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选，光芒
稷下学院内，一处篝火之前。两位资深的学员分坐两边，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事情。
“有些奇怪，田章分明是对阻挠归虚梦演有所想法，可是这两天却没看到他有什么行动。”钟无艳道：“他不会还有什么我们察觉不到的阴谋吧。”
“你也不必把他想的那么坏。”另一位自身学长廉颇道：“田章毕竟是大齐的太子，应该知道学院与大齐关系密切，如果真的搞坏归虚梦演竞赛，对学院和大齐的关系肯定没什么好的影响。那样王上脸色也不好看，说不定在你警告之后，他还真会收手。”
“看来你是真的不够了解他。”钟无艳摇了摇头：“我从小跟着母族生在南荒，但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回到了大齐，跟他也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他认定的这些事情，是不会放手的······就像直到今日，他也没放弃对姐的求亲，不是吗？”
“关于这件事，他迟早会放弃的。”廉颇抬手拿起酒壶喝了口酒道：“不过听你这么说，确实是应该对他有些防备才是······嗯？是谁来了？”
“两位学长、学姐。”一道身影闪烁到了篝火之前：“镜不请自来，还请学长、学姐谅解。”
“是你啊。”钟无艳和镜也算相熟，毕竟镜是整个学院里唯一没被钟无艳这个“夺宝猎人”成功打劫过的学员，两人曾交手数次，却难分高下，彼此之间也是非常佩服。钟无艳当即道：“姐对你还是比较欢迎的，毕竟这次归虚梦演，你还是带了我堂妹躺赢的，就冲这点，我还欠你个人情呢。”
“镜此次来，着实是有事想请学长、学姐相助的。”镜一拱手道：“我虽还未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很有可能，有一场事关整个学院的危机，正在酝酿当中。”
一听这话，廉颇和钟无艳对视一眼，便同时起身：“若是真的与学院有关，我们自然应当挺身而出。”
“对了，廉颇学长。”镜咳嗽一声，道：“有件关于我弟弟的事情，先请你帮个忙。他可能需要一次激励，而你正是最佳人选。”“哦？”廉颇最讨厌别人往老了称呼他，这次镜称他为学长，正合他的口味，当即答应道：“放心吧，你弟弟那小子，男人嘛我最懂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便是。”
······
稷下学院，观星台。
远处的通天塔如往常那般光芒大放，而曜则两眼无神的坐在观星台的中央直发呆。这时的他，就如同漫天星辰中随意的一个，在浩瀚云海之中毫不起眼。
“嘿！小子，这是我的位置。”廉颇缓缓走到曜的背后：“我的位置，可从来不讲什么先来后到的。”
曜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一听身后又有人挑事，当即火冒三丈：“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要针对我是不是！”当即回头连出两拳，一拳打在廉颇胸口，又一拳砸在廉颇脸上。
廉颇先是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好家伙！好久没人敢打我了！”猛地一跺脚便把曜震开。曜不服气的又连续几拳打在他身上，可反倒被他一身肌肉震得生疼。廉颇顶了他几拳之后，突然一拳劈出，打得曜向后翻滚出了好几圈。
“呵呵，廉颇岁老，尚能饭。”廉颇握着拳头拍了拍胸脯：“没想到在这稷下学院居然还有人愿意跟我打一架。”曜却完全没有了再战的精力，而是将痛苦完全宣泄出来，不住地流眼泪。
“嗯？小子，你哭什么？”廉颇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身上几处伤疤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凭我过去的经历，还是得告诉你，痛苦只是成长的第一步罢了。”
曜一听这话，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廉颇却有些吃惊道：“你手上那是什么？”曜仔细一看，只见自己双手手心处居然闪烁出光芒来，不禁惊喜道：“我发光了！我发光了！”廉颇也面露笑容道：“很好！再来再来，痛痛快快打一架！”
······
鲁班大师实验室内，蒙犽、西施、孙膑和鲁班大师看着曜直到天黑都没回来，不免都有些担心起来。蒙犽道：“那家伙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孙膑也道：“消失了这么久，应该发生了什么事······”鲁班大师托腮道：“至少发生点什么事，比什么都没发生要强点。”
