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镜，之厅
大齐王宫外，有别国使臣拜访。
“别国使臣？”大齐王田地有些疑惑道：“哪国？玄雍？还是燕北？他们这个时候来拜访我大齐作甚？”
“王上，并不是玄雍和燕北的使臣。”守卫前来报告：“来者说是来此朝歌，名叫什么东方贪。”
“什么？朝歌？”田地把眼瞪得溜圆：“那不是血魔晋地吗？魔族人？魔族和人类向来没什么交集，他们来拜访我们大齐干什么？不见，不见！把那叫东什么的赶走得了。”
“王上，听闻不止是我们大齐，玄雍和燕北似乎都遇到了魔族的拜访，并被要求结盟。”一个老臣道：“如今的各国之间国力对比，我们大齐并不占优势。而且就以魔族的位置来看，对各国之间的平衡定会有所影响。所以依臣之见，对这魔族最好还是交好，而不是交恶。”
田地想了想，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回头看了看屏风后，屏风后只有个看不清的黑影闪烁了一下。田地耸了耸肩，于是道：“也罢······那么就叫那个东什么的家伙来谈谈吧，寡人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当官的魔族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
大齐境内，大齐燕北交界处附近，万镜之厅。老夫子、墨子和庄周三人并排站立在外。
“难得有试炼者能够使我们三个一起在此等候。”老夫子道：“不得不说，镜这姑娘还真是有面啊，上一个能有这般待遇的天才，老夫都记不起来是谁了。”
“我主修机关道的学生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敢来万镜之厅进行试炼了。”墨子摸了摸他的机甲头盔：“更何况镜的机关道成绩也基本上是满分水准。最近没什么事，既然她来万镜之厅试炼，总归是不能够错过的。”
“不论怎么说，这万镜之厅，与镜之名倒是挺搭的。”老夫子拍了拍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的庄周，道：“她进去这么久了，如果顺利的话，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庄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晃了晃脑袋，这才道：“能否通过试炼，与时间长短无关。万镜之厅，乃是无数人迷失之处，充满危险，也充满机遇。那里是充满荒芜的世界，只有一面魔镜，它能让人看清潜藏在心底的欲望，然后在他们迷失其中时将其穿刺。通过试炼的时长，在于能在多少时间里发现自己所处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迷失在镜像所提供的欲望幻境当中。”
“进去这么久了，大部分人的身体强度都支撑不住镜像穿刺的。”墨子突然有些不安道：“你们说说，若是她没能通过试炼，那该怎么办？虽然有些悲观，可这万镜之厅历来的试炼通过率都挺低的不是吗？”
“那她完了，我也完了。”庄周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苦笑道：“之前我还和嬴政说，天选之子已经有人选了，若是她试炼失败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再介绍谁给嬴政好了。”
“放宽心啦。”老夫子道：“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万镜之厅不过是前进之路上小小的垫脚石罢了。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的实力。”
镜从来没想过，睁开双眼会看到这样一个世界。
荒芜的世界，一面巨大的镜子孤独地伫立着，上下无限深，左右无限远。她站在世界的这一半，另一半是什么？
她望向镜子，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姐姐！快来啊！”
稚童的声音脆生生的，他跌跌撞撞向前跑啊跑，最后扑进了一双男人的大手。孩子被高高举过头顶，立在身侧的女人微笑着：
“小镜，辛苦你了。”
镜向前走了半步。
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僵在原地，她低头看到自己正踩在一把利器上，鲜血慢慢渗出来。
