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学院，风云
稷下学院内，一处可眺望全院风景的山上。
一队仪仗小队正簇拥着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山顶一个青色伞盖之下，眺望稷下学院全貌。
“太子殿下，钟无艳给您带来了。”只见几个随从做出恭敬的手势，青年微微一转身下木车，便转了个方向。迎面缓缓走来一个银发女子，年龄比他稍大，正是稷下学院成名弟子，也是大齐贵族的钟无艳。
“田章？你这整日游手好闲的，来找我有什么事？”钟无艳很是诧异：“继续当你这个浪荡太子，不好吗？”原来眼前的青年男子正是大齐太子田章。
“游手好闲？哈哈，真是有趣，看来前些年不该给你留下这般印象啊。”田章苦笑一声：“阿艳啊，我也想继续游手好闲浪荡下去，可是时局不允许啊。且不说我那弟弟田法整日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外部还有血族和玄雍窥伺我大齐疆土，所以我不得不主动来为父王分忧。”
“血族我可以理解，但是玄雍是什么意思？”钟无艳不解道：“这五年来，不都是玄雍在正面战场突击，帮助我们大齐驱赶血族部队吗？”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却掩饰不住玄雍君主嬴政的狼子野心。”田章道：“阿艳你想想看啊，玄雍虽然出兵支援我们大齐还有燕北，但是却向稷下学院每年索要人才作为他们各方面的补充。要知道，稷下学院原本的人才去向何方，都是自由的。如今却成了学院主动强制将他们送去玄雍。可不要忘了，是我大齐支持着稷下学院的成立和发展的，结果学院的人才，却尽数流往玄雍，不得不说，嬴政还真是在下一盘大棋啊。仅仅是一个血族，就能够让他们玄雍和我们大齐在短时间内就拉开差距。呵呵，我现在真有点怀疑，这个血族是玄雍搞出来的东西了。”
“你说话，最好还是讲点凭据。”钟无艳有点不悦道：“关于玄雍和学院合作一事，乃是夫子院长亲自和玄雍君主谈的，乃是互助互利。今日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是有挑拨大齐与玄雍联盟的。我虽不会说出去，但你以后最好还是慎言。”
“挑拨？还需要我来挑拨吗？”田章道：“自从血族爆发以来，玄雍用了五年时间杀败血族军队，却也没少伤害无辜平民。三年前的长平之战就是例子，玄雍军队为了取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四十万无辜倒在了无主之城，可玄雍却依旧收获了更多的名声。像白起这样的怪物、杀戮机器，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还有那嬴政，早早地自称为‘皇帝’，其一统天下、夺取其他国家疆土之心昭然若揭。阿艳，玄雍军力正逐日壮大，再加上稷下学院每年这般为其提供各方面的人才，早晚有一天，玄雍会将我大齐就像血族一般完全吞掉。我们不得不防啊。”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钟无艳一脸不屑道：“难不成打算提前撕毁协议？也是，反正东线的血族军队都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玄雍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对吧？”
“现在还远远没到与玄雍翻脸的时候。”田章笑道：“只是玄雍和稷下学院之间的合作，也应该终止了。我听说了，最近稷下学院似乎是要搞什么归虚梦演竞赛，选出什么天选之子送去玄雍作战？我觉得没必要了。对玄雍的防备，就应该从你们稷下学院开始。”
“什么？你竟想将学院也搭进来？”钟无艳顿时大怒：“今日大齐落入如此境地，难道不是你们大齐皇族自己作的？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大齐皇族吗？这么多年了，除了赚钱牟利，什么也不想，军事制度落后，缺乏有才将领，士兵们战力战意皆无，可不是玄雍造成的。若是大齐的军事力量足够对付血族，恐怕也不需要玄雍的援助吧？可惜啊，等到血族袭来之时，你们手里的金钱恐怕没办法将那些怪物打发走吧？田章，我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是千万别想着打学院的主意。归虚梦演选拔天选之子也是夫子院长亲自和嬴政谈的，我不可能阻止得了的，而且我也不会帮你。”
