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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了

    嗒——

    打开门的同时,陆文川眼中眸光如掀起波涛的潮水倾斜而出,可那夹杂着宁静和贪婪的蛊惑之力却在顷刻间回到了他的眸中。

    “没有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陆文川先是一愣,然后眼中的异色逐渐消失,变回深邃的黑色。

    再次摸向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变缓许多,他走出房间望着走廊两侧,皱起了眉头。

    “只是路过吗?”

    松了口气,陆文川疑惑的往回走,可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一抹黑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长达十年的写生经验让他精准抓住了那一丝物体脉搏的跳动。

    转过头,目光投向走廊深处的拐角,一双黑色的皮鞋朝上立着,它的主人则藏在了视觉死角。

    关上门,陆文川眼中再次亮起异色眸光,大步朝着那双黑色皮鞋走去。

    他不害怕死亡或是各种各样的怪物,但绝不能忍受未知。

    就好比暴雨中坍塌的山体,人则是山腰中一颗老迈或年轻的树,泥土、巨石、雨水淤泥和碎石交融在一起。

    当灾难来临,当你听到巨石滚滚的轰鸣,泥土崩塌的哀嚎,碎石淤泥奔腾而来。

    你能想象到被巨石碾压变为碎屑,被泥土掩埋化为养分,又或者被泥石洪流卷携着冲向某个必定是绝望的终点。

    在这个过程中,恐惧、庆幸、悔恨等情绪会不断以轮回的形式降低你对自身的期望。

    到达极限时,生死便不再由你掌握。

    陆文川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他本身也在恐惧陷入这种境地,因此多数时候都做出同一种选择。

    向死而生。

    走到拐角处时,那双皮鞋主人的全貌才显露在陆文川面前。

    是那个敲响他房门的服务员。

    不过这时,这个服务员已经像条被灌醉了的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看着上方,套在身上的白色制服不断渗水出来。

    鼻腔吸进一丝酸腐的臭味,陆文川瞟了眼服务员被水泡肿的头皮,不适的掐住了鼻子。

    心跳加快并逐渐在胸口散热时,陆文川就知道这服务员多半已经死了。

    但让他奇怪的是,以经验来说,在遇见死人心脏兴奋的加快跳动后,很快就会慢回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瞥见生血肉的饿狼一样不停咬着胸口。

    试问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对死人兴奋的东西,一直兴奋下去?

    恐怕只有一直是死人的死人,才能填上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陆文川知道,对于某些东西来说,死人一段时间之后只是尸体,而不是死人了。

    他尝试性的用宁静和贪欲两股力量,一点点扫视服嗒——

    打开门的同时,陆文川眼中眸光如掀起波涛的潮水倾斜而出,可那夹杂着宁静和贪婪的蛊惑之力却在顷刻间回到了他的眸中。

    “没有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陆文川先是一愣,然后眼中的异色逐渐消失,变回深邃的黑色。

    再次摸向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变缓许多,他走出房间望着走廊两侧,皱起了眉头。

    “只是路过吗?”

    松了口气,陆文川疑惑的往回走,可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一抹黑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长达十年的写生经验让他精准抓住了那一丝物体脉搏的跳动。

    转过头,目光投向走廊深处的拐角,一双黑色的皮鞋朝上立着,它的主人则藏在了视觉死角。

    关上门,陆文川眼中再次亮起异色眸光,大步朝着那双黑色皮鞋走去。

    他不害怕死亡或是各种各样的怪物,但绝不能忍受未知。

    就好比暴雨中坍塌的山体,人则是山腰中一颗老迈或年轻的树,泥土、巨石、雨水淤泥和碎石交融在一起。

    当灾难来临,当你听到巨石滚滚的轰鸣,泥土崩塌的哀嚎,碎石淤泥奔腾而来。

    你能想象到被巨石碾压变为碎屑,被泥土掩埋化为养分,又或者被泥石洪流卷携着冲向某个必定是绝望的终点。

    在这个过程中,恐惧、庆幸、悔恨等情绪会不断以轮回的形式降低你对自身的期望。

    到达极限时,生死便不再由你掌握。

    陆文川不喜欢这样,或者说他本身也在恐惧陷入这种境地,因此多数时候都做出同一种选择。

    向死而生。

    走到拐角处时,那双皮鞋主人的全貌才显露在陆文川面前。

    是那个敲响他房门的服务员。

    不过这时,这个服务员已经像条被灌醉了的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看着上方,套在身上的白色制服不断渗水出来。

