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北境，燕地
“我就奇怪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穷乡僻壤的冷地方啊？”曜跟随高渐离和镜一路北进，每日都被高渐离诱惑着传授所谓高深的琴法，并且被镜逼迫着苦练，早已装了一肚子苦水，但没想到一路行进一月有余，却越走越偏，雪也越下越大，今日眼见着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而高渐离和镜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曜实在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姐，你别装哑巴啊，我们到底要去哪啊？你再不说我可不走了啊！”曜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镜很是轻松了回了一句，压根就没回头看曜一眼。
“啊？我看你眼里很有信念感的啊，怎么连要去哪都不知道？”曜大感迷惑：“离哥啊，我姐是成了你的迷妹了吗？怎么被你忽悠成这个样子？”
“你姐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迷妹。”高渐离笑着说道：“信念感不一定是指一个地方，而是坚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小子，你毕竟还年轻，在这一点上，和你姐还有些差距。不过如果多加磨练，或许你的上限会比你姐还高些。”
“是么？”曜嘴角一扬：“我将来要是能比她厉害，那肯定得把她暴揍一顿······不不不，暴揍很多顿才行。”说完还小心地瞟了镜一眼。
“哈哈，那你还得感谢你姐大度啊。”高渐离呵呵一笑：“我若是你姐，听到你这么说，那不得多打你几顿才行？最好现在就动手。”
“未来机会多的是，不急着现在打。”镜淡淡道：“我倒是很期待见到他超过我的那一天。”
“是吧，这根本就谈不上大度。”曜更是不满地对高渐离吐槽道：“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各种······诶，离哥你人呢？”他突然发现高渐离没了踪影，便往前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相貌英俊的青年轻轻挥着手中扇，正和几名随从从前方十字路口经过。
“哇，这个小白脸长得俊俏啊。”曜忍不住盯着那青年多看了几眼：“估计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吧？长得这么帅，肯定是个好人，或许本天才可以······”
“不要以貌取人。”镜敲了曜的脑袋一下：“在这世间，人最复杂。若是还未看透一个人就对其下定论，必受其害。”
“也是啊。”曜吐了吐舌头：“若是以貌取人，还真觉得你是个什么好姐姐了，以前以貌取人受你欺骗的老实人可真多。本天才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
“对大多数人确实不该以貌取人，但对这个人可以。”高渐离这时候又突然现身，原来刚才是躲到了旁边的树上：“不过你小子啥时候成天才了？咋弄出这么个自称。要知道，离哥这么天才的人，也没这么嚣张过。”
“离哥虽然也很厉害，但和本天才的偶像相比，还是差了点的。”曜顿时一脸崇敬的神色：“本天才一定和偶像一样，成为真正的天才才行。”
“什么玩意儿啊？”高渐离一头雾水，问向镜道：“这小子的偶像是谁啊？难道比离哥还天才？这世上有这样的人？”
“也是前段时间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估计是哪个招摇撞骗的家伙，吟了几句歪诗就把他唬住了。”镜有些好奇道：“离哥，你认识刚才那个青年吗？我看他好像身份不一般啊？”
“啊！你们敢说我偶像是骗子！”曜这时候愤愤不平地冲上前道：“我偶像的诗天下第一，可不是你们能够诋毁······”镜不耐烦地又敲了他脑袋一下：“安静点，先处理正事！”疼得曜龇牙咧嘴地又退了回去。
“这人的身份确实不一般。”高渐离斜着眼睛扫着前方，确定那个青年已经走远了，这才道：“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脚下的土地都是属于他的。”
“这家伙是个地主？”曜捂着脑袋上前道：“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掌控了这么多土地。虽然这燕北的土地可能没那么值钱，但有这么多土地，在燕北应该也算得上是很有地位的······”
“你别那么多话。”高渐离也敲了曜脑袋一下：“你能不能好好理解一下离哥的意思？他如果真的只是个地主，离哥我干嘛躲着他？”
“也许······离哥跟他的妹妹或者姐姐有什么情债？”曜试探性地问了句，随即赶忙道：“别别别，离哥，你出拳真的很疼······”
