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止步，街头
“看来不需要我出手，你也死定了。”李信死死地盯着北堂慢疑，没再出剑，而是想等候北堂慢疑想要脱逃之时，再行截杀。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跟你有什么仇怨吗？”北堂慢疑顾不得多想，忍痛挥动双臂的镰刀便打算迎击蝙蝠怪人。李信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仇怨，但是为了更多人着想，你必须死。”
“那我就偏不要死！”北堂慢疑咬牙道：“决不能让你这心怀不轨之徒得逞！”
此时七个蝙蝠怪人依次俯冲下来，北堂慢疑当即挥舞着两把镰刀死命抵挡，但立马被撞翻在地。倒是柯陌眼明手快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株血红色的草药，捏碎之后朝着蝙蝠怪人丢去，蝙蝠怪人一把阻拦，那株草药瞬间爆出一阵红雾，几名蝙蝠怪人被红雾笼罩之后当即惨叫着被迫向后退开。
“快走！”荆轲大喝一声，挥动双剑朝着后门处那些手持长枪的士兵冲去，镜也紧随其后。正面嫪毐、武阳等人追击过来，又把高渐离、曜和柯陌截住。樊於期和北堂慢疑互相搀扶着走近李信，樊於期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你帮帮忙吧，大家快顶不住了，不然都得死在这了······”
“相信我。”李信也不看他：“如果你们能冲出去，就一定能成功离开。如果本来就冲不出去，那么也活该死在这里。不论我出不出现在此，都不该改变如此结局。”
“不必跟这混蛋再说什么了。”北堂慢疑摇摇晃晃地走向后方无数燕北长枪兵方向，怒喝道：“全部都给我滚开！”说罢他的胸口处白光绽放，立时间便爆出激光朝着前方燕北军扫射过去，燕北军哪里挡得住这一招，纷纷惨叫着倒下，这便让出一条路来。
“我就说这些人不可能挡得住他。”李信念念有词：“只是一千年前的北堂慢疑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比一千年后的他更强。真是对不住，虽然看起来一千年前的你和一千年后的你不太一样，但为了大局着想，我都不能留你。”
“快走！”北堂慢疑这便搀扶着樊於期往门外冲，七个蝙蝠怪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当即朝着北堂慢疑、樊於期和荆轲攻来。三人正欲抵挡，但蝙蝠怪人来势很快，猛地连续七下撞击，把三人全都撞得吐血倒地。镜闪躲开两个蝙蝠怪人的突击，随后纵身向前用分身前去抵挡，同时将三人往回拉了两步。
“退！”高渐离一看不好，正欲回身营救，嫪毐和武阳等人却逼得很紧。柯陌又从怀中摸出一株蓝色的花朵，在手心一转，这朵花便缓缓盘旋飞至空中，嫪毐一枪扫过去，这株花瞬间爆开，散发出蓝色的浓厚迷雾，遮蔽住了对方所有人的视线。
“快走！”高渐离、柯陌和曜也趁着这个机会掉头冲了过去。高渐离直接弹奏起狂热乐章，朝着七个蝙蝠怪人就冲了过去。曜也两下前冲紧随其后，柯陌则重新回去扶住了荆轲和樊於期。
“赶紧冲啊！别让他们跑了！”燕丹虽然被蓝色武器挡住了视线，但反正又不用他上，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地继续大喊大叫道：“一个都不要放走了！”嫪毐和武阳等人也只能在烟雾里盲冲，后方的弓箭手也瞄准了前方一通乱箭射了出去。
此时腹背受敌，樊於期估摸着己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叹了口气：“早知会有这一天，当初就该多做些准备的。”说着将怀中咸阳布防图的图纸递给了身边离自己最近的镜：“我活不成了，帮我最后一个忙吧，将此物交给王上。”
“王上？哪个王上？”镜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了布防图。樊於期突然笑了起来：“我从何处来，便始终终于何处。哦对，现在不能叫王上了，得叫陛下。陛下，樊於期已尽力了，从不敢忘陛下之命，但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完成您的期许，这辈子也未能再见陛下龙颜。如有来生······再做君臣吧！”说着他便拔剑而出，呐喊着朝着旁边一处人少的小路冲了出去，周围的守卫一看，纷纷朝着他追去，就连七个蝙蝠怪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快冲！”镜将布防图收入怀中，喝道：“不能让他白白牺牲！”便率先往前一冲打倒挡在前面的最后几个长枪兵，高渐离更是功力全开瞬间将七个蝙蝠怪人逼退，曜和柯陌架着荆轲，北堂慢疑挥动双臂断后，一行人一口气终于冲出了府院的后门。
蝙蝠怪人和嫪毐、武阳等人正要追出来，高渐离猛地一股强劲音浪推出去，将他们强行定在府院后门之内。镜、曜、荆轲、柯陌和北堂慢疑倒是趁机跑走，李信看着他们离去，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们能冲出去。”便纵身一跃紧随其后。
樊於期引着许多燕北军跑出去老远，再也坚持不住，回身喘息道：“这么一直追······有意思吗？为了跟着燕丹搞破坏，你们自己的原则呢？”
