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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黑暗中的独光

    “嚎!嚎!嚎!”

    后面的傀儡尸还再狂奔追逐,但他们就像在玩游戏一般,一直保持着一个足以看见但又不远的位置。

    两个近半百的人没命的跑,下气不再跟得上上气。

    他们的素衣早已在风中凌乱,婴儿的哭泣在急速的空中是多么无力,化为呜咽散尽,累得不再作声。

    左右围来的傀儡尸逼赶着他们,直到把他们围到御城森林的深处——天手之崖。

    这所谓的“天手之崖”乃北丁环洲最深的裂谷,更是秘耳帝国的天然屏障。平均深度整整达三千三百多米。

    据说,是四千多年前的炼金术时代,两位至尊强者打斗的产物,象征着一个时代的辉煌。

    虽然这里离南边角不过两三公里,深度不过几百米,但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深渊!

    大雨砸在地上,道道有声。

    右丞相一家被逼至一角,周围的傀儡吼着嘶嚎,仿佛要将他们撕碎成张张碎片。

    若仔细看看,男人黑发带棕,女人金发带橙,而她怀中的婴儿却是青丝携紫。再观其五官,很明显这孩子不是他们的。

    右丞相紧张着,满头的大汗淌在脸上,右手牵着人的手颤抖得快要不如一个妇女。

    作为左派,自从任务失败,女皇成功夺权后。他知道,即使陛下不可能的饶恕他派系组织也会把他碎尸万段,顺便再给这森林施施“肥”。

    他知道后果所以机灵的立刻潜逃,他雇的那几十个门客高手,识局的早跑了,为利的也在刚才的争斗中、被切得没影成了傀儡。

    最近几天就寝食难安,瘦骨嶙峋的身体贴着不知是雨浸还是汗浸的素衣,眼下他被吓得脑思路都理不清了。

    “放过我吧,女皇同样不会饶恕我,就让我多活一会儿吧!我…我的库子……对!我的宝库里还有点儿好东西!如果您放过我的话…”

    可是来不及话毕,一道黑金的刀光抢先落下,右丞相整个人几息之间被切成血雾!

    大雨飘打,携着这可怜的为利的末路鬼,去了地狱去叫他受刑。至于他的那些肮脏的暗烂的事迹,会有一天被人发现并谭述的……

    “啊!!!”这位夫人惊悚地后退着,但脚刚后退一步,脚跟就已触摸到悬崖的禁忌边缘。

    凌乱又清冷的青发丝贴在脸颊,双臂抱着的婴儿却早已入睡,稚嫩微张的小嘴,显得那么甜美可爱。

    “老鼠搜刮的那些东西,永远都是肮脏的。不配再回到上位者的手上!”

    那蒙面黑人抬起劈下泛着黑光的大刀。他似死尸,收得动作很是僵硬,一挥刀撒了一列血。羊蹄式两米半长的大刀这样拿着他表现的却一点儿都不吃力,不知如何杀得那般快。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崩溃着。

    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蒙面人只是把刀插在右旁,随即拿出一个紫红色的金币。

    黑兜帽里闪烁着深邃的红眼。

    “可惜啊,我从不杀小孩妇女什么的。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说完,不管女人答应与否向上抛出金币。金币明显的正面大,反面小,她们只有三分之一的生存几率。

    金币在空中,仿佛能召唤绝杀的闪电,让女人恐惧。她不敢轻举妄动。这场大雨轰隆着,不时打出几道惊天地的雷。

    金币掉在黑衣人的左手背,是重的刻有龙凰的正面,女人有“几率”生还。

    但实际上,从金币抛出的那一刻,她一直发愣更不知道金币的正反面。同时不管有没有抛到正面,只要黑衣人愿意,她们都得死在这!

    是就是实力差距的残酷,在这相比中,对于觉醒不出魔法天赋的普通人来说,他们连蝼蚁都算不上。

    或许是没有了杀人的兴致,亦或者是杀人杀得麻木了。蒙面人右手抓回金币,鬼异一笑:“你赢了,那么再见了夫人。”

    但女人不敢相信,她知道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果然,黑光一闪。一蒙面人的羊蹄大刀为界限,这悬崖角裂开了……