她瞬间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这是万镜之厅的最终试炼：“……无数人迷失之处，充满危险，也充满机遇……”庄周老师的话含混不清，于是她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利器钉在了四周，
警惕突如其来的危险。但“危险”却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她险些迷失在自己内心深处。显然，镜内心深处的欲望就是对自己亲切和善的弟弟，以及自己念念不忘的父母，那一家人和睦平安的生活。
疼痛让迷失的人清醒，也让她听到了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心跳声。
但疼痛无法替代疼痛。她的生活早已没有春天，没有阳光，没有呼唤，没有他们。镜将手贴上了镜面。
欲望之镜：“这里什么都有，不如做个永恒的美梦。”
——但他们还在无边的黑暗中等我解救。
欲望之镜：“他们也许不在了，不是吗？”
——但还有人在，她不能重蹈覆辙。
“至少，他还在。”
她不带留念地砸了下去。以手为圆心，裂纹像蛛网般爬开，连同镜子那边的父亲和母亲也慢慢龟裂。
这个荒芜的世界跟着爆开了，成千上万破碎的幻象钻进她的身体，利刃混合着全新的力量，在灵魂深处翻涌切割，直到肌肤也遍布裂痕，细小的血珠沿着裂痕淌出来。
真疼啊。镜抱臂而立，视觉逐渐模糊。等恢复清明时，自己正站在大厅中央。她的身侧悬浮着一块涌动着魔力的破碎镜面，
镜子那边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便在此时，万镜之厅的力量，已经完全流入她的体内。
“美好只存于内心欲望的想象，不存于现实，至少不存于现在。美好只能通过自己去创造，在未来创造。”
试炼结束了。但一切远未结束。
周身是黑暗的甬道，远方是朦胧的出口。她收起镜像，毫不在意地将脚从利刃中拔起来，向前走去。
三大宗师看着从万镜之厅走出的镜，一个与进去之前截然不同的镜。
老夫子看得出她身上的裂痕与伤口，脸上自然没有任何喜色，他皱了皱眉道：“痛苦吗？”
“痛苦是为了得到而付出的代价。”镜的脸上没有血色，也没有情感。
“走吧。”老夫子轻拍镜的后背道：“你需要一件新的紧身衣，否则你的身体依旧处于易破碎的边缘。”
镜就此与老夫子并肩走了出去，而她的步伐甚至比老夫子还有坚定而平稳。
庄周和墨子看着二人的背影，不觉互相对视了起来。庄周带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墨子道：“听到没有？新的紧身衣，我给你个建议好了，做黑色的，这个比较符合镜的气质。”
“难得，我们也能有审美如此统一的时候。”墨子点了点头：“继续前行吧，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归虚梦演的冠军，估计已非她莫属了。”
······
大齐王宫之外，东方贪结束了与田地的会面，刚离开王宫，忽然却被人叫住：“东方先生，此次与父王的会面，可还顺利？”
东方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几名随从缓步朝他而来，他在王宫殿内便见过他，知道是田地的次子田法，于是也行礼道：“多谢公子法关心，虽说谈不上有多顺利，但毕竟都还在意料之内。”
“魔族毕竟有好几百年没在大陆上露脸了，父王有些犹豫踌躇，也属正常。”田法笑了笑道：“如果东方先生能帮父王一把，相信父王在和魔族的互利联盟上，就会更坚定些的。”
“哦？我帮大齐王？”东方贪有些不解：“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他的地方？”
“其实说白了，这不单单是帮我父王，也是帮你们魔族啊。”田法说着看了看四周，道：“东方先生，这里人多眼杂，不妨移步去个安静的地方再议吧。”东方贪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本来不太想去，但又听着似乎对魔族有利，于是还是随田法一行来到一处酒店之内，店老板当即给他们安排了间安静的房间。
“公子法，我究竟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大齐，以及我们魔族，你便直说了吧。”东方贪直接问道。