高渐离没好气地收回拳头，道：“此人表面上只是个富家公子，主要是因为低调。其实他是燕北王长子太子丹，人们都习惯称呼他为燕丹。近些年来燕北王身体不太好，这个燕丹也算是掌握了不少燕北的权力和资源。”
“原来是他。”镜思索一阵，但还是不解：“那离哥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你曾经招惹过他吗？”
“倒也不是。”高渐离笑嘻嘻地说道：“他之前非要拉离哥去他府里当乐师。离哥可是个向往自由的人，玄雍、大齐的乐师我都不当，怎么可能愿意去他府里呢？然后，他就把离哥我给通缉了，不过不是追杀的那种通缉，是请我去他府上的那种。”
“所以我们此次来燕北是来找他的吗？”曜揉了揉脑袋道：“离哥你不是要对付玄雍吗？这燕丹还没当上燕北王呢，而且就算他当上了燕北王，就燕北这点国力，好像也惹不起玄雍吧？”
“你也知道啊？”高渐离没好气道：“如果是来找他的，刚才离哥躲什么躲？我们要来找的人，目前应该算是燕丹的属下，所以我们必须低调行事，以免被燕丹发现。尤其是你小子，别整天‘本天才’‘本天才’的，到时候离哥要是给他请去府上喝茶，一定带你小子一起去。”
“嘿嘿，其实我还挺想看看这个燕北太子的府邸内部是什么样子的。”曜嘿嘿一笑：“那还劳烦离哥带我······”
“闭嘴！”高渐离实在忍不住捏住曜的嘴道：“你小子要是管不住你的嘴，离哥就帮你把它缝起来！”
三人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行进，偶然间发现一处偏僻的村庄，里面不住的向外散发着分隔地异常明显的金色与紫色的气息，呈现出非常神秘的景象。
“这个村庄好奇怪啊。”曜托腮道：“为什么会有两股颜色差距这么大的气分开流出来呢？”
“这里据说以前是被什么神明所庇佑的村庄吧？”高渐离挠头道：“正因为有神明庇佑，所以与世隔绝。听说这里头时不时地会发出诡异的声音。反正离哥我也从来不敢进去，这种地方看看就好，敬而远之得了，别想着招惹他们。”
“救命——”从村落内忽然飘出几声喊话，惊得三个人全都向后退了一步。曜当即拔剑在手：“看本天才来救你们！”刚要冲进去立马被高渐离拉住：“你小子发疯啦？跟你说了，这是个神明所庇佑的村落，你进去找死吗？”
“可这明明有人在呼救啊。”曜奇怪道：“离哥，这种事情，我们不该袖手旁观吧？”“这个地方你不能把他当成人间来看。”高渐离道：“曾经有很多大胆的年轻人尝试进村去看看，但都没见他们活着离开过。”
本来镜还在一旁踌躇，一听这话当即揪住曜道：“这件事没得商量，除非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否则不准进去！”
“可是······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曜还在挣扎，立马被高渐离和镜推着向前离开此地。
很快道路逐渐宽阔了起来，能够看见道路两边被冰雪所覆盖着的房屋，还有很多穿着棉衣的人在道路上熙熙攘攘。
“燕北没传闻中那么冷清嘛。”曜有些吃惊道：“我记得看前面的标牌，这里离主城区还有些距离吧？”
“这里离主城区确实还有点距离，但算是我们此地的目的地了。”高渐离忽然拉着二人藏到了一处坡下的草丛，同时指着前方一间小院道：“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那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曜理了理自己头顶落下的雪，有些莫名其妙道：“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高渐离道：“有一支小队在院子周围巡逻呢，看穿着是燕北的正规军。正规军为什么会在这里巡逻啊？”
“或许不仅仅是有正规军。”镜又指了指另一边正对着院子大门的一处角落，那里似乎有一家包子铺，但里面的店员却总是盯着院子虚掩的大门看，似乎想要观察里面的情况。
“那个店员的眼神有点吓人哦。”曜有些不解道：“也许就是个贪财的，想要人家院子里的钱。或者是个贪色的，喜欢院子里的姑娘罢了。”
“这院子在这附近也就正常大小，里面的住处多半就是中上的生活水准。”镜分析道：“贪财的可能性不大，至于贪色，这院子里有不明显的酒气传出，如果不是酿酒的地方，里面多半是有个酒鬼。那个店员觊觎一个酒鬼的老婆？我想······”
“咳咳咳，观察的很细致啊。”高渐离忍不住道：“但酒鬼就过分了，这里面的主人没有老婆，也不是真的酒鬼。很爱喝酒只是他的伪装，他白日里混迹街头，与市井无赖为伍，夜幕降临时则会化身为致命杀手。离哥我也正是曾经在一次街头巡演的时候才认识的他。”
“致命杀手？”镜仔细瞧了瞧那间小院门上残破的牌匾，念道：“荆门？也就是说，这里的主人姓荆？而且是个杀手？”
“呃······可能不太准确。”高渐离耸了耸肩：“就是那种收了雇主的钱，然后替雇主办事，最后还会替雇主保守秘密的那种······刺客······”