    “啊!”女人紧紧的搂着女婴,随同坠石一起掉下“天手之崖”。

    凄惨的回音响在四壁,伴随着女人绝望的心一起消逝。当此时雷声突袭的时候,连倾盆的大雨都黯然失色,莫拟有声,他们好像都在静静迎着一个命运的改变。

    黑衣人注视着深崖,竟偷偷露出一丝不愿人察觉的、心酸、怜悯而又无奈的眼泪。身旁傀儡纷纷失去控制,化成一潭潭尸水,好好“哺育”大地。慢慢曲肘收回此时显得沉重的大刀,又望着一漫无垠的深黑天空。久刻,毅然回首,消失在瀛雨崴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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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更怪了,刚刚还在向东吹的45度狂雨,现在可怕极了,用尽乎160度角度的大雨雾向西吹。垂直的大峡谷反而成了一种“避难所”。雨连绵不断,也如帘幕让人震撼。泥石流、洪水仿佛已入脑海……

    “天手之崖”的下方;在漫长的崖底中,汇聚出一条较宽的地下水渠,翻腾腾卷的水源,是生存在崖下及周边广大地底妖兽种群的生命之流。

    而此地的下方,前面三角分坝处,出现了一个特意用土属性挤压出的临时窑房,光滑的岩石面及精致细微的家具雕刻,显出着小巧玲珑的同时,也显着始作者对魔法控制及运用的造诣超凡。

    四周八方洞穴的内部皆冒着猩红眼光并响着龇牙咧嘴的不满声,而房岸前方正伫立着两个女人。堂堂穷凶极恶的妖兽、居然惧怕两个看起来相当柔弱不堪的娇女子?

    她们呢像是教徒般,都穿着长袍,似两位灼思的智者。

    一位是穿着偏紧窄衣饰的白袍女子,从面容来看大约只有十六岁左右。虽然有些年轻,但一些波凸之处,依旧显得丰挺。

    兜帽褪下,青蓝长发下,嫩白的脸上一双静美的眼轻闭,像是在祈祷,双手握着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宗教法杖,瑰红小嘴还念着些什么。

    长发轻轻漂移,未被厉风吹散,在主人的心思下飘游。

    而另一位附有黑红色秀短发的女人却显得十分成熟,绣有金丝的白袍下,黄淡的脸说的是一种释然与玩味。“傲慢”的身姿,二十五左右的芳龄,服饰比那位女子更为精简,露出小腿与前臂,似是斗篷加绸衣。

    她负背着手,看着前方与毒猛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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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湍急的河水下冲,一具身体上供着一个婴儿。

    那具身体因为冲撞的缘故,血撒淋漓,面目全非,但依旧没有妖兽敢来夺食!

    那“昂贵”襁褓中的婴儿早已没了哭声,浑身淌满了水,如果没有天气的的狂吼,也许她会和这个尸体一样寂静无语。

    逐渐,那婴儿飘到彼岸,红发女人不急不慢的躬下身子,抱着婴儿,把他从尸体的怀中“抢”了过来。

    一束淡黄光亮起,婴儿已被红发女人用治愈系魔法疗伤完毕,咳咳声证明着她还活着。襁褓也同着魔法熨干。

    婴儿并不茂密的青丝,在雷电的闪耀下,格外诱人。

    齐黎•修雅娜虽然做着祈祷,但还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老师——伯格•尼尼凄桧:“为什么要救一个罪人之后?如果吾神愿意原谅她,旧冤之灵也将会歧视她,遭天倪裁决,难安度世。”

    伯格•尼尼凄桧用自己那红柚色的瞳眼瞄了下自己的学生,就又开始逗弄女婴。起身,缓缓的说:“悲悯之心并没有驱使我们,我们想要的,是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点罢了。”

    深情的话语,透露着点点冷漠……

    齐黎•修雅娜徐徐放下法杖,仰望着中午的黑空,也在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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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旅馆普通房中,杜慕吉看着自己手中的拿点银钱,莫不开心。他不知道物价几何但看着手中日益减少的钱,说不出的伤心。

    虽然在这种城市找旅馆,很少有简陋的,装修对于杜慕吉来说十分不错,但囊中羞涩啊……

    由于没有什么厨房灶台,杜慕吉买起饭来十分心疼,即使年龄告诉他需要摄取营养,但他也只是按稍低需求点。

    以他现在的资金,很难凑齐正常人爬山的装备,铲子、绳索、砍刀……加上杜慕吉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行情,更不要说那“当代化”的地图他半懂不懂,怎么闯一个穿的神乎其神的山堡?

    看着放在桌上的瓶中信,有些犹豫不决的杜慕吉依然决定去一趟,又不是没有面临过危险。

    “那一银钱真的好亏!有毛实用!”坐在床上看似深思的杜慕吉不悦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