西施在一旁捣鼓了半天，终于做出五条纸签，上面分别写好了五人的名字，因为曜不在，所以只拿出了其中四条：“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最后的试炼是怎么样的，自然也无法确定谁最适合。那么不如，还是抽签决定谁去参加吧。”
蒙犽、孙膑和鲁班大师都点了点头，于是分别伸出手来准备各抽走一支，那么剩余在西施手中的便决定参与的人选。
便在这时，曜突然出现一把将纸签尽数拿在了手中：“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曜抬起手来：“但是这次我不是来白要机会的！我已经激发出了星辰之力，现在就给你们看看······”
“等等。”鲁班大师道：“这么说的话，我宁可相信你。”
“宁可？”曜疑惑道：“为什么突然又相信了？”
“星辰之力我也听说过。”鲁班大师的镜片后闪烁起光芒：“它的威力非常强大，若是没有控制的爆发出来，我这实验室就别想要了。但这实验室可是学院给我准备的唯一研究所，要是······”
“不就是控制星辰之力吗？”曜当即抽剑在手往天上一指：“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只见他身上顿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蒙犽和西施都吃了一惊：“这么厉害？/这是珍宝？”孙膑则躲到了鲁班大师身后：“太可怕了！”鲁班大师倒是很是镇静：“我大概能够预估你所造成的赔偿费了。”
“诶？”曜正在欢喜，忽然他身上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显然他虽然无意中召唤出了星辰之力，但离能够自如的掌控它，依旧差得很远。
曜的眼神再度落寞了下去，仿佛认命般将纸签递还给了西施：“对不起······还你吧······”西施却眼含光芒随手一抽道：“不如让我这个最幸运的探宝者来试试手气吧。”于是拿出了手中的纸签，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曜”字。
“这不是我们的天选之子吗？”西施将纸签在曜面前晃了晃：“看来这是天意啊，去代表星之队参赛吧。”鲁班大师拍了拍曜的后背：“小子，记住了，你不是去争第一······”蒙犽和孙膑则笑着接口道：“你只是去找你自己。”
曜有些不敢置信地接过了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签，光芒顿时又从他身上照耀了起来。
“是啊，我是天选之子，是星之队的天选之子，光芒在我身上，就不会消失！”
“因为，有你们，始终在我身后！”
看着爆发星辰之力剑招的曜开始练习起来，其他四人则乐呵地在一旁观赏。鲁班大师悄悄对西施道：“如果我还没有老眼昏花，曜从你手中拿走所有纸签的时候，纸签应该只有四个对吧？那最后的一个其实一直都在你手上。”
“看来我的小伎俩还是瞒不过班叔啊。”西施耸了耸肩：“但毕竟我们大家都已经找回我们自己了，说什么也不该放弃他不是吗？毕竟我们是一个集体啊。”
“是啊。”鲁班大师也感叹起来，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集体······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啊······”
······
次日，稷下学院，庄周房内。
嬴政坐在桌子一端，手里拿着一张海报，念叨着：“星之队队长招募队员。应该跟归虚梦演有关吧，这是你们学生的吗？广告都发到我们玄雍将士手上了。”
“这说明传递消息的媒介是愈发发达了。”庄周道：“就比如说三年前无主之城那些有关玄雍君主的绯闻小说，当时也算是红遍各国啊。”
嬴政耸了耸肩：“算了，让他们说去吧。反正这些年凭着朕的亲力亲为，也算是改变了朕在各国人民心中如小说里的那般诡异形象。不过拜你那个梦蝶所赐，朕做了个怪梦。而且梦中所预警的东西让人难以置信，是朕从未见过的怪物，朕甚至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庄周微笑道：“我的梦蝶只是能够让每个人都做最适合他们的梦。这些梦有时候会有警告的能力，但就算是我也无法参透全部。否则这和能够预见未来又有什么区别？”
“正巧，昨夜朕翻阅了所有带着的史书典籍，倒是有所发现。”嬴政有些严肃道：“大陆上对它们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它们非常可怕，又有力量，并不逊色于血族。而且他们和两千年前创世神的种族有些相似之处。”
庄周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一抬头：“关于此事，还需要些时间来探索。只是陛下，你不会只是来谈这个梦的吧？”