“我们只效忠太子，其他都无所谓。”领头的士兵森然道：“太子想杀谁，谁就不应该活着。”
“行······行······”樊於期苦笑道：“想不到他整出来的死士还都不少。不过都无所谓了，他的阴谋迟早会曝光的。”
“什么阴谋啊？”燕丹这时跟着马车缓缓来到近前：“樊於期，你这个祸害我们燕北的卧底，怎么不跑了？”
“没必要跑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樊於期笑道：“我大概知道你们这些怪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只是有些遗憾，不知道真正指使你们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这你确实没必要知道了。”燕丹冷冷道：“反正就算是告诉了你，你也传不出去。你就安心带着这些秘密入土去吧！”
“也罢，至少我也算是死得其所。”樊於期拔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你的阴谋迟早曝光，然后必被粉碎！”
“笑话！”燕丹一拍手道：“啊对了，至少荆轲那几个家伙也得杀了灭口，以免透露出去些什么。不过这也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了，就算未来我的下场不怎么好，你也看不到了！给我上！”燕北军正欲上前，樊於期冷哼道：“你们还不配杀我！”便一剑划出，自刎而死。
燕丹看着樊於期的身躯依旧站立，摆了摆手道：“快快！去杀了荆轲那几个！别让他们跑了！”随即又端详起樊於期的尸首，喃喃道：“知道吗？我们虽是敌手，但有很多地方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遗弃，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在自己手中。”
镜领着曜、柯陌、荆轲、北堂慢疑和高渐离冲入一处狭窄的拐角小道，后方蝙蝠怪人盘旋升空，不住地发出渗人的长唳，想要寻找到六人的方位。
“噗——”荆轲和北堂慢疑又同时喷血，北堂慢疑更是直接昏迷了过去。柯陌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荆轲坐倒在地，紧紧握住柯陌的手道：“燕丹······对我们下毒了······我这次是走不脱了，但他······他体质强，还有救······一定要保住他，我觉得人魔······人魔还是有可能······能和平共处的······”
“哥你别说丧气话啊。”柯陌拼死将他搀扶住：“我们这就去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治疗。”
“得有人去吸引这些蝙蝠怪人的注意力。”高渐离咬牙道：“但有这个家伙在，恐怕我得先护着这位魔族兄弟。”众人顺着高渐离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李信手持巨剑站在前方一处路口，正盯着他们看。
“想不到你们真的愿与魔族人为友。”李信不禁感叹道：“看来一千年前的人魔关系也挺微妙的。”
“你为什么就要揪着他不放？”镜指着身后昏迷过去的北堂慢疑，质问李信道：“杀了他你到底能够得到什么？”
“我不会得到什么，但会拯救我的世界。”李信道：“四大门徒必须得死，否则我的世界将会堕入无尽的黑暗。”
“为了拯救你自己的世界，却毁坏别人的世界？”镜不屑道：“那你不妨仔细想想，扪心自问一下，你到底拯救了些什么？”
李信顿时被她这句话给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时七个蝙蝠怪人的叫声已然逼近，曜自告奋勇道：“我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太危险了！”镜严词拒绝：“你老实呆在这，我去······”
“你去谁保护荆兄他们？”曜指着勉力搀扶着荆轲、一脸哀伤的柯陌：“姐，我也该发挥点正面作用了。每次躲在你身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可是······”镜还想再说什么，曜却坚持道：“别犹豫了，被发现了谁也走不了。我虽然不能打，跑还是跑得动的。”说着便持剑跑到李信跟前：“能不能让让？”
李信勉强侧了侧身，让曜飞奔出去。他看了看镜担忧的神色，随即对自己又恢复为敌意。他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过往真的如此复杂，看到这些前辈们，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我们，当真值得怀念。”
“瞎叽歪什么呢？”镜看他已是极度不爽：“我不论你来自哪里，最好还是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去，不要来干扰我们的世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又怎会采用这样的方法。”李信惨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想破坏你们的世界与生活。所以我来到此地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杀一个人。杀完我便会离开，绝不会再干扰你们。”