“钟无艳啊钟无艳，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大齐人！你不也最爱钱吗？怎么好意思吐槽我们大齐？”田章终于也露出一丝怒意，直站起来道：“那老夫子说白了也就是个活了两千年的神职者罢了？那些所谓的神明都陨落两千年了，神职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都那么尊敬他做什么？他可是得到我们大齐的资助，才得以建立起这稷下学院。可今日他做的都是什么事？大齐需要帮助，他视而不见，反而和大齐的潜在敌人玄雍不断地合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把我们大齐、他真正的恩人放在眼里过？”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了。”钟无艳白了他一眼道：“我钟无艳确实爱钱，但也知道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你以为大齐贵族这个称号很了不起吗？老娘才不稀罕！老娘今日就一句话，不准破坏归虚梦演竞赛！你若是敢祸害学院的事情，老娘就祸害你！你若是觉得你的脑袋比老娘的锤子更硬，大可以去试试看！”说罢，她一把推开田章，快步走了出去，无人敢上前阻拦。
“哎哟妈呀······我的天呐······”田章差点没被钟无艳这一推直推下山去，好在几个随从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田章狠狠地看着钟无艳离去的背影，怒骂道：“这个臭婆娘！仗着有一身蛮力从小就欺负老子！呵，看得出，你是着实喜欢这稷下学院啊。如此最好，这个忘本的稷下学院，确实是该整治整治了。在我大齐境内，得我大齐庇佑，却资助玄雍人才。真是可笑又可恶啊！钟无艳，你虽然够硬气敢不听我话，但你能保证这学院之内，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吗？”
······
自从与高渐离、阿轲在燕北分别之后，镜和曜来到稷下学院已有三年。在这些年，镜基本做到了武道课程门门第一，而曜作为追赶者，和镜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大。镜一直默默观察着他，知道他每天夜晚都在暗中练剑，但却进步很慢。镜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后来得到了老夫子的点拨，得知曜的剑法模仿对象太杂，而且剑招多为花里胡哨，还不适合他目前的段位。镜也是假装瞧不起外加挑衅才重新帮助曜找寻到了新的练剑方向，只是姐弟之间的隔阂却又深了些。
当夜，镜和老夫子又来到了曜的住处，果然又看到了曜悄悄在外面练剑，月下倒映着疲惫的身躯，更显其孤独。
“他其实还挺优秀的。”老夫子看着镜望着曜的眼神，也知道她的心思：“若非老夫向来只排一二三，这小子在优秀学员里应该还是排得上号的。只是他还需要些时间，来找回他的内心。唯有解放他体内的星辰之力，他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我知道他很努力，但是光努力是不够的。对于战胜他自己，他的时间还够。但我的时间却很紧，毕竟我没有继承星辰之力，我必须通过别的方法去强化自己。”镜摇了摇头，对老夫子道：“夫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去挑战那万镜之厅。”
“是么？”老夫子想了想道：“也是，现在距离归虚梦演也近了，如果真的能够通过万镜之厅的试炼，那么对你来说通过归虚梦演的测试应当也没什么难度。这个天选之子的名号，估摸着也是非你莫属了。”
“通过归虚梦演，得到这什么天选之子之名，当真就可以得到返回玄雍的机会吗？”镜有些急切地问向老夫子。
“确实是这样的，只是即便得不到这个什么天选之子之名，你也可以回玄雍去。”老夫子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毕竟我们和玄雍一直都有合作，送些人才过去，也算是正常。”
“但只有天选之子，才有与玄雍皇帝见面的机会，不是吗？”得到了老夫子肯定的回答之后，镜更加坚定起来：“不论如何，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去与玄雍皇帝说才行。而且唯有通过万镜之厅，才能真正强化自己。这个机会我不能放过。”
“希望你能够通过万镜之厅的考验吧。”老夫子道：“不过说句实话，万镜之厅凶险异常，最好还是留些话给你弟弟比较好。”镜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放了个纸条留在曜的住处，这才随老夫子出发。
夜深之后，曜方才回到自己住处，当即发现了那张字条。字条刚开始就斥责曜“贪玩”，说他大晚上的居然不知道跑哪去了，然后才说明镜有特殊的事情要去完成，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得曜自己的面对。
“呵？又有什么好事不告诉我？”曜很是习以为常道：“冷冰冰的女人，什么好事都留给了自己。我都知道，不就是照顾自己吗？有什么难的？在你眼里，我当真是永远长不大啊。也罢，归虚梦演的竞赛就要到了，到时候本天才才不要跟你组队呢！本天才会让你知道本天才的厉害的！”
