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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官殇

    感觉到腰包的消瘦,杜慕吉自己也感觉被人掏了一把腰子——痛的很。

    在一家旅馆租了一个房间后,杜慕吉背躺在床上,他着实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先不说蓝崽金是一种极其昂贵的饰品金属,正规的首饰店都是几克的使用。而这个护符竟吹嘘说是用蓝崽金做的底座?!

    蓝崽金没有矿脉可言,每次发现都是以块出现,发现过最大的不过盘子大小一寸高。按旅馆下面杂书中所说,千金难求!

    从一个“老油条”那得到一块说是用蓝崽金铸的首饰,信?想想就好了,不用太在意。

    倒是处于燃眉之急的事应该是如何有经济收入,杜慕吉现在穷的可买不起一套制药的装备。就算有,那产品也和这首饰一样,听听就好了。

    和那所谓的易灵机一样,并没有多作琢磨。

    杜慕吉躺在不算舒适的木床上,烦闷的辗转反侧。

    自己要不要去函秘山?

    听那老人所言,是处极凶之地,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自保都是个问题!若是再孤身去那儿……嗯,墓碑无所立之处!

    他可雇不起佣兵,而且,用这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脑袋瓜子想想,就算有钱,会有人跟随自己一个小孩去作死吗?

    被直接抢劫的可能性更大。

    窗外,黑暗躺在天空中可比杜慕吉惬意多了,这依旧是一个繁闹的夜,灯光辉宏。

    灯光之流似长龙,一座座点起灯的楼舍也易似百组之一龙鳞,有近十万的城民购物,“法师”竞技,游玩古址……

    若不是现在的技术有限,楼房普遍只有三至五楼高。而富人的楼房本可以建七八层高,也只是因为城市要求才建起五层楼舍。

    杜慕吉望向外面,最显眼的是在城市的一处,那里立着十来根巨大的石柱,它们浑身冒着蓝光,格外吸引人。

    那应该就是为一些有天赋青年觉醒魔法属性的魔法祭坛。

    而同时出现在临空中的还有五座屹立的八层楼舍,虽然样式不一样,但无不宏伟高大,处处显荣盛。

    杜慕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机关或者是冒险者协会的住址点,但能够突破五层楼的都是政治方的市长特殊对待的。

    那一定是极为特殊的实力。

    或许是因为夜盲症的问题,他也只看到五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特殊建筑,毕竟琅夕帝国无比强盛,不用多作描绘。

    楼房格式大部分偏近杜慕吉原世界的现代建法,十分突兀。但因为这个大洲被发现的年龄不超过千岁,且十分受其他大洲的影响。

    你也能看到一些瓦片铺顶带屋檐的中式建筑,亦或是其他杜慕吉不熟悉的四围小院。

    不管怎么说,都处处显着狄都的繁荣,还有琅夕帝国的强盛!

    —————

    在远方的秘耳国都,南穆之处。

    此时此地,风雨交加,下着一场大雨。雨落的拍击声时时刻刻惊吓着城里的市民,狂风的肆虐貌似是要把栋栋楼房撕裂!

    昏暗的天空雷声聚起,吹响着死亡的号角。

    皇城议政厅接见堂私间内,两名老大臣和一个年轻将领在等候,而他们注视着的竟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人好似身居高位,身穿金稠绵衣,头立竖皇冠,背影肃然让人发恐,畏惧。配合着外面的雷声,气势直逼九天外!

    她手上捋的是一本本奏折,随着一本本的仔细过目,怒气冲眸!

    “商木尚书,郑东省可否安恙?”她依旧用和气的语言与各大臣交流。

    这个国家实行的是一种另类又类似于三省六部制的行政方式。

    而她身后的四位大臣却极为害怕这位女皇!

    她原是左丞相的长女,随着左丞相发起政变,她自然而然成为了长公主。

    而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暗地结帮,暗杀自己唯一的弟弟,并逼自己的父皇退位!

    昨天完毕别样的大典,今天是她做实至名归女皇的第一天。

    在今早的升堂,撤下虚伪的面皮后,女皇雷厉风行,重差案件、大量拘案,动用禁军,、暗用私部打压官宦,贵族甚至亲戚之族也未逃魔爪!大至公爵,小至男爵,凡是冗员或是野心过大,都会遭到除名。

    近五分之三的贵族树倒人散……

    后将间接整改经济民生,行政司法等,向资产主义发展……

    政治官吏,算是高位的只剩他们四个旧部,其余的基本告老还乡。

    虽然政敌没了,但他们还是惶恐不安。

    来这的只有他一个。

    “回殿下,自从易地伯爵在郑东省宣布独立后,遭受到了南迁的妖兽先遣军的攻击。根据哨兵传信,那里已是一片战乱之地……”商木奇单膝跪并用有些发抖的声音回话。

    自从女皇政变的消息传出,本已经分裂的大秘耳帝国,更加动荡!现在连一个的高官都敢独立了?