“至少现在在我看来，他不是坏人，不该死。”镜还是言辞拒绝：“更不该死在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手上。”
“他不是坏人？不该死？”李信冷哼道：“你不知道未来他手上会沾上多少人类的鲜血，更不知道魔族会因为他掀起与人类之间的百万规模大战，那时候尸骨遍地、硝烟漫天，实乃人间噩梦。我来此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难道又有错了吗？”
“想法是好的，但是行为是错的。”镜持剑扶着荆轲和柯陌走出：“你若一意孤行，那也由得你。但我依旧会阻止你。并不是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我们该走了。”听着蝙蝠怪人的鸣叫逐渐远去，高渐离道：“你们先走，我盯着这个家伙。”于是镜架着北堂慢疑在前打头，柯陌扶着荆轲在后，高渐离则留在小道末盯着路口的李信。
曜刚才从小道中冲出，当即挥剑划出一道星光，对着空中的蝙蝠怪人喝道：“来呀！丑八怪！有种来打倒本天才啊！”空中的七个蝙蝠怪人瞬间发现了他的位置，当即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曜包围过来。
曜也吓了一跳，赶忙往前一记侧冲冲进一处拐角内。身后三道劲风随后而至，曜急忙一下拐弯躲开身后的撞击。三个蝙蝠怪人便直接撞坏了过道两边的院墙，疯狂地朝着曜涌来。
“我的妈呀妖怪啊！”曜回身一剑刺出去，立马被震退向后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另外又有三个蝙蝠怪人从前方绕来，六个蝙蝠怪人前后夹击，危急之下曜额前疤痕出突然星光闪耀，整个人“咚咚”闪烁出去，居然瞬间消失并出现在了之前刚刚来到之前被打飞前的位置。
那六个蝙蝠怪人撞在一起，当即互相有些晕头转向的。曜趁机扭头跑出了过道在大道上狂奔起来，还在空中的最后一个蝙蝠怪人立即朝着他俯冲下来，曜急忙往前斜冲，这蝙蝠怪人咆哮着一抓便抓住了曜的肩膀。曜猛力回身一剑，蝙蝠怪人另一爪便捏住他的剑刃，曜忽然只见红光闪过，蝙蝠怪人便惨叫一声，竟是面部被一个双面带刺的锐利武器扫中，当即将曜松开，那锐利武器在空中盘旋一圈，便又飞回黑暗当中。曜也没看清是谁出手相助，但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掉头跑走。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跟你有什么仇怨吗？”北堂慢疑顾不得多想，忍痛挥动双臂的镰刀便打算迎击蝙蝠怪人。李信摇了摇头：“我们没有仇怨，但是为了更多人着想，你必须死。”
“那我就偏不要死！”北堂慢疑咬牙道：“决不能让你这心怀不轨之徒得逞！”
此时七个蝙蝠怪人依次俯冲下来，北堂慢疑当即挥舞着两把镰刀死命抵挡，但立马被撞翻在地。倒是柯陌眼明手快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株血红色的草药，捏碎之后朝着蝙蝠怪人丢去，蝙蝠怪人一把阻拦，那株草药瞬间爆出一阵红雾，几名蝙蝠怪人被红雾笼罩之后当即惨叫着被迫向后退开。
“快走！”荆轲大喝一声，挥动双剑朝着后门处那些手持长枪的士兵冲去，镜也紧随其后。正面嫪毐、武阳等人追击过来，又把高渐离、曜和柯陌截住。樊於期和北堂慢疑互相搀扶着走近李信，樊於期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你帮帮忙吧，大家快顶不住了，不然都得死在这了······”
“相信我。”李信也不看他：“如果你们能冲出去，就一定能成功离开。如果本来就冲不出去，那么也活该死在这里。不论我出不出现在此，都不该改变如此结局。”
“不必跟这混蛋再说什么了。”北堂慢疑摇摇晃晃地走向后方无数燕北长枪兵方向，怒喝道：“全部都给我滚开！”说罢他的胸口处白光绽放，立时间便爆出激光朝着前方燕北军扫射过去，燕北军哪里挡得住这一招，纷纷惨叫着倒下，这便让出一条路来。
“我就说这些人不可能挡得住他。”李信念念有词：“只是一千年前的北堂慢疑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比一千年后的他更强。真是对不住，虽然看起来一千年前的你和一千年后的你不太一样，但为了大局着想，我都不能留你。”
“快走！”北堂慢疑这便搀扶着樊於期往门外冲，七个蝙蝠怪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当即朝着北堂慢疑、樊於期和荆轲攻来。三人正欲抵挡，但蝙蝠怪人来势很快，猛地连续七下撞击，把三人全都撞得吐血倒地。镜闪躲开两个蝙蝠怪人的突击，随后纵身向前用分身前去抵挡，同时将三人往回拉了两步。
“退！”高渐离一看不好，正欲回身营救，嫪毐和武阳等人却逼得很紧。柯陌又从怀中摸出一株蓝色的花朵，在手心一转，这朵花便缓缓盘旋飞至空中，嫪毐一枪扫过去，这株花瞬间爆开，散发出蓝色的浓厚迷雾，遮蔽住了对方所有人的视线。