    鼻腔吸进一丝酸腐的臭味,陆文川瞟了眼服务员被水泡肿的头皮,不适的掐住了鼻子。

    心跳加快并逐渐在胸口散热时,陆文川就知道这服务员多半已经死了。

    但让他奇怪的是,以经验来说,在遇见死人心脏兴奋的加快跳动后,很快就会慢回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瞥见生血肉的饿狼一样不停咬着胸口。

    试问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对死人兴奋的东西,一直兴奋下去?

    恐怕只有一直是死人的死人,才能填上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陆文川知道,对于某些东西来说,死人一段时间之后只是尸体,而不是死人了。

    他尝试性的用宁静和贪欲两股力量,一点点扫视服务员的尸体,很快就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随着他眸光的力量掠过,那些浸湿了服务员尸体的水渍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缩到了紧身制服的下面。

    很明显,问题出在服务员身上的水。

    这些水从哪来?

    陆文川观察四周,发现没有清洁用的水桶,也没有被扔下的水瓶水杯什么的。

    想到刚才的敲门声,那时候服务员就可能已经死了,可见那个东西不是必须依附在人身上才能行动的。

    信息太少,残留在服务员尸体上的水渍不见得有杀人的能力,因此陆文川只能得出很少的结论。

    这东西杀人于无形,和水有关,并且不用依附于人单独存在。

    “隐形的杀人狂魔?”

    双手合十,陆文川对着服务员尸体拜了拜,又用指头点了点左右肩和额头。

    虽然不知道这外国服务员信不信耶稣,但这一套仪式对他来说形式大过意义。

    如果死者是个同胞,他也不介意念一句阿弥陀佛或是慈悲无量天尊。

    回过头,陆文川看着尸体躺下的那条道,选择了与之相反的路走去。

    他的房间在两条路中间,刚才杀人的东西敲响他的门后就消失了,服务员可能就是它路途上顺手解决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先先杀了服务员,然后再掉头敲响了他的门。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选的这条路,无异是安全系数最高的一条路……

    几分钟后,陆文川盯着不停滴下暗黄污水的走道顶部出了神,动弹不得。

    身体被散发着腐尸臭味的酸水一点点浸湿,陆文川感觉像是被人摁在了发霉的酸菜坛子里,还给封上了坛盖。

    好在还能思考问题,意识能运转,说明瞳孔能力不受影响。

    想到这,陆文川好受了许多。

    不过很快,随着水渍一点点落下,并滴到他的额头上,陆文川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现在他抬头正对着过道顶部,也就是说他的能力仅限于在头顶上的怪物,对于别处的……

    水渍滴到额头上,顺着脸颊流到脖颈,又被衣领吸走,慢慢浸湿全身。

    陆文川试想过用瞳孔能力逼停这水渍,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要是水渍不从头顶滴,转而从脚下爬上来怎么办?

    从头顶滴还能赌一把,要是对方从走道顶部袭击,到时候能用瞳孔里的能力反抗。

    可要是冒昧行动,结果就不好说了。

    时间慢慢过去,刺骨的寒冷让陆文川渐渐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鼻息中也分辨不出到底还有没有臭味。

    他死死地盯着头顶,不敢大意。

    “快不行了……”

    就在陆文川快撑不住时,一滴相较于之前更为剔透的暗黄水渍落了下来。

    时间仿佛减缓了速度,那滴特殊的水滴在半空中缩小又膨胀,并逐渐从细小的水滴中露出一张充满渴望,由水构筑成的人脸。

    瞳孔畏缩,震惊之余陆文川不忘先全力释放出宁静的力量,待水滴中的人脸呆滞之时,又迅速转换成贪欲诱发水滴怪物的欲望。

    猩红色的眸光从陆文川眼中传至水滴中,那张人脸逐渐露出疯狂的神色,带着水滴猛地坠下。

    这时,陆文川又再次释放出那股温和的,让人不由陷入宁静之中的力量。

    水滴怪物脸上被幽蓝色的眸光照耀,猩红色褪去的同时,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对目标强烈的渴望和放缓灵魂的宁静,这两种相冲突的意识对撞在一起,彻底让水滴怪物在挣扎中无声嘶吼着消失。

    人脸荡然无存,快要滴到陆文川脸上的暗黄色水滴也化为泡影,就连他身上的臭味熏天的水迹也都不复存在。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境,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陆文川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没那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个服务员就是最好的例子。

    同时,他也有了一个新的疑惑,这个水滴怪物为什么会找上他?