“当然，朕记得今天是来看天选之子的。虽然最终竞赛从晚上才开始，但我想你们稷下三贤应该已经有你们心中的候选人了吧？”
“当然，请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人从外飘然而入，并巍然伫立，正是镜。
嬴政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少判断：“特殊紧身衣？万镜之厅——原来如此。”于是问道：“你们三个的选择一致？那么选她的原因是为什么呢？”
庄周回应道：“她心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嬴政有些好奇道：“你的意思是，她头脑很清楚？”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庄周道：“你可以说她的内心是空的，也可以说是完全充实的。”于是问向镜道：“镜，你准备好参加环中梦了吗？”
“我从不靠做梦当第一。”镜淡淡回应道：“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
“看得出，她确实准备好了。”庄周笑道：“即便是环中梦现在立即开始，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有意思，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也记住你了。”嬴政点了点头：“据我所知，突破环中梦需要些时间，那么······明早见吧，期待早些见证结果。”
当日，夜幕降临，归虚梦演最终试炼——环中梦开始。
曜独自一人穿越迷雾，来到了一座闪烁着碧玉光芒的浮桥之上，在浮桥的尽头，便是环中梦的入口。
其他队伍的选手都已经进去了，唯有镜还留在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莫非是在等待自己？曜不敢有别的猜测，但站在镜的身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做你自己，再自己出来。”镜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只是丢下这一句话，便走进环中梦里。曜愣了一下，便冷哼一声：“什么嘛？瞧不起谁啊？这有什么难的？走着瞧吧。”说着便也收了剑，大踏步走进眼前无尽的黑暗当中。
“有些奇怪，田章分明是对阻挠归虚梦演有所想法，可是这两天却没看到他有什么行动。”钟无艳道：“他不会还有什么我们察觉不到的阴谋吧。”
“你也不必把他想的那么坏。”另一位自身学长廉颇道：“田章毕竟是大齐的太子，应该知道学院与大齐关系密切，如果真的搞坏归虚梦演竞赛，对学院和大齐的关系肯定没什么好的影响。那样王上脸色也不好看，说不定在你警告之后，他还真会收手。”
“看来你是真的不够了解他。”钟无艳摇了摇头：“我从小跟着母族生在南荒，但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回到了大齐，跟他也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他认定的这些事情，是不会放手的······就像直到今日，他也没放弃对姐的求亲，不是吗？”
“关于这件事，他迟早会放弃的。”廉颇抬手拿起酒壶喝了口酒道：“不过听你这么说，确实是应该对他有些防备才是······嗯？是谁来了？”
“两位学长、学姐。”一道身影闪烁到了篝火之前：“镜不请自来，还请学长、学姐谅解。”
“是你啊。”钟无艳和镜也算相熟，毕竟镜是整个学院里唯一没被钟无艳这个“夺宝猎人”成功打劫过的学员，两人曾交手数次，却难分高下，彼此之间也是非常佩服。钟无艳当即道：“姐对你还是比较欢迎的，毕竟这次归虚梦演，你还是带了我堂妹躺赢的，就冲这点，我还欠你个人情呢。”
“镜此次来，着实是有事想请学长、学姐相助的。”镜一拱手道：“我虽还未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很有可能，有一场事关整个学院的危机，正在酝酿当中。”
一听这话，廉颇和钟无艳对视一眼，便同时起身：“若是真的与学院有关，我们自然应当挺身而出。”
“对了，廉颇学长。”镜咳嗽一声，道：“有件关于我弟弟的事情，先请你帮个忙。他可能需要一次激励，而你正是最佳人选。”“哦？”廉颇最讨厌别人往老了称呼他，这次镜称他为学长，正合他的口味，当即答应道：“放心吧，你弟弟那小子，男人嘛我最懂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便是。”
······
稷下学院，观星台。
远处的通天塔如往常那般光芒大放，而曜则两眼无神的坐在观星台的中央直发呆。这时的他，就如同漫天星辰中随意的一个，在浩瀚云海之中毫不起眼。