“快走！”高渐离、柯陌和曜也趁着这个机会掉头冲了过去。高渐离直接弹奏起狂热乐章，朝着七个蝙蝠怪人就冲了过去。曜也两下前冲紧随其后，柯陌则重新回去扶住了荆轲和樊於期。
“赶紧冲啊！别让他们跑了！”燕丹虽然被蓝色武器挡住了视线，但反正又不用他上，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地继续大喊大叫道：“一个都不要放走了！”嫪毐和武阳等人也只能在烟雾里盲冲，后方的弓箭手也瞄准了前方一通乱箭射了出去。
此时腹背受敌，樊於期估摸着己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叹了口气：“早知会有这一天，当初就该多做些准备的。”说着将怀中咸阳布防图的图纸递给了身边离自己最近的镜：“我活不成了，帮我最后一个忙吧，将此物交给王上。”
“王上？哪个王上？”镜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了布防图。樊於期突然笑了起来：“我从何处来，便始终终于何处。哦对，现在不能叫王上了，得叫陛下。陛下，樊於期已尽力了，从不敢忘陛下之命，但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完成您的期许，这辈子也未能再见陛下龙颜。如有来生······再做君臣吧！”说着他便拔剑而出，呐喊着朝着旁边一处人少的小路冲了出去，周围的守卫一看，纷纷朝着他追去，就连七个蝙蝠怪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快冲！”镜将布防图收入怀中，喝道：“不能让他白白牺牲！”便率先往前一冲打倒挡在前面的最后几个长枪兵，高渐离更是功力全开瞬间将七个蝙蝠怪人逼退，曜和柯陌架着荆轲，北堂慢疑挥动双臂断后，一行人一口气终于冲出了府院的后门。
蝙蝠怪人和嫪毐、武阳等人正要追出来，高渐离猛地一股强劲音浪推出去，将他们强行定在府院后门之内。镜、曜、荆轲、柯陌和北堂慢疑倒是趁机跑走，李信看着他们离去，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们能冲出去。”便纵身一跃紧随其后。
樊於期引着许多燕北军跑出去老远，再也坚持不住，回身喘息道：“这么一直追······有意思吗？为了跟着燕丹搞破坏，你们自己的原则呢？”
“我们只效忠太子，其他都无所谓。”领头的士兵森然道：“太子想杀谁，谁就不应该活着。”
“行······行······”樊於期苦笑道：“想不到他整出来的死士还都不少。不过都无所谓了，他的阴谋迟早会曝光的。”
“什么阴谋啊？”燕丹这时跟着马车缓缓来到近前：“樊於期，你这个祸害我们燕北的卧底，怎么不跑了？”
“没必要跑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樊於期笑道：“我大概知道你们这些怪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只是有些遗憾，不知道真正指使你们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这你确实没必要知道了。”燕丹冷冷道：“反正就算是告诉了你，你也传不出去。你就安心带着这些秘密入土去吧！”
“也罢，至少我也算是死得其所。”樊於期拔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你的阴谋迟早曝光，然后必被粉碎！”
“笑话！”燕丹一拍手道：“啊对了，至少荆轲那几个家伙也得杀了灭口，以免透露出去些什么。不过这也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了，就算未来我的下场不怎么好，你也看不到了！给我上！”燕北军正欲上前，樊於期冷哼道：“你们还不配杀我！”便一剑划出，自刎而死。
燕丹看着樊於期的身躯依旧站立，摆了摆手道：“快快！去杀了荆轲那几个！别让他们跑了！”随即又端详起樊於期的尸首，喃喃道：“知道吗？我们虽是敌手，但有很多地方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遗弃，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在自己手中。”
镜领着曜、柯陌、荆轲、北堂慢疑和高渐离冲入一处狭窄的拐角小道，后方蝙蝠怪人盘旋升空，不住地发出渗人的长唳，想要寻找到六人的方位。
“噗——”荆轲和北堂慢疑又同时喷血，北堂慢疑更是直接昏迷了过去。柯陌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荆轲坐倒在地，紧紧握住柯陌的手道：“燕丹······对我们下毒了······我这次是走不脱了，但他······他体质强，还有救······一定要保住他，我觉得人魔······人魔还是有可能······能和平共处的······”
“哥你别说丧气话啊。”柯陌拼死将他搀扶住：“我们这就去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治疗。”