一队仪仗小队正簇拥着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山顶一个青色伞盖之下，眺望稷下学院全貌。
“太子殿下，钟无艳给您带来了。”只见几个随从做出恭敬的手势，青年微微一转身下木车，便转了个方向。迎面缓缓走来一个银发女子，年龄比他稍大，正是稷下学院成名弟子，也是大齐贵族的钟无艳。
“田章？你这整日游手好闲的，来找我有什么事？”钟无艳很是诧异：“继续当你这个浪荡太子，不好吗？”原来眼前的青年男子正是大齐太子田章。
“游手好闲？哈哈，真是有趣，看来前些年不该给你留下这般印象啊。”田章苦笑一声：“阿艳啊，我也想继续游手好闲浪荡下去，可是时局不允许啊。且不说我那弟弟田法整日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外部还有血族和玄雍窥伺我大齐疆土，所以我不得不主动来为父王分忧。”
“血族我可以理解，但是玄雍是什么意思？”钟无艳不解道：“这五年来，不都是玄雍在正面战场突击，帮助我们大齐驱赶血族部队吗？”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却掩饰不住玄雍君主嬴政的狼子野心。”田章道：“阿艳你想想看啊，玄雍虽然出兵支援我们大齐还有燕北，但是却向稷下学院每年索要人才作为他们各方面的补充。要知道，稷下学院原本的人才去向何方，都是自由的。如今却成了学院主动强制将他们送去玄雍。可不要忘了，是我大齐支持着稷下学院的成立和发展的，结果学院的人才，却尽数流往玄雍，不得不说，嬴政还真是在下一盘大棋啊。仅仅是一个血族，就能够让他们玄雍和我们大齐在短时间内就拉开差距。呵呵，我现在真有点怀疑，这个血族是玄雍搞出来的东西了。”
“你说话，最好还是讲点凭据。”钟无艳有点不悦道：“关于玄雍和学院合作一事，乃是夫子院长亲自和玄雍君主谈的，乃是互助互利。今日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是有挑拨大齐与玄雍联盟的。我虽不会说出去，但你以后最好还是慎言。”
“挑拨？还需要我来挑拨吗？”田章道：“自从血族爆发以来，玄雍用了五年时间杀败血族军队，却也没少伤害无辜平民。三年前的长平之战就是例子，玄雍军队为了取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四十万无辜倒在了无主之城，可玄雍却依旧收获了更多的名声。像白起这样的怪物、杀戮机器，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还有那嬴政，早早地自称为‘皇帝’，其一统天下、夺取其他国家疆土之心昭然若揭。阿艳，玄雍军力正逐日壮大，再加上稷下学院每年这般为其提供各方面的人才，早晚有一天，玄雍会将我大齐就像血族一般完全吞掉。我们不得不防啊。”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钟无艳一脸不屑道：“难不成打算提前撕毁协议？也是，反正东线的血族军队都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玄雍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对吧？”
“现在还远远没到与玄雍翻脸的时候。”田章笑道：“只是玄雍和稷下学院之间的合作，也应该终止了。我听说了，最近稷下学院似乎是要搞什么归虚梦演竞赛，选出什么天选之子送去玄雍作战？我觉得没必要了。对玄雍的防备，就应该从你们稷下学院开始。”
“什么？你竟想将学院也搭进来？”钟无艳顿时大怒：“今日大齐落入如此境地，难道不是你们大齐皇族自己作的？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大齐皇族吗？这么多年了，除了赚钱牟利，什么也不想，军事制度落后，缺乏有才将领，士兵们战力战意皆无，可不是玄雍造成的。若是大齐的军事力量足够对付血族，恐怕也不需要玄雍的援助吧？可惜啊，等到血族袭来之时，你们手里的金钱恐怕没办法将那些怪物打发走吧？田章，我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但是千万别想着打学院的主意。归虚梦演选拔天选之子也是夫子院长亲自和嬴政谈的，我不可能阻止得了的，而且我也不会帮你。”