“东方先生可了解五年前突然兴起的血族之乱？”田法倒是不急，慢悠悠的问道。东方贪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本来五年前我们魔族就已经计划分别去和各国商谈联盟一事。但就是因为血族的爆发，导致了各国受灾，我们魔族也遭受了不少血族的袭击。结果五年来，只有三年前的燕北行和今日的大齐行得以出行，至于玄雍和南荒，还未曾得到合适的出使时机。”
“那东方先生可知道近些年玄雍大军步步击溃血族军队，并接近将他们赶回南荒的情况？”田法又问道：“比如说长平之战，东方先生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这是自然，长平之战何人不知？”东方贪叹了口气：“四十万生灵一战皆没，虽说是为了击破血族的大局，但牺牲的无辜是不是太多了些？”
“就是如此啊。”田法一拍大腿道：“玄雍皇帝嬴政的野心和行事作风在长平一战真可谓是一览无遗。他放任白起这种杀戮兵器在战场上为所欲为，只要是他的敌人，就都只有毁灭的结局。为了剿灭血族只是他壮大军队，强化手下的借口。或许今日血族和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们，便是未来我们的结局。”
“玄雍？”东方贪皱了皱眉：“这与我们魔族和你们大齐有什么······等等，公子法，你该不会是说，想要我帮助你们大齐一起对付玄雍吧？这可不成，我们无意与任何国度为敌，更何况我们还未与玄雍接触，不宜轻易对他们下判断。”
“倒也谈不上对付。”田法摆了摆手：“近些年我们大齐境内的稷下学院一直与玄雍有着合作。玄雍负责对付血族，而稷下学院则为玄雍输送各方面的人才，这无疑是壮大潜在的对手，反而弱化我大齐的国力。本公子只是希望，东方先生能够相助我大齐，阻止这个现象继续下去。而且既然魔族还未与玄雍有所接触，或许近日能够创造出一个机会，让东方先生去见见那玄雍皇帝，这样你们魔族也好早日去为玄雍下一个判断。”
“哦？创造什么机会能够见到那玄雍皇帝？”东方贪一听这话，终于有了些兴趣：“既然不是正面与玄雍为敌，或许可以一试。不过公子法所说的那个机会，究竟是什么？”
“就是下个月即将在稷下学院开展的天选之子竞赛。”说到这，田法眼中顿时有冰冷的光芒闪过：“又名归虚梦演竞赛。”
“别国使臣？”大齐王田地有些疑惑道：“哪国？玄雍？还是燕北？他们这个时候来拜访我大齐作甚？”
“王上，并不是玄雍和燕北的使臣。”守卫前来报告：“来者说是来此朝歌，名叫什么东方贪。”
“什么？朝歌？”田地把眼瞪得溜圆：“那不是血魔晋地吗？魔族人？魔族和人类向来没什么交集，他们来拜访我们大齐干什么？不见，不见！把那叫东什么的赶走得了。”
“王上，听闻不止是我们大齐，玄雍和燕北似乎都遇到了魔族的拜访，并被要求结盟。”一个老臣道：“如今的各国之间国力对比，我们大齐并不占优势。而且就以魔族的位置来看，对各国之间的平衡定会有所影响。所以依臣之见，对这魔族最好还是交好，而不是交恶。”
田地想了想，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回头看了看屏风后，屏风后只有个看不清的黑影闪烁了一下。田地耸了耸肩，于是道：“也罢······那么就叫那个东什么的家伙来谈谈吧，寡人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当官的魔族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
大齐境内，大齐燕北交界处附近，万镜之厅。老夫子、墨子和庄周三人并排站立在外。
“难得有试炼者能够使我们三个一起在此等候。”老夫子道：“不得不说，镜这姑娘还真是有面啊，上一个能有这般待遇的天才，老夫都记不起来是谁了。”
“我主修机关道的学生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敢来万镜之厅进行试炼了。”墨子摸了摸他的机甲头盔：“更何况镜的机关道成绩也基本上是满分水准。最近没什么事，既然她来万镜之厅试炼，总归是不能够错过的。”