“姓荆，在燕北，刺客······”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你要找的人就只能是······”
“荆轲呗。”曜突然开口道：“姓荆又主要出现在燕北的著名刺客，也只有他了。”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姐，你别装哑巴啊，我们到底要去哪啊？你再不说我可不走了啊！”曜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镜很是轻松了回了一句，压根就没回头看曜一眼。
“啊？我看你眼里很有信念感的啊，怎么连要去哪都不知道？”曜大感迷惑：“离哥啊，我姐是成了你的迷妹了吗？怎么被你忽悠成这个样子？”
“你姐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迷妹。”高渐离笑着说道：“信念感不一定是指一个地方，而是坚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小子，你毕竟还年轻，在这一点上，和你姐还有些差距。不过如果多加磨练，或许你的上限会比你姐还高些。”
“是么？”曜嘴角一扬：“我将来要是能比她厉害，那肯定得把她暴揍一顿······不不不，暴揍很多顿才行。”说完还小心地瞟了镜一眼。
“哈哈，那你还得感谢你姐大度啊。”高渐离呵呵一笑：“我若是你姐，听到你这么说，那不得多打你几顿才行？最好现在就动手。”
“未来机会多的是，不急着现在打。”镜淡淡道：“我倒是很期待见到他超过我的那一天。”
“是吧，这根本就谈不上大度。”曜更是不满地对高渐离吐槽道：“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各种······诶，离哥你人呢？”他突然发现高渐离没了踪影，便往前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相貌英俊的青年轻轻挥着手中扇，正和几名随从从前方十字路口经过。
“哇，这个小白脸长得俊俏啊。”曜忍不住盯着那青年多看了几眼：“估计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吧？长得这么帅，肯定是个好人，或许本天才可以······”
“不要以貌取人。”镜敲了曜的脑袋一下：“在这世间，人最复杂。若是还未看透一个人就对其下定论，必受其害。”
“也是啊。”曜吐了吐舌头：“若是以貌取人，还真觉得你是个什么好姐姐了，以前以貌取人受你欺骗的老实人可真多。本天才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
“对大多数人确实不该以貌取人，但对这个人可以。”高渐离这时候又突然现身，原来刚才是躲到了旁边的树上：“不过你小子啥时候成天才了？咋弄出这么个自称。要知道，离哥这么天才的人，也没这么嚣张过。”
“离哥虽然也很厉害，但和本天才的偶像相比，还是差了点的。”曜顿时一脸崇敬的神色：“本天才一定和偶像一样，成为真正的天才才行。”
“什么玩意儿啊？”高渐离一头雾水，问向镜道：“这小子的偶像是谁啊？难道比离哥还天才？这世上有这样的人？”
“也是前段时间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估计是哪个招摇撞骗的家伙，吟了几句歪诗就把他唬住了。”镜有些好奇道：“离哥，你认识刚才那个青年吗？我看他好像身份不一般啊？”
“啊！你们敢说我偶像是骗子！”曜这时候愤愤不平地冲上前道：“我偶像的诗天下第一，可不是你们能够诋毁······”镜不耐烦地又敲了他脑袋一下：“安静点，先处理正事！”疼得曜龇牙咧嘴地又退了回去。
“这人的身份确实不一般。”高渐离斜着眼睛扫着前方，确定那个青年已经走远了，这才道：“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们脚下的土地都是属于他的。”
“这家伙是个地主？”曜捂着脑袋上前道：“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掌控了这么多土地。虽然这燕北的土地可能没那么值钱，但有这么多土地，在燕北应该也算得上是很有地位的······”
“你别那么多话。”高渐离也敲了曜脑袋一下：“你能不能好好理解一下离哥的意思？他如果真的只是个地主，离哥我干嘛躲着他？”
“也许······离哥跟他的妹妹或者姐姐有什么情债？”曜试探性地问了句，随即赶忙道：“别别别，离哥，你出拳真的很疼······”
高渐离没好气地收回拳头，道：“此人表面上只是个富家公子，主要是因为低调。其实他是燕北王长子太子丹，人们都习惯称呼他为燕丹。近些年来燕北王身体不太好，这个燕丹也算是掌握了不少燕北的权力和资源。”
“原来是他。”镜思索一阵，但还是不解：“那离哥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你曾经招惹过他吗？”