“嘿！小子，这是我的位置。”廉颇缓缓走到曜的背后：“我的位置，可从来不讲什么先来后到的。”
曜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一听身后又有人挑事，当即火冒三丈：“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要针对我是不是！”当即回头连出两拳，一拳打在廉颇胸口，又一拳砸在廉颇脸上。
廉颇先是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好家伙！好久没人敢打我了！”猛地一跺脚便把曜震开。曜不服气的又连续几拳打在他身上，可反倒被他一身肌肉震得生疼。廉颇顶了他几拳之后，突然一拳劈出，打得曜向后翻滚出了好几圈。
“呵呵，廉颇岁老，尚能饭。”廉颇握着拳头拍了拍胸脯：“没想到在这稷下学院居然还有人愿意跟我打一架。”曜却完全没有了再战的精力，而是将痛苦完全宣泄出来，不住地流眼泪。
“嗯？小子，你哭什么？”廉颇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身上几处伤疤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凭我过去的经历，还是得告诉你，痛苦只是成长的第一步罢了。”
曜一听这话，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廉颇却有些吃惊道：“你手上那是什么？”曜仔细一看，只见自己双手手心处居然闪烁出光芒来，不禁惊喜道：“我发光了！我发光了！”廉颇也面露笑容道：“很好！再来再来，痛痛快快打一架！”
······
鲁班大师实验室内，蒙犽、西施、孙膑和鲁班大师看着曜直到天黑都没回来，不免都有些担心起来。蒙犽道：“那家伙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孙膑也道：“消失了这么久，应该发生了什么事······”鲁班大师托腮道：“至少发生点什么事，比什么都没发生要强点。”
西施在一旁捣鼓了半天，终于做出五条纸签，上面分别写好了五人的名字，因为曜不在，所以只拿出了其中四条：“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最后的试炼是怎么样的，自然也无法确定谁最适合。那么不如，还是抽签决定谁去参加吧。”
蒙犽、孙膑和鲁班大师都点了点头，于是分别伸出手来准备各抽走一支，那么剩余在西施手中的便决定参与的人选。
便在这时，曜突然出现一把将纸签尽数拿在了手中：“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曜抬起手来：“但是这次我不是来白要机会的！我已经激发出了星辰之力，现在就给你们看看······”
“等等。”鲁班大师道：“这么说的话，我宁可相信你。”
“宁可？”曜疑惑道：“为什么突然又相信了？”
“星辰之力我也听说过。”鲁班大师的镜片后闪烁起光芒：“它的威力非常强大，若是没有控制的爆发出来，我这实验室就别想要了。但这实验室可是学院给我准备的唯一研究所，要是······”
“不就是控制星辰之力吗？”曜当即抽剑在手往天上一指：“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只见他身上顿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蒙犽和西施都吃了一惊：“这么厉害？/这是珍宝？”孙膑则躲到了鲁班大师身后：“太可怕了！”鲁班大师倒是很是镇静：“我大概能够预估你所造成的赔偿费了。”
“诶？”曜正在欢喜，忽然他身上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显然他虽然无意中召唤出了星辰之力，但离能够自如的掌控它，依旧差得很远。
曜的眼神再度落寞了下去，仿佛认命般将纸签递还给了西施：“对不起······还你吧······”西施却眼含光芒随手一抽道：“不如让我这个最幸运的探宝者来试试手气吧。”于是拿出了手中的纸签，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曜”字。
“这不是我们的天选之子吗？”西施将纸签在曜面前晃了晃：“看来这是天意啊，去代表星之队参赛吧。”鲁班大师拍了拍曜的后背：“小子，记住了，你不是去争第一······”蒙犽和孙膑则笑着接口道：“你只是去找你自己。”
曜有些不敢置信地接过了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签，光芒顿时又从他身上照耀了起来。
“是啊，我是天选之子，是星之队的天选之子，光芒在我身上，就不会消失！”
“因为，有你们，始终在我身后！”