“不论怎么说，这万镜之厅，与镜之名倒是挺搭的。”老夫子拍了拍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的庄周，道：“她进去这么久了，如果顺利的话，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庄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晃了晃脑袋，这才道：“能否通过试炼，与时间长短无关。万镜之厅，乃是无数人迷失之处，充满危险，也充满机遇。那里是充满荒芜的世界，只有一面魔镜，它能让人看清潜藏在心底的欲望，然后在他们迷失其中时将其穿刺。通过试炼的时长，在于能在多少时间里发现自己所处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迷失在镜像所提供的欲望幻境当中。”
“进去这么久了，大部分人的身体强度都支撑不住镜像穿刺的。”墨子突然有些不安道：“你们说说，若是她没能通过试炼，那该怎么办？虽然有些悲观，可这万镜之厅历来的试炼通过率都挺低的不是吗？”
“那她完了，我也完了。”庄周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苦笑道：“之前我还和嬴政说，天选之子已经有人选了，若是她试炼失败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再介绍谁给嬴政好了。”
“放宽心啦。”老夫子道：“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万镜之厅不过是前进之路上小小的垫脚石罢了。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的实力。”
镜从来没想过，睁开双眼会看到这样一个世界。
荒芜的世界，一面巨大的镜子孤独地伫立着，上下无限深，左右无限远。她站在世界的这一半，另一半是什么？
她望向镜子，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姐姐！快来啊！”
稚童的声音脆生生的，他跌跌撞撞向前跑啊跑，最后扑进了一双男人的大手。孩子被高高举过头顶，立在身侧的女人微笑着：
“小镜，辛苦你了。”
镜向前走了半步。
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僵在原地，她低头看到自己正踩在一把利器上，鲜血慢慢渗出来。
她瞬间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这是万镜之厅的最终试炼：“……无数人迷失之处，充满危险，也充满机遇……”庄周老师的话含混不清，于是她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利器钉在了四周，
警惕突如其来的危险。但“危险”却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她险些迷失在自己内心深处。显然，镜内心深处的欲望就是对自己亲切和善的弟弟，以及自己念念不忘的父母，那一家人和睦平安的生活。
疼痛让迷失的人清醒，也让她听到了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心跳声。
但疼痛无法替代疼痛。她的生活早已没有春天，没有阳光，没有呼唤，没有他们。镜将手贴上了镜面。
欲望之镜：“这里什么都有，不如做个永恒的美梦。”
——但他们还在无边的黑暗中等我解救。
欲望之镜：“他们也许不在了，不是吗？”
——但还有人在，她不能重蹈覆辙。
“至少，他还在。”
她不带留念地砸了下去。以手为圆心，裂纹像蛛网般爬开，连同镜子那边的父亲和母亲也慢慢龟裂。
这个荒芜的世界跟着爆开了，成千上万破碎的幻象钻进她的身体，利刃混合着全新的力量，在灵魂深处翻涌切割，直到肌肤也遍布裂痕，细小的血珠沿着裂痕淌出来。
真疼啊。镜抱臂而立，视觉逐渐模糊。等恢复清明时，自己正站在大厅中央。她的身侧悬浮着一块涌动着魔力的破碎镜面，
镜子那边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便在此时，万镜之厅的力量，已经完全流入她的体内。
“美好只存于内心欲望的想象，不存于现实，至少不存于现在。美好只能通过自己去创造，在未来创造。”
试炼结束了。但一切远未结束。
周身是黑暗的甬道，远方是朦胧的出口。她收起镜像，毫不在意地将脚从利刃中拔起来，向前走去。
三大宗师看着从万镜之厅走出的镜，一个与进去之前截然不同的镜。
老夫子看得出她身上的裂痕与伤口，脸上自然没有任何喜色，他皱了皱眉道：“痛苦吗？”
“痛苦是为了得到而付出的代价。”镜的脸上没有血色，也没有情感。
“走吧。”老夫子轻拍镜的后背道：“你需要一件新的紧身衣，否则你的身体依旧处于易破碎的边缘。”