“倒也不是。”高渐离笑嘻嘻地说道：“他之前非要拉离哥去他府里当乐师。离哥可是个向往自由的人，玄雍、大齐的乐师我都不当，怎么可能愿意去他府里呢？然后，他就把离哥我给通缉了，不过不是追杀的那种通缉，是请我去他府上的那种。”
“所以我们此次来燕北是来找他的吗？”曜揉了揉脑袋道：“离哥你不是要对付玄雍吗？这燕丹还没当上燕北王呢，而且就算他当上了燕北王，就燕北这点国力，好像也惹不起玄雍吧？”
“你也知道啊？”高渐离没好气道：“如果是来找他的，刚才离哥躲什么躲？我们要来找的人，目前应该算是燕丹的属下，所以我们必须低调行事，以免被燕丹发现。尤其是你小子，别整天‘本天才’‘本天才’的，到时候离哥要是给他请去府上喝茶，一定带你小子一起去。”
“嘿嘿，其实我还挺想看看这个燕北太子的府邸内部是什么样子的。”曜嘿嘿一笑：“那还劳烦离哥带我······”
“闭嘴！”高渐离实在忍不住捏住曜的嘴道：“你小子要是管不住你的嘴，离哥就帮你把它缝起来！”
三人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行进，偶然间发现一处偏僻的村庄，里面不住的向外散发着分隔地异常明显的金色与紫色的气息，呈现出非常神秘的景象。
“这个村庄好奇怪啊。”曜托腮道：“为什么会有两股颜色差距这么大的气分开流出来呢？”
“这里据说以前是被什么神明所庇佑的村庄吧？”高渐离挠头道：“正因为有神明庇佑，所以与世隔绝。听说这里头时不时地会发出诡异的声音。反正离哥我也从来不敢进去，这种地方看看就好，敬而远之得了，别想着招惹他们。”
“救命——”从村落内忽然飘出几声喊话，惊得三个人全都向后退了一步。曜当即拔剑在手：“看本天才来救你们！”刚要冲进去立马被高渐离拉住：“你小子发疯啦？跟你说了，这是个神明所庇佑的村落，你进去找死吗？”
“可这明明有人在呼救啊。”曜奇怪道：“离哥，这种事情，我们不该袖手旁观吧？”“这个地方你不能把他当成人间来看。”高渐离道：“曾经有很多大胆的年轻人尝试进村去看看，但都没见他们活着离开过。”
本来镜还在一旁踌躇，一听这话当即揪住曜道：“这件事没得商量，除非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否则不准进去！”
“可是······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曜还在挣扎，立马被高渐离和镜推着向前离开此地。
很快道路逐渐宽阔了起来，能够看见道路两边被冰雪所覆盖着的房屋，还有很多穿着棉衣的人在道路上熙熙攘攘。
“燕北没传闻中那么冷清嘛。”曜有些吃惊道：“我记得看前面的标牌，这里离主城区还有些距离吧？”
“这里离主城区确实还有点距离，但算是我们此地的目的地了。”高渐离忽然拉着二人藏到了一处坡下的草丛，同时指着前方一间小院道：“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那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曜理了理自己头顶落下的雪，有些莫名其妙道：“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高渐离道：“有一支小队在院子周围巡逻呢，看穿着是燕北的正规军。正规军为什么会在这里巡逻啊？”
“或许不仅仅是有正规军。”镜又指了指另一边正对着院子大门的一处角落，那里似乎有一家包子铺，但里面的店员却总是盯着院子虚掩的大门看，似乎想要观察里面的情况。
“那个店员的眼神有点吓人哦。”曜有些不解道：“也许就是个贪财的，想要人家院子里的钱。或者是个贪色的，喜欢院子里的姑娘罢了。”
“这院子在这附近也就正常大小，里面的住处多半就是中上的生活水准。”镜分析道：“贪财的可能性不大，至于贪色，这院子里有不明显的酒气传出，如果不是酿酒的地方，里面多半是有个酒鬼。那个店员觊觎一个酒鬼的老婆？我想······”
“咳咳咳，观察的很细致啊。”高渐离忍不住道：“但酒鬼就过分了，这里面的主人没有老婆，也不是真的酒鬼。很爱喝酒只是他的伪装，他白日里混迹街头，与市井无赖为伍，夜幕降临时则会化身为致命杀手。离哥我也正是曾经在一次街头巡演的时候才认识的他。”
“致命杀手？”镜仔细瞧了瞧那间小院门上残破的牌匾，念道：“荆门？也就是说，这里的主人姓荆？而且是个杀手？”
“呃······可能不太准确。”高渐离耸了耸肩：“就是那种收了雇主的钱，然后替雇主办事，最后还会替雇主保守秘密的那种······刺客······”
“姓荆，在燕北，刺客······”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你要找的人就只能是······”
“荆轲呗。”曜突然开口道：“姓荆又主要出现在燕北的著名刺客，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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