    女皇不露表情,没人知道她的情况。她把奏折中夹着的一张图片过头向后一甩,正好摔在了商木奇的跟前。

    商木奇附身捡起那张照片,审查之后也是两眼直瞪!那是一张来自堂西城的照片,它显示的并不是什么战争之乱,更不会是一片安详,它照的只是一片灰烬……毫无残渣的灰烬,四处飞扬的灰烬……

    根据下面附属的文字,居然在告诉他郑东省已经被屠!

    并没有幸存者的身影,也没有妖兽的踪迹,却荒唐的告诉他诺大的一个省已在不到一周内被夷为平地。

    消息闭塞隐瞒,自然如此……

    他十分诧异,但他不敢质疑女皇,谨慎的问:“殿下,这是……”

    “今天早上传来的。”女皇冷清的声音传出。“可调用军将还有多少?”

    “回殿下,还有二十八万六千余,星赋师军队一万两千四百三十七人。”商木奇不敢犹豫立刻作答,挤拧的脸伴着皱纹的脸十分不和谐,但背对的女皇看不见,可他已经紧张。

    “凉溪,你组织四千轻骑和六百星赋师军队,额外带上震风军和何客卿。去堂西城查看,如无多疑,最好把郑东省觅一遍。”女皇的话语带着冷气。

    秘耳近几年一直休养生息,预备兵不少,大部分在南穆都务农兼训练,去掉边线军依旧近三十万兵力,且征少练多,可谓大部分都是精兵。

    秘耳现在的版图似一片放大到勾玉,战线很长十分不好布守。加上郑东高官的叛变,首都离最近的边疆只差三城之远。

    出动如此军力,不但又弥足珍贵的星赋师军队,竟还有一个高级客卿,可见十分不简单。

    “给你三个月时间,有可以告诉你的,那里妖兽军基本撤退了。若无法有突出报告,军令状处置。”女皇揉了揉太阳穴,严声说道。

    军令状处置,可以基本理解为处死。

    那个叫凉溪的年轻将领立刻跪下作礼,郑重回答:“是,陛下!”

    他是今早女皇今早刚提拔的将领,并没有什么高官厚禄,闻有女皇委以重任,立刻提起精神。

    “你们两个退下吧。”

    “是。”两人没有多说话语,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者便快步退下了。

    女皇见他们两人退厅,便起身走出,转身看见那个穿着法袍的老者。

    紫色服饰,戴着大帽,右握镶紫宝石权杖,又佝偻着腰的老者。微眯的眼像条缝,褶皱的脸如同刚挑出的腐竹。

    女皇竟用些恭敬的话,说:“罗老,毕登城出现了些异端,还需要您亲自去勘察一下。”

    老人眯着的眼微微睁开,露出一些诧异和狠色。“是,陛下。”紧接着,整个人突然闪了一霎紫光,消失在了议政厅。

    女皇见着所有人已走,默默回到桌前,拿出一封藏在左抽屉的一封信,嘴角挂出苦闷似的笑。

    手微微一甩,刹那黑光一耀,竟成了只黑羽!

    “嘎!嘎!嘎!”外面突然传出乌鸦的鸣叫,狂风大响,虽吹不透外墙,但足以震撼人心。

    一只黑鸦寻着宫道徐徐飞到接见堂。

    周围的士兵早已被女皇有所预谋的提前调走。

    那只鸟毫不畏惧地抓在桌子的边缘。它体型小巧,羽毛倒是靓丽柔顺。身上没有一分淋湿的感觉,十分诡异。

    它静候着等待女皇的决策!

    似乎是狠下心,女皇轻闭上眼,把羽毛插在黑鸦的左翅膀。

    小悲剧要开始为大“舞台”做铺垫了…

    “嘎!嘎!嘎!”像是回应般,黑鸦再次鸣叫,扇动翅膀却不吹起文件,急匆匆地飞出了议政厅……

    这私间内挂着一张日历,上面这样写着:

    启日历945年9月13日周七

    开姬历6945年9月13日周七

    —————

    此时的新右丞相府,空无人烟,十分寂静,只是随着一道道血流慢溢,这里插着几百个家兵。

    犹如碎菜破瓦,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十分随意……一个擦着刀的黑衣男子坐在主堂位上,他的刀貌似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一直有血附着的粗布。

    男子用力一甩,血光溅满了大堂,而外面尸体里血慢慢退回到尸体里,一个个又站起,犹如傀儡般……

    “一群老鼠,消息倒是快,跑的也还是得留毛啊……”

    他望着依旧怒号的天空,雨再大再细,掉到地上就染上了血;风刮的再凶猛,终究吹不走痕迹。

    在城外,一个老人带着一个抱着襁褓的老妇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逃命。他们匆忙到没有带一个家兵,连沙场那儿的儿子也没有来得及嘱托。

    这春天的树长得多茂啊,可惜要早早见血了,可比前几年“几次”来得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