看着爆发星辰之力剑招的曜开始练习起来，其他四人则乐呵地在一旁观赏。鲁班大师悄悄对西施道：“如果我还没有老眼昏花，曜从你手中拿走所有纸签的时候，纸签应该只有四个对吧？那最后的一个其实一直都在你手上。”
“看来我的小伎俩还是瞒不过班叔啊。”西施耸了耸肩：“但毕竟我们大家都已经找回我们自己了，说什么也不该放弃他不是吗？毕竟我们是一个集体啊。”
“是啊。”鲁班大师也感叹起来，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一般：“集体······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啊······”
······
次日，稷下学院，庄周房内。
嬴政坐在桌子一端，手里拿着一张海报，念叨着：“星之队队长招募队员。应该跟归虚梦演有关吧，这是你们学生的吗？广告都发到我们玄雍将士手上了。”
“这说明传递消息的媒介是愈发发达了。”庄周道：“就比如说三年前无主之城那些有关玄雍君主的绯闻小说，当时也算是红遍各国啊。”
嬴政耸了耸肩：“算了，让他们说去吧。反正这些年凭着朕的亲力亲为，也算是改变了朕在各国人民心中如小说里的那般诡异形象。不过拜你那个梦蝶所赐，朕做了个怪梦。而且梦中所预警的东西让人难以置信，是朕从未见过的怪物，朕甚至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庄周微笑道：“我的梦蝶只是能够让每个人都做最适合他们的梦。这些梦有时候会有警告的能力，但就算是我也无法参透全部。否则这和能够预见未来又有什么区别？”
“正巧，昨夜朕翻阅了所有带着的史书典籍，倒是有所发现。”嬴政有些严肃道：“大陆上对它们虽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是它们非常可怕，又有力量，并不逊色于血族。而且他们和两千年前创世神的种族有些相似之处。”
庄周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一抬头：“关于此事，还需要些时间来探索。只是陛下，你不会只是来谈这个梦的吧？”
“当然，朕记得今天是来看天选之子的。虽然最终竞赛从晚上才开始，但我想你们稷下三贤应该已经有你们心中的候选人了吧？”
“当然，请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人从外飘然而入，并巍然伫立，正是镜。
嬴政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少判断：“特殊紧身衣？万镜之厅——原来如此。”于是问道：“你们三个的选择一致？那么选她的原因是为什么呢？”
庄周回应道：“她心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嬴政有些好奇道：“你的意思是，她头脑很清楚？”
“她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庄周道：“你可以说她的内心是空的，也可以说是完全充实的。”于是问向镜道：“镜，你准备好参加环中梦了吗？”
“我从不靠做梦当第一。”镜淡淡回应道：“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
“看得出，她确实准备好了。”庄周笑道：“即便是环中梦现在立即开始，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有意思，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也记住你了。”嬴政点了点头：“据我所知，突破环中梦需要些时间，那么······明早见吧，期待早些见证结果。”
当日，夜幕降临，归虚梦演最终试炼——环中梦开始。
曜独自一人穿越迷雾，来到了一座闪烁着碧玉光芒的浮桥之上，在浮桥的尽头，便是环中梦的入口。
其他队伍的选手都已经进去了，唯有镜还留在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莫非是在等待自己？曜不敢有别的猜测，但站在镜的身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做你自己，再自己出来。”镜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只是丢下这一句话，便走进环中梦里。曜愣了一下，便冷哼一声：“什么嘛？瞧不起谁啊？这有什么难的？走着瞧吧。”说着便也收了剑，大踏步走进眼前无尽的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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