镜就此与老夫子并肩走了出去，而她的步伐甚至比老夫子还有坚定而平稳。
庄周和墨子看着二人的背影，不觉互相对视了起来。庄周带着一抹笑意点了点墨子道：“听到没有？新的紧身衣，我给你个建议好了，做黑色的，这个比较符合镜的气质。”
“难得，我们也能有审美如此统一的时候。”墨子点了点头：“继续前行吧，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归虚梦演的冠军，估计已非她莫属了。”
······
大齐王宫之外，东方贪结束了与田地的会面，刚离开王宫，忽然却被人叫住：“东方先生，此次与父王的会面，可还顺利？”
东方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几名随从缓步朝他而来，他在王宫殿内便见过他，知道是田地的次子田法，于是也行礼道：“多谢公子法关心，虽说谈不上有多顺利，但毕竟都还在意料之内。”
“魔族毕竟有好几百年没在大陆上露脸了，父王有些犹豫踌躇，也属正常。”田法笑了笑道：“如果东方先生能帮父王一把，相信父王在和魔族的互利联盟上，就会更坚定些的。”
“哦？我帮大齐王？”东方贪有些不解：“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他的地方？”
“其实说白了，这不单单是帮我父王，也是帮你们魔族啊。”田法说着看了看四周，道：“东方先生，这里人多眼杂，不妨移步去个安静的地方再议吧。”东方贪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本来不太想去，但又听着似乎对魔族有利，于是还是随田法一行来到一处酒店之内，店老板当即给他们安排了间安静的房间。
“公子法，我究竟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大齐，以及我们魔族，你便直说了吧。”东方贪直接问道。
“东方先生可了解五年前突然兴起的血族之乱？”田法倒是不急，慢悠悠的问道。东方贪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本来五年前我们魔族就已经计划分别去和各国商谈联盟一事。但就是因为血族的爆发，导致了各国受灾，我们魔族也遭受了不少血族的袭击。结果五年来，只有三年前的燕北行和今日的大齐行得以出行，至于玄雍和南荒，还未曾得到合适的出使时机。”
“那东方先生可知道近些年玄雍大军步步击溃血族军队，并接近将他们赶回南荒的情况？”田法又问道：“比如说长平之战，东方先生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这是自然，长平之战何人不知？”东方贪叹了口气：“四十万生灵一战皆没，虽说是为了击破血族的大局，但牺牲的无辜是不是太多了些？”
“就是如此啊。”田法一拍大腿道：“玄雍皇帝嬴政的野心和行事作风在长平一战真可谓是一览无遗。他放任白起这种杀戮兵器在战场上为所欲为，只要是他的敌人，就都只有毁灭的结局。为了剿灭血族只是他壮大军队，强化手下的借口。或许今日血族和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们，便是未来我们的结局。”
“玄雍？”东方贪皱了皱眉：“这与我们魔族和你们大齐有什么······等等，公子法，你该不会是说，想要我帮助你们大齐一起对付玄雍吧？这可不成，我们无意与任何国度为敌，更何况我们还未与玄雍接触，不宜轻易对他们下判断。”
“倒也谈不上对付。”田法摆了摆手：“近些年我们大齐境内的稷下学院一直与玄雍有着合作。玄雍负责对付血族，而稷下学院则为玄雍输送各方面的人才，这无疑是壮大潜在的对手，反而弱化我大齐的国力。本公子只是希望，东方先生能够相助我大齐，阻止这个现象继续下去。而且既然魔族还未与玄雍有所接触，或许近日能够创造出一个机会，让东方先生去见见那玄雍皇帝，这样你们魔族也好早日去为玄雍下一个判断。”
“哦？创造什么机会能够见到那玄雍皇帝？”东方贪一听这话，终于有了些兴趣：“既然不是正面与玄雍为敌，或许可以一试。不过公子法所说的那个机会，究竟是什么？”
“就是下个月即将在稷下学院开展的天选之子竞赛。”说到这，田法眼中顿时有冰冷的光芒闪过：“又名归虚梦演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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