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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诗会

    他在金陵府住了下来,当晚见到了他的婶婶,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很温柔,对李长庚的到来表示很了自己的欢迎,落到实处,便是给他安排了足够大的院子,派遣了四个容貌秀美的侍女。

    当然,他在这位婶婶的眼中也看到了苦涩,苦涩吗?当然苦涩了。

    自己无出,若是往后还是如此,这诺大的家业,最终恐怕还是要落在眼前这位侄儿的身上。

    他理解她的苦涩,但是这种事,作为晚辈,他当然不会傻到参与,甚至关注都不会关注。

    四个侍女无名,只有代号,他给她们取了名字,最长到最幼依次赐名为:晓风,知雨,玉霜,轻雪。

    四个侍女都是从小调教的家生子,忠诚毋庸置疑,跟了他李长庚,以后的命运便系在了一起,荣辱与共。

    这一觉睡得相当惬意,两个侍女身上独有的少女香弥漫,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句封建社会的腐败,作为既得利者,暖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享受的。

    他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打破这个世界的传统封建礼教,也没有这个想法,愚民才更好掌控,不是吗。

    在四个俏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士子服,月白色的长袍,袖口处绣着云纹,一颗青竹秀在后背,一柄折扇拿在手中,任谁看了,都要道上一声:好一个俏郎君。

    四个丫鬟更是看呆了,自家公子如此俊美,恐怕少不得一些风流债,就是不知将来的主母们性格如何。

    一时间,几个丫鬟心思各异。

    李长庚哪里知道她们想的如此多,转身出了房门,往膳厅而去。

    银耳燕窝,灵参鹿茸,每一道小菜,汤食,都是难得的灵材,只这一桌早膳,便是寻常人家一辈子也挣不来的。

    银耳只取三月银耳,只要最中间那一丝,燕窝取的是“百花燕”的燕窝,此燕只食灵花灵草,所吐燕窝,皆是灵药。

    灵参是三百年参须,最是养人,鹿茸是三色鹿的鹿茸,养气血,武道筑基的绝佳宝物。

    这一顿饭吃的相当舒服,灵材化作暖流自胃中向周身散去,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吃完饭,便被自家叔叔叫到了书房。

    “今日有人来府上下了拜贴,邀你去参加诗会,你明日走一趟吧。”

    听到这儿,他心下一动,这诗会,能让李淮亲自提点,恐怕也有些玄机。

    “这诗会可有什么讲究?”不懂就问嘛,他也不想差了什么。

    “我坐在这位置上,自然有许多人盯着,现在有一个名声在外的晚辈来了府上,自然有人来试试你的深浅,你若是有能力,文采压服众人,对你将来入仕也有好处,不必藏拙。”

    李淮是谁,多年的老狐狸了,哪里看不出来李长庚在想什么,当下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日头初上,阳光正好,一位公子领着一个侍女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金陵是前朝旧都,曾有三朝作其为陪都,穿城而过的长江给这金陵城中带来了几分湿气。

    金陵多脂粉,尽入胭脂河。

    这一路走来,环肥燕瘦,看的他是眼花缭乱。

    “晓风,这金陵城中,有什么好去处吗?”走了许久,他倒是无妨,不过旁边的小侍女却是已经香汗淋漓了。

    “公子,金陵城中,士子多去文魁楼,您应该也有些兴趣,不过想入这文魁楼,却是有个小条件。”有些微喘的声音回答到。

    “那便去一趟你说的文魁楼。”

    “可是,我还没说入内的条件呢,公子。”

    “哈哈,你这丫头,文魁楼,文魁楼,除了考文采,难道还有别的玄机?”

    “啊,公子,你都知道啊。等等我。”

    一座五层高楼坐落在秦淮河畔,雕梁画栋,古色生香,不过在他眼中却是有些过于秀气了,不够大气。

    门口,“入内请赋诗。”一旁自有书案,笔墨已经备好,此刻已然有人在赋诗了。

    只看了一句,他便摇了摇头,无病呻吟,却是落了下乘。

    不等这位写完,一旁晓风已经铺好了纸,拿着笔,本想随便写首诗糊弄过去,不过却是忽然想到了今日的诗会邀请。

    想到这儿,他心下有了决定,不年轻气盛,怎么叫年轻人呢。

    大笔一挥,笔走龙蛇,

    “石头城上望斜晖,览尽金陵寂寞归。叹息青天如许大,可无一个凤凰飞。”

    一手《咏金陵》跃然纸上,最后一笔落下,隐晦的白芒在雪白色的纸上流转,让这一篇诗词平添几分神秘。

    这边他刚写完,旁边便有文魁楼的侍者念了出来:“石头城上望斜晖,览尽金陵寂寞归。叹息青天如许大,可无一个凤凰飞。”

    “好诗………”刚说完,他便后悔了,下一刻,冷汗布满了全身,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而下。

    “狂妄,你是何人,敢说我金陵无人?”

    正是刚才正在作诗之人。

    “在下李长庚,若是不服,入了这文魁楼再与我分说。”说完不在看他。

    转向旁边的侍者,“我可能进去?”

    侍者吞了吞口水,却是不敢言语,若是说可,便是得罪了这金陵城中的士子,他一个小小侍者,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可若是说不可,又坏了文魁楼的名声。

    “怎么,文魁楼这点儿气量都没有?若是如此,我看这文魁楼还是闭门的好。”李长庚却是得势不饶人,他已经感应到了楼中有人注释。

    “李公子说笑了,区区一首诗罢了,我文魁楼还不至于不敢接,公子请入内。”正门大开,两排侍女立在两旁,一位白裙女子立在正中。方才正是她开的口。

    “哈哈,不愧是文魁楼,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说完,带着晓风便要入内。

    另一边,那位白裙女子却是对一旁侍者道:“将李公子的诗刻在石屏上,如此豪情,却是要让大家一睹风采。”

    侍者齐齐称是,可当第一位侍者去拿这首诗时,却是脸色一变,他拿不起来。

    见此,那白裙女子脸色一变,手中一支毛笔出现,“去。”一道文气自笔尖发出,向那首诗飘去,这一道文气的出现,却是让那首诗出了变化。

    一道文气自纸上升起,一寸,两寸,三寸,一直到五寸,方才停下。

    出县,达府,一首“咏金陵”,诗成达府。

    这已然不是她能动的了,转身入了文魁楼,向李长庚走去。

    似乎知道她会来找自己,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公子大才,不敢请留下墨宝。”

    摇了摇头,“你将此诗散与全城,便说我明日要在秦淮河上最大的一艘画舫上举办诗会,邀城中士子同游秦淮。”

    说完,右手一伸,咏金陵便出现在手中,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体内。

    做完这些,转身出了文魁楼,却是让晓风先回了府,自己向另一端走去。

    一首“咏金陵”,让金陵城中风起云涌,有人愤怒,有人不屑,也有人叹其大才,不过,相同的是,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明天的诗会,他们想看看,这位李长庚,李公子,到底有何本事,单单儒生榜第三十二,可压不服这金陵士子。