    按照常理,无论这水滴怪物是从服务员倒下的那条走道过来,然后敲响了他的门,还是先敲响了他的门,又走向服务员尸体那条道,都不应该在这遇见他。

    原因有二,其一:

    水滴怪物大概率没有像狗一样灵敏的鼻子,或者是其他追踪人的能力,否则一开始敲响他的门时就会直接对他下手。

    其二:

    如果水滴怪物敲门是为了找受害者,就说明它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就是说它是随即杀人。

    既然如此,顺着服务员尸体那条道是商场,大把的活人让它祸害。

    即便它做不到在人多的地方杀人,那顺着他房间一直走过去到观景台,那有不少私会的情侣,或者是寂寞的有钱中年富商,又何必大费周章绕回来找上他?

    如果水滴怪物智力没有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它和杀死服务员的东西不是同一个,又或者它们只是相似而已。

    服务员的死因再次打上问号,水滴怪物的出现已经让陆文川不得不陷入恐慌效应的洪流中。

    在这种时候,恐慌效应是无法破解的,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听天由命。

    除非,陷入困境中的人不再想活着。

    这时,那人就能来到神圣的命运交叉口。

    生还是死?

    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员尸体躺着的那条过道,它的前路是灯火辉煌的商场,不少人影像是黑色的木棍透过特殊玻璃门,来到陆文川眼中。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陆文川望着两侧总统套房间的墙沉默不语。

    几秒后,他挪了挪步子。

    可就在这时,赫尔曼·伯母号的船身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相应的电路也出了问题,过道走廊上的灯闪烁着熄灭,然后又不死心的亮起。

    陆文川伸出双手保持平衡,两脚迈开站在快要倾斜的地板上,迷茫的回头看了眼。

    奇怪的是,娱乐大厅内的人们好像都不会受影响,像是被牢牢黏在了地板上,身形稳固。

    不过还没等陆文川细看,赫尔曼·伯母号便陷入了黑暗中。

    好在这时候船身已经停止了摇晃,陆文川顺着一片灰暗的过道,摸墙走回了他房间那条路。

    一阵凉湿的海风吹上他的脸,陆文川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不安,眼中幽蓝眸光亮起的同时一鼓作气跑向观景台。

    讲实话,即便是他这样算得上冷静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保持个安稳的心态。

    如果不是有瞳孔能力,就算没有水滴怪物,他现在也只能在恐慌效应中自我折磨。

    海风和清咸的空气漫入鼻腔,陆文川来到由特制玻璃围起的观景台上,心中隐约不安。

    无他,漆黑的夜中,那些本应该在观景台上谈笑风生,或者在黑暗中尖叫的乘客们,现在都像是被抽干了魂的木偶般,待在原地。

    这一幕,差点让处于宁静状况加持下的陆文川慌了神。

    毕竟他也差点被水滴怪物控制过,那种动弹不得的感受和这些人棍一样的旅客似乎差不多。

    照这么说,他的瞳孔能力对这些人应该有用。

    想到这,陆文川立刻往后退了两步,能看到大概所有不动的人影之后,眼中猩红和幽蓝色再次交替释放。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啊!!!!!!”

    刺耳短暂的喊叫声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但随后又紧接着出现了其他人的尖叫声。

    望着远方广袤的黑色汪洋,陆文川只能大概推断出那是船尾处的声音。

    “那也出了问题?”

    想到这,陆文川加紧了动作,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担心要照顾到那么多人,他选择释放力量时更慢些,这样不用消耗太多精力。

    但也这是因为这个动作,导致了到现在陆文川才反应过来。

    那些宁静中带着贪欲的力量回来了!

    也就是说,那些人早死了?!

    那么,水滴怪物在哪?

    耳旁响起一声水珠滴落的清脆的声音,静接着像是暴雨般,越来越多的水滴声从死去的乘客们周围靠近陆文川。

    心头一热,陆文川还没等口头的吐沫咽下,转身就向着黑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