“钟无艳啊钟无艳，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大齐人！你不也最爱钱吗？怎么好意思吐槽我们大齐？”田章终于也露出一丝怒意，直站起来道：“那老夫子说白了也就是个活了两千年的神职者罢了？那些所谓的神明都陨落两千年了，神职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都那么尊敬他做什么？他可是得到我们大齐的资助，才得以建立起这稷下学院。可今日他做的都是什么事？大齐需要帮助，他视而不见，反而和大齐的潜在敌人玄雍不断地合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把我们大齐、他真正的恩人放在眼里过？”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了。”钟无艳白了他一眼道：“我钟无艳确实爱钱，但也知道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你以为大齐贵族这个称号很了不起吗？老娘才不稀罕！老娘今日就一句话，不准破坏归虚梦演竞赛！你若是敢祸害学院的事情，老娘就祸害你！你若是觉得你的脑袋比老娘的锤子更硬，大可以去试试看！”说罢，她一把推开田章，快步走了出去，无人敢上前阻拦。
“哎哟妈呀······我的天呐······”田章差点没被钟无艳这一推直推下山去，好在几个随从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田章狠狠地看着钟无艳离去的背影，怒骂道：“这个臭婆娘！仗着有一身蛮力从小就欺负老子！呵，看得出，你是着实喜欢这稷下学院啊。如此最好，这个忘本的稷下学院，确实是该整治整治了。在我大齐境内，得我大齐庇佑，却资助玄雍人才。真是可笑又可恶啊！钟无艳，你虽然够硬气敢不听我话，但你能保证这学院之内，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吗？”
······
自从与高渐离、阿轲在燕北分别之后，镜和曜来到稷下学院已有三年。在这些年，镜基本做到了武道课程门门第一，而曜作为追赶者，和镜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大。镜一直默默观察着他，知道他每天夜晚都在暗中练剑，但却进步很慢。镜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后来得到了老夫子的点拨，得知曜的剑法模仿对象太杂，而且剑招多为花里胡哨，还不适合他目前的段位。镜也是假装瞧不起外加挑衅才重新帮助曜找寻到了新的练剑方向，只是姐弟之间的隔阂却又深了些。
当夜，镜和老夫子又来到了曜的住处，果然又看到了曜悄悄在外面练剑，月下倒映着疲惫的身躯，更显其孤独。
“他其实还挺优秀的。”老夫子看着镜望着曜的眼神，也知道她的心思：“若非老夫向来只排一二三，这小子在优秀学员里应该还是排得上号的。只是他还需要些时间，来找回他的内心。唯有解放他体内的星辰之力，他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我知道他很努力，但是光努力是不够的。对于战胜他自己，他的时间还够。但我的时间却很紧，毕竟我没有继承星辰之力，我必须通过别的方法去强化自己。”镜摇了摇头，对老夫子道：“夫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去挑战那万镜之厅。”
“是么？”老夫子想了想道：“也是，现在距离归虚梦演也近了，如果真的能够通过万镜之厅的试炼，那么对你来说通过归虚梦演的测试应当也没什么难度。这个天选之子的名号，估摸着也是非你莫属了。”
“通过归虚梦演，得到这什么天选之子之名，当真就可以得到返回玄雍的机会吗？”镜有些急切地问向老夫子。
“确实是这样的，只是即便得不到这个什么天选之子之名，你也可以回玄雍去。”老夫子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毕竟我们和玄雍一直都有合作，送些人才过去，也算是正常。”
“但只有天选之子，才有与玄雍皇帝见面的机会，不是吗？”得到了老夫子肯定的回答之后，镜更加坚定起来：“不论如何，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去与玄雍皇帝说才行。而且唯有通过万镜之厅，才能真正强化自己。这个机会我不能放过。”
“希望你能够通过万镜之厅的考验吧。”老夫子道：“不过说句实话，万镜之厅凶险异常，最好还是留些话给你弟弟比较好。”镜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放了个纸条留在曜的住处，这才随老夫子出发。
夜深之后，曜方才回到自己住处，当即发现了那张字条。字条刚开始就斥责曜“贪玩”，说他大晚上的居然不知道跑哪去了，然后才说明镜有特殊的事情要去完成，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得曜自己的面对。
“呵？又有什么好事不告诉我？”曜很是习以为常道：“冷冰冰的女人，什么好事都留给了自己。我都知道，不就是照顾自己吗？有什么难的？在你眼里，我当真是永远长不大啊。也罢，归虚梦演的竞赛就要到了，到时候本天才才不要跟你组队呢！本天才会让你知道本天才的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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