对着杜林喊着。杜林向汉子回笑说着:“你们就先上去吧,我在看看!”汉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来到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也说不定的事,吃饱一顿便赚一顿。

    太阳高悬在天空,将整片河水照耀的波光粼粼,闪耀的光芒射的杜林眼睛有些生疼,眯起了眼的杜林似乎察觉到水势也变缓了许多,河水显得也没有之前那么浑浊。杜林像个猎人,耐心的等着猎物露出破绽,他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可是却有着多次失利,他长舒口气,打起精神准备再等下去。

    杜仲这边,由于被霍麻刺得屁股走不动路,只想趴着,于是把行期就被拖后,看看明日怎么样,再做打算。这期间水涟漪也是感觉深感愧疚,又是照顾起了杜仲,又是去每家每户“筹备”路上需要的物资。

    水涟漪的父亲是个猎人,但是他的爷爷却是名捕鱼好手,但遭受了上天嫉妒,在他二三十岁时脚上不知被什么划了条口子,血流不止,起初没当回事,后来整条小腿变得乌黑肿胀,水涟漪的爷爷这才去看郎中。郎中看后头摇的像拨浪鼓,只呼不砍掉就找个阴凉处收尸吧,最后水涟漪的爷爷整个大腿以下被砍掉,大半条命没了,还好后面挺了过来,为了避免水涟漪的父亲重蹈覆辙,把自家小半辈子的积蓄将水涟漪的父亲改捕鱼变成给一户猎人当起了弟子,学着怎么在大山中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