“得有人去吸引这些蝙蝠怪人的注意力。”高渐离咬牙道：“但有这个家伙在，恐怕我得先护着这位魔族兄弟。”众人顺着高渐离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李信手持巨剑站在前方一处路口，正盯着他们看。
“想不到你们真的愿与魔族人为友。”李信不禁感叹道：“看来一千年前的人魔关系也挺微妙的。”
“你为什么就要揪着他不放？”镜指着身后昏迷过去的北堂慢疑，质问李信道：“杀了他你到底能够得到什么？”
“我不会得到什么，但会拯救我的世界。”李信道：“四大门徒必须得死，否则我的世界将会堕入无尽的黑暗。”
“为了拯救你自己的世界，却毁坏别人的世界？”镜不屑道：“那你不妨仔细想想，扪心自问一下，你到底拯救了些什么？”
李信顿时被她这句话给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时七个蝙蝠怪人的叫声已然逼近，曜自告奋勇道：“我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太危险了！”镜严词拒绝：“你老实呆在这，我去······”
“你去谁保护荆兄他们？”曜指着勉力搀扶着荆轲、一脸哀伤的柯陌：“姐，我也该发挥点正面作用了。每次躲在你身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可是······”镜还想再说什么，曜却坚持道：“别犹豫了，被发现了谁也走不了。我虽然不能打，跑还是跑得动的。”说着便持剑跑到李信跟前：“能不能让让？”
李信勉强侧了侧身，让曜飞奔出去。他看了看镜担忧的神色，随即对自己又恢复为敌意。他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过往真的如此复杂，看到这些前辈们，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我们，当真值得怀念。”
“瞎叽歪什么呢？”镜看他已是极度不爽：“我不论你来自哪里，最好还是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去，不要来干扰我们的世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又怎会采用这样的方法。”李信惨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想破坏你们的世界与生活。所以我来到此地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杀一个人。杀完我便会离开，绝不会再干扰你们。”
“至少现在在我看来，他不是坏人，不该死。”镜还是言辞拒绝：“更不该死在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手上。”
“他不是坏人？不该死？”李信冷哼道：“你不知道未来他手上会沾上多少人类的鲜血，更不知道魔族会因为他掀起与人类之间的百万规模大战，那时候尸骨遍地、硝烟漫天，实乃人间噩梦。我来此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难道又有错了吗？”
“想法是好的，但是行为是错的。”镜持剑扶着荆轲和柯陌走出：“你若一意孤行，那也由得你。但我依旧会阻止你。并不是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我们该走了。”听着蝙蝠怪人的鸣叫逐渐远去，高渐离道：“你们先走，我盯着这个家伙。”于是镜架着北堂慢疑在前打头，柯陌扶着荆轲在后，高渐离则留在小道末盯着路口的李信。
曜刚才从小道中冲出，当即挥剑划出一道星光，对着空中的蝙蝠怪人喝道：“来呀！丑八怪！有种来打倒本天才啊！”空中的七个蝙蝠怪人瞬间发现了他的位置，当即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曜包围过来。
曜也吓了一跳，赶忙往前一记侧冲冲进一处拐角内。身后三道劲风随后而至，曜急忙一下拐弯躲开身后的撞击。三个蝙蝠怪人便直接撞坏了过道两边的院墙，疯狂地朝着曜涌来。
“我的妈呀妖怪啊！”曜回身一剑刺出去，立马被震退向后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另外又有三个蝙蝠怪人从前方绕来，六个蝙蝠怪人前后夹击，危急之下曜额前疤痕出突然星光闪耀，整个人“咚咚”闪烁出去，居然瞬间消失并出现在了之前刚刚来到之前被打飞前的位置。
那六个蝙蝠怪人撞在一起，当即互相有些晕头转向的。曜趁机扭头跑出了过道在大道上狂奔起来，还在空中的最后一个蝙蝠怪人立即朝着他俯冲下来，曜急忙往前斜冲，这蝙蝠怪人咆哮着一抓便抓住了曜的肩膀。曜猛力回身一剑，蝙蝠怪人另一爪便捏住他的剑刃，曜忽然只见红光闪过，蝙蝠怪人便惨叫一声，竟是面部被一个双面带刺的锐利武器扫中，当即将曜松开，那锐利武器在空中盘旋一圈，便又飞回黑暗当中。曜也没看清是谁出手相助，但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掉头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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